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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赵县君乔送黄柑子(1)

睹色相悦人之情,个中原有真缘分。

只因无假不成真,就里藏机不可问。

少年卤莽浪贪淫,等闲踹入风流阵。

馒头不吃惹身膻,世俗传名“扎火囤”。

大凡世上男贪女爱,谓之“风情”。只这两个字,害的人也不浅,送的人也不少。其间有等奸诈之徒,就这贪爱上又生出个奇巧题目来,拼着自家妻子,装成圈套,引诱良家子弟,诈他一个小富贵,谓之“扎火囤”。若不是知机识窍,硬浪的郎君,十个到有九个着了道儿。

记得有个京师人,靠着老婆吃饭的。其妻涂脂抹粉,惯卖风情,挑逗富家郎君。到得上了手的,其夫只做撞着,要杀要剐,直至哀求苦告,出财买命,餍足方休。落他机彀的也不止一人。有一个泼皮子弟,深知他行径,佯为不晓,故意来缠。其妻与他些甜头,勾引上手,正在床上作乐,其夫打将进来了。别个着了忙的,定是跳下床来,寻躲避去处;怎知这个人不慌不忙,且把他妻子搂抱得紧紧的,不放一些宽松,伏在身上,大言道:“不要乱嚷!等我完了事再讲!”其妻杀猪也似喊起来,乱颠乱推,只是不下来。其夫赶进房门,掀起帐子,喊道:“干得好事!要杀,要杀!”将那刀便放在颈子上,捩了一捩,却不下手。泼皮道:“不必做腔,要杀就杀!小子果然不当,却是令正约来的,死便死做一处,做鬼也风流。终不然,独杀我一个不成?”其夫果然不敢动手,放下刀子,拿起一个大杆杖来,喝道:“权寄这颗驴头在颈上,我且痛打一回!”一下子打来,那泼皮溜撒,急把其妻翻过来,那臀儿上早受了一杖。其妻又喊道:“是我,是我!不要错打了!”泼皮道:“打也不错,也该受一杖儿!”其夫假势头已过,早已发作不出了。泼皮道:“老兄放下性子,小子是个中人。我与你熟商量,你要两人齐杀,你嫂子是摇钱树,料不舍得,若拼得到官,也只是和奸。这番打破机关,你那营生弄不成了。不如你舍着嫂子与我往来,我公道使些钱钞。若要扎火囤,请自别寻主顾,休想到我。”其夫见说出海底眼,无计可奈,没些收场,只得住了手,到缩了出去。泼皮起来,从容穿了衣服,对着妇人叫声聒噪,摇摇摆摆,竟自去了。正是:

强中更有强中手,得便宜处失便宜。

那些富家子弟郎君,多是嫩货儿,谁有此泼皮胆气,泼皮手段?所以着了道儿。

宋时向大理的衙内向士肃出外拜客,唤两个院长相随,到军将桥,遇个妇人,鬓发蓬松,涕泣而来。一个武夫,着伫丝袍,状如将官,带剑牵驴,执着皮鞭,一头走,一头骂那妇人,或时将鞭打去,怒色不可犯。随后就有健卒十来人,抬着几扛箱笼,且是沉重,跟着同走。街上人多驻足看他,也有说的,也有笑的。士肃不知其故,方在疑讶,两个院长笑道:“这番经纪做着了。”士肃问其缘故,院长道:“男女们也试猜,未知端的。衙内要知备细,容打听的实来回话。”

