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自爱有什么用,最可怕的就是背后的魔鬼在野心肆虐。站在窗口偷偷的望着正在扶起水桶的父亲,又把几颗压倒了的小青菜扶了扶嘀咕着说:“这青菜又怎招惹你了吗?”嘀咕嘀咕也气不过,干脆冲着屋子里大叫:“这青菜招你惹你了吗?它招你惹你了吗?”
芩:“它是你种的,我又没有破坏公物,实在不行今天晚饭就吃小青菜吗?”
“那你自己来摘,自己洗,自己炒,谁伺候你,谁伺候你啊?”
“我又不是废物,我要谁伺候,你炒的菜有时候就洗一边,我还不放心吃呢?”
“好,你自己弄,以后你自己做的,你自己吃。”
傍晚,芩一个人很快采了一蓝小青菜,洗了一遍又一遍,再洗了一遍,炒了一大盘:“妈,吃饭吧,我烧了一盘可好吃的青菜呢。”
“你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我自己下点面就好。”
“为什么啊,我炒了好多啊,我的厨艺可好了,真的很好吃的,不信,你可以尝尝啊。”
“不了,你还是你自己吃吧,那点菜你还会吃不完吗?你看看你的肚皮都饿的皮贴着皮。”
“妈,别瞎说了,这不是饿的,是健康,我都有腹肌了,不长脂肪呢,真要是鼓起来就完了,那不是得了卵巢囊肿吗?”
“你好像什么都懂啊?”
“我现在可是修了治国平天下之志外,还修了医学,可了不起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明天妈妈教你织毛衣。”
“啊,织毛衣,我们学校里那时花老师讲到,在未来世界里,用设计出来的机器织毛衣速度超级快,而且还超好看。”
“那人脑不就退化了。”
“不会,不会,人就过着高雅舒适的生活,那时候人的大脑多半都是玩着文艺。世界就在根本纲标之人机工程学里不断公平公正运转着。”
“不管怎么,明天你得跟妈妈学习织毛衣,别在做那么不确实际的梦。”
“好吧,好吧,明天就看看我是不是那块料吗。”
芩一个人把青菜吃完,洗了盘子,母亲开始了下面,父亲从山上打了一只野猪回来。
“哇,养猪真不划算,有本事打猎真的是太棒了。”父亲看了看好奇的芩,以后自己的食物自己搞定去。
“你觉的我会打你狩猎回来野猪肉的注意吗?”
第二天,父亲跟一群兄弟哥们一起烹饪野猪肉。母亲却拽着自己学习织毛衣,先把四根用竹子制作的长针放在芩的手上。直到教芩取好头,一边手把手教着,一边说:“把针插到这根针的线孔后,再把线缠绕一下在针上,勾出来,放掉一针,就是这样不断循环,然后毛衣就会慢慢成型出来。”
学着,学着,芩就问妈妈,要不要听故事。
“你在外面这么多年都干些什么呢?”
“能干些什么,除了忍辱偷生。”
“别人欺负你了吗?”
“何止啊,我也反击了她们,不过每天过的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太恶心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呢?”
“我就是害怕妈妈没有用,就知道教我织毛衣。我还是讲故事给妈妈听吧,某一天,世上出生了一个叫做小爱是男孩子,好奇心万分强,某天他妈妈带着他去学校,他总是问东问西,问的老师哑口无言。某天小爱妈妈又来学校,老师跟他妈妈说,你这儿子他有病,还是带回去吧,我教不好。小爱妈妈一听,火了,我生的孩子,那可是我的基因,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你不想教拉到。小爱妈妈就拉着小爱的手说,孩子跟我回家去,妈教你,后来孩子就成了发明家。”
“你怎么这么无聊呢?”
“不是无聊好不好,我只是在羡慕小爱太幸福了,有那么厉害博学的妈妈而已。不学了,不学了……”芩把织毛衣的丢到一边去。
“要不你去和爸爸一块吃肉去。”
“跟他们一块吃肉,除非烤好送我们这来,我才不想去吃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那你就去走走吧,少看书,小时候叫你多读书,你不读,长大了读什么书。”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转身就跑到厨房带了些调料和生火的就走出家门。
“你去干嘛?”
