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站在窗外,窗内灯烛摇曳。
清月知道陆良在外面,倒也不心急,反而慢悠悠的看完了手上的书的最后一段话,然后问道:“所以,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殿下,救救九天皇女吧!她,现在生病了,危在旦夕。”陆良的语气有些着急,可在深处却隐藏着一丝解脱。
清月轻声笑出来:“我又不是太医,我怎么可能救得了她?”
陆良的眸子暗了暗,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失落:“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皇女殿下想要见您。”
“呵,陆良,你不会觉得我愿意见你,就是原谅她了吧?”清月的语气带着讽刺,让陆良的脸皮有些发红。
他自是知道的,如果没有这位的允许,他连大门都进不来。
所以,陆良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行吗?
“说吧,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清月突然开口发问。
她一早就觉得陆良不对劲了,现在撞到自己手中,自己当然是有些好奇的。
清月看着陆良,终于忍不住发问:“你这是一体双魂?”
陆良身子一颤,心中忍不住苦笑,这位殿下果然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随意惹怒的存在啊!居然连这种东西都发现了吗?
陆良看着清月,眼底有着说不出的悲伤,“兄长他,亡故了。”
清月敲了敲桌子,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哐哐”的声响。
陆良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随着这声响在跳动,当声音停下,陆良能觉得自己的心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愈发响亮。
清月突然笑了一声,带着浅浅的讽刺:“所以,他住在了你的身体里?而她一直把你当作陆影?”
陆良心跳一滞,恐惧在他的心底蔓延,是啊,她知道,她知道自己和哥哥的状态,也知道自己喜欢她,所以,这个人可真的可怕。
陆良低头,“对。”
“那你可知道,你所喜欢的那个人早就死了,而剩下的那个人,是你哥哥喜欢的人。”清月的声音从窗内传出,轻灵的声音在这片旷远之地越发显得空灵。
陆良的身子一僵,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那个人要出来了。
陆影微微一笑,带着满满的邪气:“殿下,好久不见啊!”
清月的声音变得清冷起来:“怎么,鸾九天不知道你和陆良共用一个身子?还是说,她明知道,但是觉得陆良的温柔让她更加沉迷。所以,明知道一切,也不揭穿。”
“哈哈哈!”陆影突然癫狂大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殿下啊!但是殿下有没有想过,对我这么不设防,可是会丢了性命的。”
然后,陆影一个闪身,用剑刺破清月的木窗。
清月坐的地方离窗户有些距离,所以,等到陆影闯进来时,清月已经离开了书桌,来到了书柜前方。
清月冷眼看着陆影陆影脸上勾起一抹邪笑,笑的有些肆意:“殿下还真是大胆啊,居然没有派人来保护你?”
清月冷漠的看着他,对着陆良,她还可以温温柔柔的说上几句话,但对于陆影,她只想弄死他。
一个背主的奴才居然敢对她下手,还想霸占别人的身体,这样的家伙若是不除掉,那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清月看着陆影,眼底有光华流转。
陆影的身子霎时顿在原地,然后,他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在被抽出。
“你对我做了什么!”陆影惊恐的大叫,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他这一次是真的会死了!
“自然是让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清月冷着脸,语气清冷,带着一股威严,就连天地都在此刻低头,只为祈求救世主的原谅。
清月抬头,在这一刻,月华流入她的眼底,然后,又从她眼底流出,照耀这世间的不平之事,还这世间一个清宁。
半晌,陆影的魂体出现在清月眼前,陆影依旧不甘心,想要去攻击清月,然后被赶来的阴差带走。
清月看着阴差,忍不住道:“居然出现这种失误,难道是谁玩忽职守了吗?”
赶来的阴差当作没听到,赶忙离开了。
清月忍不住抿了抿唇,道:“敢做还不准人说了?”
然后,清月回去抱媳妇儿睡觉去了。
然后,被冥尚踢下床。
清月: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清月冷着一张脸出去了,第二天,等了很久也没等来冥尚过来道歉,忍不住问了一下伺候冥尚的小厮。
小厮说:“太女夫在院子里练飞刀,说是要用这飞刀杀尽天下负心女。”
清月:我又怎么他了?我又怎么负心了!
