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阆贤只见沈荼面色一沉,不由自主拜了一拜,恭谨地说:“嫌疑最大的是我。”
沈荼挑眉一笑,说:“哦?倒也是奇怪,你不妨细说。”
孙阆贤叹了口气,说:“我此前一直隐瞒我与黄缙大人的关系,又在别人对我起疑的时候逃走,之后又不肯交代实情,所以,我的嫌疑最大。”
沈荼微微颔首,看向众人:“不如,我们给他个机会,让他澄清自己?”
众人莫不称是。
孙阆贤唯唯诺诺地说:“黄缙大人与我百年前就认识,他素来待我亲厚,不仅帮我延长寿命,还带我修炼,因此,我听到青山道观有宝藏的消息,第一时间找上了他。”
“黄缙大人把材料单交给周兄弟时,我是在场不错,但他们并未说要施加什么秘法。”
沈荼冷冷地吐出一句:“但你进观时曾说,‘其他人要是死了,你也活不长’。孙阆贤,不要玩心眼,否则,我不能保证你能活下来。”
孙阆贤闻言立刻伏地,紧张地说:“是,我曾经见黄缙大人用过这秘法,隐约猜到了他的用意。”
沈荼瞥了孙阆贤的手腕一眼,说:“你的手链断了,正巧在你逃跑的时候。”
孙阆贤闻言抬头,看向自己的手腕,疑惑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断了呀!”
话才刚说出口,便后悔了。孙阆贤立即看向沈荼,见她面色一沉,心骤地也沉了下去。
李彬问:“当时大家都说验手链,你怎么就跑了?”
孙阆贤心有余悸地说:“我……我被僵尸抓了,当时害怕被周兄弟砍头,正巧阵法入口又出来,没有办法,只能逃啊!”
李彬闻言,骤地想起孙阆贤背部的抓痕,忙问:“我之前也没看见你用糯米疗伤,你怎么没事?”
孙阆贤目光闪躲,含糊不清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啊!”
沈荼闻言沉思,当即走向孙阆贤,抓住他的手腕一看,手腕上有一条细小的抓痕,已经结了血痂。
沈荼当即抓住孙阆贤,往周炀那走,她划破孙阆贤手腕,将伤口贴近周炀的手链。
沈荼猛地扯下手链,手链居然断了。
更让众人惊奇的是,周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张霞喜极而泣,呼道:“周炀哥!”
哪知,周炀不由分说,与沈荼对打起来。
沈荼一边闪躲,一边说:“看看你们的手链能否取下。”
李彬闻言,当即扯下手链,面露喜意,一看周炀,那点欢喜也随之烟消云散,他说:“原来施法的人是周炀哥。”
赵虎扯下手链,往地上一扔,说:“周炀哥,你怎么能这样!”
张霞怔然,不敢置信地看着杨宕刚,问:“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只有我不知道,对不对!”
杨宕刚对张霞颇为不满,他不悦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罢,杨宕刚起身,与周炀一起对付沈荼。
孙阆贤看着自己的伤口,恍然大悟,他沉痛的说:“黄缙大哥,我对不起你!”
掌风压面而来,沈荼看着周炀手心那点黑色,冷笑一声,说:“你们师徒真是一脉相承,尽玩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
周炀闻言大怒,只见无数黑点从他掌心飞出,伞面一展,黑点尽数没入伞面,化为黑色烟尘,消弭在水中。
周炀被反噬,吐了一口血,踉跄几步才定住身形,他瞠目结舌看着黑点没入伞中,只觉得十分心痛,百余年来豢养的蛊虫,竟然全部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