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自在接着说道:“好在,你在之前的几年时间内,通过不断的努力,对于九阳三十六式剑法已经有着一定的基础,对剑道之术有些了解,因此在参悟这九式剑招的时候,你也算是有一些基础的存在。其实做任何事情大都是大同小异的,譬如写字吧,你必须先把正楷写好了,才能去写行书,会了行书,再练草书,就并不觉得困难了,又譬如你要建一栋房,你就必须先将地基打牢,然后才可以去建,一样的道理练习剑法也是这样,只有你有了一定的剑道基础之后,你才可以去参悟更高的剑招、剑式。”
东方如风听得是如痴如醉,有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
华自在接着道:“极为高端、上乘的剑术、剑法,其实根本没有具体的招法,而之所说成是九绝剑,这里面的九只是概数,是从不同的方向去感悟、演化,这样的剑招其实只追求一个化宇,千变万化,随心所欲,不会受到具体剑招与剑法的限制与拘束。”
“太素九绝剑之所以称其为九绝剑,最主要的原因当然还是它从‘太素经’演化而来的,‘易无形垺,易变而为一,一变而为七,七变而为九。’这才是九绝剑的根本。”
“先前传给你的剑法口诀,你只要仔细地去参悟这剑诀就好,并不需要具体的招式指导。而那上面的一些细文注解也只是一些人的个人见解,然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些个注解或许是适合别人,却并不适合你。因此,你只需要将其作为一个参考就行。好了,你自己去好好参悟吧,这九绝剑法你具体能修炼到什么程度,完成取决你自己的参悟了。”
“噢,对了,你每天除了进入‘太阴淬神庭’修炼‘太素经’以外,其余的时间,你可以自行安排,是去练剑,还是参悟九绝剑诀,都由你自己决定。”说完,华自在的身影又消失不见。
东方如风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华老,小脸上顿时爬上了数道黑线,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悟,这样的剑法如何去修炼啊?
心中一阵阵的腹诽难平,好半天后,东方如风才勉强平复下自己的心绪,寻思着自己只有先把这个‘太素九绝剑’的口诀彻底研究透彻之后,才有可能去悟这样的剑法,而自己如果想要彻底的去研究剑诀,首先必须是要将这个口诀记熟背会。
有了这样想法之后,东方如风也就没有再去浪费时间,立刻默默地看起了‘太素九绝剑’的剑法口诀。那知道,原本认为只不过是一篇关于剑法的繁文文章,最多就是多看几遍也就可以了,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东方如风仔细看了一遍“太素九绝剑”的修炼口诀后,只觉得这篇繁文晦涩难懂,根本没有节奏可言,是一篇章不成章,句不成句的超级繁文杂谈,根本没有什么联系,看了一遍之后,只觉得头脑发晕,更不要说去记忆与读熟背会了。
好在,在这将近四年时间的历练之中,东方如风早已将自己的心性沉淀下来,根本不存在一般少年人所应有的那种浮躁,所以这遍繁文剑诀虽然晦涩难懂,东方如风仍是坚持不断地研究查看着,一字一句地去理解,一字一句地去研究,一字一句地去熟记。
就这样,东方如风在玉佩空间里,一边在“太阴淬神庭”中修炼着“太素经”,一边在不断地研究着这篇如同超级杂谈般的剑法口诀,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东方如风对这篇繁文剑法口诀,也逐渐有了一些心得。
在东方如风研究“太素九绝剑”口诀的第二个月,他修炼的“太素经”成功突破至第二重境界,接着在华老的帮助下,获得“太素经”第二重修炼心法口诀。
在东方如风研究“太素九绝剑”口诀第三个月的时候,他终于将这篇晦涩的文字记熟于心,也是从这一日开始,东方如风就在不断地参悟着这篇晦涩的文字,渐渐地他如同着魔一般,不管是在练功,还是在练剑,都会从他的嘴中不断地蹦出这些文字来。
有时他屹立山头闭眸凝神,细细感悟;有时他立于水中,凝视流水,静静思索;有时他横卧树巅,仰视天空,天马行空……在这段时间里,他除了会在每天的午时到第二日子时这段时间,回到“太阴淬神庭”中修炼之外,他所有的时间都在思索、感悟着“太阴九绝剑”剑诀的奥义。
就在他思索、感悟“太阴九绝剑”剑诀的奥义第四个月的时候,他的“太素经”功法竟然神迹般地突破到第三重。
修炼无岁月,一眼数千年。
东方如风仍在不停地感悟与思索着,“太素经”的修炼也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提升着。
某一日清晨,东方如风在思索之中走向碧落银河,他突然发现,在他经过的路边,几个月前曾是枝繁叶茂的大树竟然变得片叶皆无,在大树旁边原本苍翠欲滴、一片生机的草地,现在也是变得一片枯黄,毫无生机可言。
这原本是季节交替变化的原因,在这四季变迁之中,又好像有着万物更替,生死轮回的衍化!
