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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谜宫

一行人绕到菩萨像后面打开了一扇一米五高的木门钻了出去。

出去后映入眼帘的,有春天的冰雪消融;有夏天的潺潺溪水,有漂亮的蝴蝶;有秋天的百花枯叶凋零,有硕果累累;有冬天的雪景。

一眼望去四季尽收眼底。这是个分岔路口,四季没有按照春夏秋冬的顺序来排,而是春冬、夏秋。

冬季挨着夏季,一边将热气凝结成冰一边将冰雪融化成蒸汽。两条路之间有一颗参天大树,一半树枝上落着厚厚的雪挂着冰凌另一半枝繁叶茂有一只蝉爬在树干上休息。

“两条路,二选一,由参与者选择。”有两个少女从大树中走出,异口同声。左边的从春冬的大树走出来的少女穿着带着厚厚的毛绒冬衣冰雪色的披肩长发上带着一顶雪白色的毛绒帽子脚上穿着白色的雪地靴,右边从夏秋的大树走出的少女有一头橘红色的短发,穿着一条浅紫色的及膝长裙脚上穿着凉鞋。一双眼睛是白色,一双眼睛是冰蓝色。

“选哪条?”归已问道。

“我选……”陶怡然犹豫着最后指向离自己最近的那条路,“右边。”

“我和归已一组,方远和陶怡然一组。”

“我去哪边都没关系。”

“终点再见。”

四个人分成两组,走上自己选择的道路。

身后的少女凭空消失,只有点点荧光在空中飞舞。

归×米

“我们上一次就是组合。”归已摸了摸脖颈。

“是啊。”小耶以正常狗的大小跟在米一身后。

走了十分钟后,路的前方有一团很浓的雾气,拦在路上看不清前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陶×方

“为什么不选择另外一条路呢?”

“瞎选的。”陶怡然笑嘻嘻的回答,笑的没心没肺。

“好浓的雾啊。你说路的前方会不会有妖魔鬼怪什么的?”

“八成是关卡,不会出现这种东西的。”方远看着那团雾气轻轻皱了皱眉头。

归×米

“哇啊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啊!”米一抱着小耶拼了命的跑眼泪鼻涕流作一团。

“啊啊啊!你就不能把狗放下!它不是能变大吗!”

“来不及了啊!”

人潮拥挤,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拼命的往前跑,甚至踩踏着同类的身体,将跑在前面的人往后拽仿佛这样就能阻止正在发生的灾难。

所有人身后的大海形成巨大的水墙迅速的朝前扑势不可挡,一个一个的巨浪随着之前落下去的巨浪再次翻起汹涌澎湃。巨浪卷着大树、房屋、人,席卷着一切,其架势就像踩死一只小蚂蚁那样简单。

周围是人们的咆哮声,他们将阻挡他们任何活命的一切事物“撕碎”。

一个小女孩扑倒在地,任人们踩踏,她哭喊着,声音撕心裂肺。

没有人在意她就连她的父母都丢下她不管不顾,小女孩看到她的妈妈在跑出去数米远的时候转过头看向她,她能看到她妈妈眼中的泪水,女人最后还是将头转回去拼命的跑,完全不顾自己女儿的哭喊,不顾女儿的嘴里不停的喊着“妈妈!妈妈!不要丢下我!”

巨浪近在咫尺,归已路过小女孩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往前跑了三米远的时候转身往回跑将女孩抱起后才接着往前跑。

他注意到,女孩的手已经被逃命的人们踩肿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遮盖的地方不用想也是同样。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及内脏。归已一边跑一边想。

“把孩子递给我!”

归已转过头看到坐在小耶背上的米一毫不犹豫的将女孩递给他。

米一接过女孩将她放到小耶身上告诉她抓紧了别掉下去。

陶×方

走进雾气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蔚蓝的大海。

一阵狂风吹起,迷了眼睛。

平静的海面瞬间变得汹涌澎湃,卷起巨浪袭击着海岸上的一切。

房屋瞬间被摧毁,椰子树连根拔起。在房子里的人来不及逃跑。只能听见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救命声。海岸上的人,看到水墙时拔腿就跑不顾仪态。

“别怕!”方远出声宽慰道。

“你拉着我,你会跑不快的!”

“没事。”

归×米

“现在怎么办?!”

