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妲恢复了公主应有的尊荣与地位,这十年来,殇妲与殇灵一同接受这鲛人族最好的资源。
十年之期转瞬即逝,当年的小姑娘,如今也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这十年的蜕变,殇妲变得更加内敛,更加沉稳。这十年期间,殇妲与计赭的纠缠也越来越多。
停阁内。
“公主,陛下赐婚了。”
“当真?父王当真给我和赭哥哥赐婚了吗?”
“公主。。。”
“有话直说。”
“公主,陛下是赐婚了,可是,陛下赐婚的人是嫡公主和计公子。”
听到这个消息,殇妲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什么?那赭哥哥呢?他也接旨了?”
“是,公主。”
“为什么?为什么?。。。”殇妲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反复质问。
殇灵与计赭大婚前一夜,殇妲与计赭相约在初见的地方。
“赭哥哥,为什么?”
“因为她是嫡长公主,只有她在,计府才能存活。”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不相信,以你的能力保不住计府。”
“妲儿,纵然我本事再大,亦有我力所不能及之处。这十年来,王对计府的手段,招招致命。我入宫,明为伴读,实为质子。”
“我只晓,可是,难道赭哥哥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时至今日,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妲儿,等我,等我有一天,计府平定,我必娶你。只是今日,我不得不取她。”
听闻此话,殇妲忍住眼泪,哽咽道,“赭哥哥,你娶姐姐,可是为了权利?为了地位?”
计赭不语,二人相交十年,早已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见此境况,殇妲忍住心中悲痛,“赭哥哥,我明白,我等你。”说完,转头决绝的离开。
三月后,计赭与殇灵传来喜讯,嫡长公主有喜了,鲛人王听闻此消息,大赦天下,为嫡长公主腹中之子积福。
鲛楠宫又一次歌舞升平,文武百官欢聚一堂。殇妲坐在高位之上,一杯又一杯苦酒灌入咽喉。计赭见此,只剩满心痛惜,却不知从何立场去劝告。觥筹交错之间,殇妲早已微醺,一人默默退出大殿,来到莲曲湖,计赭也暗自跟随在后。
“出来吧。”
“妲儿,你还好吗?”
“什么算好?什么算不好?”
“妲儿,我。。。”
还未等计赭说完,殇妲突然扑倒计赭怀里,大哭起来,“赭哥哥,为什么?姐姐从小到大,她想得到,都能得到。为何还要跟我抢你?”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殇妲明白,可计赭却抵挡不住,在眼泪的攻势下,计赭亦搂住了殇妲。“妲儿,我。。。是我对不起你,可如今,计府早已经不复从前,父亲死于非命,我想报仇,可那人,是父亲最敬重之人,哪怕父亲临死也逼我发誓,不可欺君罔上,不能破坏君臣纲伦,时至今日,我又能如何?妲儿,这数年来,我早已疲惫不堪。”
“赭哥哥,你莫要如此,你当初不是答应过,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吗?”
“妲儿,对不起,我要食言了,对不起,。。。”
听到计赭的道歉,殇妲伸手触碰计赭的嘴唇,“赭哥哥,不要说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
面对殇妲的柔情,计赭没有半分抵抗能力,“妲儿。。。若你我二人不生在这王府之家,高门大户,又该如何惬意啊。。。”
“赭哥哥,一切没有如果,如今你我二人已经无缘,何必在增添彼此痛苦。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还请赭哥哥原谅妲儿。”
言毕,殇妲快速离开莲曲湖。于计赭而言,殇妲是此生最难忘却的人,也是此生最割舍不掉的存在。可计赭却忘记了殇妲最初的样子。温柔刀,英雄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