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哲现在就是来到了这里。
此地荒凉偏僻,加上各种匪夷所思的传闻,根本就不会有普通人前来,云哲知道,自己的实验肯定会惊天动地,到时候要是来了一群人围观,自己猝不及防之下,伤到了那些无辜的百姓,可是有伤天和的。
因此,他考虑良久,选择了这么一个不被人知道的地方,希望就是能够避过世俗人的耳目。
很显然,他是成功的,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他就算用他新炼制出来的丹药将这里都炸上天也不会有人过问,当然,也许当他将这里崩上天之后,那些善良淳朴的百姓还不说会感谢他这个大恩人,毕竟他可是为这里的百姓除去了一患,以后大家的心里头也就踏实了一点。
云哲捏着那新炼制出来的丹药,他将这枚丹药命名为净世丹,便是打着要摧毁一切的心思来炼制,当然他并不是要摧毁世界,而是要轻而易举地摧毁自己将来的敌人。
此时的他盯着前方的一颗老树,那老树早已死去多时,树枝苦干,树干上面倒是都是虫眼,已经被岁月和蛀虫啃噬的千疮百孔。
那云哲,选定了这棵树,便是要试试自己这丹药的威力,能否炸毁这棵树,要是能炸毁,他便要选择巨石去试试,看看这丹药威力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一松手,云哲朝那棵树扔出了一枚丹药,只见那丹药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准确无误地打在了树干之上。
顿时,那丹药由里而外产生了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云哲即便是站在很远之外,也能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危机感,就像是他当年面对那头海兽一样,一瞬间心中便有一种死亡将至的错觉,而且他的脸上忽然便升起了小栗子,裸露在外的肌肤纷纷有一股被狂风吹奏的压抑感。
这当然只是他的一种感受,但那只是净世丹将要爆开的能量波动,这不过就是开始亦能叫他有如此感觉,要是那净世丹完全爆开,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一时间,云哲的心中十分期待这净世丹爆开的一刹那,他相信,那一瞬间之后,这里定然会被夷为平地,虽然他觉得自己做的可能有些过分,但是能亲眼见证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丹药的威力,云哲登时就将这种心思碾碎了。
一个药剂师,最重要的就是开拓创新,创造出新的药物,而云哲虽说现在制造并非是什么治病救人的良药,但是将它用来对敌的话,一样可以收到奇效,保人性命和治病救人都是在拯救人的生命,二者从本质上讲没有任何的区别,因此,云哲也是略微对自己能发明如此威力巨大的攻伐类的药物感到高兴。
正当那云哲胡思乱想之际,那颗砸在了树干上的药丸忽然之间便是爆炸了开。
只一瞬间,便有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释放出来,形成一股橘红色的能量旋窝,这股能量旋窝所蕴含的力量十分强大,那树干几乎只在刹那间便被那能量旋窝淹没,连个泡也没冒就被蒸发。
当然,这还只是开始,那能量旋窝在吞噬了那颗老树之后继续扩大,直到扩大到了大概有半米之宽的半径之后才忽然之间扩散开来。
一瞬间,风云倒卷,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像是来到了末日一般,阳光被弥漫的尘埃遮蔽,空气里到处是飘飞的草根木屑,以及那细小的沙砾,云哲每一呼吸,便要吃进一口沙石,以至于弄的他满嘴都是泥。
整个荒坟古地完全已经淹没在了能量的波动之中,风暴肆虐,弄的云哲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这太恐怖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我在实验室的时候为什么能量波动这么小,但是一到了外面居然就是一副世界末日的画面,我倒底制造除了什么东西?”一时间,云哲惊疑不定地想到。
他不知道的是,那魔法塔整个都已经被加持过了,所有的能量,在魔法塔之中都会被削弱十倍乃至更多,那净世丹在魔法塔之中展现出的威能不过就是一个炮仗爆炸时候的威力,但是当它一被拿到魔法塔之外去使用的时候,那能量会十倍的叠加,所以当云哲在实验室之中制造出威力巨大的净世丹之后,再拿到外面来使用,那便已经是相当于一副魔法卷轴的威力了。
很快,能量风暴便是肆虐而过,整个古荒坟都被它笼罩在内,所有的老树纷纷被连根拔起,甚至是某些房子那么大的巨石也是被能量风暴挪走。
云哲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副画面,一时间竟然是有些失神了起来。
但是,那能量风暴来的快,去的也更快,很快便是消失了古荒坟上空,等它一消失,云哲再次去看那古荒坟的时候,这哪里是什么荒坟,完全就已经成了荒原,地貌变得根本就不会有人认为这里曾经是一座坟地。
“我的天!你刚刚做了什么?!居然将整个不祥之地都平掉了!”
云哲眉毛一挑,心中奇怪地想到,这是谁在偷看自己试炼丹药吗?