“跑跑看!”

“你确定吗!我怎么觉得不会死啊!”

“那是你的错觉吧喂!!”

前行数百米,体力即将耗尽,地上到处躺着筋疲力尽的人和被拽倒的人,但都是年轻人。

年迈的老人和年幼的小孩,一早就被丢弃。任其自生自灭。

“哥哥,放下我吧,这样你们还能在坚持下去。”

他们听到女孩这样说。

陶×方

身后的巨浪此起彼伏,摧毁着身后的一切,他们能听到那些摔倒的人们大声喊着救命。

前方有一个小女孩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方远拉着陶怡然跑到女孩身边一把将她抱起往前跑。抓紧陶怡然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你往前跑吧!”最后,陶怡然说。

“快点!要来不及了!”

陶怡然摆脱方远的手,面朝巨浪轻轻说了句,“头一回看见海啸。”

方远有片刻的出神,他盯着陶怡然然后跑过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巨浪逼近离他们只有三米之遥。

归×米

“不行!”归已果断道。

“为什么啊?”女孩的头略略歪向一边。

“不行就是不行哪儿那么多话!”

“别介意,这个哥哥肝火旺盛脾气大,你不要理他。”米一伸出手摸着女孩柔软的头发安慰道。

女孩盯着归已许久,最后笑了,“谢谢,哥哥。”说完,自己从小耶身上跳下朝巨浪跑去。

米一紧接着跳下跑去抓她,大声喊,“会死啊!”

跑在后面的归已很快就追了上来,“回来!”

最后还是慢了一步,女孩已经冲进巨浪里了,场景、时间静止。一切事物都失了颜色,变成深浅不一的灰色。

一秒……两秒……

时间的钟摆摆动,场景也恢复了色彩。巨浪和身周的一切全部变成泡沫飞向天空。

女孩从虚空中走出踏着浪笑得很甜,“第一关,通关。恭喜!”

说完化成泡沫消失在空气里。

陶×方

方远抱着女孩趴在地面上将其护在身下,只有陶怡然依旧站直身体直面迎着袭来的海水。

画面瞬间静止,尖叫的人群、混凝土路面、路标、房屋、椰子树,化为飞灰消失在面前。

迟迟没有海水塞住口鼻让人窒息的感觉,方远睁开眼睛直起身子看着那面水墙。

“恭喜过关呀!”

“所以,送死就是通关秘籍?”方远挑着眉语气里带着不屑。

“当然不是!通关诀窍是守护!”接着女孩又说,“难道傻乎乎的送死就能阻止灾难的发生吗!”

难道护着一个人就能吗……

方远眼角抽搐丝毫不想搭话。

“反正也跑不了,干吗又要拖累别人呢?”陶怡然笑着说,那个笑有点傻气。

两人再次回到进入雾气的地方,此时这里已经没有浓浓的雾只有无阻的前路。

归×米

回到刚开始进入浓雾的地方。两人一狗开始闲聊。

“你想跟方远一组吗?”

“想。”

“那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你和陶怡然一组成功的概率太低。”

“那你还跟我一组!”

“因为我想留下啊。”归已说的轻描淡写。

“而且,你也不差啊。毕竟还有小耶。”归已嘴角上扬,笑的如三月阳光般温暖。

“你留在这里未必是件好事。说不准哪一天他就出去了呢。”

“他……能出去?”

“是啊。你以为只有真正配套的镜像倒影才可以吗?”

归已一脸错愕没有回答。

米一看到归已出神解释道,“有些事情总会另辟蹊径。”然后将视线落在前面的红色的雾上,笑道,“要开始了。”

陶×方

“笑什么?”方远看着一脸笑意的陶怡然。

“为什么不跟他一组?明明很想的吧?”

“那个家伙麻烦死了,你省心些。”方远平淡道。

“那可未必。”陶怡然粲然一笑。

“……到了。”

前面一团红色的雾挡住前路。

归×米

“废墟啊!”归已眼角抽搐,“学校是被谁炸了吗!?”

他们面前的学校在成废墟前,虽然算不上崭新但也不算旧,现在……连旧都算不上了。完全可以用断垣残壁来形容,真想掏出手机拍个照片若是日后有哪个小学生不知道断垣残壁是个什么景象,完全可以将照片翻出来指着照片里的景象告诉他“看!这就是断垣残壁!”

