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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致友人(1)

致吴景超、顾毓琇、

翟毅夫、梁实秋景超、毓琇、毅夫、实秋诸位新知、旧好:

我在这海上飘浮的六国饭店里笼着,物质的供奉奢华极了(这个公司的船比“中国”“南京”等号的船价贵多了,因为它的设备更讲究)。但是我的精神仍在莫大的压力之下。我初以为渡海的生涯定是很沉寂、幽雅、寥阔的;我在未上船以前,时时想着在汉口某客栈看见的一幅八仙渡海的画,又时时想着郭沫苦君的这节诗——

无边天海呀!

一个水银的浮沤!

上有星汉湛波,

下有融晶泛流,

正是有生之伦睡眠时候。

我独披着件白孔雀的羽衣,

遥遥地,遥遥地,

在一支象牙舟上翘首。

但是既上船后,大失所望。城市生活不但是陆地的,水上也有城市生活。我在烦闷时,我愈加渴念我在清华的朋友。这里竟连一个能与谈话的人都找不着。他们不但不能同你讲话,并且闹得你起坐不宁。走到这里是“麻雀”,走到那里又是“五百”;散步他拦着你的道路,静坐他扰乱你的思想。我的诗兴被他们戕害到几底于零;到了日本海峡及神户之布引泷等胜地,我竟没有半句诗的赞叹歌讴。不是到了胜地一定得作诗,但是胜地若不能引起诗兴,商店工厂还能吗?不独作诗的兴趣没有,连作文的兴味也没有;《海槎笔谈》到于今,(只有三天就上岸了)还有几天,欠着债在,没有作完。啊!我预想既至支加哥城市名。位于美国中西部,属伊利诺州,东临密歇根湖。今译芝加哥。后的生活更该加倍地干枯,我真不知怎么才好。

今天写信室里钢笔都用着在,恕我暂用铅笔续写。船上印行一种日报,同我们西山的《消夏日报》差不多的。我此刻刚替这日报画了一张旅客的caricature,倒很有点趣。船上的事还是留在笔记里讲吧。回到昨天讲的老话上来,我希望到美之后,诸位朋友多多赐信给我。景超、实秋固不必讲,毓琇同我在暑假里已缔交了,当然也负有通信的义务。至于毅夫,也是我所景仰的,我现在就毛遂自荐了吧。毅夫肯容纳我吗?我的思想、品性——长的短的,黑的白的——两位老朋友都知道。如果两位新朋友也要知道,我想老朋友定能替我介绍。此刻楼下的orchestra奏乐了,恕我下去听听,晚上再来写吧。

刚才看完《创造》创刊号里的《最初之课》,你们试想我起一种什么感想?同种的日本人尚且如此,异种的美国人该当怎样呢?

文学社开学来精神何如?暑假中通信成功否?制造一个“文学的清华”!诸君进文学社,应视为义务,不当视为权利。诸新进社的社友务希四友善为诱掖奖劝。养成一个专门或乐于研究文学的人真乃“胜造九级浮图”!

By the Way有一件事,我不能等到作笔记时再讲——那便是我到日本的感想。先讲我经过日本所游览各处之序程。最初我们到了神户,次经清水港(我未登岸),次到横滨,由横滨曾坐电车两至东京。就自然美而论,日本的山同树真好极了。像我们清华园里小山上那种伞形的松树,日本遍处都是。有这样一株树,随便凑上一点什么东西——人也可以,车子也可以,房子也可以——就是一幅幽绝的图画。日本真是一个Picturesque的小国。虽然伊的规模很小——一切的东西都像小孩的玩具一股,——但正要这样,才更象一幅图画呢。讲人为美,日本的装束(要在日本地方的背景里看),日本的建筑,日本的美术还要好些。我们到东京时,东京正有一个和平博览会。这里也有美术展览,第一天因时间不够,我仅能走马看花地看了一下。第二天我特为参观它又到东京,谁知我们的guide偏要领我先看三越吴服店(东京的永安、先施),等到三越看完了,时间又不够了。最奇怪的是我们的guide松本君(曾到清华的同盟大会的一个代表),偏说三越is more interesting than the museum,这可真怪了!要看西洋式商店,我到支加哥纽约还看不见,偏要到达东京来看吗?日本的地方本好,但日本的人完蛋了!但是我不应如此武断!日本人不尽是松本。这回来欢迎我们的有一位井上思外雄君可真有趣了!这位先生是在帝国大学二年级学英文文学的。我们在东京一个菜馆吃饭时,偶尔谈起来了,谈的倒很不错。第二天他特来横滨到船上来找我,哪知道我诘朝已上东京去了。等我回来,他碰见我,便要看我的诗,但又不懂华文。后来他要我寄几首给他,他拿去请中国朋友帮他翻译了,登在杂志上。这还没有什么。他说他最喜欢Yeats,忽然便无精打采地背起Yeats的诗来了;背完了,又讲Christina Rosette好,又背起伊的作品来了;这样,自从我见着了他谈了几句话,他便摇头晃脑,闭眼撑胸地背,滔滔不息地背,背到船快开了,才勉强地握了手,讲了good—bye下去了。我并没有请他背,他的Pronun ciation并不能使我听着而enjoy。但他似乎着了魔,非背不可的。我想他定有点神经病,便从他那语无伦次的谈话也可看出。当他背诗时,何浩若在旁边只笑,我心里想道:“这才是一个真‘人’呢!疯人同文人本来是同解的两个名词呢!”纸完了,等到支加哥再写信吧。

