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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虎穴

二十几匹马从官道上飞驰而过,溅起雪泥四下里乱飞。摄政王益阳一马当先地掠过,突然死死勒住正在奋蹄狂奔的青花马,惹得它愤怒地长嘶一声,人立起来。

紫岳追过来:“出什么事儿了?”

益阳不待青花马前蹄落下,已经从马背上飞身下来,指着道旁的林子:“你看那是什么?”

紫岳凝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匹矮小的白马在林中徘徊,不禁失笑:“也不知哪儿来了这匹马,我去看看。”

益阳却不给他机会,不待他说完,已经大步过去。那小马显然受了惊吓,目光躲闪,十分警觉。益阳嘴里发出嘘声,耐心安抚。紫岳有些不耐烦,这一整晚的筹划,此刻正是关键的一步,他却对一匹不知哪里跑出来的马上起心来。

“王爷别费心了,让人把它领回去就是了,不过是匹马。”

“是天市的马。”摄政王的声音里透出寒意来。

紫岳一惊,不由过去一步。

小马惊觉地躲闪,摄政王拽住缰绳不让它脱离,一边温和抚着小马的脖颈让它安心,一边声音里已经透出了杀气来:“天市在他们手上。”

紫岳心往下沉,转身上马:“我先去。”言罢不待摄政王的回复,已经一马当先地离开。

摄政王益阳目送他离去,反倒渐渐沉着下来。“朱岭,你也去。”

身后的队伍中,一骑灰色的影子闻声飙出,转眼工夫已经不见了踪迹。

摄政王这才慢慢踱回官道,余下的人都在等他吩咐。他走到青花马前翻身上马,唤了声:“康先生,你怎么看?”

紧随在青花马身后的,正是一身锦裘的康先生。听见他问,康先生纵马上前,与他并行,“事出意外,要重新部署。”

摄政王长长叹了口气:“时间呢?”

康先生沉吟片刻:“给我一天时间。”

“太久。”摄政王一口就给否了,毫不留情面。

康先生一愣,记忆里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焦躁。略想了想,他沉声道:“半日,半日内一定部署完毕。”

“我给你三个时辰。”

这就是底线了。康先生心头压了石头般沉重,沉吟良久。摄政王也不去催他,身下的青花马蹄声沉稳,丝毫没有透露出他的心情来。终于,康先生点头:“三个时辰后,在纪氏别馆外。”

摄政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手中鞭子挥出,重重抽在青花马的身上。那马儿从来不曾遭遇如此鞭笞,痛嘶一声,奋蹄狂奔。

康先生叹了口气,回头看看身后二十名王府侍卫,点了五人随自己返回京城,其余的交由青山带队,追上摄政王,继续往前走。

摄政王赶到纪氏别馆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这是鹿水边上一座硕大的庭院。鹿水自西向东,将千里沃野分割成南北两半。南岸是一个有百来户人家的村子,北岸就是纪家别馆。

鹿水是黄河支脉,京畿的北部边界。过了鹿水就出了京畿的地界,隶属尹阳府治下。而尹阳府的兵权却由雒阳王掌握。

摄政王益阳驻马南岸北望。

虽是一水之隔,两岸风貌却截然不同。京畿沃野无垠,阡陌规整,即便是大雪纷飞的冬天,从整齐的田埂,村户外星罗棋布的草垛和粮仓也能看得出来此处民众生活富足安定。

而河的对岸,虽也是平野茫茫,却只见枯树老鸦,田乱垄断,一片凄凉景象。只有从那座巨大别院中升上的炊烟才能让人看到一息生气。

鹿水之上有两座桥,东边的石桥是尹阳府修建,桥下一条小路直通向纪氏别馆的前门。西边一座木桥,是当地村民搭建,桥下的泥路通向纪氏别馆的后门。多年前摄政王曾来过这里,知道西边的木桥是当地村民前往纪氏别馆贩卖蔬果粮食以及做工所走路线。而东面的石桥,则是京城中的来的达官显贵们拜访别馆所走的路线。