“每当作业巨多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想将学校炸平的想法。”米一想了想自己说的话后仿佛认同一样点了点头。

“有你这种想法的不止你一个人。”归已表示赞同。

学校的大门都塌了,谁都可以进去简直就是来去自如。往里走全部都是水泥块,里面镶嵌着断开的钢筋。离他们最近的教学楼的废墟上还有被烧焦的课本页正随着微风的轻抚随风飘荡。

“啧啧!真是不得了还有烧书的啊!”米一赞叹着。

“这还稀奇?之前新闻都有报道过,说是一所学校的一个班在上晚自习期间遇到学校停电然后全班欢呼掏出打火机把书烧了从窗户上扔下去了。”

“九成回去得遭到父母的混合双打。”

两人聊得正欢,他们身后的废墟里,有一块水泥块轻微的动了动。

陶×方

“壮观啊……”陶怡然看到面前的场景惊叹道。

学校里的教学楼建的如同小区里的居民楼一般,排列整齐划一,每栋楼都有牌子标注的是什么楼且排列顺序都是按照第一个字的首字母排列。面朝楼的正面无论站到哪一栋楼的哪一个角的正面看去都是一条笔直的线。

看到的人都会怀疑建立学校的人是不是有强迫症。整个校区干干净净不染一尘连教学楼的漆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道路两旁的树和灌木丛都打理的有条不紊没有一棵树、灌木丛的枝条参差不齐,一眼望去所有的树、灌木丛都长一个样,就连高度都一样高。每扇窗户的玻璃擦的干干净净,都能确保阳光从玻璃穿透进入教室里,从外面看每一面玻璃都折射着光线。

“这个学校不错。”方远称赞道。

“我只感觉到了不舒服。”陶怡然缩缩脖子。

确实如陶怡然所说的那样让人感到不舒服哪怕有强迫症的人也不会觉得好。这所学校干净的过头了,简直美好的无懈可击。

任何东西好的过了头都无法让人对其产生好感。

再往前走,就是一排宿舍楼,一样的格局。

走进教学楼两人从一楼走到四楼,教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阳光照进来都能看到桌面泛着光,黑板上没有粉笔字,粉笔盒里一支粉笔都未曾使用。

看到这里方远皱着眉头许久都不曾舒展,“我开始讨厌这里了。”

“我鸡皮疙瘩都掉一路了!”

“你发现了吗?每扇窗户都有阳光照射进来,无论走到哪里哪怕一楼也有阳光,没有死角。”说着,他伸出手摸了一把阳台。

没有灰尘。

整个学校看上去死板、呆滞缺乏生机,就像一个精致的娃娃屋每个娃娃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梳着同样的发型、同一张脸、同一个肤色、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整齐划一的在屋子里排排坐。

方远推开教室门走了进去随便将一把椅子移了个位置。出去后,他们看不到的是那把被移动的椅子自己回到了原位。空气中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方远碰过的地方擦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就连他们走过的地方,留下的脚印也都消失了,仿佛有人拿着拖布跟着他们一边走一边拖,使这里看上去无人踏足。

归×米

一所学校一夜间,变成废墟。是地震所致吗?看这毁坏程度也就只有地震了。

“我总会担心这里有鬼什么的。”说着归已回头看了看身后。

“我不止担心这一点。”米一打了个喷嚏,伸手将帽子戴上,“看这里的毁坏程度,感觉像是发生过地震。”

坍塌的大楼,被水泥块压断的大树,被砸裂的地面,破碎的玻璃无一不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事。

“这里会有人吗?”

“概率很低吧?”米一有些不确定,“但我不希望这里有人。”

“没NPC游戏没办法进行下去吧?”

米一不回答,目光一直直视前方。

地面剧烈晃动,让人站不稳脚。

两人立即蹲下抱住头部,趴在米一腿上的小耶止不住的发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大约过了五分钟,震动才逐渐停止,两人站起身来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陶×方

“我们原路返回。”

“为什么?这里不是有门吗?”

方远牵起嘴角将视线投向窗外,“这里连个人都没有,不觉得奇怪吗?”说着,伸出手摸了一把窗台。

“说不定这里的设定是周末什么的?”

