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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生爱恨由缘起 分离聚合随风散

都道是缘分天注定,今生得相见;

哪知缘分最无情,月老胡牵线。

甜言蜜语的、口是心非的,

口出耳入,哪个进了心田?

无非是藏不住的月意风情,掩不了的富贵华年。

又道是穷通聚变皆有定,分离聚散岂无缘?

哪知命运偏多坎,红颜知己两难全。

忠贞贤惠的、痴情一片的,

心暖身冷,几个笑面如昨天?

无非是道不尽的苦辣酸甜,如人饮水,自知冷暖。

都道是缘分最无情,月老胡牵线。

哪知缘分由心定,青丝红线本无关。

又道是穷通聚变皆有定,分离聚散岂无缘。

哪知聚变穷通时运连,风中飘絮,可悲可叹。

聚散分离处,白发回首时,

悲一句,叹一声

人生爱恨由缘起,分离聚合随风散。”

再熟悉的歌声也挡不住九流的脚步,更何况眼前这一片枯萎的衰草,纵使呼吸急促、全身酸软巨痛,但他依旧将自己的双腿化成了一柄利剑,劈开一条道路,不断地向前、向前!

烟雨楼里的歌声渐渐远去,但是身后粗犷的怒骂却越加得清晰:“妈的…呼呼…小杂种,等五爷这次抓住你,非得砍了你的狗腿,让你趴在地上倒尿盆!”一声怒骂过后,接着又是一声应喝:“对,让你这小畜生做人棍,看你还成天跑,累死老子了……”

“不能回去,不能回去……”九流双眼无神,对后面的怒骂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只管往前跑;正当此时,只听前方一声马嘶传来,九流顿时抬头望去,只见荒草尽头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疾驰而来,他眉头一皱,顷刻间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时扯开嗓子喊道:“妈的,来这么晚,我在这,快来救我!”

说话间,顿时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纵身跃上官道,只听一声马嘶伴着一声痛苦的呻吟传来,马车稳稳地被拦了下来,顾不得其他,九流立马伏在马背上喘起粗气。

不过几息,三个七尺大汉也纵身跃出,拦在官道前方,其中两人手持四尺长棍分立左右,一身居中却赤手空拳,三人衣衫皆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看上去有几分狼狈,喘了几口粗气,那居中男子只瞥了一眼眼前这破破烂烂的马车,再次厉声喝道:“嘿呀,好你个三教九流的下流坯子,竟然又勾结外人了,倒是应了你那疯老妈子的品性,这次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装神弄鬼,给五爷出来!”

说着,那大汉也不对九流出手,一个踊跃竟有一丈多远,如泰山般稳稳砸落在马车上,他怒目圆睁一把掀开那席草帘,一道气劲却突然如潮水般汹涌而出,荡出一圈圈气浪,接着那大汉便如同泥塑了一般,纹丝不动!

九流年方十六,哪里见过什么世面,一时不明所以,而另外两个大汉却顿时感觉不妙,立马远远地喊了一声:“五哥?”

那大汉如木桩一般,仿若未闻,但这一声却惊了马匹,那马前脚一跆在原地踏了两下,不想马车抖动下那大汉竟一头栽了下来。

九流三人先是一惊,再定睛看去,登时吓得双腿发软、脊背生寒,只见那大汉怒目圆睁、大口张开,满脸满身的血,却看不到伤口。

三人吓得呆了些许,左边那汉子率先反应过来,立马后跃两步,同时将手中长棍猛地向马车掷去,嘴里还骂道:“什么鬼东西,给老子出……”

然而话音未落,马车中又是一圈气浪涌出,快如剑气,如闪电,只听咔嚓几声,那掷出的长棍立马断成几节,那汉子也落了个同老五一样的下场,顷刻间便栽倒在地,涌出一滩血水…

“啊,妈呀!”

片刻间,两名同伙诡异横死,那最后一名青衫汉子立时吓尿了裤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后,再顾不得其他,返身便沿着官道踉踉跄跄地跑去,然而刚跑出几步,也一头栽倒在地,全身抽搐了几下便再没了动静,当是死了无疑…

九流哪里见过这般景象,此时夕阳落下,红云如血,他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魑魅魍魉,吃人的恶鬼,立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求饶道:“大……大仙,小人不知招惹的是您老人家,一时鬼迷心窍,想用您做挡箭牌,罪该万死。我出生低微,一身臭气,简直臭不可闻,您就放过我这土里的蚯蚓,沟里的臭虫吧!”