自太祖以来,纪家就世代后族,根深叶茂,资产雄厚。早在太宗朝便有权臣对纪家的权柄提出过质疑。当年也曾引起过朝堂上的一番混战,混战双方是纪家的女儿和外孙们,也就是后妃和皇族,另一方则是以御史中丞赵兴义和翰林学士陆重联为首的清流们。清流一方主张限制纪家的势力扩张,严禁纪氏女子与皇家男子通婚。然而这个提议自然遭到从皇宫到当时各个藩王府中纪家女子的反对,而上至皇帝下至郡王的魏氏皇族们两头为难,迟迟不做表态。

那一场混战进行了三个月之久,卷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竟演变成了一场巨大的风波。最终,赵兴义,陆重联二人在朝会时触柱自尽,以全文死谏的纯臣之名,逼得皇帝不得不有所妥协。

妥协的结果就是纪氏可以继续与皇族联姻,但纪氏族人不得入朝为官,势力范围也不得进入京畿。

在这样的约束下,鹿水北岸的纪氏别馆就成了纪家距离京畿最近的一处落脚点。

摄政王益阳相信,如果小皇帝魏长风真的在纪煌手中,那么他们一定在这座别馆里。而半路上发现的天市那匹马更坐实了他的猜想。

益阳选择了东边的石桥过河。

他相信自己一路而来的行迹纪煌早就知道了,既然如此偷偷摸摸也没有意思,索性光明正大地上门。纪煌无论是用骗还是抢的手段把小皇帝掌握在自己手里,都不是为了关起门来自成一统。无论他想如何兴风作浪,总是要面对摄政王的。

紫岳和朱岭并不在那座高大灰色的墙外。

摄政王在距离大门十丈远的地方停下来,并不急于上前。青山追过来,见他不动,便问:“王爷,我去叫门。”

“不用。”望着大门后面露出的重角飞檐,摄政王胸有成竹:“他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哪里用我们去叫门。略等会儿吧。”

“是。”青山立在一旁片刻,突然有些不安:“爷……”

摄政王也看见了,目光蓦地一沉,面上不动声色,“博原,出来吧。”

大门豁然而开,博原从里面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青色长衫,腰系墨绿色的玉带,身披同色大氅,头上戴着绿玉冠,饶是面孔上那条切过眼球的伤疤依然狰狞,此刻看上去,他仍然有着一种陌生的健朗跋扈之气。

他腰悬长剑,款款步行,来到摄政王马前,抬头仰视摄政王,一抱拳:“王爷……”

青山惊呼:“大师兄,你,你怎么成了,成了……”

“苍玉。”摄政王把他说不出的话接了下去:“纪家的私军以五色命名,苍玉是纪煌的亲身护卫队,青山,你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你的大师兄博原了。”无视青山惊讶的表情,他纵马向前一步,紧紧盯着博原,直逼得博原躲开他的目光,才淡淡道:“这一位,是纪煌苍玉统领昆仑。”

虬结的伤疤掩盖住了他脸上全部的情绪,博原心中即使有任何的波动,也全然没有表现出来。面对摄政王,他从容地行了一礼:“王爷,家主得知王爷原来,正在里面恭候。”

两道人影如烟般分别从纪氏别馆的两侧墙上飘下,落在摄政王身边。紫岳笑嘻嘻地向博原一抱拳:“大师兄,没想到咱们兄弟四人在这儿见面了。”

朱岭一贯言简意赅:“三人。”

这是已经将博原摘了出去。

青山是四人之中年纪最小的,平时常年在军中,不比紫岳朱岭跟在摄政王身边见惯了尔虞我诈,到了此时仍然难以接受,瞪大眼睛问:“师兄,你为什么成了纪煌的苍玉统领?”

