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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诗歌卷(7)

你说,“不怕丑的孩子!身上弄得那样脏,还好意思见人吗?”

我说,“妈,请你替我洗洗,换一身簇新的衣服,我再也不顽皮了。”

你攒着眉尖儿想了半天才讲,“人家的孩子们都在家里玩儿咧……”

我关了两个月——关病了——我又问你,一壁哭着,

“妈!你一辈子不放我出来吗?

唉!你不知道我病了吗?

整天儿没吸一点新鲜空气,没见一线阳光,

再不放我出来,我真要活活的闭死了啊!”

你说,“乖儿,你病到这样,外边那大的风雨,你怎能禁得住呢?

医生吩咐你在家里养病。”

我关了半年,尝饱了药味,病减了一点,我又问你,

“妈!我的病好了,现在我该出去玩了吧?”

你说,“你还没好完全,你可以推开窗子望望,但不要走到外边去了。”

窗子开了——哪里淌来的一阵如泣如诉的歌声?听!

“放我出来!

这无期的幽禁,我怎能受得了?

放我出来,把那腐锈渣滓,一齐刮掉,

还是一颗明星,永作你黑夜长途的向导。

不放我出来,待我郁发了酵,更醉得昏头跌脑,

莫怪我撞破了监牢,闹得这世界东颠西倒!

放我出来!”

歌儿毕了,我四面寻找。找不出唱歌的人。

我很喜欢,我也失望,我又问你,

“妈!我从前的伴儿不能帮助我,

致令我弄脏了衣服,戟破了手皮;

假若现在来了一个小孩,教我不要捉蝴蝶,也不要踏污泥,

但陪着我好好生生地玩耍,还唱嘹亮的歌儿,

你也不放我出去吗?”

你说,“可以放你,但你又上哪里找这样一个伴儿呢?”

从此以后,我便天天站在窗口喊:

“唱歌的人儿,我们俩一块儿出来吧!”

不晓得唱歌的人儿听见没有。

五月十五日

晚霁见月

好了!风翅掩了,

雨脚敛了,

可惜太阳回了,

天色黯了,

剩下崎岖汹涌的云山云海,

塞满了天空。

忽地紫波银了,

远树沉了,

竟是黄昏死了,

白月生了——

但是崎岖汹涌的云山云海,

塞满了天空!

莫愁太阳自落,

睡煞人儿,

且待月亮照着,

唤醒魂儿。

但是崎岖汹涌的云山云海,

寒满了天空!

七月一日

雨夜

几朵浮云,仗着雷雨的势力,

把一个月亮,和漫天的星,都扫尽了。

一阵狂风还喊来要捉那软弱的树枝,

树枝拼命地扭来扭去,

但是无法躲避风的爪子。

凶狠的风声,悲酸的雨声,

我一壁听着,一壁想着:

假使现在梦要来寻我,

我一定拉着他,不放他走;

还要剜出心来,送给他做礼物,

他要收我作个莫逆的朋友。

风声还在树里呻吟着,

泪痕满面的曙天白得可怕,

我的梦还是没有做成。

哦!原来真的已允厌恶了,

假的就没他自身的尊严吗?

黄昏

太阳辛苦了一天,

赚得一个平安的黄昏,

喜得满脸通红,

一气直往山洼里狂奔。

黑暗好比无声的雨丝,

慢慢往世界上飘洒……

贪睡的合欢叠拢了绿鬓,钩下了柔颈,

路灯也一齐偷了残霞,换了金花;

单剩那喷水池

不怕惊破别家的酣梦,

依然活泼泼地高呼狂笑,独自玩耍。

饭后散步的人们,

好像刚吃饱了蜜的蜂儿一窠,

三三五五的都往;

马路上头,板桥栏畔飞着。

嗡——嗡——嗡——听听唱的什么?

是花色的美丑?

是蜜味的厚薄?

是女王的专制?