说话间,也不知磕了几个响头,但里面没发声说话,九流这头便是不能停了……

过了约莫十几息,那马车中竟飘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偏有些娇媚:“呵呵,好俊的娃儿,即便隔了一丈远,本姑娘也能闻到你身上香喷喷的鲜血味道,又怎么是臭的呢?”

话语刚落,只听一道破风声传来,帘卷影出,一道红色的倩影如落叶飘落在九流身前,九流立马紧捂双眼,当是害怕看见那青面獠牙、白骨露露的恶鬼模样。正当此时,那道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竟是一声冷喝:“抬起头来,不然我先挖了你那对没用的眼珠子!”

“啊?不要!”

经此一吓,九流立马抬头看去,顿时愣住,眼前这女子哪里是什么青面獠牙的恶鬼模样,反而竟是个容颜绝美的女子,她双眼如杏、嘴角微启自带几分妩媚,高鼻薄唇却生的一对剑眉,又有了几分男子的英气,只是她青丝飞舞、一身血红的长裙在这红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妖异!

“原来是仙子救我,敢问仙子名讳,日后九流自然常念仙子大恩,日日沐浴净身,焚香叩拜!”

那女子听了此话,顿时娇笑起来:“呵呵,好机灵的小滑头,谁说本姑娘要放了你的?”说着见九流面色一沉,当是吓得不轻,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本姑娘见你尚有几分机灵,如果你能乖乖听话,绕过你这条小蚯蚓倒未尝不可。”

说话间,竟毫不避讳的在九流身上来回得看。九流出生勾栏,人事早通,立马吓得夹紧双腿,连连点头:“是是,姑娘说怎么就怎么,九流唯姑娘之命是从!”然心里却又是一阵惊惧,想着:‘世间怎有如此大胆放肆的女子,竟比烟雨楼里的李三娘还要放浪;可她偏偏又生得如此貌美…人说恩怨情痴色贪疑皆有主事的鬼怪,莫非她是这一流的?啊!”不想刚刚出神,竟被那女子长袖扇倒在地。

“下次再傻愣愣地发呆,小心真被我削成人棍!”说着,那女子再不看九流一眼返身离去:“起来,给我上车!”

“是”九流应声上车,等他掀开帘子一看,只见里面已经躺了一个年轻人,年纪与他相当,不过十五六岁,一身紫云锦衣颇为考究,想必家底殷实,但看他面容消瘦、脸上无半点血色,满头大汉又全身哆嗦,活像被人吸干了血一般。想到此处,九流转头看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的女子,越发害怕得紧了。

“走了!”那女子轻喝一声,拉车的马儿似乎能听懂她的话,漆黑如宝石的眼睛闪了闪,立时拉着马车沿官道奔去。

车厢的抖动似乎惊醒了少年,只见他痛苦地呻吟了两声便缓缓睁开双眼,他偏头看了一眼那女子,眼中竟无半分惧色,接着又看了看九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见他捂着左手疼得冒汗,竟拖着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骨折了!你……你懂穴位正骨么?”

九流不敢应答,转头看了一下身旁的红衣女子,见她仿若未闻当是默许,便对少年摇了摇头,道:“不会!”

“罢了!”少年努力地往左偏了偏头,又道:“我左边衣衫底下有一瓶药,朱红色的,你拿去抹在疼痛处,早晚一次,日后再找人给你正骨,半月就好了!”

闻言,九流暗自一惊,心想这少年与他初次见面,自己尚且一身伤痛、自顾不暇,竟然这样好心,又看了看他一身考究的衣衫,不由得叹道,这有钱人家的少爷也不都是仗势欺人的主,想来肚子里多了几点墨水还是有好处的,忙抱拳谢道:“那多谢了,我叫九流!”话语间,已找出那瓶药自己抹了起来。

那少年闻言,竟然笑了笑:“我姓白,白诺城,一诺千金,价值连城!”

闻言,九流心中不禁暗自叹道:“咦,这有钱人家的名字,都这样讲究,果然比我的三教九流要好听多了!”

“都不痛了?”似乎两人的谈话惹怒了红衣女子,她突然睁开双眼看了看两人说道。九流吓得不敢再说,低下头去只管抹药,但白诺城似乎却半点不惧,开口就骂道:“妖女,你要杀便杀,咳,真等你找到我师傅,恐怕你就没机会了!”

