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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下决心我们自己开个店

有一天,我们做完爱,我们的气氛还延续着,意犹未尽的手还在摸来摸去,我老婆对我说,我们自己开个店吧,我们认真做个生意。我说好啊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婆正式下岗了,她拿到了一万八千元的买断费。我们曾讨论过今后的打算,我现在在机关谋事,工资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她再在外面兼个会计,我们“少吃轻走”,生活虽然不能到达小康,但享个安逸是没有问题的。我们也曾经讨论过这个买断费,我建议再添入两千,凑个整数,放银行里吃息,或放朋友厂里吃高利贷。呵呵,都是些窝囊、胆小、原地踏步不思进取的想法。

其实,老婆是一直想做个正经生意的,我们前面那些练摊不算,那是开开玩笑,要认真了,我就没有同意。做生意要有“老奸巨滑”的素质,我老婆比较本分,她不是这样的料。做生意也不是百战百胜的,弄不好入不敷出了怎么办?而我又不能真正的帮她,我怎么说也算个文化人,算个机关干部,我不可能全身而出,她一个人单打独斗,万一有个闪失,我远水救不了她的近火。但现在她下岗了,条件起变化了,我们又尝试过几下,现在又挑了个关键的时机跟我说事,等于拿做爱和缠绵来“要挟”我,我当然不好反对了。我跟她开玩笑说,干部都是这样被拉下水的,把女人睡了,吃别人的嘴软,睡别人的腿短,然后不断被女人“问肯”,一问就肯,晚节就这样一点点不保了。老婆咯咯地笑起来,说,举例不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老婆计划要开的是鞋料店。为了支持老婆,我给了她许多“优惠”政策:店面的租金我出,工商管理费我出,每月的营业税我出。我说,如果你店里的东西是拿来代销的,那你等于是一文不出,白手起家,要做成了生意,甚至就是“一本万利”。

我们的店开在隔岸路,这是条不大不小的路,和温州所有的路一样,两边开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店,有酒食摊、音像店、理发室、洗衣铺、小超市、摸脚穴、电脑复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也开起了鞋料店。暂时只有两家,一家是卖鞋扣的,一家是卖鞋线的,算专营性质。我老婆开的是鞋杂店,什么叫鞋杂?就是“百草糕”,什么东西都有,胶水、糨糊、帮钳、批刀、鞋蜡、皮擦、包装纸等等等等,一般人听不懂,解释清楚要半天。老婆说,像我们这种形式以前也不是没有,比如南北干鲜果,比如烟酒糖果杂,都是这样的模式。我开玩笑地附和,再比如卖粪桶扁担的“畚扫堆店”。

隔岸路渐渐开出了鞋料店,是因为这里搞了个温州“鞋都”。现在的牌头都乱叫,什么鞋都,其实就是一班小鞋厂挤在一起。隔岸路原来有个著名的企业叫温州茶厂,计划经济时代,茶农不能自己制茶,茶叶都是经过这里加工、买卖、出口的,很吃香的,曾经是地方的利润大户,最多时安排就业岗位三四千个。现在,茶叶流通的渠道敞开了,茶叶的面貌也越来越神秘了,茶农们就把这个生意拽在了自己手里,他们自己种,自己摘,自己炒,甚至自己打自己的品牌,什么好听叫什么,怎么好卖怎么卖,这样,这个国营茶厂马上就倒闭了。但茶厂的地大啊,从人民路边上拐进来,经茶厂桥一路走进去,沿水心河再转过一圈,俨然就是一个半岛,都是它的地盘范围。虽然茶厂没了,但机构还在,现在,他们把原来的场地和厂房利用起来,搞起了租赁,已经有大大小小的五十多个鞋厂呆在里面,不就成鞋都了吗?还有个关键是,这里又和“来福门鞋市”比邻,隔一条马路,从茶厂桥走出来,跨过人民路,就在对面的松台山脚,温州最大的皮鞋集散地就在这里。只要鞋市在附近,茶厂改鞋都也是必然的,而隔岸路,相应的,鞋料店也就越开越多了。

据说,温州有一万多家各种各样的鞋厂,有些是上规模上档次的,有些则是“三无牌”的;有些有自己的专卖店,有些只能在商场里租个柜台;还有些就是家庭作坊,前店后厂,老公做老婆卖;最多的是那些自产自销的小厂,样鞋摆在来福门,让全国各地的鞋贩们来挑选,选中了,摆上商场,有了销路,有了回头客,那些小厂就有业务了,就有活干了。有这么多的鞋厂,就有那么多给鞋厂供货的鞋料店,哪怕都没有关系,“瞎子鸡啄虫”,捉漏也可以捉个半饱。照这样的理论,我老婆要开个鞋料店,思路和方向都是可行的。

