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56700000053

第53章 许茂和他的女儿们(3)

长生抱着包袱回来了,他站在父亲面前紧张地说:“四姨让我告诉你,工作组来了,问郑百如要你的材料呢……”

金东水皱着眉头,仍然踱着步子。

长生:“四姨还说,过几天外公就要过生日了;外公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你不要再生他的气,还是回去看看。该送的礼,四姨给我们准备齐就拿来……”

金东水不耐烦地训斥儿子道:“你少多嘴!”

长生不解地望着父亲。他解开包袱,拿起四姑娘缝好的那件红花小袄,叫了声:“爹!”

金东水接过小袄,脸色缓和了。他思索了片刻,把小袄盖在长秀身上,又对长生说:“你快睡吧!”

金东水慢慢走到门边,轻轻关门,门扉合上一半时,他停住手,呆呆地望着门外的黑夜……

四姑娘清瘦的背影沿着黑黝黝的小路远去,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淡淡的月光被夜雾遮盖了。四姑娘一步一回首地遥望着草棚里映出的那一点微弱的灯火,直到暗夜隔断了一切。她看不清脚下的路面,一跤跌到路边的红花草田里。她爬起来,拍打干净粘在衣裤上的红花草的叶儿、花瓣儿,不几步,又一脚踏进了冰冷的冬水田。她拔出脚,摸着打湿了半截的裤腿,泪水终于从眼角流了下来。

金东水轻轻地合拢门扉,慢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动情地望着熟睡的女儿,眼前的景物模糊了……

——十年前许大姐带领穿着整洁衣衫的小长生,拎着饭篮子,朝堆满丰收稻谷的打谷场走来。

年富力壮的金东水穿一件绿色的战士衬衫,轻松地把二百斤一袋的谷包扛进仓库,走出来迎向小长生母子。

十九岁的四姑娘兴冲冲地跑过来,把一件新织好的鼻烟色毛衣塞给金东水,要他试穿。

金东水擦一把汗水,穿好毛衣端详着,欣喜地说:“老四,这可要谢谢你啰!”

四姑娘笑吟吟地搂着大姐说:“还是谢谢我大姐吧,她不给你攒钱买毛线,你也穿不上!”

——白雪皑皑的山坡上,容颜憔悴的四姑娘被沉重潮湿的柴架压倒在泥泞里,几经挣扎也爬不起来。

走过这里的金东水撂下肩上的柴担,从四姑娘柴架上抽出几块树疙瘩,托起柴架,帮助四姑娘站了起来。

四姑娘感激地望望大姐夫,缓步走向茫茫原野。

——金东水挑着担子路过桑园坝。后头箩筐里的小长秀,红喷喷的脸裹在开花破袄里,两只小手抓着箩筐绳子,大声叫喊着:“四姨!四姨!”

在桑园里干活的社员们热情招呼着金东水,金东水含笑回答,唯独一眼不看站在一旁的四姑娘,只管快步走了过去。

小长秀拼命地叫着、蹦着,箩筐摇晃着……金东水终于急速地看了一眼四姑娘:她默默地赶上两步,又停下,眼里涌出了泪水……

金东水慢慢站起来摇了摇头,取下挂在墙上的桅灯出了草棚,向河边走去。

桅灯映照着在河边水泵房里劳动的金东水。

水泵启动了,哗哗的抽水声响了起来。清清的河水从水管里喷出来,注入水渠,潺潺流去。

河面倒映着西垂的月亮。金东水高大的身影矗立在柳溪河畔,寒风吹动着他肩头上一块脱了线的补丁。月光在夜色里勾勒出这条硬汉子深沉坚毅、轮廓鲜明的脸庞。

淡淡的夜雾在河面上飘忽。

$第三章

一一

葫芦坝的清晨,飘着轻纱般的薄雾。大路上匆匆走过几个挑担、提筐去赶场的庄稼人。

许家院子里寂静无声。堂屋门“咿呀”一声打开了,许茂老汉穿戴得严严实实,把一只装着叶子烟的背篼拎到廊檐下,又回到卧室门前挂上一把大锁。他咳嗽了两声,背起背篼走出大门。黄狗摇着尾巴跟在他身后。

颜少春也起来了。她望了望西墙角小草屋的门扉,慢慢走到院子门口,凝视着老汉远去的背影和沉浸在晨雾里的田野、丘陵。

四姑娘拎着一只空水桶从屋里出来,低着头从颜少春身边擦过,投去不信任的一瞥。

四姑娘拎着满满一桶水从井台走回院子,恰巧碰上了来找颜少春的齐明江。

小齐站住,喊了声:“喂,你叫什么名字?”

