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然其实能够感觉的到,那时候,父皇是想要与自己说关于叶氏一族的事情,那时候父皇伤的太重了,虚弱的说了几个字,便去了。
“所以北岩先帝到底说了什么?”温画璃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实在是有些好奇那云玉然的父皇到底与云玉然说了什么,关于叶氏一族的。
“八咫镜。”
“什么?”八咫镜?
温画璃诧异的看着云玉然,失声说道。
八咫镜不就是自己正在寻找的那四件信物之一吗?!
“是八咫镜,父皇最后与我说的三个字,便是八咫镜。”云玉然心中暗蜚,温画璃为什么会那么惊讶,“画璃,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云玉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八咫镜,当初她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也没有注意,但是现在看到温画璃的反应,似乎温画璃知道八咫镜是什么东西,而且还很惊讶的样子。
温画璃见此,犹豫了一下,见云玉然疑惑的样子,顿了顿,才开口说道,“我听我父皇说过,八咫镜是大楚国的四件信物之一。”
既然云玉然能够如此没有芥蒂的将北岩国的事情告诉自己,温画璃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云玉然,老老实实地说道。
“实不相瞒,我这次会出来,就是来找这四件北岩国的信物,你也知道,大楚如今掌握在我皇叔的手中,父皇曾经告诉过我,只要我集齐了四件信物,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大楚的皇位,所以我才会四处寻找这四件信物的下落。”
“这么说来,那八咫镜并非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听此,云玉然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说道。
原本她并没有在意父皇所说的这件事情,但是现在听到温画璃如此说,恐怕父皇说八咫镜也不是随口一说,怕是真的与那叶氏一族有着什么联系。
“恐怕与你口中的叶氏一族,有着重大的联系。”很显然,温画璃也想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对劲,蹙了蹙眉头,紧接着开口道。
“此事以后再说,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你们的住处,等会便将你送到那里。”云玉然听此,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却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而是转移话题。
“好。”听此,温画璃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云玉然这个样子,应该也不知道关于八咫镜的事情,而且找八咫镜的事情也急不得,先弄清楚这八咫镜到底是不是与那叶氏一族有关系再说吧,况且具体要如何,还是要先告诉顾瑀再说。
没过多久,云玉然的马车便路过了温画璃的住处,云玉然与温画璃点头示意了一番,便乘着马车回到皇宫中去了。
她已经有将近两三个月没有回北岩国了,那些政务还不知道堆积成什么样子了,想起来,云玉然就不禁有些头疼,而且现在自己与萧浪在一起了,自己就要对萧浪负责,萧浪为了自己放弃了太子之位,云玉然说不感动是假的,当时就打算回了北岩国以后,就给萧浪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而且还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告诉所有人,他是自己的皇夫。
很快的,云玉然的马车便到了皇宫中了,云玉然才刚刚下马车,却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我还当皇姐还有些日子才能回来呢。”
那是一个与云玉然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那个女子身穿着宫中,年岁看着比云玉然要小上几岁,此时正笑着看着云玉然。
“你怎么在这里。”云玉然看到云玉欢,脸上一冷,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只是撇了云玉欢一眼,便抬脚朝着宫中走去了。
“马上就是父皇的忌辰了,儿臣自然要回来尽一尽孝道了。”云玉欢见云玉然这幅爱答不理的模样,手紧握成拳,不过脸上的笑意却未减,而是抬脚跟上了云玉然的步伐,走在云玉然的背后说道。
“如今一想,父皇这一走,已经快要十年了,皇姐也当上这个皇帝近十年了,从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变成如今掌握着整个北岩国的皇帝,皇妹实在是感慨。”云玉欢跟在云玉然的身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走在前头的云玉然听此,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云玉欢,眼中意味不明。
“云玉欢,你现在在嫉妒什么?”
“什么?”云玉欢没有想到云玉然会忽然转过身来,差点就要撞到云玉然的身子,却被云玉然给推开了,云玉欢微微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云玉然。
“当年父皇出征,是你怕死不敢去,朕随父皇征战匈奴,你在干嘛?你不过是在皇城里面逍遥快活罢了?哪里有担心过父皇的死活?”云玉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云玉欢。
“父皇死了,朕继承了皇位,你又跑来嫉妒朕,怎么?现在又不甘心了?云玉欢,朕现在忽然有些后悔了,当初仅仅只是把你调到偏远的地方当一个逍遥王爷。”
“你!当初父皇明明最疼爱的是我!凭什么最后却让你当上这个皇帝!父皇在外头死了,你自然可以回来胡说八道!蛊惑人心!”云玉欢似乎是被云玉然拆穿了心中所想的,眼中闪过一抹羞恼,怒声说道。
当初若不是父皇死在外头,让当时陪在父皇身边的云玉然得了机会,如今这北岩国的皇帝是谁,还说不定呢!
“哼,你如今就算得了这皇位又如何?别忘了,北岩国可还有一个叶氏呢!你这皇帝可坐的安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玉欢冷笑了一声,看向云玉然。
她可是听说了,今日在城门口,那叶老给云玉然那么一个下马威,多少百姓看着呢,这云玉然作为北岩国的皇帝,这面子可往哪搁啊?
“你在得意什么?云玉欢,你如今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王爷罢了,只要朕一声令下,你这个王爷的位置,说不定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