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诚王爷脚下一纵,飞身跃上了假山上,将茂茂放在假山之巅,自己又飘飘洒洒的飞了下去,嘲笑的看着她:“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说完,挑着嘴角迈着八字步挪走,留下茂茂一个人咬牙切齿的端坐在假山顶,不敢乱动。
谁知道这些石头堆成的假山结不结实,万一一个塌陷,压死了还好,一了百了,万一压不死,压成个残废,还是那种不能自理的,想想那生不如死的生活,茂茂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
“玉兰离了黄鹤楼,来到了京都诚王府,王府里住着野人王一个,两只眼睛铜铃大,一个看不清近,一个看不清远,大蒜鼻子上长着绿豆大小的嘎嘣豆,兔子一样三瓣嘴,偏偏长成绿颜色,一只手长一只手短,一条腿粗,一条腿细,一只脚大一只脚小,远看畸形猪一只,近看脱毛鸭一只,我上看先看左看右看,看来看去这个怪物他就叫慕诚……”
茂茂将苏三离了洪洞县歌词改了一下,哼哼着将自己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串连在一起,现场编起了野人王本来是打发时间闲着无聊,没想到越唱越有心情,唱罢京剧野人王又现场演绎了猪之歌等等一些脍炙人口的动物歌,只把诚王爷从天上唱到地上,从水里唱到岸上。
茂茂心里是畅快淋漓,嗓子却要冒烟了,中午的太阳照在头顶,虽说晚秋凉,但是中午还是让人心里燥热,更何况嗓子还等着水滋润呢。
“青青——乐乐——”茂茂试着叫青青乐乐,只是很久都得不到回应,应该是被那野人王困住了,唯一的指望也没了,在看看脚下假山的高度,怎么也有七八米高,湿漉漉的苔藓布在潮湿的石头上,徒手爬下去已经是不可能了。
“慕诚,我数到三,你若是不放我下去,我就自己跳下去。”茂茂对着空气大喊“一——二——三——”都数到三了,该死的诚王爷还没有来,难道自己真的要跳下去吗?
茂茂望望脚下到地面的距离,再看看仍然空无一人的四周,有些灰心的低垂着头,眼睛猛然间瞥到假山石头缝里,有一条绿色的蛇对着自己嘶嘶吐舌头“救命啊,有蛇啊——”
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忘记了身处的环境,终于一脚踏空,来不及惊叫,人就已经在空中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我杀了你。”诚王爷咬牙切齿的对着茂茂暴喝。
茂茂却还愣在地上呵呵傻笑,这样也成?
“你还笑,我真的忍不住了。”诚王爷火冒三丈,“哐当”一声,拔出了佩在腰间的寒刀。
刀尖冷冷地指着茂茂的心口,茂茂停止了傻笑,看着诚王爷充着红血丝的双眼,再看泛着冷光的刀刃,以及剑拔弩张的气势,看样子这次自己是真的把他惹怒了。
没想到诚王爷还真是冷血无情之人。
自己只是惹怒他,没想到刚刚还指着自己的冷刀,居然抬刀横劈过来,刀光闪闪刺激着茂茂的眼睛,考验着茂茂的心理承受能力,茂茂紧闭双眼,不想让闪闪寒光映入眼中,更不想看到自己的血喷洒而出。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诚王爷威严的声音响起,茂茂依言睁开,却看到诚王爷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寒刀不知道何时被他收了起来,地上却多了几段被斩断的蛇身,正是刚才茂茂见到的那条绿色的蛇。
“谢谢你救了我。”茂茂有些不好意思却真诚地道谢。
这次误会大了,还以为这野人被自己惹毛了要杀人了呢,原来人家拔刀相向的不是自己,是那条蛇。
“谢我就不必了,以后少在背后编排本王的不是就是谢我了。”诚王爷瞪她一眼。
茂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你以后也别把我往山上丢,更不能对我吹胡子瞪眼睛,也别有事没事找我麻烦。”
“本王爷那里有胡子?我什么时候找你麻烦了,你给我解释清楚。”茂茂话没说完,诚王爷就不依不饶的又开始要吵架。
“你看看你现在的态度,明显就是要找人麻烦的嘛。”茂茂不怕死的说完这一句,便撒开脚丫子夺路狂奔而去。
“三哥,你这几天笑容明显增多啊,是不是因为府里的那位?”靖王爷带着淡淡的邪笑看着诚王爷,貌似不经意的询问,心中的苦涩却如潮涌一般。
诚王爷嘴角翘了翘“有吗?我没觉得。”
听到诚王爷的回答,靖王爷陷入沉思。
“老四,你府里的女人多,对付女人的法子比我多,对于那种浑身都是刺的女人,是怎么驯服的?”
半响,诚王爷低声向靖王爷讨教,靖王爷闻听此言,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用暴力或者用强都是下下策。”幽幽吐出这么一句话,诚王爷居然点头称是。
“那个女人软硬不吃,这几天我的诚王府整天鸡飞狗跳,把我气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可是一转身,心里却高兴得很,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嘴巴厉害着呢,我和她到现在只能打做平手。
前一刻还把我气得想要跳脚杀人,下一刻就捧上热乎乎的茶,真是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若非我拿着王爷的身份压她,哼——这个女人就是一匹温和的烈马,指不定什么时候好脾气,什么时候发脾气,心情好坏,全在她自己。
本王越和她相处吧,就越觉得她对我的口味,难得的给我个笑脸,我就乐呵半天,难道这就是传说的男人犯贱。“诚王爷叨叨索索的在靖王爷耳边说了一大堆。
靖王爷看着诚王爷眉飞色舞的讲起那个女人,心头泛起一抹酸涩:曾经自己丢失了多好的机会,若是当初就那么一直将她囚禁在靖王府,也许现在眉飞色舞的人就是自己了。
“三哥好福气,兄弟我就惨了,君家的三姐妹真是非同凡响,我府里除了云侧妃和柳侧妃见着我还行,其余的女人见到我大老远的就躲开了,躲不开的也是战战兢兢浑身发抖。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怕我呢,没想到君家女儿个个不简单,尤其君啼霜,手段心机连我都不得不佩服。“靖王爷嘴角勾起残忍的笑,眼睛里闪过残酷。
“牺牲了整个王府的姬妾,只为了换得三个女人的争风吃醋?四弟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本王这段时间倒是心慈手软了许多,君家二公子你知道吗?君景天可真是个人物。”诚王爷冷笑着说起君景天。
“不要小看这三个女人,咬人的狗不叫,君云影才是她们姐妹三人中心计最重之人,她是大夫人唯一的女儿,当年的内幕大夫人肯定知道,只要从君云影下手即可。三哥,你猜我们两个谁最先一步揭开谜题?”靖王爷挑着桃花眼斜看诚王爷。
“应该说,我们三个谁最先解开迷题。这个心照不宣的游戏,你我他心中都清楚,谁是最后的胜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诚王爷满含深意。
“是啊,不到最后一刻,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你们争夺江山,而我只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