四姑娘放下水桶,疑惑地望着小齐。

“你就是……许秀云吧?”小齐和善地一笑。

四姑娘更诧异了,忙低下了头。

小齐认真地说:“是这样,郑百如同志向我们反映了你们过去的情况。其实,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嘛!现在嘛,郑百如同志诚恳地做了检讨,要求复婚,我看也是可以的嘛……”

四姑娘如闻晴天霹雳,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郑百如同志工作很积极,新生力量、革命派嘛!你应该谅解他、支持他。这叫做顾全大局,也是个政治态度问题。你看怎么样啊?”

四姑娘已经镇定下来,毅然转过身去。

小齐接着说:“其实嘛,这也是我们工作组的意见。好啰,你考虑一下吧!”说罢朝站在许家院子门口的颜少春走去。他们一道进了院子。

“砰”的一声,四姑娘将水桶重重地撂在草屋外灶台边,水溅了一地。

四姑娘气鼓鼓地坐在灶前,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目光呆滞地盯着熊熊的火苗,闪现出:

——她似乎正向葫芦颈上的破草棚走去,金东水抱着长秀、领着长生,露出期待的眼神迎接着她;突然小齐冒出来拦住去路,郑百如在颜少春耳旁嘀咕着,这三个人神色不同地睨着她……

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跟着许琴、小齐走出堂屋的颜少春,向草屋走过来。四姑娘侧脸一瞥,立即起身进屋,“砰”地关上了门。

颜少春看着紧闭的门扉,不解地一怔。

葫芦颈上管水人的草棚门上挂了把锁。

柴担旁,金东水蹲在地上给小长秀歪歪扭扭地扎着小辫,长生背着背篼站在一边等候。

四姑娘从她的小屋里走出来时,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贫寒的装束更显出她天然美丽的风姿。她拎着一只小布包走出院门,转身锁上大门,把钥匙放在墙洞里。

郑百如匆匆走在大路上,不断和人打招呼。

一二

“逢场天”的连云场,太阳暖烘烘地照着高高的屋顶。屋檐下人声鼎沸,裹着各色帕子的脑袋攒动着,黑色、灰色和土黄色的棉袄挤在一起移动着。

副食商店,许茂老汉提着空背篼走了进来。七姑娘许贞从柜台里挤出来接过许茂的背篼,走到背人处,附在老汉耳边说:“爹,小朱今天从城里来了,你一会儿来吃饭!”

老汉瞪着许贞:“啥子小猪小狗的?”

七姑娘撒娇地拉住父亲的臂膀:“人家交的朋友嘛!”

“上回那个小刘呢?”

“吹了!”许贞理直气壮,“他嫌我卖油盐酱醋,我还嫌他是教书匠哩!这个小朱是工人!”

老汉甩开老七的手,喷着鼻子走出店去。

七姑娘赶上两步:“一定要来啊!”

小巷茶馆里,顾客稀稀落落。郑百如和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胖女人躲在一个角落里悄悄商议。

胖女人吐了一口瓜子皮:“算了吧!只要那个姓许的婆娘不去工作组告你的状,你就蹲不了班房!”

“不要紧的,我的好姐姐,我早有安排!”郑百如凑过去悄悄说,“工作组要看金东水的材料,你到区里告诉老张一声,问问上面的情况……”

一三

公社卫生院门前,一个面带菜色的中年妇女怀里横抱着“哇哇”直哭的婴儿。她脚下摆着一只盛着菜油的瓦罐。

许茂远远地端详了一会儿,慢慢踱了过去:“哎呀!娃儿病得不轻啊!到卫生院看了吗?”

