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认出我了？”
女人似笑非笑地问道。
“认出来了，但我一直以为老杨是个身份神秘的中年男人，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个实力强大的女子。”
慕天阳声音有些干涩，“而且，我很疑惑。前辈不是一直在落云镇贩卖情报么，突然间千里迢迢找我，不知为何？”
“我当初只是路过那里，赚点路费而已。这次遇到你，也是恰逢其会。至于为什么非要和你见一面，大概是因为，你比较特殊吧。”
女人幽幽地道。
“我只是一个向前辈购买过情报的普通顾客，类似的顾客前辈不知遇到过多少个，能有什么特殊的。”
慕天阳干笑一声，注意到对方看向自己的奇异目光，不由心中一跳。
这女人，该不会是知道自己什么秘密了吧？
联想到对方的情报贩子身份，慕天阳不由愈发地紧张起来。他身上的秘密很多，那些无关紧要的秘密还好，要是最核心的隐秘被眼前这人发现，那就糟糕了。
“放心吧。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的，不必如此紧张。”
似是看出了慕天阳的心理活动，女人轻笑一声，淡淡地道：“我只是想来见见未来的慕族族长而已。”
“慕族”两个字被她刻意加重，慕天阳听的很清楚。
他的额头冒出些许冷汗，突然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测，但依旧心怀侥幸，勉强笑了笑。
“前辈一看就是个大人物。而我慕天阳若不是侥幸抱上孟院长的大腿，有了一些虚名，就是一个偏僻小镇的不入流小家族子弟而已，就算未来能成为家族的族长，在前辈面前也不过是蝼蚁，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一个和孟正阳搭上关系的小家族未来族长的确没什么好关注的，可若那家族是……远古家族呢。”
慕天阳脑袋嗡的一声，差点炸开。他瞪大眼睛，再也维持不了镇定，不可思议地看着女人。
自己最大的秘密之一，也是事关家族生死存亡的秘密，居然再一次被一个陌生人发现了？
“不必惊讶，也不必惶恐。我说过了，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说的难听些，你们慕家不过是一个远古家族的小分支而已，也不配让我产生恶意。”
女人声音淡淡，听到慕天阳耳中，却仿佛放大了无数倍，震耳欲聋。
然后，他就看见女人的身影居然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见也见到了，我也该走了。不得不说，你的实力还是太弱了。除了你们封阳镇慕家早夭的那两个圣龙继承者外，你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弱的一个圣龙继承者了。就连现在大陆上很多同年龄的天才，你都比不过，更别说是达到慕清扬那种高度了。”
“好好修炼吧。变得更强一些，你的那位师傅虽然修为不错，可惜却是灵种生命，空有悠长的生命，没有什么潜力可言，十成实力发挥不出三成，真要遇到了高手，你们师徒两人都要完蛋。”
见鬼，慕清风的身份也暴露了！
慕天阳心中巨震，看到女人的身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一句疑问脱口而出：“前辈，你究竟是谁？！”
“我？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只能告诉你，我来自于摘星楼。”
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水面上的一个倒影被轻风吹过，倒影变得模糊不清，等到轻风消失后，原本的倒影也消失不见了。
慕天阳呆立在了原地。
“我……我还是太弱了么。”
“你的确很弱。”
慕清风的声音突然在慕天阳脑海中响了起来。
“如果天才可以划分等级的话，一至九等，你就是第九等。”
“凭借着你现在对虚空圣龙血脉，《圣龙诀》，焱霜圣珠的浅薄开发程度，勉强可以在一流势力里面称之为天才，在超级势力和四国皇室里面就显得平平无奇了。至于真正的远古家族里面，比你更加天才的同龄人数不胜数。”
“天才……也可以划分等级么？那我们慕家的那位半神先祖慕清扬是什么级别的天才？”
慕天阳愣了愣，问道。
慕清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语气平淡地道：“严格来说，给天才划分等级很可笑。因为‘天才’这种东西，本就是多种因素综合在一起的产物。血脉，功法，修炼经历，修炼环境，修炼资源，武器，老师等因素的差异造就了不同水准的天才。”
“而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我现在这么说只是让你对于自己和别人的差距有一个直观的感受而已。你不缺功法，不缺血脉，不缺至宝，不缺老师，缺的，只是一颗成为强者的决心。”
“成为强者的决心……”
慕天阳咀嚼着慕清风的话，陷入了沉思。
“有些话我很早以前就想说了。你的心思太杂太乱，以至于放在修炼上的心思太少。只有弱者才会为了生存考虑那么多，强者是不会想那么多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问题和困扰，都是因为你不够强！”
“我……明白了。”
慕天阳攥紧了拳头。
“你真的明白了？”
慕清风反问。
慕天阳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有葛东家和孟院长，慕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我担心。其实也不需要我关心。这是父亲这位慕家族长的责任，我现在的责任，便是将全部心思都用在修炼上。只要足够强大，自然而然就不用担心慕家的未来。”
慕清风没有再说话，不知是认可了慕天阳的观点，还是因为慕天阳的话，引起了什么回忆。
过了好一会儿，慕天阳才冷静下来。发现慕清风依旧在沉默，慕天阳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道：“师傅，刚刚那个女人好像发现你了。”
“我知道。她的确没有什么恶意，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
慕天阳松了口气，既然慕清风都说对方没有什么恶意，那么那女人的话多半就是真的了。不过，他很快就产生了新的疑问。
“师傅，你知道摘星楼是什么地方么？那女人又是什么样的修为境界？”
“我不知道。”
慕清风的声音有些无奈，“我在神冢空间里呆了上千年，偶尔会在慕家族人，封阳镇居民身上了解一些讯息，以确保自己不会成为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你觉得封阳镇居民和慕家族人当中，可能会有谁知道一个听名字就来头很大的神秘组织么？”
“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那个女人，比我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