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外,七个小孩子围在一起。“母皇好像已经生出小宝宝了呢,是皇妹哦。”小婧儿笑着说道。
点头,小弦儿很配合的坐在妹妹旁边。“嗯嗯,但是有了一个皇妹,我们也只有八个人啊。”拖着下巴,他婴儿肥的小手突然举起。“不如,我们帮帮母皇吧。”
这时,肆幽的女儿站了起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吧,姐妹们,我们冲,去把医药房的太医干掉,然后把皇宫里所有的春药拿来,让母皇再生多一些宝宝!壮大我们蓝氏家族!”
“好!”稚气的声音,七个孩子就这样拍拍屁股,跟着尹琴,一股脑的朝医药房冲去。
殿内,七个男人突然一个得瑟,满头黑线的看着那群孩子。唉,这群孩子还真是‘可爱’呢,他们以后的日子,嘿嘿,有的受咯。
床上,蓝若涵咬牙发誓,她再也不要生孩子了!绝不!可是……睁开眼,那七只色狼的眼睛在喷火诶,囧……
为将来的美好生活,奋斗吧,蓝若涵!
我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人,因为我的出生并没有任何人去在意,甚至是关心,所以我的名字,就像是施舍的怜悯。
我有一个孪生弟弟,他不过是比我晚出生了一刻,得到的宠爱却比我多万分。
刚出生的时候,大夫就说我患有心疾,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我原以为我的父母会拼命的向大夫求救,但换来的却是一句“把他送给别人好了,免得脏了无情宫。”我的生父可以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我的生母依旧可以将我无情的扔在地上。
这是我从白眉长老那里听来的,那时我很小,大概是六岁吧。我很不甘,为什么我一出生就患有心疾,而我的弟弟肆幽却身体健壮,而且身上有异种魔力。因为这个原因,我从小就跟我的弟弟隔绝,他住在宽大华丽的殷宫,而我住在无人知晓的小院。
白眉长老曾经来看过我,还给我带来了一张人皮面具。那是我父亲的意思,因为他觉得我这张脸的存在,是一个耻辱。我长得不像父亲的冷酷,不像母亲的妖冶,反倒像一个普通人。而我的弟弟,他的脸继承了我父亲的血统,一模一样的冷酷。
我曾经偷偷地溜到殷宫去看我的弟弟,那个时候我天真的以为我和他还是有血缘关系,还是可以友好的相处。可是我错了,他冷血,对待我如陌生人一般,甚至连一声哥哥都不愿唤出。
第一次,我觉得我像个傻瓜一样活在世上。那天,我的心疾又发作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父母回来发现了我。他们厌恶的瞥了我一眼,便叫人把我扔回小院,下令让我永远不出小院。
小院里种满了花,很美,却有剧毒。他们把我抛在花丛中,说是帮我减轻痛苦。可结果呢?我那刻的痛苦缓解了,却换来了终身的痛。我染上了花毒,同时也代表着我一生都要食用这种花才能存活。我人生最大的羁绊,就是我的父母给予的。
无情宫里除了死士,就是一些炼制死士失败的人,还有一些从宫外掳获的奴隶。我身体虚弱,炼制死士是不可能的事情。光凭这一点,我的父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我抛弃。我是个没用的人,他们是这样说的,而我唯一的弟弟,也是双眼无神的站在我身旁看着我。
“滚,本座不想再看见你!”我的父亲坐在正殿的寒冰座上,如修罗一般的命令着我。那鄙夷的眼神,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为什么?”我像个可怜虫趴在他脚下,卑微的问道。
“因为你没有任何价值。”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我根本不相信,一个父亲居然能对儿子说出这样的话。
从此,我真的永远禁足了,日日夜夜的坐在小院里发呆,食用毒花。
有一次,我的母亲破例来小院找我,还拿出一条腰带送给我,上面绣着一个‘闵’字。当时我哭了,我以为我的痛苦生活可以熬到头了,但是我的母亲就在我欣喜的同时,说出令我崩溃的话:“闵儿,你跳入寒潭吧。只有这样,幽儿才能做上无情宫宫主。”她微笑的抚摸着我的头,声音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无情。
我疯了,推开母亲,一个人扑到花丛中痛哭。那一次,我终于明白,亲情什么的都是不可靠的。无情宫无情,无情宫里的人更无情。所以我要变强,我要成为无情宫的主宰,我要将这些藐视我的人通通杀掉。
我开始日日夜夜的练习操控花毒,直到我能控制花瓣杀人为止,我才停下疯狂的练习。我的体制很弱,这花毒便是我最好的武器。
当我站在花丛中,将最后一片花瓣吞下时,我下定决心复仇。我要找到那两个生我却不育我的人,亲手了结他们的性命。
那是个阳光很灿烂的下午,我将看守的死士杀掉,冲到寒潭,正好看见他们在谈话,而且内容就是关于我。
“你打算把闵儿怎么办?”
“推入寒潭,将幽儿推上寒冰座,成为宫主。”我的父亲说完这句话,转身之时,看到了已经失去理智的我。
“你们都是恶魔!”我仰头咆哮,手中飘出花瓣,快而狠毒的刺入他的心脏。
那时候地上流满了血,我的父亲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嘴唇发黑。我笑了,疯狂的大笑。我将他的尸体托起,毫无犹豫的扔进寒潭里,然后将漫天的花瓣飞进寒潭,让花毒把他的尸体慢慢侵蚀,最后面目全非。
母亲头发凌乱的趴在寒潭边,哭喊的叫着我父亲的名字。她回头,仇视的看着我,眼球布满了血丝。我挥手,一片花瓣刺入她眉心,但是没有夺去她的性命,只是将她的双目毒瞎。我的弟弟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身上也溅到了父亲的血迹,但是他并没有冲过来,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是无情吧,肆幽的眼中并没有亲人死去的痛,而是如死水般的平静。我那时很高兴,我让我亲爱的弟弟看到了最残忍的一面,我让我最爱的母亲目睹了丈夫的死亡。但令我想不到的是,肆幽他,同样恨着我们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