是东风的残虐?

啊!神秘的黄昏啊!问你这首玄妙的歌儿,

这辈嚣喧的众生

谁个唱的是你的真义?

五月二十二日

集外诗

朝日里的秋忍不住笑了——

笑出金子来了——

黄金笑在槐树上,

赤金笑在橡树上,

白金笑在白皮树上。

硕健的杨树,

裹着件拼金的绿衫,

一只手叉着腰,

守在池边微笑:

矮小的丁香,

躲在墙脚下微笑。

白杨笑完了,

只孤零零地

竖在石青色的天空里发呆。

成年了的栗叶,

向西风抱怨了一夜,

终于得了自由,

红着脸儿,

笑嘻嘻地脱离了故枝。

(本诗原载于1923年2月19日《清华周刊·文艺增刊》第4期。)

七子之歌

邶有七子之母不安其室,七子自怨自艾,冀以回其母心,诗人作《凯风》以愍之。吾国自尼布楚条约迄旅大之租让,先后丧失之土地,失养于祖国,受虐于异类,臆其悲哀之情,盖有甚于《凯风》之七子,因择其与中华关系最亲切者七地,为作歌各一章,以抒其孤苦亡告,眷怀祖国之哀忱,亦以励国人之奋兴云尔。国疆崩丧,积日既久,国人视之漠然。不见夫法兰西之AlsaceLorraine阿尔萨斯——洛林,法国北部地名。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诚能如斯,中华“七子”之归来,其在旦夕乎?

澳门

你可知“妈港”不是我的真名姓?……

我离开你的襁褓太久了,母亲!

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肉体,

你依然保管着我内心的灵魂。

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

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香港

我好比凤阁阶前守夜的黄豹,

母亲呀,我身分虽微,地位险要。

如今狞恶的海狮扑在我身上,

啖着我的骨肉唆着我的脂膏。

母亲呀,我哭泣号咷,呼你不应。

母亲呀,忙让我躲入你的怀抱!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台湾

我们是东海捧出的珍珠一串,

琉球是我的群弟,我便是台湾。

我胸中还氲氤着郑氏的英魂,

精忠的赤血点染了我的家传。

母亲,酷炎的夏日要晒死我了;

赐我个号令,我还能背城一战。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威海卫

再让我看守着中华最古的海,

这边岸上原有圣人的丘陵在。

母亲,莫忘了我是防海的健将,

我有一座刘公岛作我的盾牌。

快救我回来呀,时期已经到了!

我背后葬的尽是圣人的遗骸。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1925年,余上沉、闻一多、梁实秋等留美学生。

广州湾

东海和洲是我的一双管钥,

我是神州后门上的一把铁锁。

你为什么把我借给一个盗贼?

母亲,你千万不该抛弃了我!

母亲呀!让我快回到你膝前来,

我要紧紧地拥抱着你的脚踝。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九龙

我的胞兄香港在诉他的苦痛,

母亲呀,可记得你的幼女九龙?

自从我下嫁给那镇海的魔王,

我何曾有一天不在泪涛汹涌!

母亲,我天天数着归宁的吉日,

我只怕希望要变作一场空梦!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旅顺大连

我们是旅顺,大连,孪生的兄弟。

我们的命运——强邻脚下的烂泥,

母亲呀,我们的昨日不堪回首,

我们的今日更值得痛哭流涕,

母亲,归期到了,快领我们回来。

你不知道儿们如何的想念你!

母亲!我们要回来,母亲!

(《七子之歌》是闻一多先生1925年3月在美国留学期间创作的一首组诗,共有七首。最初发表于1925年7月4日《现代评论》第2卷第30期。)

我是中国人

我是中国人,我是支那人,

我是黄帝的神明血胤,

我是地球上最高处来的,

帕米尔便是我的原籍。

我的种族是一条大河,

我们流下了昆仑山坡,

我们流过了亚洲大陆,

我们流出了优美的风俗。

伟大的民族!伟大的民族!