“走吧,反正也是瞎转。”

原路返回,方远的视线一直看向各个教室,最后他停下脚步视线锁定。

“有人来过。”方远眯起狐狸般的眼睛。

“怎么可能啊?同一个楼层啊?”

“你还记得我挪动过一把椅子吗?”

“记得啊。”

“被挪回原位了。”

陶怡然没有感到很吃惊,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有点兴奋,“我们是在恐怖片现场吗?”

“……”方远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他很好奇为什么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良久,方远反问,“你经常看恐怖片?”

“是啊,按照恐怖片的套路来讲我们之间是不是该消失一个人?”

归×米

“汪汪汪!”小耶停在原地朝后面吼叫。

“有动静。”米一一脸茫然的看向后面。

“你可别吓我啊!这可不是恐怖电影啊!不是闹着玩的!”

不远处路过的一栋楼的废墟里,有一块水泥块时不时的晃动。

那里有东西,两人的第一反应。

咚——那块水泥块终于被推开,露出一个灰扑扑的头来。

身上挂着彩,他看到远处的两人一狗费力的伸出手来虚弱道,“救——我——”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跑过去救援。

男孩被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出来,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瘫倒在两人怀里嚎啕大哭,“亲人啊亲人啊!”

“谁是你亲人啊!”

“不好意思,看见活人太激动了!”

“这里怎么了?”

“发生地震了。其他人都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哦,那同学你快回家吧。”

“能带上我吗?”

陶×方

方远眯着眼睛眼睛一直盯着陶怡然。

“诶?开玩笑的!”陶怡然看到方远的表情连忙摆手。

“我们走吧。”

他们走进教室里开始验证他们的猜想。

外面有一个人打开了瓦楞纸箱子,里面有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模型楼房还有一棵棵打理好的外形一模一样的树,他拿出一个棉签将所有过道擦干净,又看了看能发热的微型灯泡,检查好一切后他趴在箱子边缘看着某一栋教学楼里的某一个教室里的两个人在里面肆意挪动着他摆好的物品。

他嘴角上扬,合上了画着蓝天的盖子,蓝天上没有云彩。箱子里的四个面画了学校里的场景,栩栩如生。

他拿起漏完砂砾的沙漏将它颠倒放到桌子上倒计时等砂砾漏完他会再来把箱子打开。

归×米

两人一狗一直往前走,身后跟着那个被救出来的男孩。

“你回家去不好吗?”

“没法回去啊,家都塌了。”然后男孩跑到他们身边。

男孩的袖子里有一个东西在阳光的折射下发着淡淡的白光,不经意察觉。

陶×方

“一会儿我们再过来。”

从四楼下到一楼,走出教学楼,两人进了主楼里的图书馆,书架上的书清一色都是同一本书摆的满满的。

陶怡然随便抽出一本书打开来看,翻着翻着脸色骤变。

那是本漫画,故事画的是从他们踏进校门开始一直到现在的画。

“方远!方远!”陶怡然连忙叫方远。

“怎么了?”听音赶来的方远问道。

“你看啊!你快看!”陶怡然指着手里的书。

方远接过来看了一眼后震惊的说不出来话,连忙把书从对方手里抢过来将故事翻到第一页。

他们所有的对话和走过的、看到的一切都被画在书里,就连刚刚陶怡然叫他时的话、表情都被一同画在了画里,还有他抢书时的样子、震惊的表情也在那张薄薄的纸上。

“咦?被发现了啊?”纸上有一张脸浮现,然后他伸出手像是挣破桎梏般使劲的往外爬。

方远吓的将书扔在地上,书本合上后还在地上震动,接着一只手从书页里伸出来抓着地面,接着是头、上半身最后是腿、脚。

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他嘻嘻的笑着,声音尖又细,让人脊背发凉。

“跑!跑啊!”方远最先反应过来抓住陶怡然的手腕就往外跑。

那个人没有追上去,反倒是站在原地一直笑,笑到脸部扭曲变形。

归×米

“地上怎么还贴着路标?”归已看着地上的红色贴纸脸上带着新奇。

“头一回见学校里贴路标的。”

“那是为你们准备的……”

身后传来男孩低低的声音,脸色阴沉眼神阴鸷。

像是要捕捉即将到手的猎物的猛兽。

“等等!这位同学你拿着刀做什么!?”

“杀人可是犯法的啊!”

