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夏喘了口气,半抬起眼没好气的说,“你把我弄到那些地方去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老夫子也不生气,只是更加好奇了,他说,“我只是根据你测试的结果,将前人的一些经验灌输到你脑中,让你更加直白的去了解这个世界,但具体经历什么还是看你个人,比如说你这个试卷上最后一题是如何探索皇陵的计划,你认为在里面会遇上什么磨难,你觉得应该在遇到危险时该如何应对,这些都是你意识中的东西,我是没办法知道的。”
任夏翻了个白眼,“照你这么说其实我看到的那些怪物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老夫子说,“你这么认为倒也正确,不过准确的说是将你最害怕的东西呈现出来,再告诉你如何用已知的方法去解决。”
任夏不吐了,她看着老夫子说,“解决?你们是教我怎么团灭吧。”
“你最后探索皇陵没成功?”
任夏说,“没有呗,全都死了,被一个绿油油浑身喷腐烂的东西给吃了。”
老夫子更好奇了,他是第一次是用这个法子,从来也没听说过还有他们解决不掉的东西啊,他听后罕见的夸了任夏一句,“看来你这个丫头也不是一无是处,你这个脑洞就很大嘛,居然能想像出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任夏一听怒了,“我想像?”她气的冷笑,绕着桌子转圈,“你居然以为那个怪物是我想象出来的?那明明就是真的存在的!“老头以为任夏刚刚经历了太多恐怖的事,脑子还不清醒,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种东西他还能不清楚么,人鬼妖灵,她所说的东西明显不属于任何一种,没有存在的可能。
老夫子不再跟任夏争辩,他重新拿出一份干净的试卷,“来吧,看看你学会了多少,这次测试时间为一个半时辰。”
任夏走到桌子旁边看到是跟上次一样的试题,她坐下来拿起毛笔开始写狗爬字,那么多题她实在是没法全记住,只能看记住多少能不能及格了,老夫子见到任夏迅速的坐下开始答题,心里暗自夸赞了一句,虽然任夏什么都不会还考了零蛋,但她定力还算不错,经历了醍醐灌顶之后也没迷失自我,唐家祖先不给子孙都用这个法子的原因就是怕他们精神力不够在这个过程中迷失,而且她脑子里还有创新精神,新时代就该多一些像她这样的子弟,锐意进取才能保证不被时代所淘汰。
他正想着却听到一阵憋着的笑声,像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不时笑两下,他好奇的看任夏,这是都会了?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任夏自问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天才,悟性也不高,现在看这些题最多不像之前看天书一样了,但是还是停留在题目认识她,她不认识题目的程度上,她高兴的原因是刚刚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能走了,又想到自己可能之前被光束照过后可能就已经好了,大概是在地上爬了太久血液不流通,所以腿上失去了只觉,只是她傻乎乎的没发觉,还一直用胳膊爬了那么久。
这回任夏没用一个半时辰就交卷了,因为还是和上次一样基本都不会,填空不写选择瞎蒙,最后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她如何在皇陵中团灭的故事。
老夫子看着任夏写的,她被绿妖怪追的四处逃窜的故事,看的津津有味,看完他意犹未尽的说,“不错,这次有进步,考了二十八分。”
任夏早有预料,甚至觉得这个分数还比她预期的要高,她问,“多少分才能及格呢?”
老夫子掐着胡子说,“一般当然都是六十分及格,但是最后一题就占了五十分,我看你写一进皇陵就被绿妖怪追杀,你要是不打败那个绿妖怪恐怕一分也拿不到。”
任夏垂头丧气,“那怎么办?”
老夫子说,“这样吧,我做主只要你能想出战胜这个东西的办法,前面的题就算你只会现在这些,或者皇陵探索计划没写完我也让你及格。”
任夏怀疑的问,“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很严格不会对我心软的吗?要不我把前面的题都答对,再写一个完美的探索计划出来,至于那个绿妖怪您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忘了它。”
老夫子瞪着任夏,“我是监考官,怎么算过关我说了算,你必须打败它才能及格,打不过永远不及格。”
任夏绝望了,老夫子不管那么多,直接大手一挥把任夏送去历劫,然后自己闭目养神,任夏又进入眼前一花,空间一变的万花筒世界,她瘦小的身躯闭着眼靠在墙壁上。
此时面密室通道来了一个人,这人见到老夫子对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叫了声师爷,老夫子半睁开眼看了眼来人。
“小风啊,你今儿怎么跑这儿来了?”
