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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苦乐(4)

海地在美国大约有150万移民,其中的一半在佛罗里达。他们每年向自己贫困的祖国寄出10亿美元,这些款项相当于外国援助的5倍,是国家预算的2.5倍,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0%。正是由于有了这些爱国的“永动机”们,许多海地人才得以继续生活下去。对于他们来说,在外面奋斗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全部希望。他们从不担心被抛弃,因为那不是海地人的作风。

防暴队员们对海地人的爱国意识也常常感到惊讶。在旁人眼里,这样破败而且危险的国家,甚至是世界上“最不适合工作的地方”,然而,这里的人民依旧以一种神圣到不容侵犯的态度来热爱着它,维护着它。

魏光讲述了一件亲身经历的事情,他说这事情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和震撼。那天他和几名队员一起去总统府执勤,防暴警察总部就在总统府的斜对面,魏光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恰好赶上每天早上的例行升旗。于是魏光和其他队员们就见到了令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在总统府外面的马路上,在海地国歌响起的一刹那,道路上的人们仿佛齐刷刷被施了魔法,刚刚还在忙碌着的人一下子停了下来,在国歌声中仰头望向国旗,就连刚刚拣垃圾的人也把垃圾统统丢在了一边,每个人的表情都极其的庄严肃穆。

他们随着国歌轻声地唱着,直到目送国旗到达了旗杆的顶端,国歌也停止了,人们才收回了注目礼,捡垃圾的继续去捡垃圾,其他人也都去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刚刚那条马路上的一切都全然没有发生过。

一天,队员们照常来到德尔玛斯进行武装巡逻和执行查车任务,六时左右回德尔玛斯警察局在车内进行短暂的休整。忽然,警察局内响起一阵刺耳的号声,队员们走下车查看,原来这是两名海地警察正在举行降旗仪式。

随即,警察局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立即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工作,到警察局办事的老百姓停止了闲聊,围墙边几个打电话的立即关闭正在通话的手机,大门口做生意的小贩也停止手中的生意,捡垃圾的和到警察局找食的几个小孩也个个站得笔直,全体人员自行面向国旗敬礼,统一虔诚地用右手贴住左胸,庄严得就像国际赛事上的颁奖典礼。

尽管队员们并不是这个国家的公民,然而,此情此景就是一道无声的命令,让他们也情不自禁地立正,庄严地朝正在缓缓下降的海地国旗行注目礼。

海地的国旗呈长方形,长与宽之比为5∶3。由两个平行相等的横长方形组成,上蓝下红。旗面中央为白色长方形,其中绘有国徽图案。海地国旗的颜色源于法国国旗。镶国徽的国旗为官方用旗。海地的国徽也很有特色,中间高耸着一棵棕榈树,树上插着一根“自由之竿”,竿顶是“自由之帽”。树前的绿地上有一面战鼓,两旁为战斧、大炮等武器;树两侧各有三面海地国旗和一面三角旗;树后有六支带刺刀的步枪。白色饰带上用法文写着“团结就是力量”。

在海地,所有的警察局都有国旗,早上必须升旗,晚上必须降旗,风雨无阻。德尔马斯警察局的乐队只有一个人,负责吹号吹出国歌的旋律,也只有两个警察过来升降国旗。有的地方的警察局甚至没有设乐队,但是最少要有两个警察一起升降旗,然而无论警察多少,有多少人在旁边忙碌,所有的人都会在国歌响起的时候做出相同的举动,这不是强迫、也不是法律,更没有人指挥,对于他们来说,那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表达尊崇的习惯。

在演唱国歌,为国旗致敬的时刻,这些海地人似乎完全忘记了正是这个国家从他们降生的那一天开始,就带给他们无尽的痛苦、饥饿、战乱和无止境的悲伤。许多人试图去推翻现有的政府,他们不满当局的措施,他们渴望更加富饶的生活,然而他们依旧如此深爱着自己的国家,国旗和国歌在他们心里占有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地位,就像子女永远不会嫌弃自己的母亲,即便她再丑再穷,他们也会和她永远站在一起,不离不弃。

雨夜

几乎每个中国防暴队员在来到海地之前,都对这个国家抱有或多或少的恐惧心理。太多的战火和案件让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并且在正式开始执行任务以后,所有队员都见过了许多当地的打架斗殴现象,就更加在潜意识里认为海地人大多是带了几分戾气和暴力倾向的,也因此生出了许多的距离感和抗拒感。

而如果没有那一个雨夜的接触,肖建军也和很多队员一样,也许永远都不会改变对于海地人的主观看法。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夜晚,下着倾盆大雨,肖建军和队友们刚刚结束执勤任务往营地里赶。偏偏那天雨下得近乎诡异地大———天上仿佛漏了一个洞,水像倾倒下来一样,已经不是连成一条线,而是连成了巨大的水柱,雷声隆隆,闪电一个接着一个。雨刮器的速度已经开到最快,刷拉刷拉地擦拭着车窗玻璃,可是依旧一片雾气迷蒙,眼前根本就看不清人。

海地很多地方都没有路灯,晚上又很多地方停电,居民家中没有一丝光亮,路也是年久失修,平时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一下过暴雨,到处是泥泞,沉重的装甲车每走一段路都非常艰难,生怕陷到某处导致“无法自拔”。

尽管肖建军和队友们再三祈祷,可是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随着重重的一下颠簸,大家几乎是同时生出一个念头来:坏了!

