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手炉，笑着点了点头：“一会儿就回去。”
巧月看了眼万年神情不便的燃一，便静声退了回去。
站在不远处的廊檐下，既听不到云生与燃一的谈话，但又可随时关注着云生是否需要人近前伺候。
而同在不远处的孙猛与张辽交代了几句话后，也缓步来到了廊檐下。
孙猛略显窘迫的颔首一礼，巧月含羞带怯的微别过头去。
“多日不见，巧月姑娘可还好？”孙猛问道。
巧月点了点头：“只要小姐好，我自然是好的。”说着看了看孙猛，又问道：“孙大哥可好？”
孙猛也点了点头：“我也好着呢。”
……
云生与燃一对坐半晌，半壶酒也进了肚子。
一直未语的云生忽然开了口：“新军之事，谢谢你。”
燃一放下酒杯看了看云生，淡淡回了句：“分内之事。”
云生一笑：“哪里有什么分内之事，肯帮你是情谊，不帮你也是本分，哪里有人要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好呢。”
燃一听了云生这话，提着酒壶的手顿了顿。
云生望着远空那半轮明月淡淡道：“这话，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说的。”
燃一未语。
云生一杯酒饮尽，欲取酒壶倒酒之时，燃一却提着壶为其斟满了酒杯。
云生一笑：“多谢。”
燃一依旧未语。
云生并没有饮酒，反而转首看向燃一：“你曾经，并不是这样的性子。”
燃一的眸光微拧，缓缓抬头与云生对视。
一对淡漠到近乎冷漠的眸子，一对精亮而狡黠的眸子，四目相对。
他们好似都想要从对方的眼中，去追寻查找些什么。
须臾，云生一笑别开目光，执起酒杯淡淡道：“生若离，与我说过些许你的事情。”
不知为何，燃一听到这里，方才紧绷的神情，好似放松了不少。
云生忽然问他：“你觉得这一批新军，会成果如何？”
这一次燃一回答的痛快：“人员素质参差不齐，若选精锐之师，五百至多。”
云生听了未语，顿了顿燃一又道：“各擅所长之人，可分选而用。”
云生这才浅笑颔首。
五百精锐与云生的估计相差不多，但其余那几百人，云生也并不想如渊水所言一般，扼杀于山中。
而燃一似乎也明白云生的心意。
“此事你愿或不愿，都要劳烦你了，过些日子我便前往他处，还有些事情要办。”云生淡淡道。
燃一只觉得自己在给自己找事做，但却也没法子，淡淡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
一杯酒饮下，沉默须臾。
云生忽然问燃一：“你可还记得，那时我曾对你说……我也是杀手。”
云生话落，便转而看向燃一，一瞬不瞬。
燃一未曾想云生会忽然提起这件事，但也点了点头：“记得。”
“你不会好奇么？我身为长安首富之女，自小被我那神通师傅带去山中随着他修行祈福十余年，为何又会是杀手。”云生笑问他，好似在问你不好奇这糖是酸是甜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