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急需一枚解毒结晶。”那个买家的消息上说，“本消息为群发，非诚勿扰。”
解毒结晶？他不正好得了一枚绿的？陈锐很有些惊奇，这事……这是巧合吗？真的这么巧合？
他才得到一颗解毒结晶，就有人高价求？要不要卖掉呢？
陈锐想了想，他也想了解一下行情，便联系上了这个买家。
“我有一颗E级的，成色不错，请出价。”
那个买家有一阵没有回复，陈锐也不急。他先收了小小爱的结晶，仍然是一颗小小的F级的粉色晶体，与一颗蚕豆大小，半透明带白色絮带的晶体。
加上昨天那颗D级结晶，现在他总共有9颗结晶了。
F级每颗售价是5万，E级至少不会少于十颗F级，而D级相当于100颗F级……
突然间，陈锐觉得自己好富有啊。
虽然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之前青芒果，千百度估值一个亿收购，他都没有答应。而这，加起来，也超不过一千万。
但是，这两件事情，是有区别的。
以前那一个亿，不是他一个人的成果，他手下，还有二三十号员工呢。还有那么多的UP主，每天需要支出的钱，那都是一笔相当吓人的数字。
而现在呢，公司只有他一个人，而手下的UP主，全是兼职，而且总共也只有三位。
更何况，那个时候所谓的运营，其实就是烧钱——不停地做PPT，讲故事，拉投资，烧进去；烧完了，或者快烧完了，再去做PPT，讲故事，再拉投资，拉到了继续烧……
看着每天从手里过的钱数字真是不小，可是真正属于他的，却是寥寥无几。
而现在，这些钱，几乎全是他的。而且，这才几天的时间？
算一算，利润率，真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这个时候，对方的消息终于回复了。
“能用市场助手聊天吗？用短消息，很不方便。”对方说，“方便的话，加个好友？”
市场助手？那是什么东西？
陈锐正奇怪间，突然看到了另一条未读消息。
那条系统消息，“场主满足条件，可开通市场模块，请问是否开通？”
当然开通了，这样的好事，傻子才不开呢。
果然这次联系一下，还是有益处的。
他才点了确定，系统便刷新了，出现了一个新的选项卡，“市场”。
陈锐进去，在一堆的陌生人消息里，找到了刚才那个买家，添加他为好友。
“你的结晶，能发个图片吗？”对方很快就发了消息过来，看来真的很心急，“只要符合我的要求，价钱方面，好商量。”
但是陈锐那颗结晶，其实是D级的。陈锐不太想发图片过去，因为一发，他刚才的谎言，就露馅了。
“你先说说价位。”他坚持道。
对方犹豫了一小会儿，看样子也是非常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发了过来，“估价这个不好说，毕竟不是纯净结晶。还是要看到货才能说价。不过呢，我说个区间吧，只要你的结晶真的是E级的解毒结晶，我出一百万，质量越好，价格越高。要知道，普通的纯净结晶，E级可只有八十万。”
陈锐在市场里逛了圈，了解了一下行情。果然，解毒结晶是非常稀有的，店面里几乎都没有，少数的摊位里面有，但是几乎都是F级的。
“你要知道，虽然解毒结晶产量很低，但是其实需求也很少的。”对方见陈锐迟迟不回复，又加了句。
“市场里不是有不少吗，虽然没有E级，但是F级应该也行吧？”陈锐问。
“不行，F级与E级解的毒其实是不同的。”对方解释道，又说，“小兄弟，你不会是新玩家吧？”
陈锐回了他“哈哈哈”三个字。
真惨，竟然漏馅了。他还以为自己装得蛮好呢。
“我查了一下，你在大赛里面的排名刚进百万名，怎么会有E级的解毒结晶？”对方好奇地问，“小兄弟，不要玩我啊，我告诉你，我的文明层次比你所在的文明层次高多了，你得罪不起我的。”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陈锐说，“但是，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有解毒结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我没有时间给你当老师！”对方有些暴躁起来，“拍个照片来，我出价！要卖就快，不卖就滚！”
要他滚吗？好吧，那他就圆润地滚了。
陈锐利索地关掉窗口，取消关注，再拉黑。
这一套，他可是玩得很熟练的了。那些不合他意的生意伙伴，他一向是这么处理的。不然，他的大名能那么鼎鼎大名？
E级的解毒结晶就能开价到一百万，而且，看对方的说话语气，这个价钱，不是不能再谈的。
那么，D级呢？
也就是说，昨天捕杀的那营销号，它产出的，是远远走出了陈锐现阶段的水平的结晶！
不止是D级的结晶，还包括墨绿色的解毒功能！
他想了又想，还是给小夜打了个电话，询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营销号因为太过贪婪，收益绝大部分收归自己，加之吸引流量特别厉害，因此，对任何工作室来说，都是非常有害的存在。但也因此，它本身成长得特别快。当工作室里进入营销号，一般的养殖场的应对方式，都是先放任一段时间，让其充分成长，然后在它成长速度下降的时候，将其捕杀……这样能够获得最大的收益。”小夜非常详细地解释给他听。
“可是这样，不会影响工作室的比赛成绩吗？”陈锐还是很不理解。
“成绩与收益，原本就是需要综合考虑的因素。”小夜解释说，“如果前期不注重发展经济，到中后期，是很难发展的。”
这跟玩游戏也差不多。有前期英雄，也有后期英雄。最近最火热的手机游戏，甚至还有专门的经济流。陈锐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营销号，还真是价值不小呢，它就是一头猪，专门杀了吃肉的那种。
“那么，会有养殖场主，去杀那些正常的UP号吗？”陈锐突然想到一事，问道。
既然营销号们能够“长肉”，那普通的UP主也是一样吧？只是贴膘没有营销号们快。
那么，会有场主选择杀掉正常的UP主，来获得经济吗？
“各种选择都会有，只看场主各人的选择。”小夜解释说，“但每致一个智慧生物死亡，场主要是扣除一定的印象分的。”
还要扣分？陈锐顿时头发根根立起。
昨天，他捕杀那个营销号，到底……
死人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