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这四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呢?
坐在前往法国的飞机上,江连城看着窗外飘过的云朵,陷入沉思。
当年出国的时候,他还记得,夏曦也不过才二十岁出头吧?那么小的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孩子,是怎么在国外孤身奋斗,才能闯出如今的成绩呢?
江连城不知道。
他很少有不知道的时候,仅有的几次,全部都是栽在夏曦的身上!
那个女人,有时像是一只狐狸一样,狡猾多端,有时又单纯的不可思议,多变的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想要探寻她更多的面貌!
“夏曦……”
这个女人,对自己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江连城不禁扪心自问。
四年前,她于他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最多不过是性格十分对自己的胃口而已,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他并不放在眼里的女人,却是第一个敢玩弄他,还在利用完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的人!
可能真的是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江城的江家大少,手臂一挥就有无数的美女前仆后继的想要待在他身边,可是唯一被他赋予这个权利的女人,却只留了一张印有唇印的纸币!
因为这个,四年来江连城从来没有真正忘记过夏曦,每当他以为自己忘了的时候,那张被他好好保存起来的纸币,无时不在提醒他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女人。
勾了勾唇角,江连城调好座椅,带上眼罩,抛开心中的各种思绪,陷入睡眠。
管他什么原因,他只要知道,他对夏曦感兴趣,这就够了!
……
到法国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长时间的飞行加上时间差让江连城十分疲惫,不过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准备先收拾一下自己就展开调查。
打开手机,李安已经将酒店信息发给他了,江连城不再犹豫,直接打车前往酒店,路上顺便联系了一家当地的侦探社。
在酒店好好的睡了一觉,江连城醒来的时候,差不多也到了他和侦探社约好的时间。
“哈喽,尊敬的男士。”说曹操曹操到,江连城正想着侦探社的人什么时候到呢,他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请问是您在找侦探吗?”
“请进。”江连城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人请进门。
坐在会客用的沙发上,江连城递给对面的侦探一杯水,将一张夏天的照片放到茶几上,推过去,“帮我查一查这个小孩出生的地点。”
侦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观察照片上的男孩,眉头微皱,过了一会儿,才笑着对江连城说:“先生,不得不说你十分好运,这个男孩出生的地方,我正好知道。”
顿了一下,侦探抬起头直视江连城,一字一顿的继续说:“不但如此,我甚至连这个小孩的出生日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江连城目光一厉。
沉声道,“说出你的价格。”
“亚洲人就是爽快!”侦探将照片推回江连城的方向,满意的勾唇笑道,“出生地一万欧,其他的信息再加两万。”
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江连城二话不说,在侦探逃出来的POS机上划了一万欧给对方,“这是定金,明天把资料给我,我再给你加一万!”
侦探的眼神一亮,看着江连城的目光热情极了,他收回POS机,又查了一下账,确定钱到账了之后,搓着手对江连城说:“当然当然,顾客就是上帝。您放心,我明天一定把资料给您准备好!”
“好,”江连城点点头,“东西准备好了,你直接送过来就可以了,我明天一天都在酒店。”
“没问题!”侦探右手食指与大拇指相连,冲江连城比了一个OK的手势,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将人送走,江连城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想到事情的进展居然如此顺利!
不过,那个侦探为什么会对夏天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江连城不知道,其实刚刚那个侦探,在四年前,是一个偏远小镇唯一一个妇产科大夫。
而他之所以对夏天的印象如此深刻,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夏曦当初生产时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三年前,夏曦来到法国,没多久便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孩子不用多想,是江连城的种!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坐飞机飞这么久,这个还在也没发生什么事,也算是很坚强了。
当年,夏曦不过是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女生,虽然坑了自己的家族一把,还把他们耍的团团转,可是面对自己肚子里面的一个小生命,她依然很纠结。
打掉还是留下来?
“夏女士,”为她做检查的医生拿着报告,严肃的对夏曦说:“很抱歉,经过检查,我们并不能为您做流产手术。”
“在您肚子里面的,是一个十分健康顽强的小宝贝,他正在长大,您不应该如此残忍的剥夺掉他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
夏曦不信邪,找了好几家医院,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他们不会为她做流产手术!
几次过后,夏曦也就放弃了,她想着,可能这个孩子注定要和她有一段母子情分。
在又一次拿到相同的结果时,夏曦拿出一部分钱,在法国一个偏僻远离市中心的小镇买了一栋房子,带花园的那种,从此开始了自己长达一年的养胎生活!
时间往往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溜走,当夏曦再一次回过神的时候,她的预产期已经十分近了!
同时也是那一天,小镇唯一的妇产科医生迎来了一个让自己终生难忘的产妇……
华生医生至今还记得,那是一个很好的天气,风清气朗,阳光怡人,不冷不热,他正在自己的小诊所里面收听他那台老式收音机上面的报道。
“据悉……位于香舍里的……今日……”
收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华生医生伸手在收音机上面拍了拍,嘴里还不停的抱怨,“该死的,这鬼东西!总有一天我要那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柔软的女音打断:
“请问,这儿有人可以接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