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脱自己的衣服。怡然被吻得浑身酥软,激情绽放,春心荡漾,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敏锐的神经经过这样的吻、抱、抚摸,而充分燃烧起来,长期抑制的情欲似火山爆发,像熊熊烈火绵延千里,一发而不可收拾。二人沉浸在灵与肉的完美结合中,渐渐飘离了自己,犹如升腾至云里雾里,飘飘欲仙,兴奋至极,彼此配合得异常默契。两情相悦的人作爱是人生至高无上的享受,二人疯狂地纠缠,疯狂地撞击,疯狂地吻着对方,感应着对方,直至激情宣泄得酣畅尽致,大汗淋漓。怡然激动得满脸通红,羞赧地斜着头。黄灏柔柔地吻着她的脸,轻轻地扶正她的头,四片嘴唇又一次粘合在一起。怡然含泪迎吻,随后依偎在黄灏怀里,幽幽啜泣。
过了一会儿,怡然噙泪羞答答地问:“我去沐浴,好吗?”
黄灏点点头说:“行,不妨来个鸳鸯浴。”说完,抱起怡然去卫生间沐浴。怡然背过身冲澡,洗好后围上浴巾先出来,穿好衣服静靠在沙发上。
黄灏光着身子出来,怡然看着他完美的五官,会说的眼睛,俊朗的脸庞,挺拔的身材,宽阔的胸膛,光洁的皮肤,何尝不想拥有他呢?靠在他的怀里,不仅使人觉得踏实,且幸福感也油然而生。只可叹今生无缘,已无路可退。她心想,既然爱他就要为他的前途着想,离他远远的才好。
黄灏穿好衣服挨着她坐下来,拽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问:“宝贝,你刚刚在想什么?有没有想过做我的妻子而不是情人?”
“我没有资格想,也不愿去想。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更不想做你的情人,我要做我自己。今晚之后,今生我们永远不要再来往了,倘若能忘就把一切都忘掉吧。如果真的难以释怀,就把它藏在记忆的最深处,渐渐埋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像陌路人一样,路上碰见也不必打招呼,能答应我吗?”
“不可能的,亏你想得出来,我是草木吗?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七尺男子汉,不是冷血动物,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跳,我就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你知道么?你明明晓得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为何还要提这个绝情的苛刻要求呢?这无异于拿钢刀刺我的心脏,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呢?人生稍纵即逝,我们应该齐心协力积极争取自己的幸福。在法律上晓雅是我的妻子,没错。可在情感上你才是我真正的爱妻呀!在我心中一直视你为妻子,你何必假装不懂呢?”
“别费口舌了,我不想听男人美丽的谎言,过了今晚我们形同路人,快十点了,你请回吧!”
“不,今晚我们要做一夜真正的夫妻,我要枕着你睡觉。”
正说得起劲,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怡然抽出手去开门,惊见晓雅和毛煊炫气恨难平,攘臂嗔目地站在门口。晓雅抬头看见黄灏坐在沙发上,气得火冒三丈,伸出右手狠狠地抽了怡然一个耳光,黄灏疾步上前也没来得着挡住这一巴掌。
毛煊炫举手欲打儿子,被怡然阻止了,“阿姨,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恳请您放过黄灏。”
黄灏见状赶忙拉着晓雅煞煞气儿地往门外拖,怡然见他们都回去了,坐在沙发上低声啜泣。眼泪流够了,才去收拾碗筷,待到二点才上床休息。
晓雅非常害怕怡然会抢走自己的丈夫,今晚不知他们干了些什么?明天她想去父亲那里哭诉,把怡然调到边远乡下去,距离也许会削弱他们之间的感情,想着想着不禁泪盈于睫。一相情愿,夺人所爱,又有什么用呢?得到了婚姻却得不到身心啊!精神的折磨远比肉体的接触更伤人心。晓雅今晚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黄灏躺在方皓睡过的床上,听声音也没睡着,二个人各怀心事,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二人眼布血丝,睡眼惺忪地下楼吃早餐,父母见状,有气难出。
早饭后,黄鑫找黄灏训话,“没出息的畜生,没头脑的傻子,我对你说过多少遍啦,今天我再重复一次,大丈夫男子汉,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别再儿女情长了。要以事业为重,不要以自我为中心。人并不是都为自己活着的,好好善待晓雅,好好把握机会,别让父母失望,更不要让你自己后悔一辈子。感情是个过眼云烟的东西,不值钱,换不来地位和金钱。女人是祸水,别在女人沟里摔跤翻船,记住了嘛?”
黄灏眉头紧蹙,掉头就走,丢下一句话:“我要上班了,我不是小孩,不再需要你的教训,你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晓雅把车开走了,黄灏坐公交车赶上班,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岳父大人的来电:“黄灏嘛?你马上到我办公室一趟。”黄灏急忙去市长办公室。
张韬在办公桌前正襟危坐,见黄灏推门进来,站起来泡了一杯开水递给他,随后严肃地说:“黄灏,听说你与怡然走得很近,昨晚你在怡然家幽会被晓雅逮个正着,早上晓雅过来求我帮忙,提出将怡然调到偏远乡下工作,我想听听你的高见,你是要家要职位还是要情人,你自己坦言相告吧!”
“为什么要调,她在妇联干得很出色,时间又不长,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请你不要把她调出妇联。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一个男孩,在乡下工作有诸多不便,请你高抬贵手。”
“调不调走她,关键在于你,你若能与她一刀两断,我绝对不会把她调离机关,否则我决不心慈手软。我仅有一个女儿,我不忍心让她活在深深的痛苦里。她从小就爱上了你,爱你胜过爱她自己的生命,你知道么?她说没有你就活不了,会去自杀的,你怎么如此狠心呢?”
“不是我狠心,我也晓得晓雅爱我,可是晓雅也该换位思考一下,我爱怡然就像晓雅爱我那样,情不自禁,难以自拔。我愿意为她抛弃一切,包括生命,你能理解么?你为什么不劝导晓雅,放弃对我的痴情,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呢?”
“中国有句人人皆知的俗语叫‘执之之手,与之偕老’,你既然与晓雅结婚了,就该对她负责一辈子,没有权利再去爱别的女人。你倘若固执己见,我只有先将她调入我的门下任秘书,观其后效。再不行,便把她调到离本市最远的山坪乡人民政府工作,你自己权衡利弊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距离不是爱情的障碍物,不信你父女俩走着瞧,她到了哪里,我的心就追随到哪里,不论海角天涯,我都会去看望她们母子的。”说完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