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苏倾有些受够这些职业假笑，直接说，“我是你们委托分公司的客户，想找沈总。”
“请问有预约么？”
“……没有。”
前台小姐摇头，“实在抱歉，没有预约不能让您上去。”
“……”苏倾想了想，指指前台的电话，“能不能帮忙打个电话给张秘书？沈总说有事找他。”
前台小姐顿了顿，随即答应，“好的，稍等，”她拿起电话，很快对方就接通了，说了几句情况之后，问苏倾，“请问女士贵姓？”
“苏。”
前台小姐又对着电话说了几句，但之后表情略显惊讶，她看了看苏倾，把电话挂断，连忙从前台出来，指了指电梯方向，“抱歉久等了，苏女士请跟我来。”
苏倾点头，跟着上了电梯。
电梯到达29层停了下来，她刚走出去，就见一个身穿西装、戴黑框眼镜的女人抱着一沓文件迎了过来。
“苏小姐，”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让您久等。”
“没事，也没等多久。”
苏倾第一次见这位秘书对方就如此热情，这让她暗暗觉得有些违和，心想肯定是沈佑辰说了些什么，也没多问，直接就跟着张秘书去了一间休息室。
张秘书倒了杯水，拿了些小零食过来，有些尴尬笑道：“苏小姐，其实……我的意思是，接下来要让您久等了。”
苏倾一愣。
“沈总现在开会，预计中午结束，但中午他有一场饭局，下午要去分公司视察，晚上回来听员工审议……”
“不用说了，”苏倾拿起水喝了一口，“他就是不想见我。”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想见，也不会让我好好招待苏小姐了，”张秘书说，“可能就是等的要久些。”
“你告诉他，我会在这一直等，今天必须见到他，”苏倾对张秘书一笑，“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会如实转告，”张秘书笑着把门关上，“有什么需要，尽管让员工去做就好。”
“好的。”
门一关，休息室就只剩苏倾一人了。
苏倾望着桌上的饼干一类零食，胃里一阵翻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让等待变成回笼觉的另一种形式。
只不过，这个回笼觉睡得并不安宁。
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职员进来。送午饭的，送报纸的，开电视的，应有尽有，总之就是不让她睡觉。
接连几个小时被打扰，她婉拒了最后一个职员的按摩邀请，有些无可奈何道，“这些服务就不用了，麻烦你告诉我，沈总能有空来了么？”
“呃……”小职员把两只带着按摩手套的手搓了几搓，思忖会儿说，“还不能。”
苏倾默了默，她看着一桌吃食有些反胃，窗外投射进的阳光逐渐暗淡，想是已快到下班时间。
她问：“他现在在哪？”
“在董事长办公室，正与客户交谈中，苏小姐请稍安勿躁，不如我给您……苏、苏小姐？”小职员看着眼前的人拿包站起来，慌忙伸手揽住，“您别着急，沈总很快就会愿意来了，您再坐一会儿……”
“不坐了，”苏倾绕过那只手，径直走出休息室，“我去找他。”
“找他？”小职员一个激灵，连忙跟上苏倾步伐，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一个劲叫着“苏小姐”，等走到办公室门口他伸手挡住门，“沈总还在和客户商谈，您……不能进去。”
“沈佑辰告诉你给我按摩，没告诉你拦我的后果？”苏倾扫他一眼，“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