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记得自己说的并不是这几句话?”
心下一跳,白千久讪笑道:“这个……这个……王爷不是喝醉了吗?许是记错了。”
季疏绝从怀里掏出一串檀木佛珠,缓缓用手拨动着,也没说再说话。
那般沉着冷静的样子,可是白千久却从他的面上看出了几分沉痛。
“会念经文吗?”
突然出声季疏绝把白千久吓了一跳,她极快的回答:“不会”
下一瞬就有一本佛经飞了过来,她接在怀中一看,是手抄版的经文。
“念吧”
又念,难道是她的声音好听?不应该啊。她特意压低了嗓子说话,粗哑低沉,怎会好听呢?
还有你既然心有菩提,手握佛珠,口念般若,可是你喝酒是怎么回事啊。
一边信佛,一边破戒,她这也是头一次见。
白千久翻开经文,念了几页,太无趣了,太枯燥了。
偷瞄一眼,榻上人额头舒缓,似是心情有所好转。于是白千久安心念经文,只期待一会儿这人让自己离开。
“咚咚——”
“王爷,谈和一事已妥,苍衍国的三皇子正要辞行。可是,跟随他前来的一个下人找不到了,王爷,你看……”
是守右的声音,白千久眼里终于有了些笑意,这下你该放人了吧。
“你回去吧”
“是”白千久应了一声,把佛经给他呈上。
“带回去,抄写十遍。”
“啊?”白千久正要拒绝,可是看到男子已经闭上了眼眸,她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是,那小人就走了。”
白千久临走时,把自己脱下的衣裳极快的抱在怀中,然后跑出了门。
一出门,就对上了一脸惊诧的守右:“你怎会在里面,还有你的衣裳……你对主子做了什么?”
“我怎会在里面,你不知道吗?我对你主子做了什么,是他对我做了什么……呜呜……”白千久披上衣服似是哭着跑来了。
守右站在原地,表情由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呆滞,最后是痛心。
他认为自己以后肯定没了小主子了,完了,全是这卑鄙小人的错,本来自家主子就不近女色,现在倒好,直接……断袖了。
“主子,秋先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一切都办好了。”
“好”
“王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不然旧主子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
“你下去吧。”
“是”
守右刚出了院子,就碰上了一脸喜色的守左,他想起刚才衣衫不整从自家主子屋内跑出去的人,怀疑道:
“你刚才把我支开,是不是为了放白千久进主子房间。”
“是啊”守左一脸坦荡的应道。
“你……你,难道你又想去刷马桶了”守右一脸怒道。
守左脸上是得意的笑意:“是啊,现在才发现,马桶才是我的最爱。”
“哼,我一定会禀告主子,到时候看你还笑的出来”
“哎,要不要这么狠,好歹咱们也一起睡过”
“睡过?是亲娘也不行”守右一脸肃然,完全不受守左的求情。
“哼,你去吧。”守左现在也不怕他去告诉主子了。这就是惩罚多了,把皮都磨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