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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新警察当班长

本溪县城戏园子门前排着一条蛇形长队。排队的人们一边望着戏园门口贴的《讽波亭》广告,一边分分寸寸极缓慢地向前蠕动着。

穿一身旧警服的邓铁梅规规矩矩地站在队尾等候买票。六叔死后他就离开了小市警甲所,投考本溪溪湖警察教练所,六个月毕业,现已分配到本溪县城警甲所当巡警了。这是他报到的第二天,正好赶上休息日,听说有外地剧团来演评剧《风波亭》,便来排队买票。邓铁梅以前只听爷爷和堂叔讲过《讽波亭》,现在赶上演这出戏,他怎能不看。

这时一位穿新警服的老巡警溜达着走过来,稍一撒目,便走到队尾,在邓铁梅跟前一站,倚老卖老地说:“一看你就是个新警察!在哪个甲所吃薪俸?”

邓铁梅看一眼穿新警服的警察,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老警服,反问:“你凭什么说我是新警察?我穿的是旧警服!”

“所以你就是新警察!”老警察拍拍自己的新警服,又拍拍新警帽下有了几根白发的鬓角,“新警服让老警察扣换了嘛!”邓铁梅不仅暗自佩服姜还是老的辣,说:“我从警察训练所毕业,昨儿个刚报到的,在小市警甲所还干过两年,不算新警察啦!”

老警察:“那一看你也是新警察。”

邓铁梅:“为啥?”

老警察:“老警察哪有排队买票的?”

邓铁梅:“不排队咋买票?”

老警察:“说你是新警察嘛,老警察哪有买票看戏的?”

邓铁梅:“不买票咋看戏?”

老警察:“警察看戏还用票?”

邓铁梅:“不用票咋进门?”

老警察:“挺直腰板进就是了!”

邓铁梅:“那哪行,那哪行!”

老警察:“确实是个新警察,不信你试试,走,我领你试!”

邓铁梅不肯,老警察要拉他往门口去,拉得很是真心实意。邓铁梅还是不肯,但不好太驳老警察面子,勉强跟着挪动脚步说:“买张票心里踏实,沾您个光咱就加个塞儿不排队得了!”老警察见邓铁梅也给了面子,仍卖着老说:“你自个儿到窗口把钱一递就是了,别叫我陪着掉价了!”说完把邓铁梅推向窗口前,自己到人口处等着戏园要演的是《讽波亭》,邓铁梅特别想看,不然就躲开老警察走了。

等在门口的老警察也特别想看,他不是想看岳飞,他是想拿外地来的女评剧名角饱饱眼福。票他是从来不买的,像他所说,挺挺腰板往里进就是了,他是想蹭新警察的香烟、茶水和瓜子钱。

老警察见邓铁梅手拿戏票到了门口,刚要跟把门的摆摆谱,邓铁梅已把戏票递上去了,把门的点头哈腰没好意思看,老警察说:“这位是新警察,别见笑!”说着自己先邓铁梅一步进去了。

进到里面,邓铁梅拿票要对号人座,老警察说:“一看你就是新警察,对什么号哇,跟我到前排去,那都是给不买票的雅座人物留的。”

邓铁梅执意不去,老警察说:“一看你就是新警察不?什么都怕!有老警察在你怕什么?别怕!”边说边拽邓铁梅坐到雅座边上。

不一会儿,卖杂货的女子叫卖道:“买烟买糖买瓜子喽!买花茶买红茶喽!”

老警察一边手伸兜里摸烟的样子,一边说:“不抽烟吗?”其实是诱导新警蔡买包烟。

“不会抽烟。”

“抽棵吧,提神儿!”

“真的不会。”

“真是个新警察!买包花生糖吧,那东西香、甜、脆,也提神儿!”他意在提醒新警察买一包孝敬他。

邓铁梅:“一点儿不困。”

老警察:“这新警察!买包瓜子嗑总会吧?”

邓铁梅:“想好好儿看看岳飞,喷瓜子分神儿。”

老警察:“要壶茶又提神儿又不分神儿!”

邓铁梅:“一喝水尿尿,耽误事儿。”

老警察:“有尿尿尿耽误屁事,你不喝给我叫一壶!”说着装模作样掏钱。

邓铁梅:“钱我有。”说完起身去买来一壶茶一包花生糖。老警察:“一看就是个新警察,老警察哪有自己端茶取糖的,叫一声就送来啦!”见买两样东西并没让他交钱,老警察心情畅快起来,知心话也多了。“我不是跟你倚老卖老啊,是帮你长点心眼儿。干警察的,抓贼、剿匪、收拾偷鸡摸狗的,吃苦遭罪脑袋掖裤腰带上,不定哪天脑袋悠荡出去,就和爹娘老婆告别了。”

邓铁梅:“老百姓都挺羡慕咱们,咱们有枪!”

