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秦栀手里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傅靖舟正低着头在大红色的书桌上处理着什么文件。
秦栀将手里的托盘放下之后,眼睛的余光悄悄的瞟着傅靖舟手里正在处理的文件。
城东地皮招标书?
秦栀微微的蹙起眉头,在心里惴忖着,RE集团不就建在城东吗?难道傅靖舟要开发RE集团周遭的地段?那这样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傅靖舟跟RE集团的总裁有业务上面的往来,如此一来他跟RE集团的总裁必然是相识的。
“你进来做什么?再不说话,我便不得不怀疑你进来是为了窃取商业机密的。”话虽这么说,可是傅靖舟却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标书还是敞开着。
他淡漠的说完之后,抬起头掀起了眼皮子看向秦栀。
明明只是淡漠的一眼,可是秦栀却觉得傅靖舟似乎早已的看破了她的动机一般。
如果自己今天没有从傅靖舟这里拿到有用的资料,那刘萌萌真的会借机拔掉自己这颗眼中钉。
秦栀让自己尽量满脸堆满了笑意,将桌上的托盘往前面推了推。
“我听保姆说你今天下班之后都在书房处理文件,想来你也是累了。所以拿了一些水果上来,给你解解乏。”
傅靖舟斜着眼角扫了一眼旁边的托盘,上面确实摆放了好些水果,水果的上面还挂着水珠,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洗好不久的。
“先放那里吧。”傅靖舟说完,便又接着低头处理着手里的文件。
空气瞬间寂静了下来。
傅靖舟一直埋首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自己在这里倒显得有些突兀了。
秦栀扫着眼看向傅靖舟的书桌,上面除了一台冷冰冰的笔记本,跟几本文件之外,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桌面上面那一张框好的相框了。里面的画面那般的美好与和谐,倒显得跟这一屋子冷色调有些格格不入了。
照片是一张三人合照,最中间是一个目测已经年过五十的男人,而左边站着傅靖舟,右边则站着一个身穿连衣裙的姑娘。虽说不上模样惊艳,看上去倒也是清秀可人。一看就是那种性格温婉,贤妻良母那种类型的人。
她记得傅靖舟是从来不喜欢照相这种东西的,为何他的书桌上面会摆放这么一张照片?这个照片里面的女人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照片上面明明还有一个男人,自己并没有好奇那个男人跟傅靖舟是什么关系,却独独好奇这个女人吗?秦栀因为自己心里的这一丝想法,有些心烦意乱的。
看傅靖舟的样子,应该一时半会也忙不完。秦栀索性打算先去别的地方走走看看,可是腿还没有迈出去,却被人好似早已预料一般,猛的向侧面一拉。
身体的惯性让秦栀整个人都向侧面倒去,惊魂未定之后,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汪深不见底深潭一般的眼眸。
秦栀只觉得那双眼眸就好似有着特殊的魔力一般,让自己忍不住的想要沉沦在其中,去剖析其中的感情。
“傅太太打算在我的怀里待多久,我的手臂可是快要废了。”就在她出神之际,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打从头底上面缓缓传来。
怎么就看他看的出了神?
秦栀略有些尴尬让从傅靖舟的怀里挣扎了起来,捋了捋胸前散落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
“忙完啦!”
“嗯。”一如既往的简洁回答。
秦栀不自在的搓着手,在心里思忖着究竟应该怎么说才比较好。
“看你好像很忙的样子,最近公司有什么大的动向跟打算吗?”
秦栀打算旁敲侧击。
“傅太太如果把这份关心放到我的私事上,我想我会比较高兴。放到公事嘛……”傅靖舟陡然站了起来,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秦栀靠近。
陡然升起了压迫感,让秦栀忍不住步步后退,最后身子抵在了书桌上,已经退无可退。
傅靖舟的高大的身影骤然压了下来,给人以强势的压迫感。逆光中,他的五官轮廓变得更加棱角分明。
秦栀有了瞬间的晃神。
“难免有些刺探敌情的可能!”低沉沙哑的嗓音瞬间将秦栀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抬头便对上了那双鹰隼的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的职责就是做好傅太太这个身份,其他的不该你关心的,最好不要问。”
秦栀眼波流转,莞尔一笑之后,双手主动攀附上傅靖舟的脖颈。
满意的看到男人眼眸陡然一暗时,秦栀缓缓的将唇靠近他的耳畔,故意吐气如兰的开口道:“那我现在以傅太太的身份问你,白天你怎么会出现在RE集团那里?可是有什么情人在那里?”
傅靖舟用两根手指夹起秦栀的下颌,迫使她仰视着自己。
“你说呢?”
即不承认,可是亦不否认,并且成功的避开了白天为什么出现在那里的这个话题。
刘萌萌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秦栀不能耗费在跟傅靖舟这种斗小心机这些事情上。
“我想问问,你是不是认识跟RE集团的总裁?”
傅靖舟挑起眉峰:“认识又如何?”
又是这种模棱二可的语气,秦栀觉得如果将傅靖舟放到古代去作恶,相信不管哪个大官来拷问他,不出半个时辰他都能将人直接气的翘了辫子。
“我们杂志社最近一直想要邀约这个RE的总裁,给他做个专访。你也知道外界对这位神秘的总裁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兴趣度,如果他肯接受我们杂志社的专访的话,那对于我们杂志社来说,肯定是件大案子。”
傅靖舟已经放开了秦栀,双手环胸,饶有兴味的盯着秦栀看。
“你说了这么多,我却没有从中听到丝毫关于我的好处?”
“好处?”秦栀一愣,反问道。
傅靖舟点了点头,开口道:“你应当知道我是商人,商人可是无利不起早的。我为你铺路搭桥的,我可没从中捞到任何好处。至于你说的杂志社,那也是你老板的,收益自然也在他的口袋里。他的兴与亡对于我来说,没有丝毫好处,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见秦栀皱着眉头,傅靖舟故意凑近她的耳畔,嗓音魅惑的从唇里溢出。
“或者你让我见到利益或者让我得到一些好处,我想我可能会帮你,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