“苍翠变得枯黄,再到明年春天又变得苍翠;生机勃勃到现在的毫无生机,再来再年生机再现。由生到死,再由死转为生,原本生与死只是一个轮回而已。”东方如风眼眸之中闪过一道道锋锐的光芒,仿佛豁然开朗。
“既然生死是一个轮回,生与死都不局限于一格,那么剑法为什么一定要有固定的招式呢?”东方如风在心中低语道。眼瞳微闭,陷入到沉思之中,但他的脚步却并没有因为沉思而停止,继续向前迈出,慢慢地跨入到潭水之中,不自不觉中从背后抽出玄铁重剑……湛泸剑来,在手中不由胡乱地挥舞着,似是“九阳三十六剑”,又似是而非,整个人都被一股玄妙的气息萦绕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东方如风仍然是如痴如醉地施展着手中的玄铁重剑,刚开始他所施展的剑法,还似是而非与“九阳三十六式剑法”有些相似。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手中所施展的剑法,越来越没有“九阳三十六剑”的踪影。
一晃眼,三个月后,东方如风仍然在碧落银河中施展着手中的玄铁重剑。这段时间里,他不知疲倦地反复地施展着手中之剑,连回到“太阴淬神庭”中修炼的事都抛诸脑后,一心扑在练剑之上。
此时东方如风施展的剑法越来越没有“九阳三十六式剑法”的踪影了,甚至已经不能称他所施展的为剑法更为合适。他现在所施展的只是一些简单的劈、砍、崩、撩、抺、刺、架、截、穿、扫、削……就好像是一个刚刚学剑的人一样,笨拙地拿着一柄长剑在胡乱挥舞,根本是毫无章程。
但是,每施展一个动作,看上去他都施展得极为艰辛,整个人都好像是受到莫大的阻力与冲击力似的。
就这样,东方如风一直保持着不眼不休的练剑剑状态,一直持续了半年之久都没有停歇过,只有在饥饿的时候,才去吃一些干粮,或是到山间林中猎些野兽,烤熟之后充饥,然后又接着不停地挥剑练习。
在这半年之中,东方如风练剑的时候,一直都是双目无神,浑浑噩噩地挥动着手中的重剑。
终在一日,东方如风手中的玄铁重剑,突然左一圈,右一撩,一会是削、一会是刺、一会又是劈……手中重剑迅猛地舞动起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挥洒自如,圆润无缺。
突然之间剑风阵阵,剑啸雷动,让人不由心生寒意,心神颤抖。
一道道剑影,一束束剑气撕裂潭水、瀑布,斩向天空、劈向大地、刺向远方……视野之中只见到各式剑影飞舞,剑气纵横,东方如风的身影已被淹没,剩下的只有那一道道让天地失色的剑气虚影。
等一切都恢复清明之时,东方如风依旧是立于那潭水之中,黑发飞扬,玄铁重剑擒于手中,一双眼眸熠熠生辉,亮得吓人。突然间一声长啸自东方如风口中发出,振动山涧,回响不断。
“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时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我所悟剑式虽已初具太素之意,但怎么感觉仍有十万八千里般的差距呢。”东方如风嘴中喃喃说道。
“风小子,你这九式剑法已经悟得不错了,气之凝聚、形之不散、质之幻化、变化于意,虽有差距,但你今后仍可将其不断提升完善。”华自在的声音由空中传来。
华自在接着问道:“风小子,你所悟的这九式剑法可曾想好了招式的名称?”
“在每刺出一剑时,都是依据心中所想而刺出的,现在想来,将当时的心境所想作为招式的名字好像不错。第一式:撩望长天,第二式:平湖落月,第三式:落叶归根,第四式:破云见月……华老,你觉得怎么样?”东方如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