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李柏松的声音有些冷淡,莫名的让赵一恒打了个寒颤,他猜想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果然,在短暂的沉默以后,李柏松指了指拐角处的床说道:“躺上去。”
什么!
躺……躺上去!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躺上去?
赵一恒自然不会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内容上面,可是在一位以研究和实验为目的的魔法师的机密实验室里,躺在那疑似试验台的床上,想一想都让他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怎么说,这位名叫李柏松的魔法师也是枪之塔的导师,怎么可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学生呢?赵一恒没有过多的犹豫,因为那位魔法师现在一眨不眨的在盯着他,好像他不立刻躺下去,他就会恼火的开始使用暴力手段。
好汉不吃眼前亏,赵一恒乖乖的走到床前,在躺下去的瞬间想到:我要不要喊非礼呢?也许有正在巡视的魔法导师听到了声音闯进来,然后,打断这莫名其妙的魔法实验。
对了,赵一恒想到,他还不知道这位矮矮的魔法导师要给他做什么样的实验呢。
“李柏松导师,请问,您要做什么实验呢?”
赵一恒略带忐忑不安的问道,他希望这位魔法师不要在他的身上做一些稀奇古怪的魔法,比如在他的身后殖入一条尾巴,或者,将他的两条腿变成八条章鱼腿,那真是想象都绝对恐怖的事情。天啊,他该不会是什么黑魔法师,要做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吧!
还好,也许是出于某种对待小白鼠一样特殊的感情,这位从赵一恒一进来就给他特别大压力的魔法导师用不紧不慢的口气说道:“放心,只是一个小实验,抽一点儿血而已,很快就会结束。”
听到这位魔法导师开导的声音,赵一恒表面上松了一口气,心里面却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这个任务从一开始就透着莫名的诡异,而经过这样复杂的程序,结果到了这里只是抽一下血而已,怎么想怎么都不可能的样子,而偏偏,这位魔法导师就是这样随意的说只是抽血而已。
这位魔法导师到底有什么图谋?他有什么可以被特别关照的呢?除了他是梁邱伯爵的儿子,这个连他自己也不屑一顾的身份,赵一恒实在想不出来这位老魔法师特意招待他的原因,而招待的方法又如此的别开生面。
赵一恒静静地躺在床上,这个时候逃跑已经来不及了,除了那座升降台,他没有任何手段离开这层实验室,而在外面,广博的地面和浩瀚的天空全是七环魔塔的领地,他不可能有任何机会逃离这里。
既来之则安之,赵一恒也只能这样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他侧过头来,看到那位魔法师拿了一个指头粗细,稍长一些的玻璃管,玻璃管上有一个细细的钢针。他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便好奇的问了出来:“这是什么?”
李柏松将钢针紧固,对赵一恒说:“这是针管,能够很方便的取出血液,而且也不会产生特别的痛感,结束以后,很短暂的时间就什么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听到不会太疼,而且痛苦很短暂,赵一恒心里松了一口气,那个东西刚看到的样子真的很恐怖好不好,长长的针管,扎进身体里一定会非常疼痛的,不过,这位魔法导师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既然说不会太疼,那么就一定是不会很疼的。
赵一恒汗毛紧锁,因为那根针管已经离他的胳膊不足十公分了。
“你能不能放松一点儿,亏你还是个小男子汉。”李柏松鄙视的看了一眼赵一恒。
轻轻地撇嘴,赵一恒心里想道:男子汉怎么了,男子汉看到打针的护士也得害怕的直哆嗦。
当然,赵一恒还是听从劝告的放松了胳膊。但是李柏松的针管还是迟迟的没有扎了下来。
“怎么了?”赵一恒好奇的问道,怎么不扎下来呢,早扎早完事,您老人家实在这里那这个针管吓唬我吗?
李柏松两眼无神的看着赵一恒,半晌以后,说道:“我好像忘了做什么事情。”
做什么?赵一恒也一脸的问号,但是他不知道,只好耐心的等着。
“算了,就这么扎吧。”李柏松自言自语的说道,而这句话恰好被耳朵灵敏的赵一恒听到了。
“等、等一下!”赵一恒感觉转了个身,躲开来了扎下来的针头,无视了李柏松恼火的眼神,诚挚的说:“您还是再想想吧,说不定想起来了呢?”
“你怎么回事,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知道实验室里一切以导师的命令为主吗?”愤怒的声音突破天际,没想到魔法导师小小的身体里面居然有如此响亮的声音。
赵一恒呐呐的说道:“可是……”
“可是什么?”李柏松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不就是没有扎紧胳膊吗,要不了你的命。”
赵一恒:“……”
李柏松:“……”
当一切重新开始,实验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不过赵一恒的上臂,一圈由魔法能量紧紧圈住的魔力光环放射着并不耀眼的光芒。
李柏松拿着针管轻轻扎进赵一恒的手臂,鲜红的血液流进玻璃管里。
赵一恒看着那深红的血液,轻轻问出刚刚不吐不快的一个问题:“导师,如果用魔力将上臂紧紧圈住,会怎么样?”
李柏松瞄了他一样,毫不在意的说道:“不怎么样,最多因为血压太高,会在针孔附近肿一个大包,过几天就会复原的。”
赵一恒的额头深深的下来几条黑线,有种张嘴吐槽却无处宣扬的悲壮。
几秒钟以后,李柏松拔出针管,没有理会赵一恒,向操作台走去。
“您要我的血干什么?”赵一恒好奇的问,不得不问,毕竟,那可是从他的身体内取出的血液,作为它的前主人,赵一恒认为自己有必要了解它将得到怎样的对待。
然而时间悄悄地过去,赵一恒得到的只是无声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