他回头一瞥,却是正好看见自己身后正站在一个老头子,那老头子须发皆白,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要多激动有多激动,云哲默默看了他一会儿,那老头子也是默默地看着云哲,但脸上的激动表情却是想要有话对云哲说。
来人乃是这荒坟附近的住民,几百年来,从他的祖上开始,便是已经饱受这荒坟的苦恼,不仅是有家里养的畜生先后失踪,更是有那村里的人也是相继的消失,而这些消失的人和畜生无一例外是指向了这里的荒坟。
当然,也是有人想着要逃离这荒坟,毕竟这可是一座能夺走人的墓地,谁都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消失,在这样的恐惧之下,村里的年轻人便是相继的走出,仅剩了一些走不动的老年人还在这里生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并不是这些老年人不想离开这里,笑话,谁愿意和死亡为邻?之所以老年人不离开,实在是因为这里的百姓从祖辈开始便是生活在这里,早就已经和这里分不开,一个人怎么有勇气离开生他养他几十年的故土?
但是,他们不离开便是要时常警惕这荒坟再次夺走人的性命,加之帝国现在把这里设为了禁地,根本就不会派驻军前来,于是这里生活的人几乎都已经认命了,大家都是在数着自己还能活多少天。
当所有人都相继绝望之后,这荒坟却是忽然就被一个陌生人给平了,说不得,这里的百姓便是将那平了荒坟的陌生人视作了再生父母。
而那云哲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隐秘,骤然看到一个老人用一张老泪纵横的脸看着自己,心中颇为的怪异,“这老头儿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失散多年的亲人?看到我的时候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样的猜测完全就是一个笑话,那老头儿几乎就没有怎么出过村子,又哪里会有云哲这样一个亲人,当然,云哲这样的猜测也是合情合理的,试问,谁在见到一个陌生人突然老泪纵横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不意外,不惊讶呢?
云哲的这个猜测还属于正常范畴,要是遇上那些脾气不怎么好的人,一见有人对着自己哭,首先的第一反应肯定就是这人在哭丧,说不得就要教训那人一顿了。
当然,看死死盯着云哲的那个老头儿可不是什么哭丧,完全就是处于激动之中,看着被平掉的荒坟,有一种忘乎所以的感情在弥漫。
“恩公,这是你做的吗?”那老头子在激动之后忽然意识到应该问一些关键问题。
云哲十分的纳闷,你刚才都已经看见了,是我在这里试炼丹药,难道还有别人吗?这里除了我似乎就没有别人了吧,而且那荒坟也是我这丹药弄毁的,你现在来质疑我,难道是想要我赔你一座新坟?
想到这里,云哲略微有些不爽地说道:“是我,这里搞成了这个样子都是我做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你是不是想要我赔你一座新坟?”
那老头子听到云哲的语气十分的不善,知道或许是自己的话语顶撞了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因此略微有是放低了姿态,说道:“怎么可能,我谢恩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要恩公赔什么新坟?”
云哲略微感到有些诧异,自己把别人的祖宗坟墓都给毁了,这老头子不仅不要自己赔,看上去似乎还十分的高兴,难道这里埋葬的不是他的祖宗,而是他的情敌,只有情敌才会仇视自己的情敌,哪怕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是云哲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可能,这里的荒坟他可是多少也了解一点,知道这些年来这里已经没有人来葬在这里了,因为再也没有人把墓室选在这里,所以这里也就渐渐的成为了荒坟,那老头子的情敌要是真的葬在这里的话,二人之间的仇怨就不知道有多深了。
当然,云哲对自己的这个猜测也是觉得可笑,毕竟没有谁喜欢和一个死人一般见识,人家已经死了,你再穷追猛打,似乎就有的显得没有肚量了,人不能太刻薄,否则连天道都不会容你。
那老头子自然不会因为云哲不善的语气而生气,那云哲做了一见惠及他们全村的事情,他又有什么资格来生他的气呢?但是见到云哲似乎有点误会了自己的来意,于是便说道:“恩公,我想你误会了,我感谢你都还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
云哲有些意外,原来这人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于是底气也是稍稍足了一些,说道:“那你既然不是来问罪了,是有其它什么事要来问我的吗?你放心,我对老人一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老人便说道:“恩公,这里说话不方便,还请你移步到村子里,我回去杀鸡宰羊好好款待恩公,以此答谢恩公帮我们村子除去了一个祸患。”
云哲闻言,便有些得意了起来,嘿,难道我什么时候做了什么好事吗?这人居然要答谢我,我只是炸了几座坟而已嘛,就这样断子绝孙的事情他们也要感谢我,嘿,是这里的人太傻,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看来以后还有多去炸几座坟,说不定就凭这炸坟的功绩我有可以升为帝国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