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照在脸上，净涟觉得懒洋洋的。她因为前一节课的老师召唤，从办公室出来时已经打铃，疾走两步，想要在不打扰老师的状况下悄悄地进教室。她从后门闪进教室，却被老师叫住：“苏净涟，你等等。”
净涟转过身：“很抱歉，老师，我迟到了。”
“哼，下课干什么去了，没听到铃响吗？”
净涟低着头，没有反驳老师的话，她听得出老师的语气不好，心里暗暗记下下次在她的课上要小心些了：“宋老师，我下次会注意的。”
“不要仗着自己的成绩好一点，就有恃无恐的。学生最重要的是学习德行，如果德行不好，学再多也枉然。”宋老师看着净涟的脸色不屑。
“没教养。”她在净涟坐下时低低地嘀咕着，她四周的同学都听到了，坐在净涟身后的明子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老师，净涟只是因为余老师上节课让她去办公室才迟到的，而且你也不能用这么严厉的语言说她，请注意你的言辞。”
“好啊，还有人不服气。母亲和自己被抛弃，还在我们学校装清高。我们到底是重点中学，居然把学校搞得乌烟瘴气的。母亲没本事，自己倒是学得不少，不是没教养是什...”
她的话消逝在一记清脆的巴掌声中，宋老师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黑着脸的苏净涟：“好啊，苏净涟，你居然敢打老师，造反了。我一定会让你退学。”
“如果学校里都是你这样没有师德的老师，这样的学校我也不屑待。”说完，便拿起抽屉里的背包，转身离开，她在门口被明子追上：“净涟，你有没有事？我们不要理老妖婆，等等我，我陪陪你。”
净涟勉强笑笑：“不用了，你还是待在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避开明子关切的神情，却意外地望见欧阳莎嘴角的那丝得意。“是你吧，将这一切摊在天空底下，把我推进有一个灰暗的漩涡。”净涟在心底冷笑，却不曾放慢离开的脚步。她来到一座废弃大楼的天台，这是她回家路上偶然发现的，有时她心情不好就会到这里来坐坐。四周的建筑都已废弃，很少有人经过，更重要的是这里离天空很近，仿佛伸出手就可以握住云端。
似乎，净涟已经没有发泄的欲望，被压抑太久的她渐渐忘记怎么哭泣，怎么难过。也许听起来很可笑，哭泣是与生俱来的，又或者说是女人的本能与特权，但她四年都没哭了，即使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想她也许是冷血的。净涟仰望天空，一待就是一个下午，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有些许的声音，望望四周却没有别人。她耸耸肩，是自己看错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