老警察:“因为有枪,才招贼招土匪算计哪,平时得便就及时行行乐,小老弟!”

邓铁梅:“因为有枪,贼和土匪才怕咱们!”

老警察:“哼,贼怕咱?土匪怕咱?是咱们怕人家!”邓铁梅:“就因为咱们怕人家,人家才不怕咱们!”

老警察:“也有几个不怕的,去年小市死那个邓继述所长,他不怕,他死了。死了就什么都玩完了!”

邓铁梅:“邓继述是我六叔!”

老警察一脸惊讶地打量一会儿邓铁梅说:“怪不得呢,你六叔也是新警察,你们老邓家都是新警察!”说完变了口气,给邓铁梅讲起新警察的故事——

“有这么一个新警察,啊,当了警察挺当回事儿,头天下班想看戏庆贺庆贺。排队买票就跟你方才差不多。待到找个雅座往那儿一坐,旁边人说,一看你就是新警察,老警察哪有问戏园子的人包厢票多少钱的。园子的人说,一看你就是新警察,老警察哪有问票价的,看哪厢没人进就是了。新警察不信,转了一会儿决定试试,待他往一个空包厢一坐,戏园子的人还是说,一看你就是新警察,老警察哪有一个人坐包厢看戏的,都有小姐陪着。新警察这回是坚决不信了,心想这怎么可能。戏园子的人说不信我领你看看。新警察被领到一个有人的包厢一看,果然见一个白了头发的老警察正搂着妞儿在亲热,顿时怒火压抑不住,挥拳朝老警察打去。戏园子的人不禁笑起来说,一看你就是新警察,你连你们警察所长都不认识!”

老警察讲完得意地笑着,看邓铁梅没笑,接着说:“一看你就是新警察不?这么逗的老警察笑话你都不笑!”

邓铁梅听得已生了气,心想我六叔就是警察所长,他会搂着小妞看戏?他已讨厌透这个老警察了,心里真想挥拳朝身边老警察打去,但那场合不行,只好不露声色站起来说:“班长,您坐着。”邓铁梅本不知老警察姓名职务,所以称他班长是从他那股老油条劲儿判断,顶多他也就是个不称职的班长。

“趁没开演我上趟厕所!”邓铁梅是想上完厕所就按票人座去,免得来了什么有头脸的人物再被人请走难堪。

邓铁梅从厕所出来,刚要对票人座,戏台幕布后突然钻出一个警察来,慌张说道:“县警察大队火急通知”,警甲所所有了两眼匆忙退去。

邓铁梅想招呼老警察一块儿走,往前面雅座一瞧,老警察没影了。他便一步老远蹿出屋外,急急跑回警察所。

挺大个子的所长名叫吴星三,他已牵了马在点人数,见邓铁梅一头汗跑回来了,骂着问:“戏园子里有几个?”

“我就看见一个!”

“怎么没一块儿回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咱们所的”,一听说回所集合,“妈的,一有情况就凉锅贴大饼子,长嗜模样?”“矮胖子,鸭梨脸,鬓角有几根白头发!”

“别说了,这犊子就是你们班长,八成鞋底抹了油!”吴所长指指牵马来报信的老乡又说:“他爹被绑了肉票,人家等半天了,快点,全副武装!”

邓铁梅取了枪,牵了马,又背上一个鼓溜溜的挎包,回到队前时,还是那些人。所长看了一眼怀表又骂道:“妈的,三班长鞋底抹油,连班长职务一块儿抹去算了。我宣布,由新来的邓铁梅代理三班长,他在小市警甲所当过文书,又是溪湖警察训练所毕业的,听说枪法很行!”直冲邓铁梅,“今天是去剿票匪,你敢不敢代理这个班长?”

邓铁梅:“敢!”

吴所长:“敢就好!有的人,一听剿匪就蔫了。我们拿枪领薪,吃警察这碗饭,上司不就指望我们能镇住土匪吗?可我们,几年啦?年年剿匪,年年挨上头撸!再这么剿下去,我吴星三乌纱帽也快撸了!”他把大盖帽摘手上一挥,“今天又接到报告,有山匪绑了大肉票,票家把赎票钱给了咱们,这回咱们就用这钱论功行赏。谁打死匪头,票钱全归谁,谁打死炮头,票钱归他一半!”他又扣上帽子,“你们三个班长,主要看你们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一班长说:“跟所长冲呗。”

二班长说:“跟一班冲!”

