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25100000020

第20章 歌手(1)

克罗陀福卡村以前是一个女地主的领地。这个女地主凶悍泼辣,被当地的农民取了个外号“奸婆子”。这个名字一叫开,她本来的名字反而没人记得了。克罗陀福卡是个很小的村庄,位于一座荒山的半山腰,现在的领主是比特堡的一个德国人。村庄所在的山也是座小山,山中有条深沟,是被从上往下流的水猛烈冲刷而成的。这条沟不是河——它比河深多了,架不了桥,像个大张着嘴的深潭,把小山从山头劈到山脚,连带把村庄和村里的马路也劈成了两半。深沟两边是两条砂土坡,沿坡种了两行枯瘦的爆竹柳,寥寥几棵,露着怯;沟是干的,底部有一些土黄色石板,是粘土变硬以后结成的。这样的景致真算不上赏心悦目,但附近的农民却喜欢来这里——这是通往克罗陀福卡的路。

山沟裂缝靠近山头的那一端有一个小木屋,距离裂缝的顶端没几步。木屋四四方方,独自立着,没有邻居。木屋屋顶有个烟囱,顶棚是用麦秸铺成的;墙壁上开着一扇窗,正对山沟,冬季的晚上,木屋一开灯,这扇窗户就像一只张开的眼睛,在迷蒙的雾气中一闪一闪的,给路过的农民指明方向。木屋门楣上有一块蓝色牌子——原来这是一家小酒馆,因为常有人来这儿娱乐歇息,所以被叫做“颐和居”。这家酒馆总是顾客盈门,不是因为酒价比其他的酒馆便宜,而是因为酒馆的老板尼可拉·伊凡内基。

尼可拉·伊凡内基年轻的时候个子高高的,身体健壮有力,红脸颊卷头发,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但现在,他在克罗陀福卡村已经待了二十多年,身材早走了样,头发也花白了;二十年来积蓄的脂肪长上了脸,原本温和的眼睛里有了狡诈的光,光秃的脑门上也布满了皱纹。在很多方面,他和其他的酒馆老板没什么区别,比如脑子快,有心眼。但和很多老板不同的是,他个性淡泊,从来不讨好别人,也不怎么会说话。然而客人们还是愿意来他的柜台前坐着,因为他个性亲和,虽然有时候有些过于犀利,但对于地主、农民和商人们的生活都很了解,经常给身处困境的人提一些好建议,让客人们一坐在他面前就身心舒畅。尼可拉·伊凡内基虽然看问题总能一针见血,但接人待物仍然谨小慎微,明哲保身,不肯把麻烦牵引到自己身上,因此只肯对自己喜欢的客人做些提点和暗示,还是以不经意的方式,让他们认清楚是非,妥善处理好自己的事。尼可拉·伊凡内基擅长很多事,几乎所有俄国人重视的东西——比如牲畜林木、砖瓦器具、毛皮布革,甚至歌舞等——他都是个行家。店里不忙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两条细腿盘起来,在门前地上坐成个麻袋的形状,向所有往来的路人致意,聊些闲话。尼可拉·伊凡内基曾经亲眼看着几十个小贵族一个接一个地离世,这些人全是他的老主顾;周围一百俄里发生的所有事,就算警察局长也未必能发现、不起疑心的,他全部心知肚明——是的,心知肚明,但他从不说出来。他话不多,从不自夸也从不吹嘘,别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笑着摆弄他的酒杯,就算这样,他也还是这一带举足轻重的人物,不止平民百姓对他满怀崇敬,就连县里最大的地主和高级文官谢列皮坚可,路过他家的时候,也要放低姿态和他打招呼。他有个朋友的马被一个颇有名号的盗马贼偷走了,是他让这个贼把马原封不动送回来的;附近有个村子换了新主管,村民们不肯接受,是他说服了村里的人——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但千万别因为他做过这样的事,就以为他真的有副侠义心肠。不是的,他只是不想自己生活的地方发生什么麻烦事,惊扰了自己的平静。尼可拉·伊凡内基早就结婚生子了。他的妻子是个小市民,办事机灵,手脚利落——那些沾点酒就发酒疯的人看见她都打怵,他们不讨她喜欢,因为喝不了多少酒还搅扰她的清净——她喜欢那些压着心事,不说话只喝酒的人。她替她的丈夫把持着家政和财务,还为他生了几个孩子:最早生下来的几个没长大就死了,活下来的这几个都还小,是些娃娃,长得和父母很像。这几个孩子仰着红扑扑的脸,让人一看见就心情舒畅。