去了一会,院长来回覆,说其详细:“原来浙西一个后生官人,到临安赴铨试,在三桥黄家客店楼上住着。每下楼出入,见小房青帘下有个妇人行走,姿态甚美。撞着了多次,心里未免欣慕,问那送茶的小童道:‘帘下的是店中何人?’小童攒着眉头道:‘官人莫要问,这妇人是个晦气星,我店中受他三年累了。’官人惊问:‘却是为何?’小童道:‘前岁一个将官,带着这个妇人,说是他妻子,要住个洁净房子。住了十来日,就往近处去探望亲友,留这妻子守着卧房行李,说道去半个月就回。自这一去,杳无信息。起初妇人自己盘缠,后来用得没有了,苦央主人家,说赊了吃时,等丈夫回来算还。主人辞不得,一日供他两番。今已多时,也供不起了,只得替他募化。同寓这些客人轮次供他,也不是常法。不知几时才了得这孽债!’官人听得,满心欢喜,问道:‘我要见他一见,使得么?’小童道:‘是好人家妻子,丈夫又不在,怎肯见人?’官人道:‘既缺衣食,我寻些可口东西送他,使得么?’小童道:‘这个使得。’官人急忙买了一包蒸酥饼、一包果馅饼,问店家讨了两个盒儿盛着,叫小童送去,说道:‘楼上官人闻知娘子不方便,特意送此点心。’妇人受了,千恩万谢。明日,妇人买了一壶酒,整着四个菜碟,叫小童来答谢。官人也受了。自此,一发注意不舍。隔两日,又买些物事相送。妇人也如前买酒来答。官人即暖其酒来饮,箧内取出一只金杯,满斟一杯,叫茶童送下去道:‘楼上官人奉劝大娘子。’妇人毫不推辞,带笑而饮。小童复命官人,又斟一杯下去,说:‘官人多致意娘子,出外之人,不要吃单杯。’妇人又饮了。官人又叫小童下去致意道:‘官人多谢娘子不弃,饮了他两杯酒。官人不好下来自劝,意欲奉邀娘子上楼,亲献一杯如何?’往返两三次,妇人不肯来。官人只得把些钱来买嘱小童,道:‘是必要你设法他上来见见。’小童见钱欢喜,又去说风说水道:‘娘子受了两杯,也该去回敬一杯。’就一把拖上楼去道:‘娘子来了。’官人欢喜过望,慌忙起身,连妇人道个万福,也没眼去看,急把酒斟上一杯,唱个肥喏,亲手递过来道:‘承蒙娘子见爱,满饮此杯。’妇人接过手,一饮而干,把杯放在桌上,官人看见杯内还有馀沥,拿过来吮嘬个不歇。妇人看见,嘻的一笑,急急走了下去。官人看见情态可动,厚赠小童,叫他做着牵头,时常弄他上楼来饮酒。以后便留他同坐,渐不推辞,不像前日走避光景了。眉来眼去,彼此动情,勾搭上手。但只是日里偷做一二,晚间隔开,不能同宿。如此两月有馀,妇人道:‘我日日自下而升,人人看见,毕竟免不得起疑。官人何不把房迁了下来,与奴相近,晚间便好相机同宿了。’官人大喜过望,立时把楼上囊橐搬下来,放在妇人间壁一间房里,推说楼上有风,睡不得,所以搬了。晚间虚闭着房门,竟在妇人房里同歇宿。这番欢乐,愈加恩爱。才得两晚,第三日早起,尚未梳洗,两人正在促膝而坐。只见外边店里一个长大汉子,大脚步踹将进来,大声道:‘娘子那里?’惊得妇人手脚忙乱,面如土色,慌道:‘坏了,坏了!吾夫来也!’那官人着了忙,急闪出来,已与大汉打个照面。大汉见个男子在房里走出,不问好歹,一手揪住妇人头发,喊道:‘干得好事,干得好事!’提起醋钵大的拳头,只是打。那官人慌了,脱了身子,顾不得甚么七长八短,急从后门逃了出去。大汉打开官人的卧房,将他行李囊赀,席卷而去。适才十来个健卒扛着的箱箧,多是那官人房里的了。他恐怕有人识破,所以还妆着丈夫打骂妻子模样走路。其实妇人、男子、店主、小童,总是一伙人也。”

士肃听罢道:“那里这样不睹事的少年,遭如此圈套!可恨,可恨!”后来常对亲友们说此目见之事,以为笑话。虽然如此,这还是到了手的,便扎了东西去,也还得了些甜头儿。更有那不识气的小二哥,不曾沾得半点滋味,也被别人弄了一番手脚,折了偌大本钱,还晦气哩!正是:

美色他人自有缘,从旁何处苦垂涎?

请君只守家常饭,不害相思不损钱。

话说宣教郎吴约,字叔惠,道州人,两任广右官,自韶州录曹赴吏部磨勘。宣教家本饶裕,又兼久在南方,珠翠香象,蓄积奇货颇多;欲谋调个美缺,随身带着若干,到于临安,作寓在清河坊客店。因吏部引见留滞,时时出游妓馆,衣服鲜丽,动人眼目。客店相对有一小宅院,门首挂着青帘,帘内常有个妇人立着,看街上人做买卖。宣教终日在对门,未免留意体察,时时听得他娇声媚语,在里头说话。有时双足露出于帘下,半拆金莲,尖小可爱。只不曾见他面貌如何,心下惶惑不定,恨不得走过去揭开帘子一看,再无机会。那帘内或时巧转莺喉,唱一两句词儿,仔细听那两句,却是:“柳丝只解风前舞,悄系惹那人不住。”虽是也间或唱着别的,只是这两句为多,想是喜欢此二句,又想是他有甚么心事。宣教但听得了,便跌足叹赏道:“是在行得紧!世间不道有此妙人。想道庞儿必定美丽,可惜不能勾一见!”怀揣着个提心吊胆,魂灵多不知飞在那里去了。

