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最近忙着接手你妈的公司,人都瘦了一圈。”景老夫人想起孙子,有些心疼:“还有啊然然,你看看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小姑娘,介绍给你哥哥,他都老大不小了,连妹妹都结婚了,做哥哥的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还有谦楠,你也劝劝阿政,你们都是做生意的,要是有什么能帮衬的你也帮衬着点。”景老夫人开启话痨模式:“有时候把我们老一辈的人讲话你们年轻人不爱听,你就帮我多劝劝他,这工作再重要也不能不顾身体是不是。”
“嗯,下次我会注意的。”
“嗯。”景老夫人这次满意的点点头:“还有,你们虽然刚刚结婚,我也知道你们肯定想多过过二人世界,我也不催你们早点要孩子,只是这有时候啊,还是顺其自然对不对,就,就不要刻意的去做一些措施,你们懂我意思伐?”
“嗯。”易谦楠干咳一声:“奶奶,您快吃,等下菜该凉了。”
景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景老爷子阻止了:“要我说啊,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跟这儿瞎操心了,啊。快点吃饭。”
“臭老头子。”景老夫人撇撇嘴。
吃饱喝足的景然窝在沙发上又被易谦楠喂了点水果,嘴上说着要回去,人却还懒懒的不肯动一下:“爷爷,奶奶,那我们先回去啦?”
景老爷子白了她一眼:“你看看你,哪里有一副要回去的样子?留着!”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景然丝毫没有一副被戳穿的窘迫。
“晚上你哥哥应该会回来。”景老夫人开始织围巾,一边织一边和他们搭话。
“嗯。”景然点点头。
“你怎么不织围巾?”易谦楠摸了摸景然的头,眼里写着“我也要”三个大字。
“懒,不会织。”景然想不通,怎么这个男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不过,我可以给你绣十字绣。”
易谦楠无奈摇头。
“嗷…爷爷、奶奶,我有点困了。”说着,景然还打了个哈欠。
“吃饱了就睡,早晚得胖成猪。”景老爷子瞟了她一眼。
“哎呀,胖成猪易谦楠也喜欢。”景然丝毫不以为然。
景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困了吗?上楼睡觉去吧。”
“嗯好。”景然懒懒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们走。”
易谦楠也跟着站起来:“那爷爷奶奶,我陪然然去睡一会儿。”
“都二十多岁的姑娘了,还要人陪着睡觉,你羞不羞?”景老爷子看着自己孙女婿和孙女如此恩爱,心里也是高兴的。
唉,然然这孩子从小就没什么感受过爹妈的疼爱,如今有个好老公,他也算是安心了。
景然做了个鬼脸:“反正是自己老公,不羞。”
“好了好了,年轻人黏着不是很正常吗?你啊别管人家了。”景老夫人出来和稀泥:“谦楠然然你们上去睡吧,等下吃晚饭了叫你们。”
“嘻嘻,奶奶还是你懂我。”景然笑眯眯的推着易谦楠上楼睡觉了。
“怎么我以前来都没看见过这个?”易谦楠坐在景然的书桌前面,拿起了一副小小的、裱好的十字架,上面绣着“公子无双”。
“啊,这个是我结婚以前绣的,绣完以后让李嫂帮我拿去装框,后来结婚了我就把这个事给忘了。”景然走到易谦楠旁边,从他手里接过十字绣,自己夸自己:“绣的可真好。”
“嗯。”易谦楠搂过景然在自己腿上坐下:“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文艺气息。”
“呐,送你了。”景然十分客气。
“这么大方?”
“这个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啊。”
“好。”易谦楠把十字绣放到桌子上,然后搂住景然的腰:“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睡!”景然打了个哈欠:“你抱我过去。”
易谦楠抱起景然,放到床上。
“老公。”景然平躺着,双手勾住易谦楠的脖子。
“怎么了?”易谦楠手撑在景然的脑袋旁边。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易谦楠一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脱了外套,盖好被子,正打算午睡,外间却穿来一阵喧闹。
景然皱了皱眉,重新穿好衣服走出去,正好碰到从卧室出来的李嫂:“李嫂,怎么了?”
“老爷出事了!”
老爷,就是景然的父亲,景毅霆。
“什么??!”景然慌了一下:“爸爸怎么了?”
“说是军事训练的时候受伤的。”
“军事训练一般不是都不会有人员伤亡的吗?”易谦楠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听见李嫂的解释有点不解。
“这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这还要给老爷送换洗的衣服,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老夫人老爷子也已经上车了,我先走了啊。”李嫂急匆匆的拿着东西走了。
“那李嫂你路上小心点。”景然看着李嫂一路小跑,心里又急又气。急的是父亲的伤势,气的是爷爷奶奶都不通知自己。
“乖,爷爷奶奶可能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易谦楠看出了景然的心思,安抚道。
“可是也不能什么都不跟我说啊。”景然觉得自己被爷爷奶奶排除在外了。
“好了,我们先给爷爷打个电话问一下,嗯?”
“好。”
电话很快接通了。
“爷爷,爸爸怎么了。”景然着急的问道。
“他…他在军事训练的时候受了伤,具体我也还不太清楚。”
“在哪家医院?妈妈哥哥都知道了吗?”
“高申已经去通知他们了。”
高申,是景毅霆的心腹。
“嗯,哪家医院,我现在赶过来。”景然也没有纠结为什么不通知自己这个问题。
“第一医院。”
“好,我现在过来。”
景然挂了电话,回房拿了包,就跟易谦楠去了第一医院。
“爸爸怎么样了?”景然赶到医院的时候景政也已经到了。
“医生说肺部刺穿了,不过幸好没有伤及中动脉以上的血管,现在还在抢救。”
景然心里一酸,虽然从小父亲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就不多,她也怨过,可是她父亲是个军人,是要保家卫国的军人。
“嗯。”景然点点头:“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