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想到啊,我这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还能再看你一看。”林老爷子坐在林御床前已是老泪纵横。
“爷爷,孙儿不孝……”
“什么都别说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林薇眼神晃到了门前,Jack神色黯恢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林薇悄悄的出了病房并把房门带上。
林薇:“Jack,Is there anything you want to say?”
Jack:“I'm sorry, but your brother may not be able to leave the hospital recently.”
林薇心下一沉:“Why?”
“Because we gave him a general examination and found that his sciatic nerve was damaged, I'm afraid ...”
林薇有些急躁:“What? What the hell are you talking about? I don't understand!”
Jack拿出一张单子递给林薇,后面有英文翻译:坐骨神经收到影响……下肢瘫痪……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林薇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就只剩下林御一个人。“唉,爷爷和爸爸呢?”
“他们有事出去了。”
“哦……”
“薇薇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啊……有事吗?”
林御温和地笑了笑:“我看你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腿都麻了,想下床走走。”
“啊?!”
“怎么了?我就是下床走走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吧?”
“不是……医生说了你躺太久了血管有些堵塞,所以不要轻易下床走动……”
“是吗?”
“嗯!相信我,过几天就好了!”
这几天林薇以各种理由拖着不出院,实际上是她还没想好改怎么告诉他。
这天,林薇陪他吃饭,林御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薇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林薇拿着勺子的手抖了一下,随后很苍白无力地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
林御很淡然地说了一句:“我昨天自己尝试下床走路了。”
“什么?!”
林薇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道:“你现在刚醒伤还没痊愈怎么能下床走路呢?”
林御笑了笑:“从小到大你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走了?”
林薇面对林御的质问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御见她沉默不语,这答案便是了然于心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如同小时候一般无二,温柔到就像这不幸的人不是他一样:“你不必有什么负担这不是你的错,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早在当初我就考虑好了一切后果,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哥哥,你失去了双腿难道就不……”
“不,薇薇你不懂。对于我们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来说,活着已经是最大的满足,这次的任务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竟然还能被我捡回一条命来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林薇没有想象中的给林御做心理建树工作,反过来是林御这个病人安慰起了林薇。
林薇乖乖趴在他的腿上:“那以后薇薇就陪你一辈子,哥哥想去哪薇薇就做你的双足带你去。”
次日,宝安国际机场,等候大厅内有一位身着军装的男子一动不动地站立,引地行人纷纷扭头回望。
忽然间,男子向着前方轮椅上的男人一丝不苟地行了一个军礼。
林御:“臭小子,还知道来接机。”
夏阳屁颠屁颠地跟上去:“那可不?知道大哥您出院了我这可是专门请假过来的。”
林御瞥到夏阳左肩膀上的“一杠三星”:“你小子升上尉了。”
“嘿嘿……”夏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当年你病危,他们要做烈士牌匾我是拼了命地拦着,这不你现在醒了,这!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
林御打开盒子是一枚金色的勋章,金色的橄榄枝加一颗金星,林御的眼眶湿润了,他双手紧握着,郑重且虔诚地把勋章戴到了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