一日,正在门首坐地,呆呆的看着帘内。忽有个经纪,挑着一篮永嘉黄柑子过门。宣教叫住,问道:“这柑子可要博的?”经纪道:“小人正待要博两文钱使用,官人作成则个。”宣教接将头钱过来,往下就扑。那经纪蹭在柑子篮边,一头拾钱,一头数数。怎当得宣教一边扑,一心牵挂着帘内那人在里头看见,没心没想的抛下去,扑上两三个时辰,再扑不得一个浑成来。算一算,输了一万钱。宣教还是做官人心性,不觉两脸通红,恨的一声道:“坏了我十千钱,一个柑不得到口,可恨,可恨!”欲待再扑,恐怕扑不出来,又要贴钱;欲待住手,输得多了,又不甘伏。

正在焦躁间,忽见个青衣童子捧一个小盒,在街上走进店内来。你道那童子生得如何?

短发齐肩,长衣拂地。滴溜溜一双俊眼,也会撩人;黑洞洞一个深坑,尽能害客。痴心偏好,反言胜似妖娆;拗性酷贪,还是图他撇脱。身上一团孩子气,独耸孤阳;腰间一道木樨香,合成众唾。

向宣教道:“官人借一步说话。”宣教引到里边僻处。小童将盒子递上道:“我县君奉献官人的。”宣教不知是那里说起,疑心他送错了,且揭开盒子来看一看,原来正是永嘉黄柑子十数个。宣教道:“你县君是那个?与我素不相识,为何忽地送此?”小童用手指着对门道:“我县君即是街南赵大夫的妻室,适在帘间看见官人扑柑子,输了许多钱,不曾博得他一个,有些不乐,连我县君也老大不过意,偶然藏得此数个柑子,特着来送与官人见意。县君道:‘可惜止有得这几个,不能勾多,官人不要见笑。’”宣教道:“多感县君美意。你家赵大夫何在?”小童道:“大夫到建康探亲去了,两个月还未回来,正不知几时到家。”

宣教听得此话,心里想道:“他有此美情,况且大夫不在,必有可图。煞是好机会!”心中无限欢喜,双手捧着盒子,走到卧房内,将柑子藏好,取五钱一个赏封,放在盒里。又在箱箧中检出两匹蜀锦来,对小童道:“多谢县君送柑。客中无可奉答,粗锦二端,聊表微意,伏祈县君笑留。”小童接了,走过对门去。须臾,又将这锦来送还,上覆道:“县君多多致意,区区几个柑子,打甚么要紧的事,要官人如此重酬?决不敢受。”宣教道:“若是县君不收,是羞杀小生了,连小生黄柑也不敢领。你依我这样说去,县君必收。”小童领着言语去了,不见复来,料必已是受了。

明日,又见小童捧着几瓶精致小菜,走过来道:“县君昨日蒙惠过重,无以为报,想官人在客边,恐店家小菜不中吃,手制蔬菜数瓶,送来奉用。”宣教见这般知趣的人,必然有心于他了,好不侥幸,想道:“这童子传来传去,想必是他得用的,好歹要在他身上图成这事,不可怠慢了他。”急叫家人去买些鱼肉果品之类,暖起酒来,与小童对酌。小童道:“小人是赵家小厮,怎敢同官人坐地?”宣教道:“好兄弟,你是县君心腹人儿,我怎敢把你做等闭厮觑?放心饮酒。”小童告过无礼,吃了几杯,早已脸红,道:“吃不得了,若醉了,县君须要见怪。打发我去罢。”宣教又取些珠翠花朵之类,答了来意,付与小童去了。