“看过了,三十九度哩!唉!还没有拿药。”

“咋个的?”

“老大爷,卖了这罐菜油,才有药钱哟!”

“菜油呀?哎呀,莫叫市管会的人看见了,他们要没收的!”

“老大爷,做做好事买了吧!就当救命一样!”那女人眼泪汪汪地恳求道。

许茂犹疑了片刻,硬着心肠说:“唉!看娃儿烧成这样,我就买下吧!”他右手伸进衣襟,问,“多少钱一斤?”

“老大爷,总共才四斤半,随便给吧!”

许茂又犹疑了片刻,咬了咬牙:“整数,一块钱一斤。不哄你,大行大市的。”

“拿去吧!”那女人叹了口气。

许茂数着钞票,手指微微颤抖。

百货商店布匹柜台前,一个老售货员熟练地点完手上的钞票:“钱和布票都正好!”他把一块草绿咔叽和一块花布包在一起,递给四姑娘,笑嘻嘻地,“大嫂家里是一儿一女,对吧?”

四姑娘脸红了,苦笑着没有回答。

挂着“连云场人民公社”木牌的大门。郑百如夹着一个纸包,从门里走了出来。

许茂老汉站在远离卫生院的另一个街角,脚下放着那只菜油瓦罐。

两个职工家属模样的妇女掂了掂油罐的分量,问道:“啥子油?多少钱一斤?”

许茂爱理不理地:“菜油。一块八。”

“那么贵!一块五卖不卖?”

许茂鼻子哼了一声。

这时来了一个发式入时、留小胡子的年轻人,他前后左右巡视一番,指着油罐问:“卖油?”

老汉鄙夷地瞟了这人一眼,没有答理。

“耳朵聋啦?哼!看样子,不是地富,也是上中农!你没有看见布告?食油不准上市!”

许茂见事不好,只好硬撑着回答:“啥子布告啊?我认不得字,莫开玩笑啊!”

小胡子一把揪住许茂的衣襟,亮出一个红色袖章,恶狠狠地:“你看老子是干啥子的!”他拎起油罐,“走,办学习班去!”

老汉使劲向后缩,“哧”的一声,衣襟扯破了。他腿一软,一屁股坐在阶石沿上。

小胡子提着油罐大摇大摆地走出围观的人群,回头喊道:“想要罐子,到市管会来拿!”

许茂懊丧地低下了头。看热闹的人散了。

老汉无力地站起来,正要迈步,只见刚才卖油的中年妇女抱着孩子,引着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赶到了他的眼前。

“就是他!”那妇女指着许茂对男人说。

男人一把抓住老汉:“吔!你老人家好狠心!”

许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耷拉着脑袋,一步也走不动了。

过路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郑百如看见这里吵成一团,也赶过来挤进人群。

那个男人气愤地喊道:“这个老汉太没有良心,趁火打劫,欺负人家孤儿寡妇。大家说,怎么办?”

人们吼起来了:“揪起来!押到公社去!”

许茂脸色死灰死灰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同志们,各位兄弟父老,我来说几句。”

老汉抬起眼皮,见是郑百如在讲话,羞愧得用两手抱住了头。

“同志们,大家都是贫下中农,一根藤上的苦瓜,何必动气呢!”郑百如一脸诚恳的样子,“这位老人家是我的老辈子,他平时学习不够,脾气不好,请大家多多原谅。要赔礼,我来赔;要补钱,我来补。啊……请大家散了吧!”说着,又忙给那个来说理的男人递烟点火,然后对许茂说:“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来办!”

许茂用感激的目光看了郑百如一眼,讪讪地走了。

郑百如看着老汉佝偻蹒跚的背影,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神色。

一四

街边食品摊旁,四姑娘把一封杂糖和四筒挂面放进布包里,转身沿街走去。

郑百如远远发现了四姑娘,便大声喊着“秀云,秀云!”赶了过去。

四姑娘一见郑百如那张令她厌恶的脸,扭头就走。郑百如紧追不舍。

四姑娘大步疾走,不时用手帕揩去额头沁出的汗珠。突然,她又听见了喊声:“四姨!四姨!”