邓铁梅说:“我们三班打头冲。我建议,我要是打死匪头,就把代班长的代字去掉。我要是光打死炮头,就下令我当副班长,钱我一个不要!”

吴星三当警察20多年了,当所长也四五个年头了,头一次见这么有种的警察,激动得又摘下大盖帽:“有种!我现在就许个愿,你要是匪头、炮头一块儿打死,班长和钱都是你的!”邓铁梅:“我只要班长,钱给班里剿匪的弟兄们分,我一个子儿不要!”

吴所长:“有种!不愧是邓继述的侄儿!钱你要给班里分的话,我就把自个儿这月的薪水钱全奖你!”

邓铁梅和所长阵前这番对话像把烈火,把平时慵懒苟且惯了的一帮警察熏染得浑身热了许多。吴星三本是上头有靠山才当成的所长,如果总是政绩平平有人也不好说话,就盼着出点成绩好再提拔,所以真的来了激情,又斩钉截铁补充了一句:“邓铁梅有种!这次我就按他的话办,有大功的提拔,小功的奖钱。再补充一句我的话,有过的罚钱,有大过的撤职!”然后让邓铁梅代理班长的三班打头,他自己也跟着三班,一股疾风般朝肉票被押的山里刮去。

以往吴星三接到匪情报告也都很积极,但没得力骨干追随他。虽总是紧急集合催队出发,怎奈老兵们尤其几个班长有的与土匪私下有猫腻,有的虽无猫腻但贪生怕死总是磨磨蹭蹭从不冲锋在前,每赶到现场,不是土匪已抢掠完毕扬长而去,就是避免与土匪正面交火,所以多是无功而返。这回邓铁梅带的三班,人少,尤其少了班长,反而如一支没一点儿逆风的响箭,一溜烟地射离队伍很远。吴星三怕三四个人孤军冲人匪穴反遭暗算死伤了人马。过去劳而无功受批评,若这回无功再折了兵,更该遭骂了,所以他叫住邓铁梅说:“这帮滑头不紧跟啊,人太少上去怕要出事!”

邓铁梅勒住马说:“这次是赎票剿匪,和剿正抢劫的土匪不同,呼啦一家伙同时上去很多人,反倒不行。再往前跑一阵,快到匪穴时你们都停下,我脱掉警服,光带肉票家人前往。把你的匣枪借我,我再带把匕首,别的你们只管接应就行了。”吴星三心里没底,问:“这能行吗?”

邓铁梅从背包里掏出便服和一把短匕首:“如果砸锅,你开除我警籍,也好向上级交差!”

吴星三见邓铁梅已有准备,只好把手枪交了出来,自己背了长枪:“那就豁出去了!”

邓铁梅把赎票的一大捆钱用包楸皮包好,像乡下人斜肩背了,又让班里腾出一匹马,让带路的肉票家人牵着,预备回来时供肉票骑。

于是成了两个赎票的乡下人和农民的三匹马去匪窝赴赎约了。

到了匪巢门前,两人下马。邓铁梅一手牵马,一手高举着钱包楸喊:“我们是送钱赎票的!”

土匪压根儿就没想过会有像邓铁梅这样想事的警察,所以毫无警慑就把两人领到匪头那里数钱。

匪头正和炮头及两个女人一同打麻将,输得心情有些不好,一见赎票钱如数送到,不禁心花怒放,连半句查问的话都没有,便挥挥手说:“看在票家挺讲信用的面上,赏他100吊!”说罢抓起两串铜钱扔给邓铁梅,然后打出一张上听的牌。四个人全部心思都在麻将上,没人在意邓铁梅两人。

邓铁梅给领路进屋的小土匪敬上一棵烟卷儿,目的是让他把枪放下。小土匪回身放下枪还没转身的工夫,邓铁梅摸出早已开好扳机的匣枪,迅雷不及掩耳一阵点射,匪头和炮头都已中弹倒地,他又用枪口顶着小匪的脑门儿,命小匪割下匪头和炮头脑袋让肉票家人拎着,再让小匪领着找到被绑的肉票。

三人都上了马,邓铁梅要过两颗人头,将两串铜钱给了肉票和家人。然后又朝小匪脑袋开了一枪。

待匪巢有人醒过神,提枪出来时,邓铁梅已经提着两颗人头扬长而去。

迎上来的吴星三所长见了两颗人头,大喜过望,又让邓铁梅领全队人马回头清剿一番,把匪窝烧毁。

吴星三万分高兴,不仅兑现许诺,提拔邓铁梅当了班长,而且是一班长。自己一个月的薪俸钱也奖给邓铁梅,邓铁梅拿这奖钱请全所人吃了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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