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轻易退走?”乔胜天打断曲华的话道。
“正是!教主,阮玉华加上那名老者也只是两个上丹境而已,咱们和五毒教加在一起,可是三个上丹境,莫说截取吕小山,便是连阮玉华一起留在这里,也并非不可能。就算玄微山派来援兵,一百多里的距离,他们赶来也要一段时间,至少那吕小山应该有可能留下。”曲华是幽冥教老资格的人物,一直是乔胜天的坚定支持者,此处有无外人,说话自然不会拐弯抹角。
“其实不论咱们还是五毒教一方率先对阮玉华发难,另一方都有可能袖手旁观以待渔翁得利,当然也有可能共同对敌;二则我对那阮玉华颇为了解,他若无所依仗,绝不会冒险与我们对峙,那么退一步讲,他一定可以或者有办法坚持到援兵赶到,毕竟一百余里虽然不算近,但阮玉华也绝不会站那里不动,任我们施为;三则咱们的那位盟友曾对我坦言,阮玉华此人对他有大用,那么这阮玉华即便不是咱们盟友的盟友,也必然对我们未来的大计有着重要的作用。”乔胜天对曲华也没有什么刻意隐瞒。
旁边的乔雪显然对他们所说的盟友与什么大计毫不知情,不过她父亲既然没有告诉她,自然有他的考量。她此刻心情极为的轻松,吕小山顺利回归师门,必然可以安然无恙了。虽然不知何时才有再相见之日,但吕小山总归会下山的。阻隔在他们之间的是这正魔迥同的身份,可自己身为冥王之女的身份不会变,他身为玄微门弟子的身份同样不会变,想起这一点刚轻松的心情瞬间有些失落。心有所属的女子总会因另一方而变换不同的心情。
吕小山只是肩膀受伤,本就不算严重,阮玉华又给他喂服了疗伤丹药,自然不会影响飞行,不过他此刻运转的自然是大道真经。四人并未在堪在城停歇,而是直奔朝圣峰。
阮玉华与暮为在前,吕小山与铁头在后。阮玉华在前面与暮为聊着一些修道之事,而吕小山二人基本都是铁头在问,吕小山在答。
“小山兄弟,你当时不是被那怪兽吃了吗?”铁头性格直憨,心中想的怎样,嘴上便是如何发问。
吕小山窘道:“我当时并非是被那帝鳄吃掉。对了那怪兽名叫帝鳄,是一种巨型鳄鱼。当时我正运法攻向那名女子,冷不防被那女子的那对玉玲珑给打进了帝鳄体内,所以并未被它撕咬。”吕小山并未将乔雪名讳说出,也对他施救的本意隐去不谈,因为那乔雪是幽冥教教主的女儿,他自然不想让别人因此对他另眼相看。
“那你怎么出来的?我和我师父以及阮前辈都曾去寻你,不过没有的任何踪迹。后来扩大搜范围之后,才在一个山谷看到了……看到了……哦,对帝鳄,看到了帝鳄的骨骼,你是如何得脱的?”铁头又问道。
“我进入那帝鳄身体之后,一直待在它的食道内。后来寻机通过它的鼻孔喷出!”吕小山说道这,叹了口气接着道:“谁曾想在这帝鳄的老巢处竟然有一条白蚺在附近隐藏觅食。帝鳄的现身,惹来那白蚺的剧烈攻击。不过根据你的描述,那头帝鳄显然被那巨蚺吃掉了!我和那女子从那帝鳄鼻中逃出后,便趁那白蚺注意力都在帝鳄身上。便先分开寻找出路。后来我寻到一处洞穴,想是那帝鳄的栖身之所。此刻那白蚺已经将那头帝鳄杀掉,便掉头来攻击我们。幸好那山东洞深处有一处裂缝,我和那个女子便顺着那裂缝进入到一个天然溶洞。后来几经寻找终于找到了出路。我们出来之后便各奔东西,我不识路几经周折,便到了一个名叫‘封卫城’的小城。在城中打听了一下,才找到回玄微山的路。在寻路过程中,发现一个翻墙入室的人,因怕他为非作歹,便又跟着此人一段时间。”吕小山将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的遭遇有所保留的对铁头说了一遍。
阮玉华虽然在与暮为交谈,但也一直关注着吕小山和铁头的谈话,虽然他感觉吕小山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但他却直觉得吕小山话中肯定隐瞒了什么,心中对吕小山的怀疑更重了几分。阮玉华眼中寒光闪过,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四人回到朝圣峰,阮玉华安排人先将暮为师徒安顿下来。“小山,你今天就在房中好好休息休息吧,我会让旁人不要打扰你的!”阮玉华道。
“好的,师父!”吕小山向阮玉华告退后,便回到自己房中。回房路上,只遇到了一两个同门师兄弟,不过吕小山在山上存在感颇低,这两个人怕是对他并不熟悉,便连点头示意都没有。因为玄微门刚经历一场大战,使得玄微门弟子都感觉到了真实的危机感,同时也都有想要为玄微门正名的心思,因为正魔之间的争斗绝不会消亡,下次交战便是洗刷今日之耻辱的时候。所以大部人都在房中修炼,便是薛景之四人此时也是如此。作为土生土长的玄微门人,四人对玄微门的感情其实还要胜过从山下招收的弟子,那份作为天下正道魁首的骄傲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
吕小山回到房中,望着周围久违的桌椅、床铺,无不透漏着亲切。他未曾除去鞋袜便躺着床上,那种柔软的感觉令他沉醉。紧绷了几日的神经终于放了下来,不消片刻,他便沉沉睡去。
傍晚,阮玉华提着酒壶扣响了暮为的房门。暮为打开门见是阮玉华,赶忙开门让他进来。
“这段时间,道兄先为我玄微门击败强敌,后又为我门下弟子四处奔走。愚弟心中实在感激不尽,今日略备薄酒一壶,勉做答谢之资!”阮玉华走进屋中笑道。
“阮首座真是客气,你我道同志齐,不必如此见外。不够老汉我还真好这一口,想必阮首座所出也必属瑶池仙酿,我倒是好好尝尝了!哈哈!”暮为将阮玉华让到桌边坐下。
“诶!道兄咱们一见如故便以兄弟相称即可。道兄年长与我,我便喊道兄一声兄长,可好!”阮玉华对暮为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