紫岳将他一拉:“别问了。人各有志。”

博原对兄弟们的言语听若罔闻,又向摄政王一抱拳:“王爷,请。”

摄政王笑了一下,提起马缰向前走了几步:“好,这就会会他去。”

博原伸臂拦住他:“请下马。”

紫岳怒道:“大师兄,就算你攀了别的高枝,王爷好歹是当朝摄政,他纪煌不过一介平民,岂容你们如此折辱。”

博原目光在他身上一转,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压根不予理睬。

紫岳还要发作,朱岭拽住他的袖子:“陛下。”

短短两个字将紫岳的心头火压了下去。是啊,此来的目的是为了小皇帝,既然小皇帝在里面,他们自然有底气耍横。

摄政王下马,冲紫岳招手:“你跟我进去。”

青山也跳下马来:“王爷,我也去。”

摄政王看了一眼别馆高大的门楼,微微摇头:“你和朱岭在这里等康先生。”

博原点了点头:“王爷随我来。”

他并不似一般侍从般跟在摄政王身后半步的地方,反倒一人当先,昂然走在前面。紫岳面带怒色,提脚就要追,被摄政王一把抓住了胳膊:“别乱。”

紫岳一惊,恍然明白。博原如此姿态,本就是为了激怒他们,扰乱心神。此去不啻龙潭虎穴,摄政王身边只有自己,万万不能大意,更无谓在这种小节上纠缠。

他本是极聪明的人。想通了这一节,便立即收敛心气,随着摄政王不紧不慢的步子往里走。

一俟三人进了别馆的门,只听轰然一声响,紫岳回头,巨大的门已经在身后关上。

纪氏虽然没有官爵,这别馆却修的如同京城中公侯府邸一般。进了大门,里面尚有仪门和倒厦,一条宽有七尺的石道直通向仪门之内。从大门到仪门之间,却成了一片宽口的场地。

紫岳四下里张望,只见周围高墙环绕。身后大门并不见有人,门却能自己关上,可见其中是有机关的。他不禁心往下沉,深知今日深入陷阱,更打醒十二分精神,要护摄政王的安全。

摄政王益阳却似对暗藏的杀机无动于衷。边走,边闲闲地聊起天来:“紫岳,你来的早,摸得怎么样?”

紫岳一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此地,他竟然当着敌人的面问起自己打探的情报?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惊讶,摄政王爽朗地笑起来:“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知道的,博原自然知道,难不成你还怕他把你的消息偷了不成?”

博原哼了一声,并不理睬。

紫岳跟在摄政王身边最久,听他这么说,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自己掌握越多的情况,对方也就越忌惮。他见摄政王只身而来,身边只有青山一人,便猜到康先生是去安排援兵了。这种情势下,自然拖得越久对己方越有利。那么恐吓一下对方,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了想,紫岳决定把看到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我本来是想营救纪姑娘,不料没有见到她,却见到了陛下。”他上前一步,刻意用博原能听见的音量:“陛下和纪煌老儿在一起。老贼倒是对陛下十分礼遇,两人在内书房里,纪煌找了不少人来陪陛下玩耍,他自己也一直亲身守着。”

摄政王笑了笑,问博原:“咱们是去内书房吗?”

博原哼了声,不说话。

紫岳继续说:“这别馆中别处倒好,内书房并周围三个院子守备森严。陛下所在之处,更是苍玉重点守护范围,院外有五十人守备,院中二十名护卫,房顶和其他隐蔽之处则是红杉队暗守,即便房中,陪陛下玩耍的人里,也有五人是身怀绝技的。”

摄政王笑得更开心了,轻佻地问:“这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戒备,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紫岳爽然一笑:“这些人还拦不住我。”

博原第三次冷哼。

摄政王心情甚好地看了眼博原,对紫岳笑道:“你也别张狂,那是博原不在,不然哪儿有你造次的份儿。”

紫岳豪气顿生,“即便他在,未必是我的对手。”

摄政王装腔作势:“唉,这样说可不好。咱们毕竟不是来打架的。”

“不打架,难道要空手回去?”