四姑娘张望了一下,没有找到喊她的人,只见郑百如赶了过来,她又急急往前走去。

“四姨!”四姑娘的手被一个孩子抓住了。

四姑娘望着气喘吁吁的长生娃,喜出望外,赶紧把他领到街边问话。郑百如远远地停住了脚。

长生急急地说:“四姨,我追了你半条街,你听不见我喊你吗?”

四姑娘抚摩着长生刚剃光的头,亲切地问:“你怎么上街来啦?”

“爹和长秀都来啦!”

“你爹也来赶场啦?”

“嗯,在那边旧货市场上。”

四姑娘疑惑地问:“旧货市场?”

长生如实地向四姨汇报说:“爹把卖柴的钱都买书了。妹妹闹着要买肉吃,爹就把身上的那件旧毛衣脱下来卖了。”

四姑娘急说:“快走,领我去看看长秀。”她朝四周巡视一圈,郑百如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副食品商店,许茂老汉刚走进来,七姑娘许贞就从柜台底下拿出背篼,却没有马上递给父亲:“爹,他在楼上,你去看看嘛!”

许茂余悸未消,不耐烦地:“不去。我不舒服,要回去啦!”

“爹,你就不想管我的事!”七姑娘毫不羞涩地当众撒娇,连推带搡把老汉弄到了楼梯口。

七姑娘扶着老汉上楼来到宿舍门口,朝屋里脆生生地叫道:“小朱,爹来了!”

门开了。站在许茂面前的竟是那个发式入时的小胡子。两人都惊愕得瞠目结舌。

许茂一扭头,又看见墙角摆着七八个瓶瓶罐罐,最后一个就是老汉从那个妇女那里弄来的菜油瓦罐,他心中的怒气快憋不住了。

小胡子终于窘迫地叫了声:“爹!”

许茂转身就走。

小胡子跟上来,说:“误会,误会!”

许茂突然回身跨进屋里,提起那罐菜油,朝小胡子狠狠啐了一口,噔噔地走下楼去。

许贞追下楼拉住老汉:“爹,这是咋个的吗?”

“这是我的油!”许茂大声嚷着,扬了扬手里的油罐。

“到底是咋个回事吗?小朱今天一早从城里来,说是要帮亲戚买点菜油……”许贞解释道。

“买?”老汉骂人了,“冒充市管会的人,骗的!抢的!土匪!”

“唵?”七姑娘吃惊地张大了嘴。

许茂气冲冲地拎起柜台旁的背篼,瞪着许贞,怒喝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脸色苍白的七姑娘当众抱头痛哭了。

一五

旧货市场上,金东水神情坦然地站在一些兜售旧物的庄稼人中间。他的旧军棉衣肩头上露出灰黑色的棉花,面前的背篼沿上放着那件半旧的鼻烟色毛衣。小长秀偎在他的脚边,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金东水捧着一本破旧的《水利工程学》,全神贯注地阅读。背篼里还摞着几本大部头的旧书,面上是一本《土壤学》。

四姑娘拉着长生站在街对过停了片刻,她看着金东水和他面前那件毛衣,想起了当年的情景:

——梳着辫子的四姑娘捧着这件刚织好的毛衣,递给金东水;金东水穿上毛衣,满脸喜容地向依偎着大姐的四姑娘道谢。

四姑娘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慢慢向金东水走过去,大胆地喊了一声:“大姐夫!”

金东水抬起头来,看到四姑娘正站在面前,不禁有些惊愕。他用埋怨的目光扫了长生一眼,干巴巴地说道:“四姨,你也来赶场!”

小长秀早就喊着“四姨”扑了过去。

“看你的辫子是咋个梳的?”四姑娘瞥了一眼金东水,取下插在发髻上的梳子,把金东水给长秀胡乱编上的辫子打散重梳。

金东水父子默默地看着四姑娘打扮小长秀。

四姑娘利索地给孩子梳好辫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把她抱起来,脸贴脸地亲热着,并毫无羞怯地用清澈明亮的目光直逼金东水的眼睛。

金东水不自在地转过脸去,下意识地把靠在墙上的扁担握在手里。

四姑娘拿起那件毛衣看了看,平静地说:“这还是大姐买的毛线,我织的呢!卖它干什么?还是留着穿吧!”她把毛衣放进背篼,叫长生背起,催促金东水说,“走啊!”

