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颔首,道:“你说的不错,可是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刘大人的职位没有可以暂代的人了。户部如今全都是靠着刘构一个人在撑持,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父皇今年要想着开恩科多选一些人才上来?眼下朝廷算是青黄不接了。”
苏言这些话是有依据的,甚至她还知道这一次恩科录取了什么人进来,这其中,甚至有一个人可以堪比狄仁杰的大人物。
牧松寒对朝政从来不算有兴趣,加上自身不少品格的丢失,现在的牧松寒反而更像是个有点儿不谙世事的孩子,要说他什么都不懂吧?他偏偏什么都知道一点儿,可要是说他什么都明白,他却又都是一知半解的。
苏言就是因为知道牧松寒的这个性格,所以才对牧松寒格外温和,毕竟这样的二傻子也不多见。
“可是我从来没有听父皇提起过这些事。”牧松寒显得有些委屈。
苏言沉沉叹了一口气:“你从来都不喜欢这些事情,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皇上也从来不会告诉你,你要是有心,其实这些事情都是能发现的。”
苏言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李大友:“李叔叔,我能相信你么?”
“小姐既然会这么问,那自然毋庸置疑,是不相信我的了。”
苏言有些尴尬,大概是没有想到李大友说话竟然会这么直接一样,她咬了咬下唇,方才决定对李大友坦诚相待:“是,李叔叔你出现地太过不同寻常了,而且我对你的前生来世都全然不了解,要我完全相信你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眼下,小姐只能暂时借用我的手,对不对?”李大友见苏言如此坦诚相待,反而也开诚布公了起来。
苏言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朝着李大友伸出了手:“李叔叔,既然我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么我想做什么也就不瞒着您了,我希望能借用你的手,把刘天涯印出来。”
她知道自己对那个黑衣人暂时是没有办法的了,可是对付刘天涯,她还是有把握的。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才能把刘天涯体内属于牧松寒的性格吸取出来,但是苏言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等真的跟刘天涯当堂对峙了,说不准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李大友听到苏言想自己提的要求,非但没有觉得为难,甚至还笑了起来。
这一抹笑容看在苏言的眼里,却让苏言难免觉得有些诧异:“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如果小姐你不这么直白地向我提要求,说不准真的就错过了抓捕刘天涯的大好机会。”李大友的话越来越神奇诡秘了起来。
苏言双眸微眯,眉头深锁:“李叔叔,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如明白说了?”
“我是刘天涯的师父。”李大友的语调格外稀松平常,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都不平常。
苏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你……你是说……你是……?”
刘天涯什么时候有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