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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溜之大吉

黑藤的藤蔓从湖中探出湿漉漉的身体,发动一次又一次如同灵蛇捕食的攻击,迫得林凡和盖茨比上蹿下跳。

刚开始盖茨比还满心希望地告诉林凡:“说不定它们为了争夺我们而自相残杀起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乘机逃脱了,低级生物往往都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可是很快,盖茨比就意识到自己错了。那些黑色藤蔓,人家配合得亲密无间,一根藤蔓刚发动完攻击,另一根藤蔓紧接着又来,前面有堵截,后面的紧追不舍。

两人蹬墙,滑铲,抱柱,甚至下湖,能想得招数都想尽了,仍难摆脱一浪高过一浪的汹涌进攻,没多久,攻击就开始升级,那些藤蔓钻破了墙体,从墙体内页探出头来,加入攻击的行列,盖茨比一面忙不迭地躲避那些挥舞的镰刀和不断射出的触须,一面抱怨道:“怎么会有这么多?那些戈巴族人,到底种了多少这种东西在这里?”

林凡心道:“祭湖,祭湖,难道是指这座内湖,对了,那湖中的佛像不正是一座坛城的布置!那祭湖之主,捕食应该只有一个吗?难道经过一千年的繁殖,数量激增?”

同时两个人都在思索如何才能摆脱这些攻击。盖茨比的体力在与林凡的搏斗中消耗掉大半,原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这次长跑更是让他感觉,连潜力都快要用尽了,再看林凡的步态,林凡显然也到极限了。

他们已经绕着环形廊道跑了不知是第三圈还是第四圈了,究竟有多远距离根本不清楚,而那些藤蔓的体力却似乎无穷无尽。

林凡咬牙坚持着,一面思索如何躲过这次危机,这些藤蔓的攻击没有死角,它们可以缠在柱子上,可以从墙里钻出来,力量无穷,身体灵活,唯一的劣势就是体型太大,这才让他和盖茨比有机会一次次从间隙中逃脱。

体型太大!等等,林凡从对方的体型上看出了什么破绽,就对盖茨比道:“想办法上去,我们到上一层去,他们体型太大了,自身重量太重,上不去。”

盖茨比马上会意过来,这种粗大的藤蔓由于自身太重,所能离地昂起的高度是有限的,在水中借助水的浮力,它们才能灵活伸展,而在陆地上,它们就不得不依靠缠绕一些柱子或孔洞,才能借力往上攀爬。

“难怪这些家伙这么爱钻洞。”

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那些粗大的藤蔓将廊柱外围得水泄不通,要到上面一层去,几乎必须从无数张巨大的口器前掠过,只要被任何一只螳螂臂钩住,就可以向这神殿说拜拜了。

林凡担心,再跑下去,它们的体力就不够跳到上一层了,叫了声:“上”,朝着一根廊柱就冲了过去,盖茨比则反身冲向另一根廊柱。

两人的动作几乎是相同的,都是一脚蹬在廊柱上,借力弹起,身手钩住上一层环道的边缘,再一个翻身就能上去。林凡运气较好,他翻身上去时那些藤蔓没有击中他,盖茨比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半空中一根藤蔓甩动着巨大的身躯,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在盖茨比身上,把盖茨比扫了回去。

盖茨比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体就搁在了半空,眼看自己要被抛向另一根张大了嘴的藤蔓,他赶紧拔出刀来,插在了扫到自己的那根藤蔓身上,然后任凭那根藤蔓怎么扭动,他握紧刀柄,就是不松手。

林凡上了一层之后,接着又是一个弹跳,翻到最上面一层,反身回来,就见盖茨比在空中飘来荡去,十分危险。他赶紧取出武器,一面向试图靠近盖茨比的藤蔓射击,一面道:“快上来,盖茨比!”

