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周府有心掩饰,但是还是被崇明找到了证据。
“王爷。”崇明将手中握有的证据都交到了岳青良的手上,虽然颇费了一番心思,但到底还是不辱使命,被他将证据拿到了。
小安子从崇明手上接过东西,转身上前交给了岳青良。岳青良看了看崇明拿上来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啪!”的一掌拍在了书桌上。
“王爷息怒!”
“王爷息怒!”
崇明和小安子同时跪了下来,岳青良没有说话,拿着东西直接绕过他们走了出去。崇明和小安子对视了一样,两个人赶紧跟了上去。
岳青良的目的地,不用说也知道是去哪里。小安子和崇明牵了马出来,翻身上马,急急忙忙的跟着岳青良追了上去。到了周府门口,小安子和崇明这才追上前方的岳青良。
“见过宣王。”门房上的人看见是岳青良来了,赶紧上前行礼。“王爷可是来找大---”话还没说完,却见岳青良怒气冲冲的就要往里面走。那人赶紧上前阻拦,“王爷,王爷---”
小安子快步上前一步,见门房的惹得岳青良不快,横眉看着门房,“是谁借你的狗胆,连我们家王爷都敢拦?!”
“奴才---奴才,奴才不是有意冒犯王爷的。只是---”门房苦着脸说道,“烦请公公稍等,容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叫王爷等着?”小安子跟了岳青良那么久,身上气势还是有的,一发火,就把门房都给镇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岳青良已经大步进了周府,小安子也跟着岳青良快步进去了。那门房反应过来还欲再上前去拦,却被崇明给拦下了。
岳青良直接去了周家的大堂,在正厅上位坐下。
周府的下人看到岳青良怒气冲冲的进来,就赶紧去周春和周相的院子里请人去了。岳青良也都知道他们都坐什么去了,就坐在位置上等着,等着周相和周春过来,看看他能够给自己什么样的交代。
周春听到来报说是岳青良怒气腾腾的来到了周府,像是来者不善,周春就知道这次定然是麻烦了。他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上了周府,那么手中定然是握有证据了。
周春苦笑一声,该来的躲不过,还是随着来人一起跟着去了大厅。
周春到的时候,周相已经在那厅中了,脸色很是不好,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看到周春来了,想着他和岳青良平日里交好,见他来了便觉得有了希望,不断的对周春使着眼色。
“见过宣王爷。”
周春行了礼,却见岳青良一点反应也没有,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面,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敢问王爷,今日来府上可是有什么事情?”周相见岳青良连周春都不理会,脸色也有些变了。
岳青良环视了一周,发现该来的人还没来完,也不理会周相和周春说了什么,脸色如何。直到周夏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岳青良眼神阴翳的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茶,这才将东西扔了出去。
“彭!”的一声,一块铜色令牌就砸在了周相的面前,而那轻飘飘的一纸书信则飞到了周夏的面前。
见到令牌时,周相脸色大变,周夏也是面若灰色。
周夏缓缓蹲下,将信纸捡了起来,只看到了其中的几个字,脸色一变。但看了看那边站着的父兄,心里又安定了些。
“王爷?”周春苦笑一声,“王爷---”
周相拉住了周春,对着岳青良抱拳,说道,“王爷今日来,微臣实在不知王爷今日来所为何事。”
“周夏,本王可曾跟你说过不许动苏盼秋的话?”岳青良终于开口了却是一句冷冰冰的质问,许久不曾见到他的周夏感觉一盆凉水兜头而下,从头凉到了脚。
周夏不回话,岳青良也不说话。小安子见周夏不说话,本来该他说话的,可是周夏的身份和脾气,小安子又低下了头。
岳青良看了一眼没出息的小安子,还是决定自己开口,“说话!本王可曾跟你说过不许你动她?!”
岳青良如此色厉内荏,周夏被吓了一跳,“说---说过。”
“本王既然说过,那你是将本王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我---我---”原本想好的说辞,到现在,到了岳青良的面前,周夏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说什么。
周相见周夏为难,赶紧站了出来,“王爷,微臣教女无方,不知小女又做下了什么祸事,还请王爷念在微臣对朝廷的忠诚上,原谅小女。”
“周相?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助纣为虐,你该当何罪?!”