“呵呵”,那女子听了,竟然不怒反笑:“不愧是白关的弟子,倒有他的几分傲气,不过说起来你还算是我的师侄,所以我不杀你!”

说罢,她便再不理二人,也不知从哪取了一坛酒,自顾自地出去坐在车头上喝起来。那少年却看着车顶,双眼无神,愣愣得发呆,九流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不过这一来二去,九流算是听出来几分,原来这女子竟是少年的师叔,不过此时看来是带着少年去找他的师傅报仇。九流暗自惊讶,真不知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下这样的狠手,看这少年萎靡颤抖的身躯,也不知还能活几日!

逃亡了整日,九流早已精疲力竭,但想到车头那迎风独饮、杀人如麻的女子又不敢睡去,如此挣扎了半天,又过了两个多时辰,还是挡不住疲倦,沉沉睡去…迷迷糊糊、昏昏沉沉间,九流感觉有人在叫他,如梦如幻。

次日,时隐时现的阳光让九流醒了过来,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不想日光正烈已过正午,这一觉果真舒坦,不过一想起那红衣女子,九流不禁又害怕起来,但左顾右盼也不见人影,疑惑片刻,又检查了左手的伤势,疼痛果然减了许多,心下对那少年的感激又重了几分,见他还未醒来,便轻声叫来:“小哥,小哥?”

然而那少年似乎睡的太沉,竟然没有丝毫反应。见状,九流撇了撇嘴,伸手去摇他的胳膊:“嘿,小哥,别睡了,都…”话语未落,九流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往那少年手上一探,一阵冰凉,哪还有半点生机,顿时吓得回退两步,惊叫出声:“啊…死了?”

“再鬼叫,把你舌头割下来,再挑了手筋脚筋把嘴巴也缝起来!”正当此时,那女子的声音忽然从车顶传来。

九流忙捂住嘴巴,那女子翻身跃下,提着酒壶进来,说道:“昨晚就死了,没想到这般不禁折腾。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他!说起来,他昨晚还叫了你两声,问你睡着了没…莫名其妙!”

九流瞳孔一缩,还没说话就被女子顶了回去:“你闭嘴,听我说。你应该知道,我要去找他师傅的麻烦,不过他师傅武功不在我之下,要想赢他可不容易。只能智取,最好的法子便是以他为质,让他师傅投鼠忌器,高手相搏,生死只在一瞬,只要他白关出神半刻,我也能要他性命!”

说着,又转头看向白诺城,道:“可惜,如今他已成了个死人,所以只能依靠你,你假扮他,给我争取那一刹那的时机,明白吗?”说着一把抓起九流,又拉近了几分。

九流被她吓了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异面容,略微沉思说道:“女侠,我和他容貌声音完全不同,如何假扮的了?”

女子一把甩开九流,冷笑起来:“哼,谁说让你露面了?再说了,也没让你去跟他高谈阔论,只需在关键时刻喊两声‘救命',须臾之间,谁能去仔细分辨?你这条小命是本姑娘救的,再啰嗦,我立时收回来,让你去陪他作伴!”

听了这话,九流哪里还敢拒绝,忙点头应道:“是是,女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敢不从,全听吩咐!”

那女子甚为满意,笑道:“如此甚好!呵呵,你放心,只要你助我完成此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说不得还能送你一番造化,让你鱼跃龙门从此平步青云!”

九流闻言,赔笑着点了点头,哪里当真,只问道:“敢问女侠,你那对头何时到来,若你二人果然拼斗起来,我又该如何助你?”

那女子转头看了看窗外,说道:“我已传信给他,他这宝贝徒弟在我手上,想必早则明日,晚则后日,他必到!”接着又与九流说了诸多细节,这才把他撵出去赶车,自己倒头在马车里睡了。

车头上,九流听见里面传来微微的鼾声,心下叹道:“人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这般设毒计害人,片刻便能安然入睡,真是让人胆寒!”

如此又平静地过了一日,第二日黄昏,那女子让九流把马车停在一个陡峭的山崖边,山崖一边是滔滔江水,一边却是百丈平地,远远一条官道蜿蜒而下,眼前是九流再熟悉不过的柳城,转头看了看站在车顶迎风孤立、沉默许久的女子,九流知道,那白关要来了!