“我要上得来啊。”盖茨比在心中叫苦不迭,瞅准一个机会,借着藤蔓摆动的力量,脱手飞出,跌落在第四层环道喘息。

那些粗藤身上的尖刺显然也不只是伪足那么简单,盖茨比的防弹衣上留下了一行深深的齿印。

“安全了吗?”坐在地上的盖茨比询问林凡。

“希望如此。”林凡的回答却并不令人满意。

盖茨比来到环道边缘,只见那些藤蔓纷纷缠绕上了廊柱,大有不捉住他们誓不罢休的意味。

林凡大惑不解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盖茨比道:“原始的生命形态,捕食,进食,排泄。”

“不,它们有固定的食物来源,要不早死了,不应该对我们穷追不舍,刚才我们在它们的攻击范围之内还能理解,如今我们已经脱离了它们的攻击范围,它们应该罢手才对。还有你看,若它们真的想沿着柱子攀爬而上,以它们的机动能力,不应该如此笨拙。”

盖茨比转念一想,确实那些藤蔓攀爬的速度极为缓慢,和刚才的攻击完全不同,那种感觉就像那些藤蔓的底部吊着什么无比沉重的东西,盖茨比喜道:“我明白了,古戈巴族人将这些东西锁在湖底,令它们无法自由活动。”

林凡微微点头,盖茨比说得或许有理,只是有一点他不太明白,难道一千年前,古代戈巴族人就将这么多东西锁在湖底?按那段铭文理解,祭湖之主应该只有一个啊!

两人自然无法知道,那些触手之所以死死缠着柱子,并不是为了捕食它们,而是因为大量冰冷的湖水聚集在湖底,那位祭湖的主人是在是冷得受不了了,本能地向湖面靠近而已,只是由于身躯太大,即使在湖水中移动起来也十分地吃力。

..

眼前暂时没有了危机,林凡和盖茨比得以恢复体力,同时打量起这座大厅来。这座大厅和刚才的海底长廊比起来,显然破败了许多,经不起湖水的浸洗,墙壁和穹顶都是光秃秃的一片,露出原始的人工开凿石窟的痕迹,不过它大气!不管是大厅本身,还是屹立在湖中的那些巨型佛像,都有着夺人心神的气魄,遥想当年大厅落成时,四壁佛绘完好,佛像描金塑蜡,整体灯火通明,湖心光照掩映,如果没有这些扭来扭去的怪物,那该是何等的气派!何况还有湖心中那根顶梁柱,周长接近百米的巨大柱子,也只有在这样的大厅中才能看得见,若是在它光洁的四壁开凿些小孔,那看起来就像一栋摩天大楼。

那些扭来扭去的“酷得不能再酷”到处钻孔,四壁和佛像都被它钻得不成原形,若没有那些烛火照亮,在一片黑暗之中,两人都断定自己无法幸免。

盖茨比好奇地走近一个火盏,看里面到底燃烧的是什么物质,只见盏里竟然是一团固体,像一块没有融化的蜡,或一种凝胶物质,而它们的来源则藏在石壁内,有一个小孔不断地分泌着这样的物质。

盖茨比用枪口挑起一点,那团凝胶就在盖茨比的枪口上燃烧,这种东西似胶冻状,拉出来的时候扯起了细丝,看上去就像一根燃烧着的火棉线,而且随着燃烧的过程,它们在不断溶解,有一部分就化为液体,变成一滴水状物,燃烧着滴落在地,变成一片火焰。

“这是什么?”林凡问道。

盖茨比摇头:“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某种可燃的固体,或许与地热和火山能量有关,就像海底的可燃冰一样,经过挤压变形,在适宜的条件下就形成了一种可燃的固体能量。”

“既然不知道就别研究了,我们现在应该想想,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你找到出路了?”盖茨比看了林凡一眼,刚才他们绕着环道跑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除了那些河道没有别的出路,他们之所以始终没离开大厅,就是因为那些河道都是流进来的,若沿着河道反向前进,那显然是跑回去了,说不定再也没有机会进到神庙的中心。

林凡对着那根柱子道:“看来只有那里了。”

他的想法也很简单,古人为什么要修那么粗一根柱子,显然那柱子里面设置了通道,而整座大厅,除了那根柱子,就只能在湖底找寻出口了,而这座湖的湖底……林凡连想都不去想它。有了这样的念头,林凡便用电子望远镜观察,结果符合他的预想,只是多了三道门。

盖茨比也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他接过林凡手中的望远镜,但还有一个问题无法解决:“可是,我们要怎么过去呢?”

林凡抬头看了看穹顶的日轮辐射线条,询问道:“走上面如何?”