金东水茫然不知所措。

“到哪儿去?”长生娃天真地问道。

四姑娘向小长秀一笑:“回家去嘛!”说完脸上现出了红晕。

金东水迟疑地说:“四姨,你先走吧,我们还有点事没有办完。”

“大姐夫……”四姑娘还没有说下去,就看见郑百如满脸悻愠地盯着他们走过来。她立即把头撇向一边。

金东水微微一怔,胸怀坦荡地走近一步,问郑百如道:“你找我吗?”

郑百如嘴唇扭曲着,眼珠骨碌碌地乱转。他傲慢地摇摇头,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话还没有说出口,四姑娘一步跨到金东水身边,旁若无人地说:“走呀!老站在这儿干什么?”

金东水困惑地望着四姑娘,只见她的脸色出奇的镇定,双眸平静得像一泓秋水。

“走呀!先去给长秀他们割两斤肉吃!”四姑娘说着,竟推了金东水一把。

郑百如咬牙切齿地盯着四姑娘一行远去的背影,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

四姑娘一手抱着长秀,一手挽着布包,旁边走着长生娃,后面跟着金东水。这个情景,像是向人们宣告:一个温暖的新家庭组织起来了。领头的四姑娘兴奋而镇定,既不畏惧,也不骄矜。而走在最后的金东水却皱着眉头,思索着可能带来的后果。

赶场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们就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们来到卖肉的食品站。这里已经上好铺板,挂着“肉已售完”的牌子。

同类推荐
  • 夜对星空(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夜对星空(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从喧嚣中缓缓走来,如一位许久不见的好友,收拾了一路趣闻,满载着一眼美景,静静地与你分享。靠近它,你会忘记白日里琐碎的工作,沉溺于片刻的宁谧。靠近它,你也会忘却烦恼,还心灵一片晴朗。一个人在其一生中,阅读一些立意深远、具有丰富哲学思考的散文,不仅可以开阔视野,重新认识历史、社会、人生和自然,获得思想上的盎然新意,而且还可以学习中外散文名家高超而成熟的创作技巧。
  • 流连时光

    流连时光

    “流年录影”、“时光拾穗”、“小城春秋”和“那水那水”,皆属散文随笔。“流年录影”展现的是作者的童年时光;“时光拾穗”折射着青年时代的生活和社会环境;“小城春秋”是在小城黄冈镇7年生活的记述,在那里作者度过了从小学高年级至高中毕业的整个少年时期;“那山那水”是几处特色游览印象和故乡的风情。文集在轻言细语,风清云淡中,将时光往事收藏品味。作者记叙自身的经历与感受的同时,从自然的情感抒发中映射了出生活大环境的变迁及社会风情,平实的叙事蕴含独到的视角,娓娓而述中触及心灵的涟漪,更折射着理性的思考,也展现作者真率的性情,给人真切、向上的感受。
  • 喵了个咪

    喵了个咪

    本书把猫写得妙趣横生,引人捧腹,性格呼之欲出,仿佛一篇篇寓言,不仅有猫生活,还有猫社会,说的是猫道理,实际又是人道理。百十篇文字,形成在五六年间。这里面有对猫的细致观察,也有深刻的爱和依赖,有养猫的经验和常识,也有和猫厮混的快乐与幸福。包括夸张的拟人化对话、故事,也有古时猫的典故、小段。通篇诙谐幽默,令人捧腹,抱抱、灰灰、三三等猫咪的形象生动可爱。
  • 特别妈妈

    特别妈妈

    本书精选作者多年来发表过的小小说、短篇小说、中篇小说数十篇,如中篇小说《特别妈妈》《回家》《走过那座桥》《天上有一片云》,曾获“安徽小说对抗赛淮河文学奖”。作者对现实的立体交叉式的视角观察,独特的调动艺术手段塑造新的正面文学形象的能力值得肯定,以女性特有的清新雅致的笔触,塑造出一个个有感染力的人物形象,主题深刻,思力深沉,语言质朴清新、格调高雅。
  • 吃饱了才有力气谈恋爱