七月,空气如火,燥热难耐,我带着狗,一步一挪,沿着克罗陀福卡山沟往上爬。高悬的太阳疯了一样地蒸烤着大地,地面上空气干燥,尘土飞扬。刺眼的阳光下,乌鸦和白嘴鸦的羽毛看上去更光亮了,它们嘴巴大张,一脸愁苦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好像在等着哪个人和它们产生共鸣。麻雀没有一脸苦相,它们大张着翅膀,一会儿飞到篱笆墙上打闹,一会儿“呼啦啦”地全部腾空而起,飞过满是灰尘的路面,飞到绿得正浓的大麻地上,乌云一样在低空徘徊,叫得比什么时候都欢畅。我渴得快受不了了,但附近根本找不到水喝——最近的克罗陀福卡村和远处的其他村庄一样,没有泉水和井水,只有池水——啊,把池塘里的浑水喝到嘴里,让人一想就作呕——我还不如去尼可拉·伊凡内基店里要杯啤酒或者克瓦斯呢。

说实话,克罗陀福卡村一年到头都没有怡人的风景,不管春夏还是秋冬。夏天,尤其是七月最可恶,阳光把村子变成了一个烘焙炉,人待在里面就像被烘烤着一样,忍不住地焦躁难安。这时你放眼去看吧,村子在中间有条深沟的深山谷中央,村里的褐色屋顶破烂不堪;牧场上尘土飞扬,像被烧焦了一样,死气沉沉,里面还有同样死气沉沉的长腿瘦母鸡在游荡;从前的地主住宅只剩下一个灰扑扑的白杨木屋架,还有山洞似的一扇扇窗;池塘四周长着荨麻、苦艾和其他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草,池水被太阳晒得烫手,水中漂着鹅毛,看上去一团黑;池塘边的堤坝竖在半干不干的淤泥里,早塌了半边;绵羊在堤坝旁的土地上挤来挤去,把土地踩成了粉末状,它们全部低垂着头,喘不上气,还直打喷嚏,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垂头丧气的神情,好像这难以忍受的酷暑不会有终结的一天了。我一路脚步沉重,终于来到尼可拉·伊凡内基的店门前。和看到其他的陌生人一样,孩子们惊讶地大张着眼睛,眼神空洞地看着我;连狗都借着我的到来发泄它们的满腔怒火,扯着喉咙狂叫不止,那副架势,好像不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喊破誓不罢休一样;到最后,它们自己都撑不住了,停下来又喘又咳。这时,一个人出现在酒馆门口。这是个中年男人,他个头很高,长着一头浓密的灰发,一张脸干巴巴地皱着;没戴帽子,上身穿一件厚呢大衣,腰胯的地方扎一根淡蓝腰带,看上去像个仆人。他匆忙地挥舞着双手——舞得过了劲,看样子是喝醉了——他在叫谁。

“快过来,过来!”他高扬着眉,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快过来,眨巴眼儿,过来!嘿,老兄,别磨磨唧唧的,这真是个坏毛病,这么多人等着你呢,你还在那里慢悠悠……快啊!”

