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明明我们全都看到了,云相就是你杀死的!”云相府的管事一听沐浅浅这么说,他立即不干了。
为了增加自己话中的可信度,他还转头对着运行府的几个侍卫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云相府的侍卫来之前自然早就被交代过要怎么说了,连连的点头附和着:“没错。”
“我们都看到了,就是她杀的。”
沐浅浅一听,面色浅淡地问道:“你们见我杀云相,你们为什么不拦着?难道云相跟你们有仇吗?”
本来要说话的冷峄,听到她这句话愣了一下,这胡搅蛮缠的功夫不是刘止戈擅长的吗?怎么如今沐浅浅也用上了?
刘止戈在一旁顶着冷峄诧异的目光,抿唇轻笑,不错!他的浅浅果真是聪明。
他刚刚不过就是做了一个示范,沐浅浅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云相遇害的这件事情,说什么都不能被沐浅浅沾上身,且本身这件事情就破绽百出,只要堵住这个,以后的事情就好处理了。
“你以为我们不想拦着?我们距离太远了!”云相府的管事悲痛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要不是你借着为云相诊病的名义,让我们全都出去,你以为你有这个机会杀害云相吗?”
沐浅浅被刘止戈打开了思路之后,反击起来却是相当地得心应手:“就算是距离稍微远一点儿,你们云相府这么多护卫,竟然抓不住我吗?”
“你们这是跑得有多慢,竟然都跑不过我!云相府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沐浅浅的呵斥让冷峄愈发的震惊,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刘止戈之后,默默的看着。
“这都是你计划好的!”云相府的管事急忙的说道:“你早就看好了地形,这才被你逃脱了。”
刘止戈嗤笑一声:“嗯,在云相府多年的侍卫还不如一个刚刚进去的大夫熟悉地形,本世子今日可怕是开了眼界了。”
刘止戈的话让云相府的管事脸色一变,心里对刘止戈算是恨之入骨了,若是没有刘止戈在这里搅和的话,沐浅浅早就被定罪了。
刘舜一直坐在那边看着,什么都没有说,他的身份这个时候他不好表明立场。
他自然是不想偏心云相那边,将云相的死跟他长沙国联系起来。他肯定也不能偏向沐浅浅,那样的话,若是传到长安就会让有心人指责他为沐浅浅脱罪,心中有鬼。
如今,他是说什么都是错,那就不如不说,只要保证这个事件的公正就可以了。
“你说的不合理。”刘舜不可以开口,但是冷峄可以啊,他直接的问着云相府的管事:“沐浅浅只是一个大夫,她到底是如何在云相府逃脱的,你们不清楚?”
“她、她确实是趁着我们不备,就这么逃走了。”云相府的管事额头有点冒汗,这事情怎么一下子被弄得这么复杂了?
要是他们能早一步找到沐浅浅就好了,直接杀了她,死人的话还有什么机会反驳?也就没有了如今的麻烦事。
“结合你们两方所言,当时沐浅浅与云相在一起,你们距离很远?”冷峄沉声问道。
“是。”云相府的管事只能这么承认了下来。
如今再否认就有点太假了,他也只能是同意了沐浅浅的说道。
“那是因为沐浅浅说的,她要给云相诊治,不能让人打扰,我们这才退出院子的。”云相府的管事倒是会应变,快速的开口解释道:“我们哪里想到,这是沐浅浅早就计划好的,把我们给赶出去,她好对云相动手。”
“云相这么大一个男人,被沐浅浅给杀了?”刘止戈冷哼了一声问道:“云相不是柔弱就是想死,就这么任由比他还瘦弱得多的沐浅浅动手。”
云相府的管事马上说道:“沐浅浅可是大夫,谁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云相没有还手的余地,所以才会这样。”
刘止戈笑了,开口道:“冷郡守,我觉得有几样证据你需要看一眼。”
冷峄看向了刘止戈:“世子倒是快。”
“那是自然。”刘止戈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大咧咧地道:“云相身死,我身为长沙王世子总要出一份力。”
“云相突然遇害,我可是痛心万分,自然是让手下人抓紧调查,一定要将杀害云相的凶手给绳之于法,以此来告慰云相的在天之灵,省得让他死不瞑目。”刘止戈的话说得大义凛然,只是问题在于整个长沙国谁不知道,他刘止戈根本就跟云相不对付。
现在他口口声声说为云相考虑,怎么听怎么别扭。
“杀杀。”刘止戈唤了一声,杀杀立刻让太监抬着桌子过来,将证据直接的展开放在了那里。
冷峄低头一看,微微的皱眉:“这是……”
“这是云相府的建筑图。”刘止戈抬了抬眼皮子道:“云相死的时候,是在这个位置……”
看着刘止戈所指的地方,冷峄问着云相府的管事:“是否这里?”
“不是、不是!”云相府的管事赶忙的说道,“云相请了沐浅浅过来看诊,自然是要请她到云相的卧房,怎么可能会是凉亭呢?”
云相府的管事嘴里这么说着,心里相当激动,看来刘止戈应该是在诈他们,如此一来,他就不怕了。
“世子,你恐怕是以为云相为了要避嫌,所以才到凉亭去吧?”云相府的管事笑着说道:“沐浅浅既然是大夫,哪里需要这些东西?云相确实是在房中被刺死。”
“云相肯定是被沐浅浅用了什么方法,才没有办法反抗的。身为大夫,自然有不少的法子让病人无法动弹的。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恐怕等到她远走高飞了,我们才会知道云相已经被她害死了。”云相的管事说完后感觉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吐出来了。
这样也就解释能清楚,为什么沐浅浅害死了云相,而他们还没有马上追上她的原因。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刘止戈指着图的手指慢慢的往旁边移动,“在这个位置的旁边。我说的是这里,谁说是凉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