隔了两日,小童自家走过来玩耍,宣教又买酒请他。酒间与他说得入港,宣教便道:“好兄弟,我有句话儿问你:你家县君多少年纪了?”小童道:“过新年才廿三岁,是我家主人的继室。”宣教道:“模样生得如何?”小童摇头道:“没正经!早是没人听见,怎把这样说话来问?生得如何,便待怎么?”宣教道:“总是没人在此,就说何妨?我既与他送东送西,往来了两番,也须等我晓得他是长是短的。”小童道:“说着我县君容貌,真个是世间少比,想是天仙里头谪下来的。除了画图上仙女,再没见这样第二个。”宣教道:“好兄弟,怎生得见他一见?”小童道:“这不难,等我先把帘子上的系带解松了,你明日只在对门,等他到帘子下来看的时节,我把帘子揎将出来,揎得重些,系带散了,帘子落了下来,他一时回避不及,可不就看见了?”宣教道:“我不要是这样见。”小童道:“要怎的见?”宣教道:“我要好好到宅子里面拜一拜,谢他平日往来之意,方称我愿。”小童道:“这个知他肯不肯?我不好自专得。官人有此意,待我回去禀白一声,好歹讨个回音来覆官人。”宣教又将银一两,送与小童,叮嘱道:“是必要讨个回音。”

去了两日,小童复来说:“县君闻得要见之意,说道:‘既然官人立意倦切,就相见一面也无妨。只是非亲非故,不过因对门在此,礼物往来得两番,没个名色,遽然相见,恐怕惹人议论。’是这等说。”宣教道:“也是,也是。怎生得个名色?”想了一想道:“我在广里来,带得些珠宝在此,最是女人用得着的。我只做当面送物事来与县君看,把此做名色,相见一面如何?”小童道:“好到好,也要去对县君说过,许下方可。”小童又去一会,来回言道:“县君说:‘使便使得,只是在厅上见一见,就要出去的。’”宣教道:“这个自然,难道我就捱住在宅里不成?”小童笑道:“官人休得取笑,快随我来。”宣教大喜过望,取出好些珠宝,将一幅红绫包了,笼在袖里,整一整衣冠,随着小童,三脚两步走过赵家前厅来。小童进去禀知。门响处,宣教望见县君打从里面,从从容容走将出来。但见:

衣裳楚楚,珮带飘飘。大人家举止端详,没有轻狂半点;小年纪面庞娇嫩,并无肥重一分。清风引出来,道不得云是无心物;眼光挨上去,真所谓容是诲淫端。犬儿虽已到篱边,天鹅未必来沟里。

宣教看见县君走出来,真个如花似玉,不觉的满身酥麻起来,急急趋上前去唱个肥喏,口里谢道:“屡蒙县君厚意,小子无可答谢,惟有心感而已。”县君道:“惶愧,惶愧。”宣教忙在袖里取出一包珠宝来,捧在手中道:“闻得县君要换珠宝,小子随身带得有些,特地过来,面奉与县君拣择。”一头说,一眼看,只指望他伸手来接。谁知县君立着不动,呼唤小童接了过来,口里道:“容看过议价。”只说了这句,便抽身往里面走了进去。宣教虽然见了一见,并不曾说得一句掉俏的说话,心里惑惑突突,没些意思,走了出来。到下处,想着他模样行动,叹口气道:“不见时犹可,只这一番相见,定害杀了小生也!”

以后遇着小童,只央及他设法再到里面去相见,无过把珠宝做因头,前后也曾会过五六次面,只是一揖之外,再无他辞。颜色庄严,毫不可犯,等闲不曾笑了一笑,说了一句没正经的话。那宣教没入脚处,越越的心魂撩乱,注恋不舍。

那宣教有个相处的粉头,叫做丁惜惜,甚是相爱。只因想着赵县君,把他丢在脑后,许久不去走动。丁惜惜央两个帮闲的再三来约宣教,请他到家走走。宣教一似掉了魂的,那里肯去!被两个帮闲的不由分说,强拉了去。丁惜惜相见,十分温存,怎当得吴宣教一些不在心上。丁惜惜撒娇撒痴了一会,免不得摆上东道来,宣教只是心不在焉光景。丁惜惜唱个《挂枝儿》嘲他道:

俏冤家,你当初缠我怎的?到今日,又丢我怎的?丢我时,顿忘了缠我意?缠我又丢我,丢我又缠谁?似你这般样的丢人也,少不得也有人来丢了你。

当下吴宣教没情没绪吃了几杯,一心想着赵县君生得十分妙处,看了丁惜惜,有好些不像意起来。却是身既到此,没奈何,只得勉强同惜惜上床睡了,虽然少不得干着一点半点儿事,也是想着那个,借这个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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