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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恋周宝鉴

《恋周宝鉴》

余李一般,字平常,河北道蓟州人也。幼时则举家贫瘠,且父母多疾,不多劳力。餐中无不清汤寡米,不见肉粒。惶惶度日,至余十岁。蓟州灾荒大闹,瘟疫横行,路有腐肉蛆尸,恶臭薰天。是岁生命孱弱,父母接连辞世,徒留敝屋陋墙。余零丁孤苦,终日涕泣。幼时经历,往往痛心。顿笔至此,尚有阴影。幸而遭人怜养,得以喘息。至此以后,埋头学医。日复一日,乃有所成。余开设医馆,济世救人。从此再弗受冰雪之冻,再无遭饥渴之苦。

启成四年,岁在丁丑。溪涧解冻,源源广流。余目之所及,皆是春色。怀揣欣喜,余上小桃山去。小桃山,灵秀之山也。山势陡峭,镵岩密罗。百兽栖息,天高云阔。时而飞禽低旋而鸣,时而走兽出没咆音。树木葳蕤,并排挺立。空气清净,润甜爽心。野芳铺地,蓊葧袭人。色彩缤纷,为之宁神。细草飘飖,牵手呼应。藤蔓脉络,缠绵轇轕。

缘山径直行,可见桃花林。桃花林中,宛若仙境。灼灼桃花,翩翩落下。一瓣与清风共舞,一瓣与游客相拥,一瓣与溪流细语。微量桃花,彰显个性。而胜数仙子,则化作落红,回归始终。余置身林中,大有抛却尘世烦俗之乐,超然物外之趣。仿佛回归原点,独留余与一山,一水,一地,一天。描摹江山之间,诚然一幅画卷。余则欢脱潇洒,见美丽应接不暇。愈发入境忘我,难以自拔。于是姿态万千,不羁饮酒。酣畅淋漓之后,敢以胸中半泓豪墨,落笔《恋周宝鉴》。盖性情中人,如是言余者尔。

叠复西行,有一潭溪。潭水寒澈,静谧有鱼。余掬水一捧,漏洒之间,一饮而尽,冰沁透心。而小鱼受惊,电闪移行,须臾则隐于某处某地,不可寻也。夫人生众里寻君盖如寻鱼,知在其何而不能其得,纵然强力其得而又不令其乐,不令其乐则余心不乐,安能二余鱼闷闷不乐而固囚也哉?余心不乐不如放鱼其何,一切乌有。云散还无穷相聚,余生光年余剩无几,学得太公垂钓,愿者吻钩,不知其几千里也,得无不得不入余怀中乎?

远处桃之树影斑斑,明灭摇晃。借风力能量,不时飞瓣。余大觉有无数恶眼,后背盯人,直射肝胆。少顷,余后背凄凉,有所冷汗,意向恍惚,心头微颤。且潭水诡谲冰凉,余仅被薄薄春裳,不敢贪玩。终辞别未名谭。

下小桃山之时,人影渐广。三五成群,伛偻提携,嬉笑赏玩。有人兴起吟诗,有人雀跃拍掌,游人皆大爱小桃山。句末之时,皆话锋回转,厚赞大周如今国力之鼎上,文化之纷繁。使得九州百姓,天下万民,物阜民丰,不愁饱暖。天子圣明,优恤百姓。不增苛税,抽丁无勤。陛下自是目光如炬,天机洞照,人间巨细之事,无不圣裁神断再行颁昭。只是后宫胜数妃嫔媵嫱,芳龄尚小,不谙世道,难免误导。还望陛下有所节制,无以金碧辉煌为妙,无以温香软玉为耀,而以天蓝水碧为好,而以勤俭朴素为高。时遵今日,凡王土大块所属在连心,毫厘不取,培根发育。虑有行车远征之时,当思铁蹄踏遍周又回还而后止。时臾无多,寥寥而已,望陛下恪守不渝,捧幽兰在手,宠爱呵护备至,以陛下为轴转,散芳香于人间天地,现美丽在江山万里。余不敢以蜉蝣之躯,而触真龙霹雳。倘若陛下阅得此文,惟愿陛下念余笨忠,圣赦不罪,余不胜惶恐怖惧之情。

余踏遍月色,孤身一人,徒增寂寥。自知不怨旁人,徒余山野荒人,丢了绮丽菡萏。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患得患失,不敢上前博之一笑。光华漫照,绰约迢迢。明月至好,唯是天上人间,几多飘渺。

大周厚爱余等,母意深沉。关怀天下,重学重民。政策开明,不禁言论。王朝气盛,真龙盘根。余深以为诞生如斯国度而骄晠。嗟乎,大周千秋昌盛也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余已挚爱此周,敢微视余之性命,牺牲黄肤之体,暗黑之液,为之黦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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