“见见世面也好啊。”

“也好,回去说给青山听,羡慕不死他。”

博原在前面听着这主仆二人毫无顾忌地谈笑风生,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下来:“王爷……”

摄政王等得就是这一刻,眯起眼抬手制止紫岳的谈笑。“怎么,愿意转过头来了?”

博原长叹一声:“王爷,我私下跟你说几句话。”

紫岳冷笑:“瓜田李下,你不怕纪煌起疑心?”

摄政王笑着数落他:“这就是你小肚鸡肠了。纪老爷子什么人物,用人不疑这点心胸还是有的,不然昆仑也不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紫岳看看两人,点了点头:“好。”他退到十步之外,转过身去,背对这两人,表示对他们的谈话好无窥听之意。

摄政王转向博原,轻轻笑道:“你长本事了。”他的话是笑着说出来的,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睛。

博原低头单膝跪下:“纪老爷对我恩重如山,不是博原寡义,是欠人太多,除了以此身相报外,别无选择。”

摄政王微微侧身不受他这一拜,双手负在身后,遥遥望着天际的浮云,慢悠悠地问:“如果不是因为天市,你此刻究竟是博原还是昆仑呢?”

博原听了他的话一惊,抬起头来,只见摄政王负手站在天光里,垂目看着自己。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清冷,竟似比这满地积雪寒气还要重。

摄政王益阳等了片刻,不见他回答,叹了口气:“千不该,万不该,博原,你不该把天市牵扯进来。”他向前两步,走到博原面前,垂首看着他的头顶,“人人都会为自己粉饰。这是天性,即使你把自己说得如何忠义两难全,也粉饰不掉你背主叛敌的行径。我知道你挣扎过,你回来后也试图斩断和纪煌的联系,如果没有天市,说不定你就塌心在我身边了。你心中一定在怨我,既然把天市许了你,为何又将她送去穆陵守孝。”

博原听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不再隐忍,一咬牙站起来:“王爷既然无心将天市许给我,又何必作弄属下?”

摄政王冷冷看着他:“当初去考宫的路上,纪煌是怎么接近天市的?”

博原面色一白,说不出话来。

“博原啊……”摄政王止不住叹息:“你心性坚韧,功夫又好,本来该是我身边这些人里最有出息的。没想到你能抗得过隐身在纪家卧底这些年,能受得住毁容的痛苦,却迈不过女人这道坎。你对我盟过的誓言,跟兄弟们从小立下的志向,因为一个纪天市就能抛诸脑后。你究竟是怎么了?”

博原咬着牙听他数落,咬着牙回答:“是王爷,先背信的。”

摄政王笑起来:“背信?天市可有一刻倾心于你吗?你不过趁她情伤之际轻薄于她,如果你心中存了半分敬重她的意思,我也会成全你们两人。”

这话就是强词夺理了。且不说当时是天市主动勾引博原,退一万步讲,摄政王当着纪煌的面默认了这门婚事,反复无常也的确有失信的嫌疑。只是博原心思远不如紫岳灵动,认准了是摄政王失信悔婚,便想不到其中复杂的背景,因此一怒之下又投回纪煌麾下。若是紫岳的话,自然明白天市是摄政王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该去碰,否则后果很难说。

摄政王向后撤了一步,远远打量着博原:“你从小跟我,这二十多年的情分我不会不认。陛下的帐算在纪煌身上,你把天市放了,我饶你不死。”

博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王爷,到了这个地步,究竟是谁饶谁不死啊?”

此地空旷,他突然笑起来,笑声在四下里回荡,杀气骤然升起。

紫岳警觉地拔剑四顾。

只见周围的墙头,仪门牌坊和正门的门楼上赫然多出无数张弓搭箭的青衣人来。几百支箭对准了空旷广场上的摄政王和紫岳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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