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忠勇兵团军事骑士团缅因州分部
——波特兰市 1914年5月6日
以下悼词仅为缅怀
我们生死与共、患难同体的兄弟
乔舒亚·劳伦斯·张伯伦
美国陆军少将
(以下悼词)由5月6日缅因州分部理事会正式通过
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流泪,或者痛哭,
或者让你捶胸顿足;这里更没有衰弱,没有蔑视,
没有贬低或者指责;这里只有尊严、公正,
和一切让我们对一个如此高贵的人的死亡感到平静与安详
的悲悯和敬畏。
乔舒亚·劳伦斯·张伯伦,我们缅因州分部的注册会员,和我们生死与共、患难同体的骑士兄弟,于1914年2月24日,周二,在缅因州波特兰市逝世。
他生于缅因州布鲁尔市,1828年9月8日,他是乔舒亚·张伯伦和萨拉·杜比·张伯伦的儿子。经过在布鲁尔市公立学校一段时间的学习后,张伯伦进入了在埃尔斯沃思的一所军事学校学习,为他以后可能进入西点军校做准备。1848年,他进入鲍登大学学习并于1852年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在张伯伦母亲的一再坚持下,他转到班戈市神学进修学院进行了三年的神学学习,为他以后可能从事传教工作做准备。1855年,张伯伦在鲍登大学发表的名为“法律和自由”的硕士论文演讲深深打动了学院的教授们,以至于他们邀请张伯伦留校成为一名逻辑学和自然神学的指导老师。一年之后,他被选聘为修辞学和演讲学的教授。1861年,他被选聘为现代语言学的首席教授。
在张伯伦向美利坚忠勇兵团军事骑士团宾夕法尼亚州分部申请成为会员的申请书中,他对自己的军旅生涯作了如下简短的陈述:1862年8月8日,缅因州第二十步兵团,中校团长;
1863年6月13日,晋升为上校;
1863年7月3日,因为提拔被免去现职;
1864年6月18日,任美国志愿军团准将;
1865年3月29日,因为在弗吉尼亚州贵格公路战役中显著的英勇表现和卓越的功绩而被擢升为美国志愿军团的荣誉少将,因在葛底斯堡战役坚守小圆顶山和大圆顶山而被国会授予荣誉勋章;
张伯伦在1865年11月1日被授予会员资格,等级:1级,会员号:62,1866年6月6日,其会员资格转移到缅因州,拥有注册会员的资格。
内战开始后,张伯伦教授多次向鲍登大学提出请求,希望学校解除他的教学职位,以便他为国效力。但是直到1862年8月,他才得到这个机会,而且学校给出的同意他离开的理由却是“短暂的出访欧洲”。
张伯伦并没有去欧洲,而是投笔从戎,毅然接受缅因州州长沃什伯恩的邀请和指派,加入新近成立的缅因州志愿军第二十步兵团,任中校团长。尽管当时来自鲍登大学阻止他离开学校、进入兵营的压力还很大,但是张伯伦却义无反顾,迅速地接受了任命,于8月8日,来到兵营,履行团长的职责,直到8月底,其职责被阿德尔伯特·埃姆斯上校接替为止。缅因州志愿军第二十步兵团立即被派往前线,并被编入巴特菲尔德将军指挥的外号为“轻骑旅”的部队,该部隶属波托马克军团第五军。
在当时那个危急的时刻和险恶的前景下,张伯伦加入为国服役的行列,对于他个人和我们国家来说,都是非常及时和迫切需要的。当时的张伯伦既充满激情又异常冷静。他判断沉着,有着极强的统率能力。经过青年时代的训练和历练,他已经具有了独立和自主的男子汉气质。
刚从西点军校毕业的埃姆斯上校马不停蹄,率领缅因州志愿军第二十步兵团,按照要求来到最接近前线的位置。张伯伦成了埃姆斯上校最得力的副手。在埃姆斯上校严格的管束和训练下,在他和张伯伦卓越的领导下,由一群最棒的北方佬所组成的缅因州第二十步兵团迅速成为一支在战场上完全可以信赖和倚重的英勇无畏的部队。
缅因州第二十步兵团所在的第五军在整个波托马克军团中历来被认为是一支无足轻重的军队。这部分源自第五军大多由民兵组成,同时相比其他军队来说,总是离军团总部最近,被认为不能够独当一面。
无论是第五军还是军团其他军的高级将领,凡是和张伯伦上校有过接触的,无论是在军营还是在社交场合,无不自然而然地喜欢上张伯伦,无不被他响应国家的号召投笔从戎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感动,被他身上那股自然流露出来的学者气质征服,同时张伯伦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个性和他身上展现出来的军人素质更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缅因州第二十步兵团迅速被派往了马里兰战役的前线。然而作为缅因州第二十步兵团所属的第五军在安提塔姆战役中并没有投入战斗,而是作为预备军,占据了一个“观察和等待”的位置,远远地嗅到了战火的味道。
