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杨贵妃一句话脱口而出，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这等于承认了她就是投毒的真凶。
“果然，果然。”乾秋里明显又失望了几分：“朕就知道是你，不会是旁人。”
“陛下，是臣妾有罪。可臣妾燃合欢香只是为了增加一些夫妻情趣，绝无冒犯陛下的意思啊。”杨贵妃又连连叩首。
“增加夫妻情趣？呵呵。当时朕还问你，这是什么香料，你还对朕说是敬奉道祖之香，结果居然是合欢香。环儿，你燃合欢香之事，朕并不怪你，可是……”话说到此，乾秋里目露凶光，声音也变得极大：“你为何要陷害淑妃？为何还要造这些巫术木偶来诅咒母后，诅咒朕，诅咒皇后，诅咒宓妃，诅咒淑妃和端嫔？难道连朕都是你的生死大敌？你还希望朕早一些死吗，啊？”
“臣妾不敢。这东西确实不是臣妾的。”
“唉。”乾秋里眼里又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随后他目光变得坚定了，“此次有劳国师了，带国师下去休息用茶。”
“遵旨。”来了两个小太监。
张玄机深知此事涉及宫闱秘事，他不便在此久留，告辞而出。
“环儿，你知道吗，朕好失望。”乾秋里拉过一张椅子，他混身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身心俱疲。
“陛下。”杨贵妃跪泣。
“环儿，朕真的好失望。非常的失望。朕以为你从冷宫出来之后，会洗心革面，可是想不到你却变本加厉，居然用这些东西来害朕。可笑，可笑。”嘴里说着可笑，可是乾秋里却没笑，他也笑不出来。
“巫术？若是这巫术有用的话，朕还会活到现在吗？朕自从军开始，杀人如麻。古语有云，‘一将功成万骨枯’，死在朕手里的，何止百万人？如果巫术有用的话，朕还会好端端地活在这里？还会有刺客来刺杀朕吗？朕的仇敌不是直接就把朕给诅咒死了吗？”
“陛下，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对，玉儿可以做证。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一定是她派莫愁到了臣妾的贵妃宫，把这些东西藏起来，要陷害臣妾。陛下，她才是妖女啊，她才是那颗扫把星啊。”
杨贵妃仿佛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她指着九月，声色俱厉地叫喊着。
先前，二人“姐妹情深”的场面早已荡然无存。
九月没有感觉到惊讶，这不过是时光倒流之前的那一幕翻版罢了。
所不同的是，那时是杨贵妃趾高气扬的训斥她，而现在她成了一条丧家之犬，她性命难保。
“九月，贵妃说被你陷害了，你有何话说？”
“她放屁。”九月脱口而出。
“放肆！”孝安太后怒喝一声：“堂堂皇妃，口出秽言，成何体统！”
“她就是在放屁！”九月倔强的大声说道。
九月在装。
在装她本人。
九月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如果乾秋里刚刚这句话说完，她就跪地和杨贵妃一样大喊“臣妾有罪”的话，那反倒会让乾秋里产生怀疑。