我老婆的店租在“隔岸饭店”的楼下,这里原来是茶厂的食堂,后来被个人承包了,成了对外营业的饭店。承包人的脑子还不错,餐饮、娱乐、足浴、KTV都搞,但也许是地段的关系,人留不住,生意一直不暖,所以就把几个临街的包厢理出来,捣出门面租给了我们。就这样,我们的鞋料店就开起来了,虽然像模像样,虽然有我前面的“优惠”做后盾,但毕竟是初次经商,毕竟不知道生意的水有多深,路有多远,她还是“醋碟子里开荤”,好省就省。

她省的途径有三条,或者说四条,其中有一条还和我有关。

一是她不装电话。店里的电话其实是很要紧的,叫货用电话,问询用电话,催款用电话,没电话就意味着“睁眼瞎”,就意味着信息不灵,甚至意味着服务跟不上,简直寸步难行。但我老婆坚决不装电话,原因很简单,就是我前面说的,初装费太高。我也去邮局问过这件事,不仅是初装费,还要打通关节,让里面排出一条线来,还要送中华香烟给装机的老司,否则,你就是缴了费也装不起来。这么麻烦的事,我老婆的头马上就摇得像拨浪鼓了,我当然也不答应。但老婆有办法,她现在店里也有一台装模作样的电话,其实,是老婆向背后那个饭店租来的,是用来装装门面的。按照我老婆的说法,反正饭店的生意也不好,电话空着也是空着,我向他租,他还可以多收个租金,何乐而不为呢。他们就把电话线从楼上放下来,很隐蔽地拐进我们门框,我们每月向饭店交一百元,饭店则限定我们只许接不许打。这也好,毕竟也方便了许多,一百元就是摆一台电话装饰,也是合算的。我老婆把电话号码印在了名片上,发名片的时候,都会刻意地提示,我店里有电话啊,你有事只管打啊。对方也无一例外地吃上一惊,说哇,你们店也有电话啊!有电话好啊,有电话我们要货就方便多啦。我老婆就欣然接应,是啊是啊,没事也可以打啊,多多联系啊。

二是她不叫帮手。开店是最最需要帮手的,特别是我们这种鞋料店,又脏、又重、又累。脏她是不怕的,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太小姐,她就是从工厂里出来的,也是从最差的工种做起,慢慢才做到会计的。重她也可以安排,她这人嘴甜,逢人就叫,有人就派差事,老司啊,你帮我这个东西搬一下哦。老司啊,你好事做到底,帮我把东西放放好哦。一般也都能随心如愿。累就没办法了,这是她自己认定的生意,是服务厂家的生意,要赶在厂家上班前下班后,要轻松你还是卖手表去,卖化妆品去。不叫帮手最最麻烦的就是厂家要货,别看那些作坊一样的小厂,架子都很大,好像龙头企业一样,一个电话打过来,像催命一样,都要你立马把东西送过去,哪怕是几张鞋纸、几条鞋油、几斤鞋钉,也像是天大的恩赐一样。这样的时候,我老婆只得把门一拉,或把门交给隔壁店里,跟他们说,你帮我把店看一下啊,我去去就来啊;有客人的话你帮忙给我接应一下啊,先叫他坐一坐啊。好在我老婆人缘还不错,她这招基本能行得通。

三是她经常申请打烊。申请打烊是我老婆开店的最大发明。店是开起来了,但生意还一般。开店不是都能有生意的,生意靠守,生意靠关系,生意靠信用,生意靠服务,这些我们都懂,这得一步一步来。但我们不是着急吗,我们不是有钱了去经商,我们是下岗了无奈了去经商,我们等着开店有一个起势。而有些费用是没有办法的,店门一开马上就会产生的,即使是没有半点生意,它也是石头上钉钉,铁定的,比如税,比如租金,比如管理费。租金是一年一付,管理费是半年一付,税则是根据营业额的大小月月付。后来我们找了关系,做了税务的工作,设定了一个基本数,“包根”。但即便是包根,我老婆也觉得多,就打起了它的主意,想钻这个空子。她平时有事没事经常往税务那边跑,经常的送点小恩小惠,这是我给她出的主意,叫她要惦记着人家,要像浇花一样,不一定一下子浇出一朵花来,但要经常的惦记着浇一浇,初一、十五、端午、中秋,别等出了事了才想起找人,那时都已经迟了。这样,我老婆就给税务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觉得这女人勤快,有人情味,有社会流,就对她很客气。于是,在我老婆向税务叹苦的时候,税务的同情心也就油然而生了。我老婆叹苦的内容很多,什么冬天不冷,棉鞋没生意啦;什么雨水太多,皮鞋穿得少啦;什么夏季太短,凉鞋穿不上啦;什么换季太快,鞋样吃不准啦;反正都是些“鞋难做鞋难卖”的理由,这些理由都导致了她的鞋料生意不好。因为熟了,税务就很好说话,就会悄悄地给她出“主意”,说你打个报告来吧。老婆问,报告怎么打呢?税务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很多生意清淡的理由了吗?老婆说,刚才是私下里和你说说的,要拿到台面上不知道行不行,不知道公开应该怎么说?税务支持地说,就说闲月淡季,申请歇业嘛,我们又不是弄虚作假。这样啊,我老婆就心领神会,就堂而皇之地打了报告,说了生意不好的理由,要求歇业休息。税务也装模作样地批了字,真的同意歇业,同意免掉税金。这是最最重要的。