“啊,马上,马上,”一个矮胖子抖着声音,一瘸一拐地从房子右边走出来。他也穿了一件呢外衣,衣服看上去干净齐整,一只衣袖套在手臂上,另一只披在肩上;头戴一顶尖顶高帽,帽檐低低的,压着眉毛,给他的胖圆脸平添了几分调笑的神气。他眼睛小小的,黄眼珠骨碌碌打转;细长鼻子从脸上猛地凸出来,像个船舵一样,难看极了;薄嘴唇总是带着一抹笑,笑容拘束,放不开。“马上,哥们儿,”他边说边拖着瘸腿朝酒馆走,“喊我干吗?谁等我呢?”

“喊你干吗?”穿厚呢大衣的高个子语气里带点指责,“眨巴眼儿,你可真是个怪人啊,大家好心好意等着你,你说喊你去酒馆做什么!老兄,你看土耳其人亚日卡、怪大人和从日斯特拉来的包工头都来了——亚日卡和包工头赌了一罐啤酒,比谁歌唱得更好,知道吗?”

“你不是在骗我吧,傻冒儿?亚日卡唱歌?”这个绰号叫眨巴眼儿的瘸子兴致上来了。

“你当我像你一样爱胡扯?”傻冒儿回答得郑重其事,“打了赌就一定要唱,你这老油子!”

“好了,快走了,笨蛋。”眨巴眼儿说。

“啊,先让我亲你一下再说嘛,宝贝儿。”傻冒儿向眨巴眼儿张开手臂,嘴里叽里咕噜地说。

“看你,话都说不明白还撒娇,跟伊索似的,”眨巴眼儿一脸不屑,边说边拿胳膊肘把他推到一边。两个人一块儿走到门口,弯腰进了酒馆那扇矮门。

他们这番话把我的兴趣勾上来了——土耳其人亚日卡歌唱得好,在这一带最有名气,连我都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一次他要和别的歌手比赛,这么难得的机会,碰上肯定不能放过——我边想边加快步伐,走进酒馆。

看这篇故事的人,可能没有几个去过乡村酒馆的,但猎人哪儿没去过呢?乡村酒馆的内部空间其实很简单,只有一间门厅和一个正室。门厅一般暗沉沉的;正室往往有个烟囱,用一道板墙隔成里外两间,外间待客,里间是不让进的。板墙上开了一个大壁洞,壁洞是长方形的,洞前放了一张宽大的橡木桌——这张橡木桌就是卖酒用的柜台。放酒的货架正对壁洞,大大小小的酒瓶封着口摆在上面。正室靠近门口的半部分是专门用来待客的,摆了几个空酒桶和长板凳,角落里还有一张桌子。大多数乡村酒馆,里面的光线都是昏昏沉沉的。酒馆的墙壁通常是圆木结构,那些在一般农家墙壁上经常看到的,五颜六色的大众版画,在这里很少看到。