五岳一般的庄严正肃,

广漠的太平洋的度量,

春云的柔和,秋风的豪放!

我们的历史可以歌唱,

他是尧时老人敲着木壤,

敲出来的太平的音乐——

我们的历史是一节民歌。

我们的历史是一只金罍,

盛着帝王祀天底芳礼——

我们敬天我们顺天,

我们是乐天安命的神仙。

我们的历史是一掬清泪,

孔子哀悼死麒麟的泪;

我们的历史是一阵狂笑,

庄周,淳于髡,东方朔的笑。

我是中国人,我是支那人,

我的心里有尧舜的心,

我的血是荆轲聂政的血,

我是神农、黄帝的遗孽。

我的智慧来得真离奇,

他是河马献来的馈礼;

我这歌声中的节奏,

原是九苞凤凰的传授。

我心头充满戈壁的沉默,

脸上有黄河波涛的颜色,

泰山的石霤滴成我的忍耐,

峥嵘的剑阁撑出我的胸怀。

我没有睡着!我没有睡着!

我心中的灵火还在燃烧;

我的火焰他越烧越燃,

我为我的祖国烧得发颤。

我的记忆还是一根麻绳,

绳上束满了无数的结梗;

一个结子是一桩史事——

我便是五千年的历史。

我是过去五千年的历史,

我是将来五千年的历史。

我要修葺这历史的舞台,

预备排演历史的将来。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首歌,

还歌着海晏河清的音乐;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杯酒,

又在金罍里给皇天献寿。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滴泪,

我的泪洗尽人类的悲哀;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声笑,

我的笑驱尽宇宙的烦恼。

我们是一条河,一条天河,

一派浑浑噩噩的光被——

我们是四万万不灭的明星,

我们的位置永远注定。

伟大的民族!伟大的民族!

我是东方文化的鼻祖,

我的生命是世界的生命,

我是中国人,我是支那人!

(本诗原载于1925年7月15日《大江季刊》第1卷第1期,又载于《现代评论》1925年7月25日第2卷第33期,有改动。)

回来了

这真是说不出的悲喜交集——

滚滚的江涛向我迎来,

然后这里是青山,那里是绿水……

我又投入了祖国的慈怀!

你莫告诉我这里是遍体疮痍,

你没听见麦浪翻得沙沙响?

这才是我的家乡我的祖国:

打盹的雀儿钉在牛背上。

祖国呀!今天我分外爱你……

风呀你莫吹,浪呀你莫涌,

让我镇定一会儿,镇定一会儿;

我的心儿他如此在怔忡!

你看江水俨然金一般的黄,

千樯的倒影蠕动在微澜里。

这是我的祖国,这是我的家乡,

别的且都不必提起。

今天风呀你莫吹,浪呀你莫涌。

我是刚才刚才回到家。

祖国呀,今天我们要分外亲热;

请你有泪儿今天莫洒。

这真是说不出的悲喜交集;

我又投入了祖国的慈怀。

你看船边飞着簸谷似的浪花,

天上飘来仙鹤般的云彩。

(本诗原载于1925年8月13日《晨报副刊》第1219号。)

叫卖歌

朦胧的曲巷群鸦唤不醒,

东方的天上只是一块黄来一块青。

这是谁催少妇上梳妆?——

“白兰花!白兰花!”

声声落入玻璃窗。

桐荫摊在八尺的高墙底,

“知了”停了,一阵饭香飘到书房里。

忽把孩儿的午梦惊破了——

“薄荷糖!薄荷糖!”

小锣儿在墙角敲。

市声像沸水在铜壶里响,

半壁金丝是竹帘筛进的淡斜阳。

这是谁遮断先生的读书声?——

“老莲蓬!老莲蓬!”