清月面上很淡定,然后回去就给自家属下加压,清月说:“袁信,说说你的生意开拓的怎么样了?”
袁欣抹了抹头上的汗,有些慌:“殿下,这才过了三个月的时间,就算您想要结果,也还得等上三个月啊!”
清月板着一张脸,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冷峻:“三个月?”
袁信吓得直抹汗:“不,是两个月,两个月。”
清月眯了眯眼睛,看起来添了几分慵懒,然而袁信却觉得这是主子在警告自己,于是连忙道:“主子,无需两个月,我这就给下面的人写信,让他们加紧进程。”
清月招了招手,道:“算了吧,三个月就三个月,但是质量可要保证了。”
袁信抹了一把汗,道:“一定,一定。”
清月悠闲地离开了,然后,冥尚开始自我怀疑:“她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她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她是不是嫌我太无趣了?还是她终于发现我长得丑,所以不要我了!”
于是,脑补了一大堆的冥尚在这天晚上主动去找清月,清月对此感到惊讶加怀疑。
“尚尚,说吧,你遇到什么难事了?”清月问他。
冥尚气红了脸:“你什么意思?我难道没遇见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清月叹了口气,一把将冥尚拉入怀中,在他耳旁轻轻说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你总是不主动找我,我这只是高兴坏了。”
冥尚低头,耳尖红了一大片,然后也轻声道:“那我以后多找你。”
清月点了点头,在冥尚耳边哈了一口气,然后成功的让冥尚生气。
清月笑了笑,觉得自家媳妇儿果然还是生气的时候和害羞的时候最可爱。
冥尚气的跑了,然后清月伸了伸胳膊,将自己的胳膊锤了捶,然后拉开衣袖,里面雪白的肌肤上有着红色的印痕。
这些印痕形成一个古怪的图案,让清月觉得最近特别不舒服。
唔,那是一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
而此刻,万睨历经千山万水终于到达了降鸾国。降鸾国的人很是热情,然后降鸾国发现万睨来自另一个国家,也没怎么排外,只是在言语中试探着万睨对于降鸾国的看法。
万睨温和的语气使得他赢得了很多降鸾国女子的好感。然后,在这个信息极其发达的地区,万睨问了一下关于降鸾国太女的情况。
一个女商人笑着说:“关于太女殿下啊,她好像是因为娶了一个平民太女妃,陛下正闹着换太女呢!”
万睨心底一惊:“她成亲了?”
女商人笑的特别欢快:“是啊,她成亲了。”
万睨得到消息就决定告辞,然后那个女商人拦住了万睨,“小公子,别急着走啊,再多呆几天如何,我愿意聘你为夫。”
万睨冷了脸,甩开女商人的手,语气冷淡:“请姑娘自重,若是再如此,我便要生气了。”
女商人不以此为恼,反而笑的暧昧:“对于你们敖狻国的男人来说,女人不就是用来做的吗?就一晚,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万睨顿时觉得自己被女商人碰过的地方全部都很恶心,于是想要用手帕擦拭自己的身体。
万睨看向其他人。有一个女人看不惯忍不住道:“好了,够了,别人既然不愿意,你就不要勉强他了。”
那女商人却气急,看向万睨的眼神带着恶意:“他们敖狻国的人又攻打边城了。我的阿姊在哪儿行商,然后被敖狻国的男人给捉住了,强迫了她。我们降鸾国虽说是以女子为尊,但也是实行的一夫一妻制,哪儿受过此等屈辱。然后,阿姊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被他们下的药给逼疯了,这个敖狻国的男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帮万睨说话的女人好像也想到了什么,看向万睨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但还是克制着:“就算如此,你也不应当把那些怒火撒在无辜之人身上。”
女商人的眼中恶意越发肆意:“无辜?若是无辜,他打听我们太女殿下的事做什么?我怀疑他是敖狻国派来的探子。”
万睨真的是气的面红耳赤:“你莫要胡说,我无非是心悦你们的太女殿下才会如此,请你不要颠倒是非黑白。”
“心悦?”女商人的语气越发恶劣,“对于你们敖狻国的男人来说,女人不过是玩物,无论是我们国家的女人还是你们国家的女人,你们这样该死的家伙居然会心悦他人?当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