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依把顾从墨带回了墨色,有韩泽思在没有人会去打听什么,只是墨色的医院并没有办法止住顾从墨的血。
“为什么不能!?”粟依要把那个医生吓坏了。
那医生显然是不习惯,能来墨色的,要么救是能力出色,要么就是背景深厚,无论哪一种都有天生的优越感,回答道:“他什么体质啊!你自己没照顾好把?明明是不能有一点伤口的人,现在成了这样,不要说我们不能救回来了,就算止住了血,怕是人也……唉,我在墨色待了五年了,也是第一看见有这么严重地短板,还敢来这儿的人。”
粟依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怕是人也,怎么样,她不敢往深处想,只能依着本能说:“他不是墨色的人。”
那医生明显一愣,见韩泽思来了,又点了点头,韩泽思说:“你先想办法把里面人血止住。”
医生又进了手术室,韩泽思蹲下来,认真地和粟依说:“没事的,你老师会没事的。”
坦白说,韩泽思觉得师生情深并不难以理解,毕竟他家的两个哥哥对他来说也是老师的存在。
“韩泽思,”粟依睁着大眼看着他,才有些愧疚又坚定地说,“我想去求韩部长。”
韩泽思听着先是愤怒“凭……什么,”后面又想到粟依对于顾老师的感情应该很深,解释到:“我三哥为了你已经受伤了,他不可能再救谁了,他自己也会死的。”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老师去死。”粟依说着话的时候,带着一些微微地震颤,“对不起,泽思……”
粟依原本还想着怎么冲出韩泽思的范围去见韩非错,韩穆年和韩非错已经来了。
韩穆年先是问韩泽思有没有事,接着他看到韩非错一直盯着粟依,可粟依并没有开口说什么,韩泽思这会儿倒是奇怪为什么粟依不说话了。
韩非错不会说话,他觉得傍边的人一直盯着他看,这让他有些诧异,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么熟悉,这个女孩还穿着迷彩服,脸上的迷彩七七八八的,他依稀认出这个人是粟依。
粟依欲言又止。
那个医生火急火燎地过来说:“那个病人的血已经基本止住了,现在需要输血,但是他的血型十分稀有是×××,万分之一的几率。”
粟依脑子一直乱哄哄的,那种血型十分罕见,粟依听说还是第一次,她觉得这就算求韩非错也没有用的。
韩非错却突然拍了拍粟依的肩膀,示意她放松,韩穆年明显对着韩非错做了阻拦地眼神。
韩非错上前去,对着那个医生点了点头,那医生该是韩非错的老搭档了,他领会到,“请您跟我来。”
“粟依,你又欠了我哥一次。”韩穆年苦笑着对粟依说,韩泽思看得咬牙切齿地。
粟依觉得这句话怪怪地,好像她已经欠了韩非错很多次,大概是她这条命吧。
“韩非错。”粟依心里默念,可翻遍记忆,除了她偶然在书房翻到的古籍对韩家养蛇有着零碎印象后,完全没有和韩非错有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