永为你们的朋友闻一多

七月廿九日

这里还有点空纸,我要补讲一句话。归国后,我定要在日本学一两年美术。日本画made me intoxicated!《女神》多半是在日本作的。作者所描写的日本并不真确。他描写了雄阔的东岛,但东岛并不雄阔。东岛是秀丽的,应该用实秋的笔来描写。

The following is my tentative address:

C/O Mrcharles LWu

5802 Maryland Ave

Chicago lll

USA

致梁实秋、熊佛西

实秋、佛西两友:

实秋论文及佛西剧本皆已拜读。实秋之作,震聋启聩,洵新文学诞生以来之第一篇批评也。佛西之作自有进步,但太注意于舞台机巧,行文尚欠沉着intensity。吾虽不敢苟同于实秋,以戏剧为文学之附庸,然不以文学之手段与精神写戏剧,未见其能感人深心也。佛西如不罪我卤直,则请为进一言曰:“佛西之病在轻浮,轻浮故有情操而无真情Sentiment与emotion之分也。”情操而流为感伤或假情,Sentimentalitu则不可救药矣。佛西乎,岌岌乎殆哉!至于剧本中修词用典之谬误尚其次者,然亦轻浮之结果也。如葡萄之来中土始自西汉,尽人而知者也。胡亥元年而见葡萄,不知佛西何所见而云然?

《诗刊》谅已见到。北京之为诗者多矣!而余独有取于此数子者,皆以其注意形式,渐纳诗于艺术之轨。众之所谓形式者,form也,而形式之最要部分为音节。《诗刊》同人之音节已渐上轨道,实独异于凡子,此不可讳言者也。余预料《诗刊》之刊行已为新诗辟一第二纪元,其重要当与《新青年》、《新潮》并视,实秋得毋谓我夸乎?

杨子惠即杨世恩。《诗刊》重要分子当数朱、饶、杨、刘(梦苇)。四于中三人属清华,亦又怪事也。

实秋有暇,望多贶佳制,以光篇幅,至为祷幸!

此问二友近好。

一多

四月十五日大炮声中

致梁实秋

实秋吾友:

归家以后,埋首故籍,“著述热”又大作,以致屡想修书问讯,辄为搁笔。侵晨盆莲初放,因折数枝,供之案头,复听侄辈诵周茂叔《爱莲说》,便不由得不联想及于三千里外之故人。此时纵犹惮烦不肯作一纸寒暄语以慰远怀,独不欲借此以钩来一二首久久渴念之《荷花池畔》之新作乎?(如蒙惠书,请寄沪北四川路青年会。)

《李白之死》竟续不成,江郎已叹才尽矣!归来已缮毕《红烛》,赓续《风叶丛谈》,(现更名《松麈谈玄阁笔记》——放翁诗曰:“折取青松当麈尾,为子试谈天地初。”)校订增广《律诗的研究》,作《义山诗目提要》,又研究放翁,得笔记少许。暇则课弟、妹、细君及诸侄以诗,将以“诗化”吾家庭也。

梁实秋(1903—1987),出生于北京。中国著名的散文家、学者、文学批评家、翻译家,国内第一个研究莎士比亚的权威,曾与鲁迅等左翼作家笔战不断。

《增刊》《清华周刊》的文艺增刊。所载《离别》一小说,读之令我且惊且赧。我猜作者非翟即顾翟,即翟桓,字毅夫,清华1923级同学。顾,即顾毓琇。,你当知之。作者本教我不作回书,我却有不能不作的理由。(详附函中。)附书请你转交,谅无失也。

附奉拙作《红荷之魂》一首,此归家后第一试也。我近主张新诗中用旧典,于此作中可见一斑。尊意以为然乎哉?

