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一个卖玉石,一个搞书画,公不离婆秤不离砣,谦楠啊谦楠,哈哈哈哈哈哈哈。”温泽笑的合不拢嘴:“看来我以后还得讨好讨好你啊。”
“不敢,外公想要的东西,我们做晚辈的自然要尽力为您拿到,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哎呀外公,你喜欢嘛?”景然眨眨眼睛:“这块羊脂玉还是特地为你打造的哦,样子是我设计的!”
“喜欢,喜欢!哈哈哈哈我家然然设计的东西,外公怎么会不喜欢呢?哈哈哈哈。”这羊脂玉质地细润且晶莹剔透,光可鉴人,正面没有太多繁琐的花纹,显得端庄大气。
“还是你们懂我的心思。”温泽看着这羊脂玉愈发的满意。
景政插嘴:“外公,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副唐寅的真迹。”
“哦?我看看!”
“我刚派人去画廊取过来,晚点才能到。”
“这样子。”温泽有点失望,不过想到等下就能看见了,还是有些激动。
“温老爷子,我们来给您拜寿啦。”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孩子走了过来。
“好。”温泽敛去了刚才的平易近人,虽然脸上还挂着慈祥的笑容,但态度已是千差万别。
“这是我们的贺礼,老爷子您可一定得收下。”中年妇女有些得意,这是她儿子从外地带过来的补品,内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这温老爷子平时收惯了豪宅豪车,乍一见这种定然觉得新奇!
“人到了就行,干嘛还送东西。”
“唉,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送这些东西也是为着您的身体着想啊,对不对,这些东西我们这儿可弄不到,都是外地的土特产!”
“那我先谢过了。”
后来又不断有人来拜寿,景然觉得无趣,一直坐在温泽旁边,人家来拜寿她也不好意思玩手机。
“外公,我先上个楼!”
终于清净了点,景然松了口气打算先溜。
“那一起吧,我要去趟书房,等下你爷爷他们也该到了。”温泽也站起身。
“好,我扶您上去。”
“嗯。”
景然在温宅也是有房间的,因为温泽只有一个女儿,有时候景然景政会来温宅小住几天陪陪温泽,所以温泽特地给他们准备了两间房间,装修也是按照他们的喜好来的,衣柜里也有他们的换洗衣服,每个季节都会更新,就防着他们哪天来了,却没有换洗的衣服穿。
“老公,要是以后我老了,你还会喜欢我吗?”到了房间,景然突然问易谦楠。
易谦楠眉毛微不可见的抖了抖,得了,思维又开始跳脱了。
“会的。”
“你为什么要想那么久?”景然开始胡搅蛮缠。
“我在思考你老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应该是头发白了,可能还会秃,牙齿应该也掉的差不多了,脸瘪瘪的,身体也瘪瘪的,嗯…应该还会变矮……”
“你口味怎么那么重啊!”景然听不下去了,这个男人怎么那么过分!
“还行吧,你老了我也该老了。”易谦楠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想,我大概知道秦始皇为什么想要长生不老了。”景然一副看透红尘的样子。
“你可别装了,不就一个假想题吗?至于把高度上升到统治阶级吗?”易谦楠嘲笑她。
“你果然还是不懂我。”景然十分失望。
“那景小姐打算怎么让我懂你呢?”易谦楠突然靠近景然:“是从精神层面上还是……肉体层面?”
“当然是灵魂之间的接触才能让我们交融…哈…哈哈。”景然尬笑。
“现在不太方便,晚上回家我再跟你深度交流?嗯?”
景然脸红:“……禽兽。”
“原来你想现在交流?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易谦楠作势要跟景然现场开车。
“不了不了,晚上晚上。”景然怂。
“那好吧。”易谦楠一副“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有需要,我,随时奉陪。”
“好……”
这声好应的是无比憋屈啊。
景然再下楼时宴会已经开始了,温溪和景毅霆、景政、景然和易谦楠依次上台为温老爷子祝寿,其实这个过程景然觉得并没有多大意义,只是排场要足。
“哥,今天外公跟我讲了,他想给你安排相亲。”景然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抹胸礼服,礼服下摆刚刚及膝,本来黑直的头发在三分之一处被烫卷,再加上白皙的肌肤,三者在灯光下显示出强烈的美感。
随手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摇晃,整个人半靠在桌沿上,红唇轻启,眼波流转间尽是一番风味。
“我听说恋人在亲吻的时候会交换细胞,我看易谦楠平时也不八卦啊。”言下之意就是你已经开始迈入妇女行列了,小心点姐妹。
“外公也是为了你好呀。”景然不满的撅了撅嘴:“我跟你讲,之前爷爷奶奶也跟我提了,还让我帮你物色几个小姐妹。”
“看来这不是易谦楠的问题,应该是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出现的状况。”景政依旧风轻云淡。
“你这个人!”景然想起上次唐璜也说自己像个妇女,不由得怀疑:难道我真的老了吗??!
“唉,不对,我妹妹可是新时代女性代表啊,‘妇女’这个名字怎么可能落到你头上呢?”景政摇摇头。
“我们的兄妹关系就到这里吧。”景然哀怨的看着景政。
“也好。”景政点头。
“???”景然惊:“你以后就要失去一个如此可爱的妹妹了!你难道不难过,不想挽回一下吗???你还是个人吗????”
“当然是。”
“很好,景政,很好。”景然咬牙切齿:“你等着。”
“嗯。”景政挑眉。
景政平生一大爱好就是欺负景然,看着她跳脚他就开心,不过要是换了别人欺负景然,那他也不是手软的人。
景然一直很羡慕那种妹控哥哥,她小时候景政对她还是很温柔的,只是这种温柔随着景然的长大逐渐“变质”了。
“等你有对象了,我就把你在美国读研的一些黑历史给她看,如果结婚了,我就把你的前女友们都请过来喝喜酒,比如说朱莉啊、瑞拉啊、Susen啊什么的都给你叫过来。”景然伸出手开始掰手指头。
“叫。”景政只觉得好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连威胁一个人都那么幼稚。
“你…”景然无奈,这个人刀枪不入的。
其实也不是景政刀枪不入,只是景然的威胁实在没有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