其实,歇业休息是假,“犹抱琵琶”是真。休息了,我们怎么赚钱?关门了,我们还做什么生意?税务会掏心窝地对我老婆说,你把门开一半,意思意思,似开不开,似关没关,我们看见了,就当你关门了,我们没看见,你生意照做,做来都是你的,我们开只眼闭只眼就是。这等于“逃了税又做了生意”,哈哈。

四就是和我有关的一点,我也被老婆拉到店里帮忙来了。叫我帮忙就像是叫了一个免费的打工仔,不仅卖力,而且还可靠。这是我们家眼前的头等大事,我当然义不容辞了。是啊,我们家世代做工,我老婆家也是,现在时代变了,社会也变了,人的价值观更是变了,对事物的看法和理解也不一样了。过去我们以工人为荣,现在我们以贫穷为耻。工人肯定是赚不来钱的,而贫穷至少证明了两点:一,我们家先天不足,没有什么暗财;二,我们后天也不努力,我们满足于现状。我们要告别贫穷,靠做工是没有出路的,只有做生意。生意是我们作出的重大选择,但也是我们无奈的选择。过去我们谁看得起生意人啊,我们对生意人的词汇都是贬义的,什么“十个商人九个奸,剩下一个更刁钻”,是不是。现在我们不这样想了,我们秉承了上面的说法,“发展是硬道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们现在要发展,我们就是这一部分人。对生意,我们一窍不通,心里一点也没有底,我们没有经验可取,也没有前车之鉴,我们更没有太多的钱让我们缴学费,所以我们好省就省,摸着石头过河。我们要是做得好,钱也赚得来,不仅我老婆要投入,我肯定也会跟进去的,我们今后就是生意人了,我们的后代也会继承我们的衣钵,我们的身份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我们要是填表格,就不会再填什么学生啊、工人啊,我们就会填个体工商业劳动者;轮着我们的后代,就会填老板,做大了还可以填企业家,甚至不用做事的资本家。所以,这等于是一场革命,一场翻身战,我肯定是要参与的。如果我们努力了,仍无起色,仍走不出第二条路,我们就认命,再回来也无憾。这是我们的转型期,同心协力,意义非同小可。

我只好去单位请假。我现在的工作是编杂志,不是很忙,两个月一期,我把家里的事情跟领导说了,说上次是老婆下岗,是煎熬;这次是谋求发展,是痛苦的抉择。我把生意说成是我们家的“生死战”,现在正处在“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关头,我要牺牲自己,力挺我老婆,也希望领导做我的坚强后盾,支持我。这一年也确实是非常时期,据说,“下海”一词就是在这前后被生造出来的,似乎没什么道理,却专指“放弃原有工作做生意”,大家一听就懂。温州曾出现过很多生意方面的专用名词,什么“飞马牌”,什么“八大王”,什么“投机倒把”,什么“割资本主义尾巴”,都跟生意有关,都被人穷追猛打过,有的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们单位只是群众团体,不会上纲上线,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硬任务,大家又都思想活跃,一时间,很多人都在蠢蠢欲动。很快,有人出国了,有人辞职了,有人“双免”,有人“内退”,都在外面试生意。我没有他们那些条件,腰也硬不起来,我只能提一个不三不四的申请——不坐班,把杂志编好,只拿个基本工资,其他什么的都不要,怎样?领导掐指一算,这没有损失啊,也没有耽误什么啊,还可以拿我的“其他”聘一个临时工,给自己跑跑腿,打打杂,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开恩了一下就“准奏”了。