满担清香挑进门。

黄昏要拥注金城去安歇,

纷飞的蝙蝠仿佛是风摧落叶。

这时谁将神秘载满老人心?——

你听啦!你听啦!

算命瞎子拉胡琴。

(本诗原载于1925年9月19日《晨报副刊》第48期。)

纳履歌

桥下的菖蒲拜折了腰,

半日没有鸡儿叫。

秋天的河流分外的细——

一线银丝在沙上洗。

少年的张良是无事忙,

狂奔不向着前途望;

忽然听见了咳嗽一声,

想是只白鹭吃了一惊。

抬头瞧见一个老人样,

板桥底边晒太阳,

脱下了破鞋往板桥下摔,

喊一声:“小子拾起来!”

张良的心头上火星飞,

身边恨没有大铁椎,

祖龙在我手下逃生命,

老头儿你是什么人?

老头儿对着他微微笑,

笑得他心寒怒火消……

本来古礼尊尚白头发,

我张良应分服侍他。

河底拾起了老人的鞋,

老人讲:“替我穿起来!”

老人的尊严比皇帝大,

谁敢不听老人的话?

张良双膝跪落心跪落,

捧鞋送上老人的脚——

只觉老人伟大自身小,

仿佛是鲲鹏比鹪鹩。

“孺子可教!孺子你记着:

再过了五天来会我。”

瞥眼之间不见老人身,

老人不是寻常人!

秋天的河流分外的细——

一线银丝在沙上洗。

桥下的菖蒲拜折了腰,

半日没有鸡儿叫。

(本诗原载于1925年10月5日《晨报副镌》第49期。)

渔阳曲

白日的光芒照射着朱梦,

丹墀上默跪着双双的桐影。

宴饮的宾客坐满了西厢,

高堂上虎踞着他们的主人,

高堂上虎踞着威严的主人。

叮东,叮东,

沉默弥漫了堂中,

又一个鼓手,

在堂前奏弄,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听!你可听得懂?

听!你可听得懂?

银玉碟——尝不遍燕脯龙肝,

鸬鹚勺子泻着美酒如泉,

杯盘的交响闹成铿锵一片,

笑容堆皱在主人的满脸——

啊,笑容堆皱了主人的满脸。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它清如鹤泪,

它细似吟蛩;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听!你可听得懂?

听!你可听得懂?

你看这鼓手他不像是凡夫,

他儒冠儒服,定然腹有诗书;

他宜乎调度着更幽雅的音乐,

粗笨的鼓棰不是他的工具,

这双鼓棰不是这手中的工具!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像寒泉注淌,

像雨打梧桐;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听!你可听得懂?

听!你可听得懂?

你看他敲着灵鼍鼓,两眼朝天,

你看他在庭前绕一道长弧线,

然后徐徐地步上了阶梯,

一步一声鼓,越打越酣然——

啊,声声的垒鼓,越打越酣然。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陡然成急切,

忽又变沉雄;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不同,与众不同!

不同,与众不同!

坎坎的鼓声震动了屋宇,

他走上了高堂,便张目四顾,

他看见满堂缩瑟的猪羊,

当中是一只磨牙的老虎。

他偏要撩一撩这只老虎。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这不是颂德,

也不是歌功;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不同,与众不同!

不同,与众不同!

他大步地跨向主人的席旁,

却被一个班吏匆忙地阻挡;

“无礼的奴才!”这班吏吼道,

“你怎么不穿上号衣,就往前瞎闯?

你没有穿号衣,就往这儿瞎闯?”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分明是咒诅,

显然是嘲弄;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听!你可听得懂?

听!你可听得懂?

他领过了号衣,靠近栏杆,

次第的脱了皂帽,解了青衫,

忽地满堂的目珠都不敢直视,

仿佛看见猛烈的光芒一般,

仿佛他身上射出金光一般。

叮东,叮东,

这鼓手与众不同——

他赤身露体,

他声色不动;

这鼓手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真个与众不同!