我走进这家名叫“颐和居”的酒馆时,里面已经满是人了。

尼可拉·伊凡内基像往常一样站在柜台后面,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正用他的胖手给眨巴眼儿和傻冒儿两个人倒酒——这两个人刚进来。他身穿一件印着花的布衬衫,脸颊圆滚滚的,胖身子几乎快把大壁洞堵上了。往他身后看,在窗户旁边的角落里,能看见他那位眼神犀利的妻子。土耳其人亚日卡就站在屋子正中间,他二十三四岁,穿着一件蓝色粗布外衫,外衫的衣襟很长,看上去像个爽快的工人;个子又高又瘦,身体算不上强壮。他有一头浅黄色卷发,全部梳向脑后;额头光洁白净,发际线有点斜;灰眼珠大大的,眼神里透着忐忑;脸颊下陷,有个秀气的鼻子,鼻翼一张一翕的;嘴唇生动,大而饱满。这是一张情感丰富、感觉敏锐的人脸,从他现在的表情也可以看出来——眼睛忽闪忽闪的,呼吸不均,双手发抖,像生着热病一样——他确实生着热病,每一个要当众讲话或者唱歌的人都会生这样的热病——心跳突然加速,紧张得难以自抑。是的,他很激动。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他旁边。这个人有一头短硬的黑发,额头很窄,眼睛很小,像个鞑靼人;颧骨宽宽的,鼻子又矮又短,还有一个方下巴。他脖子很粗,围着一条黑色的、有点发旧的绸质围巾;肩膀宽大,穿着一件旧外套,外套上还有滑溜溜的铜纽扣。他面色阴沉,嘴唇惨白,如果不是温和地思索着什么,而是面无表情站在这里的话,这样的容貌简直称得上是一脸凶相。此刻,他正站在原地,缓慢地观察着环境,这副样子真像一只套着车轭的公牛。他就是那两个人口中的怪大人。有一个人坐在他正对面,圣像下的长凳上,这个人就是亚日卡的对手,来自日斯特拉的包工头。这个包工头三十岁左右,个子不高,是个粗壮的汉子。他也有一头卷发;褐色眼球,眼神灵活;一脸麻坑,有个短短的海狮鼻;下巴上长着稀稀落落的胡子。他一身簇新的灰呢上衣,上衣很薄,有个棉绒领;里面套着一件高领红衬衫,衬衫紧紧地包着他的喉咙——被灰外衣一衬,这件衬衫看上去格外显眼;脚上蹬着一双好看的靴子,靴子边缘还滚着滚边。他正神气十足地东张西望,屁股坐在手上,晃着双腿,两脚拍打着,发出“啪啪”的声音。再往对面看,门右侧角落的桌子旁坐着一个农民,他身穿一件旧长袍,袍子紧巴巴的,肩膀的地方还烂了一个大洞。房间里有两扇小窗户,窗玻璃上沾满灰尘。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颜色昏黄,好像被屋子里经年累月的阴晦打败了一样,只在家具器皿上染了一层有气无力的光。房间阴暗,但是清凉。我刚迈进屋内,全身的暑热就都消散了,感觉真是轻松了很多。

能看出来,我一进去,尼可拉·伊凡内基的客人们就开始局促起来——我让他们不安了。但是尼可拉·伊凡内基招呼我就像招呼一位旧相识那样,这又让他们放松下来,不再觉得我是个突兀的闯入者了。我点了啤酒,到角落里和那个穿破袍子的农民坐在一起。

“喂,什么情况?”傻冒儿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光,喝完忽然一声大喊,与此同时,他的双手还傻头傻脑地挥舞着,跟自己的喊叫分工合作——很明显,如果没有双手配合,他根本就喊不出话来。“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开始。亚沙,你说对不对啊?”他喊着亚日卡的小名说。

“现在开始吧。”尼可拉·伊凡内基点头说。

“那就开始吧。”包工头看上去志在必得,沉着地笑着说,“我这里一切就绪了。”

“我也是。”亚日卡跃跃欲试地说。

“啊,开始吧,哥们儿。”眨巴眼儿尖着嗓门儿喊。

但——虽然每个人都说可以开始了,却没有一个人打头唱歌,包工头连从椅子上站起来的表示都没有——这种气氛,好像在等待什么。

“现在开始!”怪大人沉着声,果断地说。

亚日卡闻声一抖。包工头站起来,紧紧腰带,清清喉咙。

“从谁开始呢?”他问怪大人,声音跟刚才说话的声音已经全然不同了。怪大人在屋子中间分开腿站着,两条粗腿外面罩着灯笼裤,有力的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口袋几乎没到他的肘部了。

“你先吧,包工头,你先,哥们儿。”傻冒儿咕噜着说。

怪大人皱着眉头看看他。他立刻尴尬起来,软绵绵地吐出一个音节,看看房顶耸耸肩,再也不说话了。

“拿瓶酒来,抽签!”怪大人当机立断。

尼可拉·伊凡内基费劲地弯下他肥胖的腰,喘着粗气拿起地上的一瓶酒,放上柜台。

怪大人用目光示意亚日卡:“你先。”

