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沐浅浅不仅害死了云相,如今又害死了母后,这样的恶人绝对不能放过!还请父皇立刻下令,将其抓捕归案即时处斩!”刘止锋转头,一脸痛心疾首跪下在地上对刘舜道。
刘舜还未说话,刘止戈已经大笑出声:“刘止锋,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大便吗?父王已经查明云相的死和沐浅浅没有半点关系,你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啊!我知道了,你是在暗指父王老糊涂了!”刘止戈叹气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真的是太让人失望了!”
刘舜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喜欢被别人说老,而且还是老糊涂。
“刘止戈,你胡说什么?”刘止锋气得大骂:“父王,看看他,不仅包庇恶人而且还这样羞辱您!”
“刘止锋,你做人真是太不地道了。”刘止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刘止锋一眼后叹息道:“明明是你说父王老糊涂了,现在还把这脏水往我身上泼,你这颠倒黑白的高超本事是跟谁学的?”
他说完看了刘止锋一眼语调幽冷:“人都说言传身教,看来你学得够好啊!”
“刘止戈,你竟然敢羞辱我母后!”刘止锋是真的气坏了,跳起来就往刘止戈身上扑。
刘止戈立即转身躲到刘舜的身后,无比委屈地道:“父王,刘止锋疯了!他为了我的世子之位,连自己的母后都杀!”
刘止锋本就因王后之后难过至极,此时再听到刘止戈嘴里的胡说八道,只气得恨不得和刘止戈拼命!
“刘止戈,我杀了你!”刘止锋热血上涌,直接就拔了刀,恶狠狠地朝刘止戈刺去。
刘舜看到他这副样子气得不轻,沉声喝道:“还不快拉住他!”
旁边的太监一下子扑过来好几个,七手八脚的抱住了刘止锋。
怒极的刘止锋哪里甘心被人这么给困住?
“放开,放开我!”刘止锋大喊大叫,面目狰狞,拼了命的挣扎,吓得跪在地上的众人瑟瑟发抖,那些太监闻言抱得更紧了些。
“父王,你看他真的是疯了,我看还是把他关起来吧!”刘止戈一脸感叹地道:“省得他再伤害无辜!我好怕怕!”
“你才危险,你最危险!”刘止锋挣脱不开那些太监对他的束缚,只能是大声骂道:“你带着杀人凶手沐浅浅在宫里作恶,你……”
“父王,他又说你是老糊涂!简直是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刘止戈根本不理会拼命挣扎的刘止锋,转头一本正经的告状。
刘舜额头青筋直跳,那边王后刚过世,这边跪了一屋子的人,刘止锋还在这里闹得鸡飞狗跳,刘止戈则各种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刘止戈!”刘舜冷喝一声。
“儿臣在,父王有何事请直接吩咐!”刘止戈一脸孝顺恭敬地道。
刘舜看到他这副样子,突然就觉得找不到着力点:“王后突然暴毙,这么大的事情岂容你在这里胡闹?”
“父王,我没胡闹啊!”刘止戈满脸委屈,双手一摊,指着刘止锋道:“明明一直都是他在胡闹,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想为父王解忧。”
刘舜就算是对刘止戈再有包容,此时心里烦躁,语调就算不得好了:“刘止戈,你放肆!”
“父王,这不是我放肆,是刘止锋放肆。”刘止戈从来就没有怕过刘舜,此时更是冷静淡然:“是他说你是老糊涂,我在为你据理力争。”
“我何时说过父王是老糊涂?”刘止锋气得浑身发抖。
“刚才那么多人都听到了,你竟还在这里装,你其心可诛!还有,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颠狂的样子,又哪里有一国王子该有的样子?”刘止戈的眼里透着冷意。
“我看你存心想为沐浅浅脱罪,母后的死,你也有参与吧!”刘止锋狠狠地瞪着刘止戈道。
“你这样说太侮辱人了,说的我的智商和你一个水准,这事简直不能忍!”刘止戈轻哼道:“我是谁?我是长沙国世子!公认的英俊潇洒英明神武!你是谁?你是活了将近二十年一事无成只能靠在王后羽翼保护才能存活的二王子!”
“你……”刘止锋感觉到自己胸口内一阵的气血翻涌,喉头都尝到了那腥甜的味道,气得他双眼布满了红血丝那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都给孤闭嘴!”刘舜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怒斥道,两个儿子没有一个省心的,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孽!
刘舜按了按自己胀痛的额头,转头问太医:“可曾查出王后到底是因何而亡?”
太医院的几个太医一听,吓得直打哆嗦,互看了一眼,却愣是没有一个人开口。
“怎么?没有一个人知道王后是怎么死的?”刘舜面冷冰冷,伸手重重一拍案几道:“那孤养你们这些太医还有何用?”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太医们不停的地磕头,有的连额头都磕破了也不敢停下来。
刘止锋咬牙切齿地道:“父王,您还是别为难他们了,他们的医术哪里是那个沐浅浅的对手?”
刘止戈拍手道:“你真有眼光,我家浅浅的确很厉害!只是听你的意思,沐浅浅是会飞天还是会遁地,怎么太医们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他们当然不是沐浅浅的对手了,沐浅浅就连瘟疫都可以治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我的母后有什么问题?”刘止锋寸步不让的盯着刘止戈:“你说是不是啊,刘止戈?”
他眼底的讥讽是那么的明显,这分明就是笃定了王后之死一定跟沐浅浅有关系。
他恨极了刘止戈,也恨极了沐浅浅,王后已死,他便失了主心骨,此时若不将此事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将他们拉下水,他再难有出头之日。
刘止戈冷笑:“原来你说这么多是在嫉妒我家浅浅医术好啊,只可惜了,我家浅浅只会救人,不会杀人,要不然就凭你熊样,她早弄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