果然,不过半柱香时间,那女子突然睁开双眼对九流喝道:“人来了,进去!”九流忙点点头,两步跃上马车,钻了进去。

又过几息,只听一道破风声传来,正西方一条黑影飞掠而来,此人速度极快,目光所及距此近百丈远,他竟然毫不落地接力,可见轻功之高。

片刻,那人影落在女子前方两丈之地,原来是个手持黑鞘长脸、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虽相貌平平却菱角分明,面如刀削,脸上略有些错落的胡须,一身青衫半旧半新,看模样有些疲倦,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清明冷厉,开口说道:“弟妹,没想到是你第一个找到我!”男子声音分外轻柔。

这一声弟妹似乎让女子格外在意,目光中异色闪过,片刻回过神来,笑道:“呵呵,三哥,你与先拙夫交情甚笃,既然叫我一声弟妹,那小妹自然有言相劝,还望三哥莫怪!”

“但说无妨!”

那女子又道:“当年,夫人有愧于宫主,铸下大错,宫主将其幽闭在府中已是顾念旧情,法外开恩。谁曾想她竟然还怀了孽种,你不明事理,竟带她逃出宫中,一躲便是十余年,你自问可对得起宫主提携栽培之恩?如今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宫主的气也消了大半,正是你协夫人回宫请罪之时,所以,带我去找夫人,回宫可好?”

那男子也不怕她偷袭,望着远方长叹一口气,道:“情之一字最难了,弟妹啊,段九麟死去这些年你可曾对他忘却半分?你对缘觉和尚的恨意又是否减了半分?有些恨,只有鲜血和生命才能偿还,有些耻辱,哪怕将仇人挫骨扬灰恐怕也难以清算!凡人尚且如此,况且,宫主是何等人物?”

“白关!”男子话语刚落,女子突然疯癫般断声喝下:“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忘恩负义色痞的名字,缘觉和尚杀我夫君,我早晚叫他大空寺鸡犬不留!你应该知道,我要报仇就要学得至上武功,既然你不愿成全,那我只能带着你们的人头回去了!”

说罢,她翻身跃下,接着右手一探,一阵狂风涌起,马车内白诺城的身体登时飞出,一把被她抓住了咽喉:“这小孽畜跟你逃了十几年,最后不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你是自断筋脉随我回去,还是我带着你二人的尸首回去?”

“诺城!”白关将他视如己出,名字也是自己取的,见他此时生死未卜浑身是伤,顿时惊叫出声:“你!没想到,当年温文尔雅的姑月情,竟然真成了心狠手辣、人惧神厌的姑红鬼。既然如此,我便不能让你活在世间!”

说罢,白关瞬间拔剑,剑鞘如同暗器,划出一段弧线,从左至右飞射而去;同是,白关脚下一跺瞬间飞进一丈多远,长剑极速斩出,竟不怕伤了白诺城,原来剑气刚出竟诡异划出一道月弧从右至左,直向姑红鬼后背劈来,这白关剑法果然非凡!

“哼,滚开!”姑红鬼见状也是不惧,顺手将白诺城扔回马车,一双纤细雪白的玉手飞快探出,顷刻便抓住了飞来的剑鞘,只发出当的一声,不想姑红鬼的一双手竟然如此厉害,她顺势拖着剑鞘向后劈下,铿锵一声巨响,姑红鬼借助剑势,瞬间飞出,喝道:“试试我这双菱推花手”,说着她身形幻化鬼魅,速度更是快绝,立时便与白关缠斗在一起。

“铿锵…轰!”电光火石间,两人已交手几十招,山崖上剑气纵横,碎石飞溅,一时间竟然难分高下!

二人同时飞身落下,手中招式却是却来越快,姑红鬼的一双手早已化作千百双,难分真假却招招都是要害;白关的剑亦化作片片剑花,但纵使剑气纵横却每每被他巧妙地避过马车,性命相搏之间还能一心二用,如此看来,白关的剑法确实要比姑红鬼高上半分!