唐风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皱眉,他见到密室里的痕迹以为是这里闯进了什么人,循着那人留下的血迹一路找过来,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个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女孩儿。
唐风问唐河,“师爷,她是什么人?”
老头心里划过闪电,唐家子弟进入秘境必须要经过唐风同意,他竟然不认识这个女孩儿,难道说这女孩儿不是他们唐家的人?是与不是唐河心里已经跟明镜一样清楚,这么多年从没人闯入过这里,是他想当然的以为这人是唐家的人了,不过睁开眼时却他不露声色,“是我这几日新发现的一个娃娃,有些天赋带进来测试测试。”
认错人给一个闯入者醍醐灌顶这么丢人的事,他是绝不会告诉别人的!
唐风听他师爷说这个女孩儿有天赋,心想那应该是挺有天赋的,然后不经意间看到了散落在桌上的一份试卷,上面写着乱七八糟的答案,只一眼唐风就觉得这分试卷一定是个蠢货写的。
唐河见了连忙收起试卷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中宫里面的那个尸体是怎么回事?”
唐风说,“是族长他们从国家一个研究所偷出来的,族长现在似乎有意站队,我不同意,他们瞒着我偷了那个尸体和一颗珠子出来,我发现之后已经晚了,也只好先把他们放在您这儿。”
唐河又闭上眼,“行了我知道了,放我这儿你就放心吧。”
说完两人都有点没话说了,唐风虽然还想再多问几句和地上的人相关的事,可他看师爷的态度似乎是不愿意多说,至于家里的事师爷都隐退到这个地方了,他却是不好再多问。
唐河年轻的时候就是暴脾气,老了性子也急,看不了别人吞吞吐吐的样子,自己抢着把话说了,“风儿,师爷知道你,心里总是把唐家放在第一位的,咱们家祖训确实不让子孙掺和政局上的事,但如果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你也只管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万事都还有师爷给你撑腰。”
唐风对着唐河深深拜了一拜,嘴上说谢谢师爷,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他出了密室通道,看到中间房间里放着的,正在急速腐烂的尸体,然后进了一扇门,出来后便到了他在唐家所在的住所,唐风拿起手机给徐子轩打电话,接通后问,“徐子轩你确定你们家去了几位神秘人,他们让你们去接触齐局父母?”
徐子轩说,“对啊,风哥我不是才刚打电话告诉你的吗,你这么快就忘了?”
唐风说,“没忘,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他顿了一下说,“还有,虽然有些晚但生日快乐。”
徐子轩沉默着,原来他知道昨天是自己的生日,那他所做的一切…
徐子轩不想去想唐风是否在算计他,若是的话…那他只能认了,他就是个俗人,贪求的不过是旁人给他的一点温暖。
唐风挂断徐子轩的电话,接着又给齐寒拨号,站队吗?那么希望自己不会站错。
齐寒接起电话,冷漠的问,“哪位?”
唐风说,“齐局,我是调查局宋队手下的唐风。”他不能用其他身份,否则怕是齐寒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齐寒听后打开免提,看着身边正在尴尬的笑着的鬼,唐风说,“齐局,我家里有些人不懂事,偷了您一点东西,不过我已经给拦下了。”
唐通判本来信心满满的帮齐寒找逃跑的研究员,没想到顺藤摸瓜到最后居然摸到他们唐家了,他还在极力辩解他们家绝不可能做这件事,结果唐风的电话就过来了,还开口就承认了这事是他们做的,简直是啪啪打他的脸。
唐风说,“齐局,还有个事说了希望您不要生气,他们偷出来的人现在已经死了。”
齐寒关掉免提,将手机放到耳边,冷冷的说,“谁死了,你再说一遍。”
唐风听着这语气觉得绝不是不生气的表现,但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就是那位姑娘,眼角有个泪痣的,她…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