盖茨比大惊,道:“你是说,悬吊攀爬?”悬吊攀爬,实是攀岩中最极端、最危险的方法,身体完全悬空,仅凭手指的力量抓住头顶的缝隙,就算是手指力量再强的攀岩高手,以这种方式能攀爬一百米就算不错了,看从他们这里到湖心的距离,那是相当地远啊。

盖茨比试了试一根通向火盏的轮辐,摇头道:“不行,以我现在的体力,不足以支撑着攀爬到湖心去,你要是掉下去了……”他看了看湖里面那些张着大嘴的家伙,忧虑道:“那就有意思了。”

“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吧,盖茨比你还准备了些什么工具?”

盖茨比苦笑着反问:“你们又准备了些什么工具?”

两人无言以对,陷入沉寂。他们都没有到过神庙,根本无法想见神庙是什么样的,他们准备的一些工具,对于探寻普通古建筑是足够了,可谁能想到神殿里竟然会有这样的大厅,大得能容下一座湖。而那些古人竟然能饲养出这种奇怪的生物,现代的武器拿他们竟然没什么好办法。盖茨比准备了钩枪,不过绳子长度最多就两百米,而且还不在这个背包里,林凡巴有飞索,但他的飞索就算在平顶悬荡也需要极高的技巧,像这种半球形的穹顶,飞索荡出去之后,收索,再射出,根本就够不着岩顶。

“你选好走哪条路了吗?”盖茨比绕着环道走了一段,也注意到了四道门,便岔开了话题。

“嗯,”林凡肯定道,“你看那石柱,三面都有野兽,只有那一面没有,选那面空墙的右侧门。”林凡的第六感不可谓不强,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条赎罪之路。

或许是受到林凡那种肯定的感染,加上反正也要选一条,盖茨比也就默认了。那三面墙的怪兽是如此巨大,又是如此狰狞,哪怕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或许真的象征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虽然林凡觉得其中某一幅巨大的雕像有些面熟,不过他把这归咎于自己研究了太多密教佛像,那些密教的佛像和怪兽都比较狰狞,而且看起来也都差不多,盖茨比也有同感。

石屋沿着近三十度的斜坡向下滑移,一开始还较为缓慢,随着时间的推移,移动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石屋里的人如同站在一台巨大的电梯内,随着电梯的加速沉降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加速带来的摩擦令整个石屋的地板都在轻轻震颤,刚开始还能看见一些细小颗粒的跳动,随着震颤的加剧就看不出那些颗粒在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飞机启动时引擎旋转的声音。

又一阵震动扰乱了林凡的思索,就停下四顾,没有任何异常,不免心道:“难道又是一种幻觉?”扭头看去,却见盖茨比一脸愕然,正问自己:“你有没有感到什么震动?”

“不是幻觉?”林凡喃喃道、

“是不是这条路有什么问题?”盖茨比提醒道、

“路?”林凡略加思索,恍然道,“我想起来了,那句话的意思是,踏上这条路,永远不要回头!”

“啊,你!”盖茨比终于忍无可忍,骂道:“林凡,你这个驴蛋!”

他掏出望远镜,将夜光调至最大,远远望见,他们来的路,那些圆柱组成的栈道,正被什么东西一根一根从岩洞中抵出来,身后的路完全断了,而且那种坍塌的速度极快,要不了多久就会追上它们。

“走,走,走,”盖茨比连声催促道,“我们踩的这些圆棍子,它们会自动被抵出来掉下去,很快就要过来了!”

两人又开始逃命,在这羊肠栈道上,小心地飞奔着,祸不单行,就在身后不断掉落的圆柱快要追上他们时,前面又没了路,林凡一个急停,盖茨比差点把他挤下去。

“你想干什么?”

林凡不爽道

“你停下来做什么?”

盖茨比也有了脾气道。

因为形势紧急,盖茨比看清路况后,熄了脾气,问道:“怎么办?”