放翁即陆游。有一绝云:——

“六十余年妄学诗,工夫深处独心知——

夜来一笑寒灯下,始是金丹换骨时!”

骨不换固不足言诗比。老杜之称青莲口——

“自是君身有仙骨,世人那得知其故?”

吾见世人无诗骨而“妄学诗”者众矣。南辕北辙,必其无通日哀哉!顺问暑安!

一多

六月廿二日

红荷之魂

盆莲饮雨初放,折了几枝,供在案头,又听侄辈读周茂叔《爱莲说》,便不由得不联想及于三千里外荷花池畔的诗人。赋此寄呈实秋,兼上景超及寓西山的诸友。

太华玉井的神裔啊!

不必在污泥里久恋了。

这玉胆瓶里的寒浆有些冽骨吗?

那原是没有堕世的山泉哪!

高贤的文章啊!雏凤的律吕啊!

往古来今竟携了手来谀媚着你。

来罢!听听这蜜甜的赞美诗!

抱霞摇玉的仙花呀!

我怎不想到你的灵魂?

灵魂啊!到底又是谁呢?

是千叶宝座上的如来吗?

还是丈余红瓣中的太乙呢?

是五老峰前的诗人吗?

还是洞庭湖畔的骚客呢?

“红荷”的魂啊!

爱美的诗人啊!

便稍许艳一点儿,

还不失为“君子”。

看那颗颗坦张的荷钱啊!

可敬的——向上的虔诚,

可爱的——圆满的个性。

花魂啊!佑他们充分地发育罢!

花魂啊,

不要让菱芡藻荇的势力

蚕食了泽国的版图。

花魂啊!

要将崎岖的动的烟波,

织成灿烂的静的绣锦。

然后,

高蹈的鸬鹚啊!

热情的鸳鸯啊!

水国烟乡的顾客们啊!……

只欢迎你们来逍遥着,偃卧着;

因为你们知道了你们的义务。

附信

我亲爱的“犯人”1922年5月25日,闻一多留美前夕,清华文学社举行了送旧迎新大会。会后1923级学生顾毓琇写了《离别》一文表达了对闻一多的深厚友情。《离别》一文发表在《清华周刊》文艺增刊上,发表时未署名,仅以“犯人”自称。闻一多在出国前回家探亲时看见了《离别》,立即写了这封信委托梁实秋转交。:

你冤枉了,我不知怎么就误罚了你,我懊悔不完!我不知道我已冤了多少同你一样的人;我也不知自己被别人这样冤了多少次!哎!但是,亲爱的朋友,你知道还有人一壁讲别人滥刑,一壁自己也正在滥刑吗?什么魔鬼诱我在“我个人对于母校的依依不舍……”一语后又画蛇添足,添了一句什么“没有关系”的自欺欺人的话呢?但是又是什么魔鬼诱了你在那披肝沥腑,可歌可泣的短札后又添了这样自欺欺人的一段呢?——

“他看完了这封信,也不必调查他朋友的姓名。他把信收好,更不必写什么回信。……”