周相原本以为岳青良是不好问罪与他,所以想从周夏那里下手,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不留情面的直接问罪于他,一时愣怔住了,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过来了。等到周相反应过来时,立马跪了下去,“微臣愚钝,不知王爷说的是什么。”
“周卫臣,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赎罪!”周相跪在地上,周夏和周春,还有满屋子的周府的人都对着岳青良跪了下去。
“哦?”岳青良说道,“那周相你倒是说说,你犯了什么罪,需要本王宽恕你什么?”
“微臣让王爷如此生气,自然罪该万死。”周相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没有让岳青良把握到十足的证据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任何事情的。
“崇明,去将人给我带到丞相府来。”
“是,王爷。”
与周相共事了那么久,岳青良对于周相这个人的秉性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就这些东西,他不说清楚他是永远都不会承认的。看了小安子一眼,“你来说。”
“是。”小安子上前一步,学着岳青良冰冷着脸说道,“前两日,苏姑娘外出游玩时遇见了刺客,这封书信便是从刺客那里搜出来的。”
说完,小安子走了下去,到周夏身边先她一步讲地上的书信捡了起来。“这封信,写了买人刺杀苏姑娘的事情,包括酬金。相爷看看,这可是您的字迹。”
小安子递到仍旧跪在地上的周相面前,在他双手快要接过的时候说道,“相爷小心,这书信是王爷得之不易的证物。这书信上的字迹像极了相爷的,若此事非相爷所为,可正是证明相爷清白的证物。”
周相冷着脸接了过去,看了一眼,说道,“王爷,这书信上的字迹确实是像极了微臣的字。可这字迹要造假也绝非难事,只能说这陷害微臣的人真是用尽了心思,将这字迹模仿得如此的像。”
“还不承认?”岳青良冷笑一声,“小安子,继续说!”
“是,王爷。”见周相不承认,小安子将信收了回来,又拿了周相脚边的那块令牌交给周相,“相爷可识得这块令牌?”
这块令牌,周相决计不可能说不认识。这块令牌时他的令牌,是不可能造假的,所以周相若是再不承认,那便是相当于自己招认了是他找的人去杀苏盼秋了。“这块令牌正是微臣的,前一阵子才遗失了,谢王爷。”
好吧,这就算是说谢谢王爷将自己的令牌找了回来了。小安子想,这个周相爷真的是老奸巨猾,反应倒是快。
“周卫臣,你还是不承认?!”
“微臣愚钝,不知道王爷要微臣承认什么。”
小安子说道,“相爷,您知道咱们王爷的脾气,最是讨厌别人的欺骗了。”
“微臣不敢!”
“不敢?好一个不敢!”岳青良见崇明出现在了门口,就站了起来,对着外面喊道,“进来!”
听到岳青良的声音,崇明立刻领着一个人进来了。周相和周春一见那个人就知道这次是真的暴露了,就算是不想承认也不行了。
“相---相爷。”那人见了周相,唤了一声就低下了头,不敢抬头了。
“周卫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件事情都是微臣一个人做下的,与小儿周春和小女周夏,没有半点关系。”周相说道,“还请王爷放过他们。勿要因为微臣牵连了家人。”
“谁有罪谁无罪,本王心里一清二楚,何时需要你周卫臣来对本王指指点点?”
“王爷息怒!”周春说道,“请王爷息怒,父亲并非有意,只是---爱女心切,还请王爷谅解父亲的一片爱女之心。”
“爱女之心?只有你周家的女儿才有父亲,别人家的女儿就没有父亲了,就能随意伤害了?”,当然,这句话也是小安子自己在心里想想而已,岳青良那个脾性,就算是心里真的真的这么想,也是不屑于跟这些人说的这么清楚明白的。
岳青良站了起来,看了跪了满地的人一眼,道,“既然承认了,本王就在宣王府,等着你们给本王一个交代。”
说罢就往前走,路过周夏身边时,岳青良弯腰将周夏扶了起来。周夏还来不及说出一句感谢的话,就被岳青良的下一句话将她脸上那惊喜的、受宠若惊的笑容凝在了脸上,“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再有下一次,本王必定百倍千倍的还你!”
岳青良手一放开,周夏就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这次她是真的相信了,岳青良是真的对苏盼秋动了真心了。竟然为了他,专门来周府向他们一家人问罪。
小安子见岳青良走了,看着地上的周夏摇了摇头也跟着出去了。那个被崇明带来的人,自然是不能留在周府的,也被崇明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