姑红鬼见白关尚未识破,更加的放纵无计,双手时而化爪、时而做掌,陡然提速,突然一掌避开白关直向马头落下,如此一来自己也躲不过白关的这致命一剑,白关虽嘴上要夺她性命,但仍念及旧情,瞬时收剑,剑尖在姑红鬼肩头挑过,刺出一篷血花!然而此时想要挡下掌力,却也为时已晚,掌力轰然拍在马头上…

“嘶”一声惨烈的马嘶,那匹黑马立马后退几步,踉踉跄跄便向悬崖栽去,马车内,九流感觉马车向悬崖落下,立马惊恐叫道:“救命啊,救命啊!”如此,更加逼真了。

白关见状,也顾不得被击退的姑红鬼,立马飞身跃出,一掌拍碎车棚,竟然见到两个少年。顾不得多想,一手抓住一个脚下猛然在车头一跺,立马就要跃上悬崖,哪知正当此时,一道雄浑的掌力从背后穿胸而过,同时左手传来的冰凉感让他心痛如绞,原来自己的徒儿早已死去,立时撕心裂肺地怒骂道:“啊…好毒的妇人!”

说罢,一口血喷了出来,溅了九流一脸。电光火石之间的变化把九流也吓得呆了,直到鲜血溅出,他才反应过来,立马大声求饶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我也是被逼的!”

白关转头看了看他,也是一惊,双眼大睁不知多少复杂神情,目光几度闪烁,突然大喝一声,一道柔和的掌力拍在九流背上,九流只感觉身体飘忽,睁开眼已经摔落在了崖顶。回头一看,只见白关已经抱着白诺城的尸体落入万丈深渊,滔滔江水!心中顿时如刀绞、如丝乱,是他串通姑红鬼害死了白关,他竟然以德报怨…

“呵呵呵…哈哈哈哈!”远处,姑红鬼捂着伤口慢慢走来,她先是轻笑,片刻后突然狂笑起来:“任你英雄如此,又能如何?还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谁要挡我报仇谁就得死,哈哈哈哈…”

姑红鬼恩将仇报、背后偷袭,九流心中对她越发的厌恶,对白关师徒却更加的愧疚和敬重,奈何手无缚鸡之力,着实无可奈何!又见姑红鬼越发的疯狂,怕她杀人灭口,随即率先开口道:“姑娘既然如愿,想必再也没有用到九流的地方,在下这就告辞了!”说着便要离去。

“站住!”姑红鬼一声喝止,娇笑着走近九流,说道:“呵呵,你是怕本姑娘杀人灭口吧?放心,本姑娘虽一介女流,但也说话算话,我自不会杀你。而且,我说的送你一场造化也决计不假,拿着!”

说罢,便给九流扔了一个物件,九流闻言,先是一愣,还是接了下来,抬手一看原来是一方两寸大小的绿色玉牌,玉牌上有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小蛇,九流不明所以,望向姑红鬼。

姑红鬼踏出两步,指着远方道:“此处往东六百余里,有城曰翁城,城南又二十余里有座高山,因此山奇高亦怪,一山容四季,故而又名四季山,山中有名门大派唤作:渡明渊,我与那渡明渊的前掌门江寒客乃是故交,虽然他已然仙逝,不过如今却是他的弟子叶郎雪承继大位,我曾经有大恩于他们,你持我这信物‘青蟒小玉’前去,只要报上我的名头,混个亲近弟子想必是不成问题的!”

九流犹豫了片刻,又问道:“都说物是人非、鸟尽弓藏,既然那江寒客已死,万一他弟子抵赖不认呢?”

闻言,姑红鬼顿时大笑出声:“呵呵,不会的,风闻那叶郎雪虽然年不到双十,却剑法超群又极重诺言,再则即便这些晚辈不认,你只需去找他师叔苏慕樵,当年的恩情他是再知道不过了,呵呵…”

说罢,姑红鬼便化作一道红影伴着怪异的笑声渐渐远去…

看着姑红鬼远去的方向,九流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得贴身摸了摸,还好那包辛苦积攒的碎银没有丢失。这时又顺手摸出一个红色玉瓶,是那白诺城送他的,看着药瓶,九流心中愧疚难当,不想自己竟然勾结姑红鬼枉杀一个好人,是的,一个好人!算起来,自己便算是坏人、罪人,贪生怕死只想逃离柳城的蚯蚓和臭虫,一个没有姓氏不知道生父是三教九流哪路货色的胆小鬼…

“白诺城,你有恩于我,我却害死你师傅,我欠你们的,已无法偿还。都说人死如灯灭,你我年岁相仿,那我便换上你的名、你的姓,替你再活一世人,若你泉下有知,便当我是你,你是我!从今天起,我姓白,白诺城,一诺千金,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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