朋友啊!昨晚我弟弟到家,我首先便问他要清华增刊,到夜深才看到你的大作。我看完首页便知是同我有关的,我喜极了,看完了第二页,更喜出望外,便向与我同看的妹妹及细君讲:“我要写封信去”,谁知看到篇末,竟不准我写信呢?这时,我竟是宣告了死刑的犯人了!朋友!那篇末一节文字比起“再见——我这边走了!”一语,究竟如何?朋友!你受的是一等无期徒刑,我呢?——恐怕是死刑罢?唉!我既不能作小说,若不许写信,我这冤屈不将永无雪白之日么?朋友!你看过《三叶集》吗?你记得郭沫若、田寿昌缔交的一段佳话吗?我生平服膺《女神》几于五体投地,这种观念,实受郭君人格之影响最大,而其一生行事就《三叶集》中可考见的,还是同田君缔交的一段故事,最令人景仰。我每每同我们的朋友实秋君谈及此二君之公开之热诚,辄为之感叹不已。我生平自拟公开之热诚恐不肯多让郭田,只是勇气不够罢了。清华文学社中同社有数人我极想同他们订交,以鼓舞促进他们的文学的兴趣,并以为自己观摩砥砺之资。终于我的勇气的马力不足以鼓我上前向他们启齿。至今我尚抱为至憾。朋友,我诚不知你是谁,但我决定我这信若请实秋转呈,必定万元一失。你是毅夫吗?你是一樵吗?总之两位都是我素所景仰的;我从前只是自惭形秽,所以不敢冒昧罢了。总之,朋友,你可有这样勇气用你的真姓名赐我一封回信吗?(这事当然现在不成问题,因为不日我就要启程。)

你说我有学问,我真不敢当。只是我自信颇能好学。你祝我成功,我倒知道应该益加勉励。

信写完了,我要还到那天晚上会中发言的起首两句话——便是对于母校的依依不舍同对于文学社的依依不舍。这两句话确是出于真情。我愿你与同社诸公努力为母校为本社效劳;我用我的至诚祝你们的成功!

我于偶然留校的一年中得观三四年来日夜祷祝之文学社之成立,更于此社中得与诗人梁实秋缔交,真已喜出望外,今既离校复得一知已如足下考,更喜出望外之外矣!唉!十年之清华生活无此乐也。我之留级,得非塞翁失马之比哉?顺视暑安!

误人自误的罪犯,

你的最忠诚的朋友一多

实秋:

阴雨终朝,清愁如织;忽忆放翁“欲知白日飞升法,尽在焚香听雨中”之句,即起焚香,冀以“雅”化此闷雨。不料雨听无声,香焚不燃,未免大扫兴会也。灵感久渴,昨晚忽于枕上有得,难穷落月之思,倘荷骊珠之报?近复细读昌黎,得笔记累楮盈寸,以为异日归国躬耕砚田之资本耳。草此藉候文安。”景超、毅夫、毓琇诸友不另。

Address again changed:

132357thSt

Chicago ,III

USA

一多谨启

九月十九日于英国芝城

寄怀实秋

泪绳捆住的红烛

已被海风吹熄了;

跟着是一缕犹疑的轻烟,

左扭右折,

不知往那里去好——

啊!解体的灵魂哟!

失路的悲哀哟!

在黑暗的严城里,

恐怖方施行他的高压政策:

诗人的尸肉

在那里仓皇着,

仿佛一只丧家之犬呢。

莲蕊间酣睡着的恋人啊!

不要灭了你的纱灯:

几时珠箔银绦飘着过来,

可要借给我点燃我的残烛,

好在这阴城里边,

为我照一条道路。

烛又点燃了,

那时我便作个自然的流萤,

在深更的风露里,

还可以逍遥流荡着直到天明!

晚秋

和西风闹了一晚的酒,

醉得颠头跌脑,

洒了金子,扯了锦绣,

还呼呼吼个不休。

啊!奢豪的秋,自然的浪子!

春夏辛苦了半年,

能有多少的蓄积,

供你这样地挥霍?

如今该要破产了罢!

朝日里的秋忍不住笑了——

笑出金子来了——

黄金笑在槐树上,

赤金笑在橡树上,

白金笑在白皮松上。

硕健的杨树,

裹着件拼金的绿衫,

一只手叉着腰,

守在池边微笑:

矮小的丁香

躲在墙脚下微笑。

白杨笑完了,

只孤另另地:

竖在石青色的天空里发呆。

成年了的栗叶,

向西风抱怨了一夜,

终于得了自由,

红着脸儿,

笑嘻嘻地脱离了故枝。

其余一首《游园杂记》未完,改日再钞。

实秋诗友:

秋深了,人病了。

人敌不住秋了,

镇日拥着件大氅,

像只煨灶的猫,

蜷在椅上摇……摇……摇……

想着祖国,

想着家庭,

想着母校,

想着故人,

想着不胜想,不堪想的良朝胜境。

春的荣华逝了,

夏的荣华逝了;

秋在对面嵌白框窗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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