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急忙赶上前去,拿出手铐铐住了林卓。
“咦?什么情况?”
“姑娘,你是什么人?不是抓流氓吗?”
帮忙抓人的两个小伙,一脸疑惑。
“我是警察,感谢你们帮忙。”香菜拿出自己的实习警员证,很有范儿的甩了一下。她的实习证和公安证件类似,晃一下根本看不出真假。
“应该的、应该的。”两个小伙神情有些尴尬,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林卓被左天和香菜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巷子里,装得一脸委屈,“我冤枉啊!你们抓我干嘛?我可什么都没干过。警察就能随便抓人吗?”
“哼,随便抓人?没证据我们会抓你?老实交代!要不然等到了警局,有你受的。”香菜沉声喝道,还有几分警察审犯人的样子。
“我真什么都没干啊?我就一小老百姓......”
“什么都没干?你好意思说!你个禽兽,要不要把你的电脑硬盘拿回局里去检查检查!”林卓看着老实,背地里就是个变态,不但猥亵学生,还拍了视频,存在硬盘里。香菜回溯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所以问得咬牙切齿。
“我......你?”林卓满脸惊愕,慌神了半响,垂头说道,“我有罪,我坦白。”
十几分钟后,香菜听林卓说完,脸色愈加难看,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你还是不是人,那些孩子才多大!”
林卓在学校开了四年多的小超市,猥亵的学生居然有十几名。被猥亵的经历,会是这些学生一生阴暗的回忆。
“我老婆跟人跑了,又没人跟我,我......我也有需求啊。”
“你个禽兽!”
“我没真跟她们那啥,就是摸一摸。”
两人追查落山路的凶杀案,没想到揪出来一个变态,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香菜气得还想动手,左天拦住了她,沉声冲林卓说道:“还有没有旁的事?要是敢隐瞒,罪加一等。”
“别的事?我可没干其它犯法的事。”林卓急忙否认。
“还不老实!非得让我问是不是?落山路的传闻是怎么回事?”
“落山路?你......那个,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啥都知道?”
“说!”香菜喝道。
“好好好,我说!大半年前,有个人来找我,逼我在校园里散播落山路上‘千万别回头’的传闻,还说恐怖的故事由孩子的口说出,最有说服力。当时,我直接就拒绝了,可他拿我干的那些事要挟我,我只能照他说的做了。”
林卓装着可怜,“我也是被逼的,这个,这个不犯法吧?”
“那人叫什么?”
“我不认识啊。”
“什么样子?”左天追问道。
“都大半年了,记不清了。不过,年纪好像不大,也就二十来岁。”
香菜冷哼一声,“你倒是真会避重就轻,把事情都推到一个不认识的人身上。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嫌疑了是吗?”
“摆脱嫌疑?什么嫌疑,我连那种事都承认了,散播谣言的事我有什么可隐瞒的。”
“今天早上你在哪?”香菜质问道。
“我早上不到六点起床,就一直跟保安聊天,八点学校开门,七点五十营业,之后我就一直在店里,不信你可以调监控。”
香菜蹙了蹙眉,沉声说道,“监控我肯定会调的,你要是敢说谎,到时候有你受的。”
“那个人的样子你还记得多少?”左天接着问道。
“肯定是他编的,问也白问!”香菜鄙夷的看了林卓一眼。
“天地良心!我是个混蛋,但也说实话啊。我还记得那个人穿的挺洋气的,看着像是有钱人,好好想想的话,能记起个七七八八。”
“香菜,可以找人帮忙绘张画像吗?”
“昨儿,你怎么信这种人说的话?他嘴里有句实话才怪!”
“反正学校有监控,他今天究竟在干嘛,一看就知道了。”
“这件事我肯定没撒谎,为了句谣言,我值当的吗?”显然,他还没听说落山路上的命案,否则就不会这样说了。“对了,我还想起来件事。”林卓突然接着开口。
“什么事?”
“那个人找我的时候,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说的是英语,他怕我听到,跑到原处去接的。”
左天略做沉吟,没有接话。能接英语的电话,要么是厉害的高材生,要么就是在国外待过。
“那人长得壮吗?”左天想起来又问了个问题。
“壮,比我壮!肯定还是个练家子,他的拳头上全是茧。”
......
不一会,香菜打电话叫来了警察,把林卓押回公安局,又到学校取了证据。
林卓收藏的犯罪视频多达十几G,惊动了整个学校,有学生家长听闻了消息匆匆赶来,学校乱做一团。
不过,查看完学校的监控后,香菜和左天发现,林卓居然没说谎,早上五点五十到下午,一直在学校。这样一来,他根本没有时间转移尸体,也就没了嫌疑。
既然林卓说的是真的,那他口中那位衣着洋气、能说英语的青年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因为,威胁林卓、散播谣言都是他操控的!并且他的身材壮硕、还有可能受过专业的训练......
只不过,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威胁一个猥亵犯散布谣言?应永贞真的是他杀的吗?
其实,左天一开始就猜到林卓在谣言一事上没有说谎,因为他发现林卓有点瘸,搬运尸体并不方便。
刑警队的人都听说了香菜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找到了些有关落山路杀人案的线索,还破了件猥亵儿童案,纷纷赞叹称奇。因为没有人想到要去调查一下落山路上谣言的来源。
这下,估计周子墨该着急了。
随后,严队长请了模拟画像的专家,由林卓口述,画出了一张差不多七八分像的画像。
虽然有了画像,但能不能捉到人,画像中的人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一切还无从得知。
折腾完林卓的事,已经快下午七点钟,左天和香菜忙了大半天还没来得及吃饭,刚准备找个快餐店,胖胡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叫他们两个赶快到市公安局的验尸大楼,说是有线索。
既然有线索,饭就来不及吃了,两人急忙坐地铁往验尸大楼赶。
不过,在地铁上,香菜遇见了件奇怪的事情......
北京市公安局法医中心在清河附近,七点多钟往那个方向的地铁上人不多,香菜和左天上车之后,车厢还有空位,两人便坐了下来。
过了几站,一对老夫妻上了车,这时候已经没有座位了。两人便让了座,站在一旁。
可没一会,老太太突然喊叫起来,说是手上戴的金戒指丢了。她满头的头发,白得就像是染的一样。一喊起来,满脸的皱纹深深凹陷。
香菜和左天没想着多管闲事,一直默默地站着。可几分钟后,老太太拉着香菜的手突然哭了起来,“姑娘,我金戒指丢了,你一直站在这瞧见了没?帮我找找,求求你帮我找找.......”
本来不关香菜什么事,可老太太这一喊,吸引了车厢中大部分人的注意,这样会让人怀疑她是小偷。
没有办法,香菜只能蹲下来作势帮忙找,实则是趁机用回溯看到了金戒指的去处。原来,刚才老太太在翻装菜的袋子时,戒指掉到了袋子里。
“你翻翻袋子,看看是不是掉进里去了?”香菜出言提醒。
“哎呦喂,真的在菜袋子里哎,小姑娘,谢谢你啦!”一顿翻腾过后,老太太果然找到了金戒指,神情却有些疑惑,“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金戒指在这个菜兜里的,我这可提着好几个个袋子呢。”
老太太一个袋子提菜,其余几个袋子分别装着洗漱用品、纸巾、
“这个......我猜的,没想到猜对了。”香菜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说话打艮。
左天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看着这对老夫妻,觉得他们两个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