大家本来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结果下车查看以后才知道,情况非常不妙,车子在行进到转弯的地方,被一块石头硌了一下,一个车轮子登时陷入了路边的水坑里,车子当场就翘了起来,一步也前进不了了。

司机连忙拿来了队里给每辆车上准备的自救工具,以往如果车子出现此类状况,都用此类工具把车子拉起来。然而雨天带来的麻烦似乎比想象中的还多,任凭队员们怎么使劲,车子还是在泥坑里“突突”地打滑,死活也冲不出水坑。队员们浑身都被大雨淋得精湿,又急出了一身一头的汗,别提多狼狈了。

这时,一个队员忽然凑了过来,小声地对肖建军说:“哎?不对啊,你看,那边有几个海地人……他们想干什么?”

肖建军一愣,连忙抬起头去看,只见胡同口处果然站着几个人,从身型上看,很明显是当地的成年男子,他们似乎也不怕雨淋,就站在雨里远远地看着,一声不吭。

这时,其他队员也注意到了那几个人,大家立刻警惕起来,集中在车旁。对于在这样的雨夜里突然出现的人,没有人会对他们抱有信任的态度。“会不会是武装分子?想要偷袭我们?”有人问。“不像啊……”另一个队员透过雨幕睁大了眼睛打量:“好像没有拿什么武器,再说,如果是偷袭,也没必要总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吧,我们又不是瞎子。”

“这也太奇怪了。”一个队员喃喃着:“下这么大的雨,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大雨,深夜,车子坏了,又有几个不知名的人不声不响地在不远处打量自己,这样的情况,任凭谁也不会不紧张的。队员们一时竟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是继续抢修,还是防备那几个人,不由得左右为难起来。

就在犹豫的时候,那几个人忽然动了起来,然后向后退去,很快消失在夜里。

队员们虽然有些感到奇怪,不过既然人已经消失了,那么暂且可以放下心来,专心修车。

然而经过刚刚一折腾,车子反而陷得更深了些,队员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让车子再动得分毫,几个人最后累得筋疲力尽,恨不得一屁股坐在泥水里再也不起来。

“他们又来了!”随着一声低呼,队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向远方看去———果然,那几个人又回来了,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黑糊糊的大家伙,而且在向着队员们快步走来。

队员们迅速紧张起来,手中微动,哗啦哗啦几声,子弹齐齐上膛。

“什么人!”翻译队员用海地语大喊一声,那几个人却置之不理,只是走得更近了,模糊的雨幕中,队员们也看清了,他们手里似乎拿着的是一根大木头。

一个人忽然开口喊了几句什么,翻译愣了愣,转头对队员们说:“他们好像没什么恶意,说要帮我们。”

队员们这下也愣住了。

在队员们戒备的目光中,几个黑人走了过来,他们抱着的的确是一根木头,几个人都没穿上衣,已经淋得浑身是水了,却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打头的黑人径直走到水坑边,低头看了看,然后把木头放了下去,几个黑人走过来,合力向下压去,还喊着号子。

随着一阵巨大的水声,车子奇迹般地缓缓移动了。

刚刚还在发呆的队员们欢呼一声,纷纷冲上去帮着推车,车子在所有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驶出了水坑。

队员们喜不自胜,连声向几个人道谢,这时帮忙的几人反倒有些腼腆起来,嘿嘿地傻笑着,说了好几句,夜色中只能看到他们露出一口白牙。

翻译说:他们说喜欢中国人,看到是中国防暴队员才会来帮忙的,你们帮了海地人很多,所以他们也要知恩图报。

几个海地人走远了,他们没要任何报酬,没要水和食物,只是向队员们挥了挥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雨中,队员们久久地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

肖建军始终难以忘记这几个身影,尽管此后他们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些海地人,但是在那个夜晚以后,他和他的队友们都明白了一件事:即使再贫穷和混乱的国家,也会存在着一点温情的土壤,会有蓬勃的爱的种子生根发芽,开出最为灿烂的生命之花。只要你愿意用美丽的眼睛去欣赏它,那么它就是美丽的,永不凋零,永远怒放。

弹墙与舞者

在15号查车点的对面,有一堵墙。

墙的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看上去它和其它的建筑物一样,放眼望去,斑斑弹孔,累累伤痕,很显然它经历了无数次枪战,如果它是一个人,也许已经习惯了身体被穿透的那种感觉,进而麻木。

确切地说,这堵墙只是一座即将坍塌的房屋的一部分,因为有两根柱子很显然已经摇摇欲坠,焦黄色的混凝土脱落得不像样子,上面深深浅浅的纹路纵横交错,仿佛一位年迈的老人脸上沧桑的皱纹,看得久了,竟也会生出些许隐约酸楚来。

