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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邀荀公乾坤湖钓鱼记

《夜邀荀公乾坤湖钓鱼记》

启成三年二月暮冬,天气微寒,而千里澄江似练,粼粼波光,有鱼跃上。朕摆驾锦苑,饮过清贵嫔,而清贵嫔睡意朦酣,玉体娇软。一夕,人静矣。朕倚窗读书《孙子兵法》,偶见月光射入,宛如白练,顿生明月入怀之感,遂弃书起立,循栏徘徊。见夫玉免悬空,光辉皎洁。举目四望,万籁寂寥,清风夜起,促织微吟,顾而乐之。适有孤鸿横岭东,展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其音交交,掠朕而西也。畅想之间,见壁上朕亲笔题词之画,小声吟诵,“《瑞鹤仙.钓鱼》——周烙狂。梦醒还清冷。迷离间,冷汗犹抱小枕。我已坐上针!钓具已备齐,犹豫之间。欲罢不能。遍撒网,九霄云动。不知其几千里也,何时入我怀中。

血腥。多少鱼头,顽固之间,那时风景。青青子衿,莫空待,山无棱。今日我,苦困唏嘘背尽,无人把心细问。周而复始鲲鹏钓,荣耀安稳!”

一时钓瘾涌上,如毒难解。悄悄出宫,上荀府唤荀公,夫人闻唤,更衣接见,体不御寒,而抖腿微颤。荀公睡眼朦胧,甚是可爱。朕谓荀公曰:“时当春冬交替,乾坤湖湖水清澈,而湖边之景又可玩赏。愈夜深而朕趣愈浓,荀公可往江边垂钓否?”荀公曰:“可!”乃持竿而行。沿途纵观夜景,时则侍从巡逻,宫女走动,顾而乐之。

不觉已至湖边矣,朕与荀公乃于垂阳下,选钓鱼矶而坐。则见浪花四散,水天一色,真奇观也。荀公乃以手持竿,垂于江中。未几,钓线一动,手举竿,遂得一鱼,鱼屡跃而不得脱。朕见荀公得鱼甚喜,朕又持竿钓之,终夜不获一鱼。荀公笑谓朕曰:“陛下,事必学而后能,垂钓亦犹是也!”朕曰:“然!当静心以学之。”

时已夜半,月凉似水,忽见草际微动,黑影隐露。朕不禁长啸,叹曰:“人耶?鬼耶?何裹足而弗前!”半晌无声,长空寥廓,清寒殊甚。少焉,嫦娥西匿,朕遂归,乃留荀公于建掌宫宿,遂令御厨鱼烹而食之,味甚鲜美。朕因谓荀公曰:“今日得鱼之时,鱼跃亦可怜否?”荀公曰:“彼贪饵而来,是自取也!然贪饵而致死者,岂独一鱼也哉?”荀公寝于偏殿,朕手掩哈欠归玉床,清贵嫔闻鱼香而侧身,细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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