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宁采臣的脸色猛地就是变化了回去,他一脸淡然。
这一淡然都是把白凤年整蒙了,怎么回事啊?难道听到自己这句话,不应该是激动的心情无法溢于言表么?就算是自己不吃这一挂的,他也是觉着这个聂小倩的身体是真的有本钱,这种书生不都是喜欢这种外表清纯,身材火辣的么?
怎么就是一脸淡然了?
只听得那宁采臣开口,缓缓地笑了一声:“我就是听师兄说,这兰若寺里面有鬼怪作祟,倒是没想到,今天倒是有幸被我遇到一个,真是有意思了”
说着,那宁采臣脸上的容貌也是开始慢慢地变化,转瞬之间就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当看清这个人容貌的那一刹那,白凤年觉着自己有一句好大的卧槽藏在心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说出来。
只见他面前的这个人,脸上表情淡漠,一身白色的儒士衫都是没有办法遮挡住他浑身上下的剑意,甚至是在哪一抹剑意里面,还是隐藏了另外一种力量。那种力量让白凤年觉着熟悉。
当然,这个人的这张脸,也是让白凤年觉着熟悉异常。
这可不就是他那个便宜师叔,白天么?
白凤年楞了一下,一下子没忍住:“卧槽,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句师叔一说出口,白凤年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巴,自己真的是嘴欠,这个时候自己可还不是这白天的师侄,之前他们两个算是秋毫无犯,白天也是没必要跟着他死打。但是现在可是不一样了,他冒充了这白天的师侄——至少是在这白天的心里面他应该算是冒充了他的师侄。
白凤年一脸讪讪的表情:“那啥,您就当做没听见?”
白天手里握着君子剑,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行了,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师侄,但是你身上有一股子浩然正气决的味道,嗯,甚至是还有一点老朋友的气息,你的确是我的师侄,可是我师弟现如今还没出师,所以说,你是通过一梦百年来这里的?”
这下子轮到白凤年懵逼了,咋回事啊?这咋就是一下子就猜到自己是通过一梦百年来的了?难道大佬有特别的识人技巧?
白天看这白凤年的这个样子,当即就是笑了笑说道:“行了,跟我进去吧。我们有话慢慢说”
白凤年一边是在心里警惕着这白天是不是跟他耍花招,一边是心里不自觉的就是想着,这白天咋回事啊?怎么一眼就是认定了他就是通过一梦百年?
兰若寺里面很是荒凉,就连这寺庙内部都是凄凄惨惨的。
墙壁上随处可见即将掉落的墙皮,那正中央还是站着一尊看着很是阴森诡异的佛像,那佛像怒目圆睁,一共有八只手,拿着这佛门八宝。
白天坐在那里,手里还是拿着一个木棍子来回的翻腾着火堆:“行了,说说吧,你是怎么着也被送到一梦百年里面的?”
白凤年一听这话,心里倒是有点蒙圈,什么叫做也?难不成这位也是被送到一梦百年里来的?
这样子想着,白凤年也是这样子问了出来:“难道师叔你也是被送到这一梦百年里面的?”
白天一边是烧火,一边是说道:“当然咯,不过我跟你不太一样,我是自己进来这里。你既然也是修炼了这浩然正气决,你就应该清楚,我一直是在领悟其中真谛想要入门”
说着,他抬起头,语气淡漠:“行了,别那个眼神看着我,这不是常事么?你呢?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白凤年将柳素素的事情说了,眼睛里面还是有点犹豫不决。到现在为止,他还是觉着那个陈无措罪不至死,可是柳素素又是很可怜。至于那个周云素?他心里一点都是不喜欢。
白天一翻白眼:“这有什么好想的,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是怎么去做就得了呗?还用这么纠结?”
白凤年摇头:“我就是心里没有一个决断,你说要是杀了这陈无措,我过不去心里这一关,可是要是就这样子放过陈无措,我必然是要跟青先生他们对上,这样子的话,似乎是冥冥之中算是陈无措的帮凶了”
他感慨道:“这世道,真是艰难”
白天无奈:“这有什么难的?算了算了,反正这一梦百年还长着,你就是自己体验呗。既然那个老家伙说你能从这里面知道答案,那你就是慢慢来,别着急。”说着,她叹了一口气:“这个浩然正气啊,真的不是着急就能修炼好的”
白凤年:“您都是知道我是从后世来的了,难道你心里不好奇您最后有没有修炼成功?”
白天撇嘴一笑:“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还能有什么答案?我在现实里已经是寿命无几,所以才是尝试一梦百年的。更何况你没有叫我师父,而是叫我师叔,但是你修炼的却是浩然正气,这就说明我死了”
他回过头,好奇的问道:“我就是很好奇什么时候死的?”
白凤年一时有点无语,这时候还能够说什么呢?
他只能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似乎已经成了师父的禁忌”
白天一耸肩:“我那个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放不开,人生嘛,有生有死,很正常,很正常”
说着,他甚至是从一旁的空间口袋里面拿出来一直死兔子,放在火堆上开始烤。
而这时候,远处也是走过来过来一个书生,那个书生与之前的宁采臣长得一模一样。
白凤年看见那个书生的时候,觉着自己心里猛地一跳,他眼角抽搐,这恐怕就是宁采臣了吧?自己掌控着这个身体,这个身体还能这么悸动,男主角果然是有光环在身,无敌的存在。
宁采臣本来是过来看一看这要跟自己换房间的白天道长有没有事情,谁知道却是看见一个大美女紧紧地盯着自己。
他脸色猛地就是变成了红色,也不知道是这火堆映照的,还是什么情况。
宁采臣羞涩的开口:“不知道这位姑娘,深更半夜的怎么在这么荒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