    吃饱了才有力气谈恋爱

    食物永远是最善良的,它不拒绝每一个孤独的人。这是一本写日夜陪伴我们的食物,还有我们朝思夜想的爱情的书。用温柔的心,用细腻的文字,去诠释那些属于日常生活里每一个有关食物与爱的故事。我们喜欢美味,同样期待美好的感情。所以请先学会宠爱自己,你若美好,爱情自来。
热门推荐
  • 单声列车

    单声列车

    孙子墨是一个胆小懦弱爱哭的男孩子,这与他有一个爱读情诗的父亲有关,在十三岁那年他的父亲因纵火被抓进监狱又因逃狱而溺死水中,从此孙子墨的成长过程便如一出戏剧般跌宕起伏。他的母亲改嫁给一个屠夫,这个屠夫教他男人就要像流氓;他又遇到一位男老师,这位老师告诉他男人也可以很文雅。他经历了家庭与爱情的变故,在面对成长过程中一个又一个关卡时不知如何面对,甚而不知怎样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于是他毅然选择逃离所在的城市,想要到外面的世界寻找真正的男人形象。旅途中他遇到未来也遇到过往,旅途结束后,回来的是男孩还是男人?人生是结束还是再出发?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亲情与家庭(和谐中华知识文库)

    亲情与家庭(和谐中华知识文库)

    本书指出家庭是社会生活的基本单位。是社会的细胞。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必然要求家庭的和谐与稳定。正如孟子所说:“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由此可见,家庭的和谐与否,在建设和谐社会大系统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而亲情是构建和谐家庭的必备条件,亲情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对父母、亲属、家庭的自然感情。亲情关系是人世间最原始最天真的感情。是最纯真无私的感情。亲情的体现为“爱”和“孝”。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呵护是为“爱”。晚辈对于长辈的尊敬爱戴是为“孝”。
  • 我有一所游乐园

    我有一所游乐园

    “张扬,我要跟你决斗。”“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麻烦再说一遍。”“姓张的,老子要跟你决斗。”“呵!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决斗,你是有多落伍?是男人就超级游乐园蹦极台见,50,100,150……高度随你挑,谁怂谁叫爹!”“爹!”
  • 后妈捡到大魔王

    后妈捡到大魔王

    许香薷穿进自己的武侠言情书里,遇见了幼儿期反派大魔王。毅然决然担任起了重塑大魔王三观的重责。当大魔王终于长成一个五讲四美的社会好青年后,她总觉得大魔王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大魔王不黑化了,结果男女主也不相爱了。各种原本会炮灰的人物齐齐蹦跶,把世界捣成一团乱麻。--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福降人间

    福降人间

    一路逗逼,捅破九天!《凡歌语录》:守护鬼民合法权利人人有责。【都市修真搞笑忽悠文/入坑不退票】
  • 五行神坛

    五行神坛

    天下有五神坛,金、木、水、火、土,其中四坛联手灭了土神坛之后,天下就只有四个神坛的领域,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土神坛沉入大地,所处的天下中心变成了一片广袤的森林,人们称为遗迹森林。而万峰就是降临在这片森林边境的小镇。他三岁就失去父母,他一路跌跌撞撞的成长,一边认识各种志同道友,一路不断强大自己,一边强大到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要保护别人……
  • 朝露夜星

    朝露夜星

    原本天才的少女变废柴,父母离奇失踪,原本做奴仆的反过来欺主子,若是原来的她,说不定会一直这样,但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她了,那个废柴少女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来自21世纪的天才杀手!看她如何找回公道,如何颠覆世界!
  • 心为魂,气为骨

    心为魂,气为骨

    “九儿,我的心丢了,在你那吗?”“九儿,这天下与我何干,我要的只有你,”“九儿,你醒,我便送你三界,你睡,我便拿三界给你陪葬”“九儿,我看不见你了,是不是我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