“爸,你好好做你的烤肉吧我想出去散散心。”
一边走着去野外的芩一边在嘀咕着,小时候念书没有用,才没心思念,现在念的书还得了。爸爸会弄地上跑的动物,我就不会去搞只天上飞的吗。
“婆婆,借一下你这大箩筐和小箩筐可好。”
“孩子,你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我早就回来了。”
“嗯,拿去吧,你准备要去哪呢?记得要小心,山上有野猪出没,少去那。”
“不去那,就在这附近,马上就回来还你箩筐,反正不会超过今天。我比婆婆更爱自己呢,所以婆婆就不要为我担心了。”
来到大山上的芩立刻找了块最有利于自己逮目标的地方,将小箩筐下面放了一颗花生粒,然后从花生粒开始用一颗颗米一直摆放成三条长线,再把大箩筐搁在小箩筐上面,自己偷偷的爬到树上去,静静的躺在一根被茂盛绿叶遮住的树梢上,透过叶子的缝隙,刚好瞧见自己的目标处。等了许久,终于惊喜来了,几只野鸡出现,争先恐后的一路不停的啄着地上的米,直到一只鸡啄到花生粒,小箩筐的动静,让扣在身上的大箩筐盖了下来,吓飞了几只野鸡,逮住两只野鸡。芩慌忙从树上下来:死野鸡,就你自认为自己长的漂亮,还以为自己是凤凰一样,别以为我放不开自己,今儿个太气不过了,放的开也好,放不开也罢,我就是不爱吃野猪,我就是要吃野鸡。
芩来到大框跟前,轻轻的打开一点点,用右手抓住一只野鸡的两只脚,左手压住框框,右手用力往外一扯,站立,让一只野鸡在自己手中倒立挣扎着,芩从口袋里掏出绳子把野鸡捆好一扔地上。又相似同样的方法把另一只野鸡捆绑好扔入地上。将小框放入大框,将两野鸡放入小框之中,提着回到婆婆身边:“婆婆,我回来啦。”
“噢,把箩筐放那就好。”
“婆婆,箩筐里面还有一只野鸡,我用来尽孝道的,你老人家就好好享用吧,”芩拿着另一只野鸡转身就离去。在一个没有人的野外河边,捡了一堆枯柴,生好火,在河边用藏好的刀子放了野鸡的血,拔了拔毛,洗一洗,掏开鸡肚子,洗净,涂抹备好的调料,采了好几片荷叶,把野鸡包裹着,再用泥巴裹着,扔到火里慢慢烧。坐在火边等烤鸡的芩,依然悠然淡定的从衣兜里掏出花生米,和一小瓶酒,慢吟慢嚼着。
“小东西,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小心你家老子要打死你去,”芩望去,天,这人谁啊?“你认识我吗?”
“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外面长大,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我也不认识你,咱们能井水不犯河水吗?我只想清净一会儿。”
“这里是你的地盘吗?”
“那也不是你的地盘啊,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就走了。”
芩见他没有走的念头,立刻把火里的鸡掏出来,把酒与花生米藏好,一路踢着烧鸡走。直到摸摸地上滚动的鸡不是很烫,芩捡了些树叶裹着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捡好一堆柴,生火,接着烧鸡。
想着枯柴烧了那么多,烧鸡也熟了吧,芩用棍子掏出烧鸡,敲开泥巴,剥开荷叶:“哇,好香的鸡啊……”芩扯下一小块放到嘴里,香嫩可口,油而不腻的鸡皮在嘴上黏黏的,芩情不自禁的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两片唇。望了望鸡的所有部位,用右手小心翼翼的扯下一只鸡腿,津津有味的吃着,用左手掏出备好的一小瓶酒,用嘴咬掉塞子,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大口吃鸡。
天,这只鸡够我吃吗?吃到一半的芩,一心想着鸡肉不够吃,这时又来了一个陌生人,陌生人什么都不说,坐在芩的跟前。
芩:“你好,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
芩:“你是来自别的村的人吗?”
“对,路过这里。”
芩:“其实你可以坐到别处去,不应该坐在这里,因为我在外面遇见过太多图谋不轨的男孩子,我对男的很敏感。”
“这里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
芩:“我知道,先来后到,好吧,你再不走,我就走了。”
芩坐着不动迟疑了会儿,把手上的鸡块一扔:“吃个鬼啊吃,”用脚踢了下地上的烧鸡,转身回家去。只剩下火旁的男孩摇摇头,还没有出嫁的女子多半都会惊梦,我只是想吃这烧鸡而已,对她没有什么意思。他望了望烧鸡被荷叶裹着,没有一点脏东西,他拿着吃了起来。为什么,我用绳子和棍子撑起箩筐的时候,一拉绳子,棍子还没倒塌,就把野鸡惊飞了,她怎么就逮着这野鸡!还烧的这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