“古人留了路,就看我们能不能过去了。”林凡用探灯光照出,有几根单杠粗细的好似金书的棍子横插在岩壁上,彼此间隔都有几米远,不过却是逐渐向下的。

“怎么了?”盖茨比皱了皱眉。

林凡道:“有没有看过无锡廊桥的杂耍?”来不及给盖茨比过多解释了,林凡当先冲跳下去,给盖茨比做个示范,只见他双手握杠,借助向下向前的冲力一个大回环,松手,团身前空翻三周半,展体,握住了下一根单杠,如此循环往复,飞快地向下去了。

“玩空中飞人啊!”盖茨比砸舌,不过形势逼人,他也顾不得许多了,跟着林凡的步子,一个冲跳,刚刚离开栈道,那最后一根石柱就被推出岩壁,掉落下去。

那细细的单杠果然是某种金属,虽然古人采取了很好的防氧化措施,但历经千年,受雾气侵蚀,早已不堪重负,先前经林凡一阵重压,接着又来个盖茨比,盖茨比的大回环刚做到一半,那金属棍竟然慢慢弯曲变形了。

骇得盖茨比赶紧松手,慌乱中万幸抓住了下一根单杠,情形同样如此,盖茨比则认为古人故意设计成这样,所谓不走回头路,这些供他们前行的单杠自然只能使用一次。

展振雄对林凡等人的特殊训练渐渐发挥了效应,林凡在单杠上的水准远远高于盖茨比,而且年龄也要年轻许多,加上修为更高一些,只见他一个大回环接一个大回环,娴熟无比,在空中转体时,还要看清下一根单杠的位置。接连十几个单杠下移之后,他发现前面一个单杠距离极远,正诧异间,陡然瞥见墙边有一细微凸起,显然是供踏足只用,当下不及细想,准确地落到踏足点,脚不停步,跟着就是用蹬墙步沿着山壁侧身向前奔走,七八步后,奔势渐缓,却总算够到了那根单杠。

如此马不停蹄地一路下滑,有时山壁收窄,两壁成夹缝,夹缝中竟然没有单杠,只有几条微不可见的缝隙,林凡不得不用跑酷中的折返跳。足尖紧贴山壁,手指要准确无误地扣住缝隙,然后手足同时发力,反身攀住另一边山壁的缝隙,跟着又在折返,如此反复,或上或下,全身肌肉紧绷,容不得半点闪失。

林凡一路纵跃,往往十几个大回环之后,接着蹬墙步前冲七八米,又是折返跳,紧跟着又要反身抓杠、扭臂、回旋。如此一路下行,不知过了多久,才在下方黑暗的空间内找到一块落脚点,像是一根断了的石梁,横悬半空,林凡巴翻身而下。

落在石梁上滚了几滚,林凡松了松酸软的手脚,回头看盖茨比是否跟来,他也曾有过一丝担心,不知盖茨比能不能跟上,有时又想,像盖茨比这样的人,不应去担心他的生死。不过一直没听到盖茨比惨叫,林凡心中还是稍感安定,在这充满未知机关与黑暗的陌生空间,哪怕只有一名敌人做伴,也好过独自一人。

回望时,身后空间一团漆黑,没有看见盖茨比是身影,莫非真的掉落了?正想着,却见盖茨比从夹壁转折处现身,也是一根单杠一根单杠地翻飞下落,虽然动作略显慌乱笨拙,却没有失手。

处于黑暗中的盖茨比,比林凡看见他时更早看见林凡,连声高呼道:“楞在那里干什么?快走,继续走,不要停!”

原来,跟在后面的盖茨比比林凡更清楚后面发生的变化,那些机关一直在追着他,他刚从某根单杠离手,那根单杠就像那些石棍一样,被推落悬崖;他刚从某个落脚点起身,沿墙蹬踏,那个落脚点随后就崩塌掉了;他扣住缝隙折返跳时,那些缝隙也随即被一阵细微的震动震的剥落了。盖茨比只往后瞟了一样,心中就已明了,绝对不能有片刻的喘息,更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林凡也看到了,凡是盖茨比手抓过的单杠,在他离手之后,就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推出来,扔掉,盖茨比每次抓住后,连一秒的迟疑都没有,马上松杠扑向下一根单杠。林凡看着盖茨比的方向退了几步,接着反身加速,谁知道那种机关会不会传到这石梁上来?