“都快死了,多说点,就当遗言了!”男孩持刀朝归已刺去。

米一立刻拉着归已跑,米一变回原来的大小,一尾巴将旁边的水泥块带起砸到男孩身上。

小耶正要回头期待着主人要给的奖励,就看到已经跑出去好远的二人。

“小耶呢!我的小耶呢!”他一边大喊一边东张西望看到小耶后就往回跑。

归已停下脚步往回看,米一这时已经跑回去好远了。

陶×方

两人跑出主楼十米远,书里的人才不慌不忙的从楼里走出来。

周围的一切变淡、压缩最后变成一张薄薄的纸落在地面上,整个学校已经没有任何障碍物和可以遮挡视线的东西。

那个人紧追不舍,他走得缓慢但是速度并不慢,就像玄幻小说里的瞬移般,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们。

“跑不动了!干脆……”陶怡然喘着粗气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远打断。

“周围都是纸,用火烧吧。”方远喘着气,也是跑不动了。

“烧?我们不会有事吧?!”

“试试。”

方远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火柴,“呲”的一声,火柴点燃。方远微笑着松了手,因为他看到那个人的脸色变了。

地面瞬间点燃,很快便烧出了一个大洞。

两人继续往前跑,每隔十米就扔一根燃烧着的火柴。

整个空间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

纸在大火里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竟然有点悦耳动听。

视线被浓烟模糊,再一个睁闭眼间,他们回到了那条一半枝繁叶茂一半枯叶凋零的路上。

归×米

“所以……就这么死了?”

“嗯。小耶是这么说的。毕竟肉体凡胎,又不是钢筋做的。”

……

周围的场景虚化,归已还站在原地发呆。

就……男孩死了……就、就过关了……?

“你们这也不难啊!”

“简单也没见你冲上去跟他搏斗啊!”

“……我那是……存储能量……”

“其实这里比钟楼简单多了,要是按照游戏来区分的话,谜宫是简单钟楼是困难模式。”

“钟楼的赢率是多少?”

“以你的智力,是零。”

“你伤了我的心!”

“方远说的。”

“你……同流合污!”

前方的路景色变了,不再是春天和冬天各一半的景象,而是初见米一和趴在一边的黑色的大狗时看见的一半夏天一半冬天的场景。

那条石子路,一半散发着热气一半结着冰晶。

一团白雾包裹着小耶,小耶的身形瞬间放大数倍足以遮天蔽日。

“现在,你的对手是我们。”米一面无表情的鞠了个躬冷淡道,“我是‘指路人’,小耶是‘引路人’。”

陶×方

一路上没有那团代表着游戏的浓雾,两边只有雪白的蒲公英和一些植物、动物、昆虫。

他们身后有一只雪白的兔子跑到蒲公英旁边,眨巴着红色的眼睛用鼻子嗅了嗅蒲公英然后用前爪拨了拨那团白色的绒绒的小球,触碰到蒲公英的同一时间兔子被蒲公英吸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像是一具没有血肉没有骨头的皮囊,没有软塌塌的趴在地上,而是保持着之前的形态。就跟晕倒了一样而已看不出破绽。

一阵大风吹起,吹散了蒲公英,吹散了已经风干的兔子空壳。

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种子有几个是红色的,飞散在天上很是显眼。

种子落在动物身上吸取着他们的血肉,吸饱后变成红色继续飘在空气里。

归已一

四周黑了下来,眼前一片漆黑。

很快周围变换了景象,一片草原草原上开满了大朵大朵的花,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归已站在天空上,仰着头看到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原和娇艳欲滴的花朵。

“这是。我眼中的世界。”

四周响起米一的话,“找出这里独一无二的花就过关了。”

“等等!独一无二!?怎样是独一无二!”

没有得到回应,归已仰着头开始寻找那朵独一无二的花。

米一坐在石头上,闭着的双眼流下一行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一滴泪水落在湛蓝的天空上化为一朵奶白色的雏菊它的花蕊是浅蓝色的,很快它的身周便开满了同色的花,里面的花蕊颜色各异。

陶×方

“你快走!”方远看了眼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突然说道。

“怎么了?”

“快走!用跑的!”

“啊?”

“快走!”