由于这道墙上的弹孔实在是密密麻麻,多得让人难以胜数,队员们索性就给它起了一个比较诗意的名字,叫做“弹墙”。

弹墙的下面鱼龙混杂,叫卖的商贩,发呆的乞丐,为了争夺一小块地皮打得头破血流的地痞流氓,还有悠闲晒太阳的老人和顽皮嬉戏的孩童……队员们喜欢看弹墙下发生的那些人生故事,他们静静地看,偶尔参与其中,这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他们的生活,日复一日,虽然枯燥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其中。

弹墙下有一个人,队员们都很熟悉他。一个很瘦的黑皮肤男人,个子不高,样貌也很平凡,甚至有些憔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摆了一个破音响,男人蹲下身去摆弄了几下,忽然那破音响就猛地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有些刺耳的音乐声,轰隆隆r ,甚至听不清歌里唱的是什么。男人却对着那音响咧开嘴笑了一下,随即竟高举双手,在音响旁扭动着身体,跳起舞来。

队员们见此情景,不由得面面相觑。

此后的日子里,男人几乎天天都来,每次来都做同样的事情:开音响,放音乐,跳舞……乐此不疲。

队员们起初以为他是个疯子,但是除了跳舞,这个人看上去神情非常正常,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行为;后来队员们又觉得他是卖艺乞讨,但是面前又没有任何等待施舍的器具,何况几天下来,没有人给过他一分钱。那么他究竟是为什么每天要坚持跳舞?这个问题让队员们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大家总算是勉强接受了一个统一的答案———也许他只是一个纯粹的舞蹈爱好者而已,没有跳舞的地方,所以不得已选择了弹墙。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队员们渐渐习惯了这个怪人的存在,他雷打不动的“准时报道”和翩翩的舞姿,以及那个发出怪异巨大声音的音响,成为了队员们乏味的执勤生活中最大的亮点,队员们甚至给他起了个和“弹墙”般配的诗意名字———舞者。在队员们心里,比起那些华丽舞台上,穿着昂贵的服装,配着高雅的轻音乐跳着无伤大雅的舞蹈的人来说,面前这个风雨无阻、肆无忌惮舞动着的男人,更配得起“舞者”这个称号。

舞者似乎不知道疲倦,他总是灿烂地笑着的,无论是谁看着他跳舞,他都会咧开嘴冲着对方开心、真诚地微笑,他性格很开朗,喜欢跟别人打招呼,似乎每一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气,很少看到他压抑痛苦的表情,似乎在他整个生命里,除了舞蹈和微笑,别的什么都不存在。

舞者很穷,他没有一双好鞋子,几乎都是破烂得不成样子的旧鞋,有时甚至不穿鞋子。他衣衫褴褛,偶尔赤裸上身,在太阳下一圈一圈地旋转着,阳光落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折射出金属般的光泽。

舞者不工作,没有人见他工作过,不知道他每顿饭吃些什么,不知道他用什么来维持生命,更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有时弹墙下很乱很喧哗,有人在斗殴,有人在争吵,还有人在讨价还价……然而舞者浑然不觉,视若无睹,他依旧在一片纷乱的嘈杂中尽情地舞动着,他的舞姿在这个喧闹的环境里,在斑驳的弹墙前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滑稽和不协调,然而当更多的人开始注意到他的舞蹈,凝视他的舞蹈,奇妙的是,周围也会随着他心无旁骛的舞蹈而渐渐安静下来。

偶尔有些路人在经过弹墙的时候,看到舞者在跳舞,也会停下脚步和舞者一起跳。哪怕是头顶着东西,和看上去匆匆赶路的人,也会被自由率性的舞者所吸引感染,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几下,再继续他们艰辛的旅程。

许多队员在来海地之前就已经听说过,海地是一个热爱音乐和舞蹈的城市,当时很多人都想不通,觉得这样一个贫穷又危险的国度,甚至连起码的温饱和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听音乐、跳舞?直到见到舞者以后,队员们才终于改变了自己的看法,舞者也许就是这个国家人民的缩影,他们并非不痛苦不压抑,然而只有这样忘情放纵的舞蹈,才会暂时在音乐里忘记战争、忘记死亡、忘记悲痛和饥饿,忘记那些断壁残垣,忘记昔日里悲痛的记忆。音乐是精神的毒品,舞蹈是生命的强心针,可以让人在残酷的现实里暂时拥有一丝喘息的余地,然后再继续顽强地生活下去。

然而,就在队员们已经熟悉了舞者,习惯了每天欣赏舞者表演后的某一天,出勤的队员们忽然惊讶地发现,舞者不见了。

起初大家还以为舞者是迟到了,或者生病了,否则不会就这样销声匿迹的。每天早上七时准时摆好破旧音响开始跳舞的他,那一天居然到了上午十一时左右,还没有见到他的身影。这对于守时的舞者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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