盖茨比也跌在了石梁上,很快就追上了林凡,倒不是林凡跑不快,而是又没路了。

这次和刚才不同,四壁都是悬崖,连缝隙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单杠了,他们就像落在一根伸长的舌头上,从舌尖处跑道舌根处,没路了,彻底没路了。

震动感果然传到了这根石梁上,看来这根石梁也和那些单杠一样,将会被震得坍塌下去。林凡一向冷静,此时也有些慌了,没想到千辛万苦竟然挑上了一条绝路。

“不对!”盖茨比异常肯定道,“不对!”若要说起死里逃生的经历,他的经验比林凡要丰富得多,每一次都能幸存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在这种紧要关头,盖茨比想起了门上的哪句话:“一个智慧绝伦的人……”

而他们在湖底走廊尽头,遇见孔明墙的事也重新浮现出来。那些古代戈巴族人,显然喜欢设计那种处处让人感到绝望的机关,如今这又是一条死路,只有两种原因,其一是林凡带错了路,可是一路走来,他也留意过,似乎没有岔路,那么就只有另一种可能,这是那些古人设计的另一种机关,让人绝望的机关!

一瞬间,盖茨比不知转过了多少念头,猛然推开林凡,发力往岩壁上一蹬,“啪”的一声,盖茨比的脚被坚硬的岩壁震得生疼,但他却听出了岩壁里的声音……这岩壁,厚度不超过三十厘米,还有希望!震颤更剧烈了,石梁边缘开始簌簌落灰,不断有大小石块从石梁上蹦出来,盖茨比撕开两三块口香糖,放在嘴里胡乱嚼了,嘟囔道:“赌一把了。”

“你说什么?”

林凡不解。

盖茨比没有说话,将口香糖替锡纸贴在石壁上,取出一枚手雷,对林凡道:“退开,趴下!随时准备跳!”

他自己也退了两步,将手雷往锡纸处一扔,人则趴在了石梁上。

“轰”的一声,火光还未灭,盖茨比便是一个鱼跃,朝刚刚破开的洞穴钻去,于此同时,巨大的震动使整个石梁从根处断裂,林凡虽然没钻入洞内,但也做好了准备,石梁下沉的一瞬间,起身攀住了洞穴边缘。林凡正以为安全了,准备起身入洞时,却见盖茨比脸色大变,一个反身钻了出来,学着自己的样子悬挂在洞穴外面,他还是单手悬挂。

“怎么……”林凡话未说完,又是“轰”的一声,一个直径少说也有三米的巨型石球,破墙而出,紧随着石梁跌入了漆黑的深渊。幸亏石球够大,两人的手都处于石球与洞穴的缝隙中,没有被碾到,恐怕刚才的震动也是由这个石球引起的。

两人都悬挂在洞穴外,看着对方惨白的脸,大口的喘气,盖茨比似乎仍不敢相信,自言自语道:“好可怕的连环机关,我去过那么多地方,还是第一次遇到!”

说道,盖茨比似乎打算爬上去了,却被林凡拉住一条手臂,道:“别急。”

虽然那剧烈的震颤已经过去,但林凡总觉得石壁还隐隐有一些颤动,在这个地方不能有一丝大意,它们已经好几次险些丧命了。又等了七八分钟,手臂都吊得有些酸麻了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动,两人都放松了警惕,正准备上趴,突然石壁猛地一震,听到洞穴中很远的地方传来“嗵”的一声,像有什么重物从某一个高台跌落道一下层,接着便是“轰轰轰轰……”及其沉重的碾压声穿过。

果然,第二枚无比巨大的石球沿着前一个石球的轨迹冲了出来,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惶之色,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个石球。两人眼神交会,几乎同时发力,翻身上了洞穴,不敢停歇,拔腿便跑!洞**便是三米高的环形管道,若再有石球滚落,管道内是一丝缝隙也没有,也没有别的路,两人只能沿着斜坡往上跑,感觉就像走在地铁管线之中。

两人不顾气喘,也不管力竭,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直到爬到斜坡尽头,跑到了管道终点,看到了另一条高悬在头顶离地七八米的管道,那石球显然就是从上面滚下来的,目前站的位置再也不可能受到石球的冲撞,两个才停了下来。一个靠着石壁上,一个双手撑着膝盖,都只能喘气,没了说话的力量,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自喉咙深处分泌的黏液,自嘴里牵成线地滴下。

一直喘了十来分钟,再没有石球滚落,两个才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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