亚日卡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铜板,用牙齿在上面咬出一个记号。包工头从大衣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皮质钱包,不紧不慢地把带子解开,在手心上倒了很多小硬币,又在硬币中选出最新的一个铜板。傻冒儿从头上摘下他那顶帽檐破了的旧帽子,亚日卡和包工头把他们各自的铜板扔进去。

“你来抓。”怪大人对眨巴眼儿说。

眨巴眼儿面带得色地笑起来,两手抓着帽子开始摇。

屋子里寂然无声,每个人都屏气凝神,只有两枚铜板在彼此碰撞,声音微弱地叮当作响。我环顾四周,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满怀期待——怪大人眯着眼睛,我身边这个穿破袍子的农民伸着脖子。眨巴眼儿的手进了帽子,再出来的时候,里面拿着包工头的铜板。谜解开了,气氛缓和下来。亚日卡红了红脸,包工头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我早说过吧,你先,我早就说过了吧,”傻冒儿喊起来。

“好了,别叫了。”怪大人一脸不屑,接着,他向包工头示意:“现在开始吧。”

“我唱什么呢?”包工头一脸亢奋。

“随便你,想唱什么唱什么。”眨巴眼儿说。

“是啊,唱什么歌你自己决定,这个不能让我们给你定,”尼可拉·伊凡内基双手环胸,抱着胳膊说,“唱你想唱的歌,但是好好唱,我们会公平裁判的。”

“公平,这是肯定的。”傻冒儿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空酒杯边缘。

“先生们,让我先开开嗓吧。”包工头说着,伸手拉拉衣领。

“好了,别磨蹭了,快开始吧。”怪大人果断地说,说完低下头。

包工头稍微想想,摇摇脑袋站起来。亚日卡紧盯着他……

同类推荐
  • 开始吧枪械师

    开始吧枪械师

    “这里的人们喜好战斗,无止尽的战斗,并不是每个人都渴望和平,比起碌碌无为地耕地,无穷无尽地掠夺才是生存之本。”奥斯卡金被这句话深深所吸引,在幼年时候到现在一直依赖着父母遗产过生活的他,向另一个世界开始迈进,原本他仅仅是以枪械师为职业目的,后来他发现,远远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
  • 念梨白

    念梨白

    纳补翘楚维灵殿,补天补地补灵宝。是各方仙家,妖魔,人王维护宝器的地方。可师傅为什么总挑它这枚瘦小的小针来补器!终于有一天,它不干了!独留下,那可怜的师傅望着堆成山的宝器,泪流满面...ps:师傅是好师傅,针是不是好针...不知道呐
  • 请给我一个如果

    请给我一个如果

    小的时候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英雄梦,我也曾有过。长大后才发现有的英雄梦只是梦,假如给你一个如果,你会用它做什么呢?假如给我一个如果我想重新来过,这是我的梦长大后的梦。当结束的时候真的如果降临在了身边,却未想到它终究还是一个如果……
  • 尽管我们手中已空无一物

    尽管我们手中已空无一物

    酒阳神宫-讫宣原创作品封面设计:茶久简介:沉陷着,沉陷着,仿佛置身于深海一般,没有一丝光亮,就这样在这片黑暗中沉陷着。
  • 狗粮美食家

    狗粮美食家

    小小宠物店店长的儿子,凭借着突然掌握的读心术,一步步成为制造狗粮的大集团总经理。但是有一天凭空出现的读心术又突然消失了,惊慌失措的他更是因一次次错误的判断和一些人别有用心的算计,最终被扫地出门。除了一只狗,他一无所有。生出轻生念头的他遇到了同样有轻生念头的她,两人互相扶持,重振旗鼓,捣毁黑心狗粮商的阴谋,最终他靠实力成为风靡的狗粮美食家。
热门推荐
  • 在中国屏风上(毛姆文集)

    在中国屏风上(毛姆文集)