陶怡然不明所以转头看了眼方远后,脚下加快。

跑出很远后,陶怡然再次回头去看方远,她看见方远的身上落满了蒲公英,有好几个种子已经变成了红色。

下一秒,天上的蒲公英种子飞速落在方远身上吸取着他的血肉骨头。就像饿了五六天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大快朵颐。

陶怡然的眼泪簌簌的落下。

方远看到陶怡然还站在那里不动,在她要朝自己跑来的时候,笑了然后大喊,“快点走!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看着陶怡然的背影渐渐远去,他小声的说了一句,“再见。”

归已二

此时的场景,天空上长着花草,土色的大地什么都没有。

归已行走在花草间低着头找着那朵花。

他看到有一朵花是黑色的,这样就是独一无二的吧?归已想。

他的指尖触碰到那朵花的花瓣上的时候,它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气泡慢慢的升到空中。

归已戳了戳它,一大段记忆从脑海闪现。

他看到一个女人面容憔悴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嘴角上扬毫不犹豫的朝手腕划去。

小小的嘭的一声气泡破了。

“……我去……这得遇上多大的事啊真给警察同志们添麻烦。”

很快他的视线被一朵青色的蝴蝶兰给吸引了,他走过去碰了碰那朵花的花瓣。

气泡升起,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哈哈哈!”画面里有一个小女孩将一只小小的雪白的狗高高举过头顶笑得开心,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嘭的一声气泡又破了。

归已一边走一边用指尖触碰着那些花的花瓣。

一段段记忆闪现。

有年迈的老夫妻互相搀扶着走在一条小道上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树,他们相视而笑默契到有些话不用说出口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有一个男人站在公交车上他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的驶过的一辆辆汽车上,他想总有一天我也会买一辆车!但是他还有房贷没还完;一个小男孩坐在小区的沙坑里哇哇大哭,只因为另一个孩子抢了他的糖果;小女孩站在蛋糕店的橱窗外,店里飘出蛋糕甜甜的香气,她指着其中一个蛋糕对妈妈说,“妈妈给我买这个好不好?”

……

太多的记忆涌进大脑,归已揉着太阳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缓解头疼,可没什么用,最后放下手再一朵花一朵花的看过去。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朵花。米一的声音再次回荡在空气中。

“找到了吗?那朵独一无二的花?”

“还没有。”这句话脱口而出。

米一没有再说话,他坐在石头上静静的等待。

一朵花是一段记忆,或好或坏,或甜蜜或心酸,或幸福或难过,或开心或悲伤,或纯真或肮脏。

那么……你的花是哪一种呢?

你能找得到它吗?它是什么颜色的?它是什么花?

归已走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上,看着那些或大或小,颜色各异的花,他不知道哪一朵花是独一无二的。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碰到了他自己的花。他看到了自己和方远还有陶怡然。

三个人一个班,每天和方远一起上下学,每天有说有笑,方远学习很好,而归已的学习成绩属于中下游。他们两家住一个小区,父母互相认识,他总会在老妈的催促下被赶到方远家学习说作业写不完就不要回来了,总不忘让他给方远带些吃的。

每次考试成绩下发,归已的老妈都会拿着他的试卷唉声叹气,嘴里一边说着要是方远那孩子是我生的就好了一边又絮絮叨叨的让他快点拿着作业和习题册去方远家学习,虽然老妈总是这样说但她还是会每天给归已做许多他爱吃的菜,换季的时候也会提醒他该穿什么衣服。他记得有一回入秋的时候他穿着短袖去上学结果回到家就开始咳嗽,虽然只是轻咳但还是挨骂了,归已的妈妈一边找药一边唠叨他。

画面转换,他看到方远被汽车撞出好远,他的大脑下意识的空白,他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家。那辆肇事司机酒驾闯了红灯撞到了人,事后靠着关系硬在公安局呆了三个月就被释放。而方远则一直睡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医生说,没彻底死亡运气不错,只是想要彻底醒来就看运气了。

至于陶怡然,虽然同班但从未有过交集。

班里组织暑假游玩,路遇山体滑坡11人死亡23人受伤7人重伤。

气泡在阳光的照射下破了,之后的事情应该就是在梦中梦了吧,归已想。

“独一无二的那朵花,是这朵吧?”归已指着自己的那朵花对空中喊道。

“不是。你在仔细看看。”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和“地上”一样的花海,它们颜色各异看得人眼花缭乱。

地上的都找不出来,天上的又该怎么找?