就这样,我请了假,来到了店里,帮老婆一起做生意。我们的分工是:她负责接洽、营业、发展;我比较简单,负责送货。我们店里有两辆送货的车,但都是自行车,一辆蓝色的“小海狮”,是我老婆骑的,送一些可以放在车前篮兜里的小东西。一辆加重的“永久牌”,那是我的坐骑,我还在后座上装了一块板,一次可以垒两大袋鞋撑,或十箱南光树脂,或八个圆桶的包头料……

送货其实是个有损尊严的活。不是指我要用怎样的精神去对付它,或是它和我现在的工作有多大的反差,都不是,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就是一个小编辑,骨子里本来也很贱,在单位受领导和同事的差遣,在店里受老婆的差遣,差不多,所以,我并不计较送货的性质。

我苦恼的是我的身份,我不是一般的打工仔,不是纯粹干苦力的,不是把鞋料丢到对方厂里就可以完事的。我是我老婆的老公,如果我老婆是老板娘,那我就是老板,如果我老婆是总经理,那我就是董事长,送货只是我的一项兼职,我后面还夹杂着许多责任和许多有碍面子又难以完成的任务。老婆说,你不要光送个货,不要着急着回来,顺便去他们厂里看看,他们用的东西,如果我们也有的,你就把它拉过来。接了命令,我送货过去的时候,就顺便东看西看,贼眉鼠眼的,像个小偷一样。看中一个我们也有的东西,就恬不知耻地跟他们说,老板,这个东西我们店里也有噢,是不是分点给我们做做噢?要不要我下次也带点给你们试试噢?老板斜了我一眼,爱理不理。

老婆说,他们别的也不做,就做这一样生意,你把东西送去时把账结掉算了。又是命令。我送货过去的时候就到处找签字,仓库签字、车间验收签字、财务主管签字,最后找到老板,我说,这一点钱是不是现钞结了算了?老板理直气壮地说,没有的,我们都是挂账的,我们皮啊、革啊、鞋底啊,这些大宗的东西都挂账,你这些鞋杂还要现付?笑话。还说,一般生意我们都是半年付的,个别的我们还有一年付的,你老婆人好,我给她三月付,已经很优待了。呜呼,我哑然,我无地自容,我只能在心里骂,什么东西,“病人还狠过医生”!

从这些厂家出来,我常常会想,要是换到二十年前,我早就和他们打起来了,鸡蛋也要和石头碰一碰。二十年前我血气方刚,二十年前社会也混乱,但现在不行了,现在我得把心思藏起来,把脾气收敛住,我什么也不是,既没有在机关里呆过,也没有什么能耐,我就是我老婆的老公,在她店里打工,在帮她做生意。这是目前她摆脱困境的唯一希望,是她喜欢的寄托,我要任劳任怨地配合她,要努力维护好她的生意环境,不能给她添乱,更不能拆她的台,哪怕是没有了所谓的尊严,我也要忍一忍。

当然,送货也有特别高兴的时候。那是有一次送鞋撑,鞋撑是个“胖货”,一千双鞋撑放在自行车后座就像一座山一样。那天下雨,还不是小雨,对方来电话说,急等着鞋撑装鞋,我老婆就叫我快点快点。那个小厂在靠近城郊的横渎,离我们隔岸路大概有六公里路,我急人所急,拼命地骑啊骑啊,雨衣被风吹得像风帆一样哗啦作响,我的鞋和裤很快就湿透了,头发和衣领也都是冰冷的水,但鞋撑不能淋,淋了雨就会像喝了水一样,装到鞋子里就可能发潮变霉,我就用薄膜把两袋鞋撑包裹好,这样,我身后的鞋撑就像是半空中飞行的热气球,我一路骑车飞奔,路人和车子见了都纷纷避让。

到了那个小厂,其实就是一间五层的农民屋,被“螺丝壳里做道场”一样做成了一个皮鞋厂,一楼是办公室兼样品间,二楼是仓库和验收,三楼是复爪和烘干,四楼是车帮和夹帮,五楼是划料和落料,真的是“五脏俱全”。我受了老板的指引把鞋撑搬到二楼,仓库签了字,验收也签了字,大概是看在雨天和路远的面子上,老板叫老板娘把货款给结了,一袋100块,两袋200块。我第一次尝到了“收现”的滋味,心里居然生出了些许感激,向他们点头哈腰。

回来的路上我一点也不觉得疲惫,似乎还很兴奋,辛苦转化为成果,车也骑得很顺溜。老婆说了,鞋撑是放在我们店里代销的,95块一袋,我毛算了一下,这一趟风雨兼程,我赚了10块钱。10块钱是多少?补个轮胎都不够,吃碗点心都不够,洗个头淋个浴都不够,但我们是欢喜快乐的。真的,辛苦是次要的,钱也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们参与了,投入了,我们在做着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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