真个与众不同!

满堂是恐怖,满堂是惊讶,

满堂寂寞——日影在石栏杆下;

飞起了翩翩一只穿花蝶,

洒落了疏疏几点木犀花,

庭中洒下了几点木犀花。

叮东,叮东,

这鼓手与众不同——

莫不是酒醉?

莫不是癫疯

这鼓手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定当与众不同!

定当与众不同!

苍黄的号褂露出一只赤臂,

头颅上高架着一顶银盔——

他如今换上了全副装束,

如今他才是一个知礼的奴才,

他如今才是一个知礼的奴才。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像狂涛打岸,

像霹雳腾空;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不同,与众不同!

不同,与众不同!

他在主人的席前左右徘徊,

鼓声愈渐愈昂,越加慷慨;

主人停了玉杯,住了象箸,

主人的面色早已变作死灰,

啊,主人的面色为何变作死灰?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擂得你胆寒,

挝得你发耸;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不同,与众不同!

不同,与众不同!

猖狂的鼓声在庭中嘶吼,

主人的羞恼哽塞咽喉,

主人将唤起威风,呕出怒火,

谁知又一阵鼓声扑上心头,

把他的怒火扑灭在心头。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像鱼龙走峡,

像兵甲交锋;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不同,与众不同!

不同,与众不同!

堂下的鼓声忽地笑个不止,

堂上的主人只是坐着发痴;

洋洋的笑声洒落在四筵,

鼓声笑破了奸雄的胆子——

鼓声又笑破了主人的胆子!

叮东,叮东,

这鼓手与众不同——

席上的主人

一动也不动;

这鼓手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定当与众不同!

定当与众不同!

白日的残辉绕过了雕楹,

丹墀上没有了双双的桐影。

无聊的宾客坐满了两厢,

高堂上呆坐着他们的主人,

高堂上坐着丧气的主人。

叮东,叮东,

这鼓手与众不同——

惩斥了国贼,

庭辱了枭雄;

这鼓手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真个与众不同!

真个与众不同!

(本诗原载于1925年3月《小说月报》第16卷第3号。)

醒呀

(众)天鸡怒号,东方已经白了,

庆云是希望开成五色的花。

醒呀,神勇的大王。醒呀!

你的鼾声真和缓得可怕。

他们说长夜闭熄了你的灵魂,

长夜的风霜是致命的刀。

熟睡的神狮呀,你还不醒来?

醒呀,我们都等候得心焦了!

(汉)我叫五岳的山禽奏乐,

我叫三江的鱼龙舞蹈。

醒呀!神的元首,醒呀!

(满)我献给你长白的驯鹿,

我献给你黑龙的活水,

醒呀!勇武的单于,醒呀!

(蒙)我有大漠供你的驰骤,

我有西套作你的庖厨。

醒呀!伟大的可汗,醒呀!

(回)我给你筑碧玉的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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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贝尔文学奖,以其人类理想主义的伟大精神,为世界文学提供了永恒的标准。其中所包含的诗、小说、散文、戏剧、哲学、史学等不同体裁。不同风格的杰作,流光溢彩,各具特色,全面展现了20世纪世界文学的总体各局。吉卜林、梅特林克、泰戈尔、法朗士、消伯纳、叶芝、纪德……一个个激动人心的名字;《尼尔斯骑鹅旅行记》、《青鸟》、《吉檀迦利》、《福尔赛世家》、《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伪币制造者》、《巴比特》……一部部辉煌灿烂的名著,洋洋大观,百川归海,全部汇聚于这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文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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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琰:“我是帝王,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皇位,你永远都是我的女王。”夏青云:“我一无所有,所以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吧。但是你要记得,什么时候你觉得累了,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她闪烁着狡黠的黑眸:“我既不要江山,也不要江湖,我只要最爱的人跟我在我的世界里走一遭。”你的世界?两个人面面相觑……门在哪里?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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