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们,你以后还有我们陪着。”南潇湘柔声细语的声音缓缓传到的耳中,鹿晚没说话,只是哭的更猛了,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鹿晚的哭泣声在飘散着。
而他们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只能静静的看着南潇湘拍着鹿晚的背柔声细语的安慰她。
陆寒熙用力捏着拳头,直至捏出血来还不愿意松手。看着鹿晚哭,心疼得不得了,可偏偏,他没办法让她不伤心。因为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办法让一个死人起死回生。
那是他的晚晚啊,他立誓要保护她一辈子的晚晚啊,现在就在他面前哭的那么悲伤欲绝,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身为陆氏企业的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未感到如此无助过。
顾之忧看着鹿晚,心里也五味杂陈,他知道鹿爷爷在鹿晚心中的重要性。整个灰暗的童年是鹿爷爷一直陪伴她成长的,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然而他同样没有任何办法,心里的那道坎,只有她自己跨过了才有办法痊愈。没有人能替她承受。
“……呜呜呜……”此时的鹿晚根本没有了在人前的清冷高贵,此时就像一个丢了洋娃娃的小女孩一样,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浸湿了南潇湘的衣服,那是鹿晚对于爷爷的忏悔和无助。
心里有多伤心只有她自己体会得到,糜烂不堪的伤口有多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看似结痂愈合的伤口早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糜烂不堪,稍微一碰,便疼痛至极。而此时上帝便是在原本糜烂不堪的伤口上再割一道更深更痛的伤口,深入骨髓,溃不成样,再无痊愈的可能。
生活总在你接受疼痛过后,再狠狠的将你所拥有的一切一一夺走。生活无情,但比生活还要无情的,是现实。
生活还能努力,可现实你只能选择默默接受,无法挣扎。
……
南潇湘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从鹿晚房里退出来,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南潇湘看到站在房门外的两个男人靠在走廊尽头的小阳台上吹着冷风在吸烟。
听到关门声,顾之忧和陆寒熙齐齐回头,“她睡了?”
南潇湘点头,“睡了。”
见到南潇湘过来,顾之忧将手里的烟掐灭,看到陆寒熙还在抽着,夺过他手里的烟一并掐灭。
对于顾之忧的一系列动作,陆寒熙自然知道,只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对于鹿晚,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挺照顾的,毕竟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小的女生,但同时也是他们当中吃的苦最多的那个。
鹿晚是属于那种对于外人清冷难以接近的女神,而对于熟人的话,内心比谁都热情,但她的热情也仅限于熟人。
陆寒熙整个人趴在小阳台的白玉栏杆上,“别看晚晚平时高傲得不可一世,其实她内心比谁都脆弱,她只是用清冷的外表保护着她那颗脆弱不堪的心而已。”
陆寒熙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能力再强,手段多强硬,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可能是我们都习惯了她的强大,以至于我们都忘了,其实她也会哭,她也会痛,她也会难过。”
听到陆寒熙的话,南潇湘心里就更揪心了。
是啊,晚晚是那么好的女孩,为什么上帝要对她这么无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