缅因州第二十步兵团第一次和敌人正面接触是在9月20日,在谢泼兹敦浅滩执行侦察任务的时候。10月12日,张伯伦带领一支侦察部队来到南部山脉的山口。他亲身参加在12月13日打响的弗雷德里克斯堡战役,在该战役中他的右脸轻微受伤。埃姆斯上校当时执行其他的任务,张伯伦暂时代理指挥第二十步兵团。他率部占领位于弗雷德里克斯堡后面山峰的有利位置,掩护连夜撤退的军团主力。在当年冬天,第二十步兵团所有参加的战斗中,张伯伦均在其中。第二十步兵团并没有参加钱斯勒斯维尔战役,原因是由于士兵中天花流行,第二十步兵团被暂时与主力部队隔离。在张伯伦上校强烈要求之下,第二十步兵团被分派保护电报通信线路。
1863年5月20日,张伯伦正式被任命为第二十步兵团的上校团长。在同一天,第二十步兵团接收了一百二十名原缅因州志愿军第二步兵团的战士。这些战士签订的兵募书的期限原本只有两年,并已经到期。在张伯伦动人的劝说下,他们自愿加入第二十步兵团,为即将开始的葛底斯堡战役增加了新鲜的活力。
在1863年7月2日葛底斯堡战役中,张伯伦上校取得了在其军旅生涯中最引人注目和光辉灿烂的功勋,这个功勋也为他赢得了广为人知的称号:“小圆顶山的英雄”。
小圆顶山,这个阵地位于我们整个联邦防守阵线的最左端,是一块布满巨大乱石的山丘,在葛底斯堡战役第一天并没有被敌人占领。当军团总司令米德将军的兵工总监沃伦将军发现了这一现实的时候,一股南方敌人正在明显地向小圆顶山进军并准备占领这个制高点。如果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话,将极大地削弱我们整个的防线,沃伦将军紧急调动他能够指挥的部队,抢在南方敌人之前,占领了小圆顶山并布防。
在这些部队中就有第二十步兵团所属的文森特旅。第二十步兵团被安排在了整个文森特旅防线的最左边,几乎就在第二十步兵团刚刚进入自己阵地的时候,南方胡德将军部劳旅就开始进攻了。南方叛军来势凶猛,似乎铁了心要夺取小圆顶山这个阵地。而他们遭遇到了来自北方守军同样坚定的决心,誓死捍卫这个制高点。进攻的南方叛军和防守的北方联军的交火线只相隔几码的距离,在一些地方,双方甚至进行了赤手搏斗。
张伯伦上校发现一股敌军正在朝自己防线的左边移动,试图包抄到自己的后方。他迅速调整了第二十步兵团的防线,将防线的左翼继续向左边延伸,填补缺口。敌人对张伯伦团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猛烈的进攻。但是在第二十步兵团同样坚定和顽强的抵抗下,敌人不得不在张伯伦团看似单薄实则牢固的防线前一次又一次溃退。最后,在敌人的持续进攻下,第二十步兵团的弹药即将耗尽,形势变得异常危险。于是张伯伦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小松树撞上了大棕榈树”,取得了意外的成功。
敌人被赶下了山坡,第二十步兵团的莫里尔上尉和他率领的连队位于冲锋的最左端,他们作为散兵队形,在一堵石墙后面隐藏起来,和其他一些加入他们阵营的神枪手一起,将愤怒的子弹一起向正在逃窜的敌人的侧翼和后方倾泻出去,使得那些没有投降的正在后撤的敌人的阵型大乱,溃不成军。正因为此,就一点不奇怪,南方的朗斯特里特将军在给李将军的战报中,这样写道:“胡德将军被北方军队铁钳似的牢牢夹住,毫无进展。”
而张伯伦却因此得到了来自上级指挥官私人的和官方的感谢。张伯伦和他的缅因州第二十步兵团在小圆顶山所取得的战绩从来没有被任何军事学院的学者或者研究战史的历史学家忽略,他们都给予了极高的但实际上一点不过分的赞誉。
在7月2日傍晚,在战场硝烟逐渐散去后,张伯伦受命去占领大圆顶山,他非常专业和熟练地完成了这一任务。
葛底斯堡战役后,张伯伦将军,按照格里芬将军的命令,被任命为第五军第二师第三旅的指挥官,并在这个职位上待了很长时间,尽管其间有一些将级军官试图取代张伯伦。他参加了接下来的库尔佩珀战役和森特维尔战役,在拉帕汉诺克车站战役中,他胯下的战马被击毙。