归已有些沮丧,但很快就给自己打气,鼓舞自己那颗失望的心重新充满斗志。

走了好久好久,他累了。累的再也走不动了,他躺在花草上休息,闭上眼睛。

他看到眼前只有一片湛蓝的天空。

睁眼,花海。又闭眼,是湛蓝的天空。

归已站起身来,眼前是上下两片花海,花海的中间是一片天空。他闭上眼睛,两层花海重叠,大地在脚下蓝天在天上。

他看到大片大片的花叠在一起,看的人眼晕。

他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往前走,最后他看到了那朵独一无二的花,所有的花都叠在一起重影,只有那一朵独自绽放不与任何一朵花重叠。

他睁开眼睛花海变回两层,归已看了看那朵花看看天上看看地下,走过去碰了碰那朵花,没有气泡出来。这是一朵奶白色的雏菊,它的花蕊是浅色的蓝像一滴落在牛奶里的海水。

“这朵。是那朵独一无二的花!米一!”

“你确定吗?选错了,就输了。”

“就是它!”

坐在石头上的米一嘴角上扬,拍了拍手,小耶缩回一人高的大小。

“祝贺啊,过关了。”

“那我们走吧!”

“抱歉,剩下的路只有你一个人。”

归已的脸上带着错愕的表情,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要是有人真心帮你,为什么不接受呢?归已。”

话音刚落,眼前的场景消失了,取代的是刚开始一半春一半冬的那条路,仿佛他和方远、陶怡然分开是错觉,仿佛他和米一、小耶一起经历的是场幻像。

前面的路,看上去很漫长没有目的地,前方有数不尽的岔路口,它们在等着你。前面的路又好像很短,仿佛只要你的脚一踏上去便一下子就到达了终点。

这条路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走,路面不平坦满是石头子或大或小,当你好不容易忍着疼痛踏平大小不一的石头。你又发现前面是泥泞,它粘掉你的鞋让你光脚前行,躺过泥泞前方又是沼泽,你深陷下去拼命挣扎,可是你越挣扎就陷得越深,你发现有一根藤蔓可以救你你抓住它用尽力气爬了出来,你气喘吁吁的躺在地面上眼眶里湿润了咸味的泪水流到嘴里、流到耳朵里、流到泥土里,你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能哭因为你坚信前方有一片种着大片大片的向日葵的地方。

爬起,踏上旅程。

这条路上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人与你同行,没有人听你诉说你心里的委屈、难过。你嚎啕大哭,天边下起了雨,不知道落进嘴里的到底是眼泪还是冲刷灰尘的雨水,只能擦掉眼泪光着脚继续前行。

抬头,看见了阳光,看见了彩虹,那是老天的奖赏。之后你遇见了陷阱,脚踝被捕兽夹弄伤流出鲜红的血,这时,你已经不会哭了。看着受伤的脚笑的难看。爬出陷阱,身上满是尘土,头发粘连到一起,狼狈不堪。

前方真的有一大片种着向日葵的地方吗?

一颗砰砰跳的心摇摆不定。最后咽了咽唾沫,用那沙哑的嗓子嘶吼。最后还是往前走,一瘸一拐的、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这回没有回头去看,目光坚定。

接下来有一段路,畅通无阻。

你在为此洋洋得意放松警惕的时候,有一大片荆棘挡住了你的去路,没有犹豫。不顾尖锐的刺划破肌肤,搅在肉里,对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置之不理,因为你早已麻木不仁。

穿过荆棘林,你早已破败不堪像一个破旧的、脏兮兮的、被人遗弃的木偶,双目空洞无神如同行尸走肉般对一切事物置若罔闻。

但是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你看啊!再往前走就是那片金灿灿的向日葵啦!

然后,翻过了一座山跨过了一片海。你到了那片种有向日葵的地方,嘴角上扬,笑的像个孩子。

这条路,是成长。

归已,这条路只有你一个人。它曲折蜿蜒。

前面的路,不再是四季拼接的样子了。而是一大片森林,没有小路,一眼看去满眼的绿色。踏上柔软的草坪朝那只两米多高的蘑菇走去。

巨大的蘑菇从中间裂开,里面有一个半米高的蘑菇,蘑菇上坐了一个人,是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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