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婍甄感觉喉咙里的空气被尽数夺去,廖昀晖的大掌不断的缩紧,脖子上传来的疼痛险些让她落了泪,一张小脸也瞬间变成了紫色!
白婍甄双眸不禁瞪大,她能感受到的,廖昀晖是往死里掐她的!
白婍甄伸出手拍打着廖昀晖掐她的大掌,可这对于廖昀晖来说简直就跟饶痒痒一样。
白婍甄真的慌了,上一次见廖昀晖这么生气也已经是五年前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了,自那个女人离开后,廖昀晖变得就像是没有感情的人一样,无悲无喜,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黑白色,以至于她都忘了,原来的廖昀晖有多么可怕!
白婍甄感觉头已经有些晕眩了,意识感觉也有些模糊不清了,挣扎的力度也慢慢变小了,眼底的泪水聚集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廖昀晖,她忽的就笑了。
这才是真正的廖昀晖啊,他终于不是这五年来犹如死鱼一样无欲无求的样子了,他现在也会生气了,是因为……那个孩子吗?亦或者说,是因为南潇湘吗?
真讽刺啊,无论他怎样,总和她搭不上边,她在他身边六年,也抵不过一个后来的南潇湘吗?
真不服啊,南潇湘……又是南潇湘,为什么南潇湘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所有东西呢?顾之忧也是,廖昀晖也是。
她就在那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努力了六年的东西。
白婍甄嘴角的笑容扩大,自嘲的笑了笑,随着她的笑容,她眼角的泪也随之流了下来。
对于她的眼泪,廖昀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总是这样,冷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冷得能将空气能凝结成冰。
可他在那个女人面前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她当时就在想,那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景色了吧?
能让冰川融化,南极消融,当温暖的阳光照进消融的冰川,就算再心硬的人也会融化吧?
可她清楚,那样的温柔并不属于她,从来都不属于她。
廖父也没想到廖昀晖会突然出手,在他的印象中,廖昀晖是一个不打女人的男人,除非真是愤怒到了极点,是白婍甄做了什么事吗?
廖父没有来得及想,因为再不阻止他白婍甄就要被他掐死了!
廖父冲着廖昀晖大吼:“廖昀晖,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了!”
廖昀晖紧抿了抿嘴,没说话。
廖父拿着一旁的手杖狠狠地打在廖昀晖的背后,“臭小子!当年为了那个女人你就忤逆我,这次你又是为了哪个女人?啊?你说啊!”廖父又在廖昀晖身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粗长的手杖打在廖昀晖的背上,而廖昀晖依然面不改色,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似的,手依然掐着白婍甄的脖子。
白婍甄极尽绝望的看着廖昀晖,“廖昀晖,你为了南潇湘要杀我?”
廖昀晖冷冷的看着她,“南思昀,是我的儿子,你伤他一毫,我还你十分!”南思昀是萧芩芩用命换来的,他定当珍之若宝。
听到廖昀晖的回答,白婍甄瞳孔一缩,她原以为来自喉咙的扼制就已经足够让她窒息了,可原来,他的话远远比来自喉咙的窒息来得更有用。
真可笑啊,这就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
廖父看着廖昀晖迟迟不松手,又一棍子打在廖昀晖的背上,“孽子!再不松手,是不是我要把你母亲的遗像拿来你才肯松手啊?”
从未理过廖父的廖昀晖在听到“母亲”两个字的时候,眸底有了一丝松动,手里的力道也松了些,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