1863年11月,一场严重的疟疾发烧后,张伯伦的身体极度虚弱,以致他不得不到华盛顿去接受治疗。当他身体恢复到能够履行职责时,他被军部分配去一场重要的军事法庭审判中服务。他强烈要求奔赴前线的各种努力一直都没有成功,直到怀尔德内斯战役结束。他重新指挥第三旅,并在重新回到兵营之后的半小时内就受命率领第三旅所有的七个团,向位于斯波特西尔法尼亚法院大楼前的阵地发起攻击。然而进攻被推迟了,直到当天傍晚,进攻的命令才被成功执行。
1864年6月1日,第一军的来自宾夕法尼亚州两个旅的部队被整编为一个新的旅,张伯伦被沃伦将军任命为该旅的指挥官。在6月18日的彼得斯堡战役中,张伯伦率领部队向一个坚固的敌人据点发起猛攻。这个据点发射的密集的炮弹在张伯伦进攻部队的前方爆炸。很多战士被击中当场毙命,张伯伦的战马被一颗榴弹击中。然而,张伯伦仍然英勇地将进攻不断推向前进。当徒步指挥的张伯伦冲锋的时候,一颗子弹击中了他,并射穿了他的屁股,将他的股动脉撕裂,相邻的股骨也被击碎。他被抬出战场,并被转移到安纳波利斯医院。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中,张伯伦躺在床上,命悬一线。
当张伯伦将军被带到战地医院的时候,负责外科手术的军医宣布他已经毫无治愈的可能。然而,和张伯伦将军患难与共的好兄弟,缅因州第二十步兵团的外科军医肖,在经过一天令人疲惫不堪的工作后,连夜骑马穿过荒野和森林找到张伯伦将军,陪伴将军,照顾将军,并完成了一个他认为必需的外科手术。手术取得了成功。将军脱离了似乎已经降临的死亡威胁。所以,张伯伦身边的凡是对此知晓的朋友都一致承认肖医生的精湛医术和对张伯伦将军的忠诚拯救了将军的生命。
在张伯伦将军生命垂危的时刻,肖医生依然守候着他的老领导,就如同很多年前一样,肖医生表现出来的是对将军坚定不移的忠诚。只不过,已经是耄耋老人的肖医生再也无力主持手术,再也不能亲手把将军从死神手中夺回来了。
在安纳波利斯的医院中治疗了五个月后,张伯伦将军刚刚可以骑马并步行几百码距离的时候,他又被任命重新指挥他的第三旅。在张伯伦被抬离彼得斯堡战场的时候,他确信他将得到晋升。在他到达安纳波利斯医院的时候,他收到了如下电报:
来自格兰特将军总部
1864年6月20日
给缅因州志愿军第二十步兵团乔舒亚·劳伦斯·张伯伦上校
第三十九号特别军令:
缅因州志愿军第二十步兵团乔舒亚·劳伦斯·张伯伦上校,鉴于你
在战场上功勋卓著,特别是你在本月18日,在彼得斯堡战场上率领你的旅向敌人发起英勇进攻并在本次战斗中严重负伤,根据国防部授予我的权力,我特此任命你为联邦志愿军准将,该任命从1864年6月18日起生效。上述任命已经得到总统批准。
尤利西斯·格兰特
中将
这是在内战中唯一一次在战地晋升准将。在1864年6月18日战斗中所 受的严重枪伤使得张伯伦将军余生都痛苦不堪,其阵发性的发作经常使得将军瘫痪,不能够做任何工作。
在张伯伦完全有理由从前线退下来的情况下,将军重新执掌指挥权,并迅速投入韦尔登铁路战役中。然而,由于战事艰难,加上恶劣气候的影响,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一个月后,军部指挥官不得不让他到北方去接受治疗。当基本健康得到保证后,张伯伦拒绝了民间许多非常有诱惑力的职务邀请,一个月后,在外科医生的护理下,张伯伦将军离开病房,偷偷溜走。经过一段艰苦的旅行,他重新来到了前线,并被任命为才从纽约州和宾夕法尼亚州的部队中组建的新旅指挥官。
1865年3月29日,波托马克军团和弗吉尼亚北部联军的最后决战开始了。部队首发进攻的荣誉给予了张伯伦将军。张伯伦率领他的旅和一个炮兵营,向数量远远超过自己部队的敌人阵地发起了持续而顽强的进攻。在这场战斗中,张伯伦所在旅骑着战马的每个指挥官不是被击毙就是负伤,他自己的胸部和手臂也中弹,他的战马再次被击倒。最终,张伯伦将军率部冲破了敌人的防线,打开了通向博伊顿大道的门。因为此战的功绩,张伯伦被林肯总统名誉晋升为少将。
战斗的第二天,在张伯伦将军已经负伤的情况下,他仍然被召到军部受命指挥整个战线的最左端,抵抗来自敌人的猛烈进攻。他不但成功地完成了任务,还英勇地、娴熟地对敌人的阵地发起了反冲锋,不但击退了敌人,还俘虏了很多敌人,同时在白橡树大道上建立了一个立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