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柜子,其实老式的箱子,上面是盖儿,她看到过一些老照片,这箱子在五六十年代都是陪嫁的东西,或者在有些地方还算做三大件之一呢。
那箱子的锁是用金属弄的,一锁里面别想出去,连一点儿的缝隙都不太可能。
齐菲在想象各种可能性,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有人临时想着这柜子里面有重要的东西,所以才抢救了出来,这下子自己更没有希望逃生了。
她傻傻地坐在里面,只是感觉好像行得很稳,倒不象是在马车上,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呢?
齐菲呼吸着,夹杂着烟雾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齐菲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用手砸箱盖,一下两下,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她意识渐渐迷离,最后努力地眨了眨双眼,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一阵清冷,甚至还闻到了阵阵的香气:“好香……”
她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人时,她又瞪大了眸子,那妖孽的容颜,除了七皇子还有谁!
而熟悉的檀木桌椅,厚重的地毯,还有桌子上那盆米兰……等等,这盆米兰是自己屋子里的,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是皇宫。
齐菲看到了沉沙端着盆走进来,见她醒来,便停下了脚步,端着盆又返了回去,脸上明显的失落。
她泼自己泼得上瘾了吧?
齐菲觉得自己中了一氧化碳了,她有些不明白。
但不管怎么样,她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又是凶多吉少,最重要的是逃跑未成功,回到宫里,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七皇子面色优然,左手轻轻端起桌上的缠枝青花瓷的茶杯,右手揭开茶盖看了一眼,眉头蹙了起来,将那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沉沙忙近前弱弱道:“殿下,这茶叶是内务府人特意送来的,说是贡品,若是不合口味,奴婢给你换上冻顶乌龙……”
七皇子并未开口,沉沙仍旧停着头弯着腰站在那里,斐天理在不远处站着,面无表情,与齐菲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嘴角扯动了一下,眼底显了一丝兴趣,他当然可以这样优哉地看自己的笑话了。
沉沙仍旧在那里站着,突然七皇子缓抬星眸,看向她,齐菲也是看着他,黑发如墨,一丝不乱,身上的锦衫仍旧纤尘不染,白衣胜雪,那张妖孽的脸上也没有一点儿伤痕,仿佛那个树林中的狼狈样子不过是她做的一个梦。
齐菲发现自己的衣衫很是狼狈,还有血痕,那是蟒蛇的血,估计也有七皇子的,所以不是梦。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自嘲地笑了一声:“殿下无恙,真好。”
“真好?”七皇子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好像带着一丝笑意,“这是真心话?”
齐菲叹了口气:“好吧,我输了,没有逃出去。您惩罚吧。”
七皇子却一扶桌子,站了起来,齐菲只觉得香风扑面而来,然后他就飘然进了内室,那内室居于一角,遮着层层的纱缦,也隔住了所有的好奇与迷惑。
齐菲看向斐天理,想瞧瞧他明白不,也许他这样的离开,意思就是要杀了自己?
斐天理眼底现了一丝阴冷,嘴角向下,一声阴笑从鼻腔里逸出,这声阴笑让屋子的气温骤然下降,而沉沙见势不妙轻移莲步要往外走,斐天理却开口道:“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