    一九一九至一九二〇年冬季,时年四十五岁的毛姆来到中国,溯长江而上一千五百英里,《在中国屏风上》即是他此次行程的产物,五十八篇或长或短、原本可以写成小说的“素材”,连缀成“一组中国之行的叙事”。毛姆为英国同胞展现的是一幅古色古香、散发着浓郁东方情调的“中国屏风”。他以一颗久经世故又不失赤子纯真的悲悯之心感受着、传达着他所碰到的形形色色的中国人的形象;尤其重要的是,他在满怀同情地试图贴近中国风土人情的同时,毫不留情地以批判的态度反映了在中国的英国人的生活真相。因为他始终认为:“写作中,更重要的不是丰富的材料,而是丰富的个性。”
  • 旷野呼告

    旷野呼告

    俄罗斯思想家列夫·舍斯托夫毕生规避理性,倡导神明启示,远离思辨,崇尚信仰。在本书中,作者尤其以独特的感悟理论向人们阐释了西方思想界与文化界巨擘克尔凯郭尔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神明启示下所显露出来的思维的魅力。同时,作者更深刻地向人性的深处拷问理性,在思想旷野发出在他认为没有回音的无声的呼告。
  • 换脸

    换脸

    她发生车祸毁容,换脸之后化身保姆陪伴在至亲至爱的身边,却不想意外撞破未婚夫与闺蜜的奸情。她决定伺机报复,却又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原来,一切都是阴谋……一场车祸,更换了她的容貌,更换了她的人生。
  • 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大全集(超值金版)

    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大全集(超值金版)

    如果你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推销员,创造出不菲的业绩,就要具备良好的心态、修养、品质、习惯、方法、技巧等,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从榜样的身上汲取。通过学习,我们可以积累销售所需要的专业知识,还可以培养推销员所需要的素质和修养。在学习成功人士的经验的时候,积极思考,把学习到的知识和理论运用到实际的推销过程中去,将创造出卓越的业绩。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即使我们了解了销售成功的秘决,如果不行动就永远不会成功,希望通过凡禹、吴慧编著的《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大全集(超值金版)》,每个推销员都切实行动起来,在推销实践中真正体会成功的乐趣,为创造一个辉煌的未来而努力。
  • 异界无敌武神系统

    异界无敌武神系统

    遥远的武神界,这颗星球上的人们以习武为荣,并拥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练体、练气、后天、先天、化镜、天人、武皇、武帝、武圣、武神。李御本是地球上,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但天要他倒霉,一次喝水被噎死后,意外穿越到了武神界,并得到了无敌武神系统,自此,武神界不再平静。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做睿智的思想者(感悟篇)

    做睿智的思想者(感悟篇)

    有人说得好:“悟性通天的人,说出话来很微妙;智慧高超的人,说出话来很简明;品行贤能的人,说出话来很清楚;世间芸芸众生,说出话来很繁杂;品德较差的人,说出话来很狂妄。”
  • 重生80年代致富

    重生80年代致富

    风清清上辈子被退了婚之后,为了争口气,去S市里打工。没几年,靠着勤劳和运气,开了一间餐饮公司,随后,进入股市,赚得满堂钵。春风得意的时候,前未婚夫忽然出现,在他的有意引诱下,开始了作死的旅程,最终,不作不死。重活一世,她要勤劳致富,走上人生巅峰,成为白富美,迎娶高富帅。
  • 高句丽传奇史

    高句丽传奇史

    以《三国史记》为原本,以故事讲述的方式记录一段高句丽时期的传奇历史。
  • 二次元之刁民系统

    二次元之刁民系统

    【新书《漫威世界里的台柱子》】古一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面一只巨大的‘木手’像是抓小鸡一样,将黑暗维度之神,多玛姆抓在了手心之中...多玛姆:你是谁!?快点放了我......柱间:多玛姆,你的力量过于强大,很抱歉,我不能放任你逍遥自在。多玛姆:......古一猛然睁开了一眼,在房间之中打坐的她,神色怪异的她,眨巴着眼睛。回味着脑子之中出现的画面:这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